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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先上坐。”林知成忙将两张椅子移近来,接着说道:“贼人极为狡猾,言护法生怕有什么变故,所以一直在外面紧盯着那边,不敢妄动。”
申屠娇娇了然地点了点头。
沈南武接道:“韩家的事情发生后,我们抓住了附近的十七家四十七人回去查问,从他们的叙谈中,我们得知灭杀韩家一家老小的人物全都是黑衣遮面的人物,很显然对方不想留下真面目,要是我们镇岳山城办事,一定是越多人知道越好,如此鬼鬼祟祟,根本不是我们行事的做风。”
林知成沉声说道:“根据言护法的分析,韩家的死者当中除了不会武功的家眷之外,其余人都是身手不俗的高手,但在搏斗当中,几乎都是被数招毙命,而身上的伤痕几乎都是在要害部位,言护法分析,武林中修习这种凶悍杀法的武学,以及如此凌厉的招式,似乎只有血煞这类的纯杀手组织才能办到,其他稍微低上一个等级的杀手组织就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血煞!?”封清岩若有所思地转过头来,轻声问道:“死者当中有没有人被一剑穿心而死的人物!?”封清岩和申屠娇娇去的时候太过匆忙,没有仔细检查每一具尸体,所以并没有发现这其中的细节,但此时有人一说,封清岩立即报以浓厚的兴趣。
当年封清岩行走江湖,也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杀手弥补路费不足,对这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的“血煞”经常耳闻,而最重要的是,当年封清岩打听到,这个神秘组织出来的顶尖杀手,都有一招一剑穿心的诡秘剑术,曾经与师父楚灵虚研究过,都对这一招几乎杀死楚灵虚和叶清玄的一剑印象极深,断定这个组织与当年覆灭昆吾派的大敌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甚至也是其中一员。
此时追问,也不过是下意识地确认一下。
林知成不敢怠慢,露出回忆的表情,然后眼睛一亮,沉声说道:“有,的确是有。而且死的人还是洞仙谷派来的先天高手,他就是被人一剑穿心,干净利落地死掉了……”
“他不是和韩家老板被人钉在墙上死掉的么?”
“钉在墙上是在他们被杀死之后做的,是为了震慑的作用,但其实早在之前,那个人就已经被人将心脏刺了个对穿!”
封清岩不自然地握紧了剑柄。
镇岳山城不愧是天下黑道第一大派,追查敌人的下落,比起昆吾派来强悍了何止一筹……
申屠娇娇疑问道:“封大哥,你跟他们有旧怨?”
封清岩淡然道:“的确如此,不过以前一直没有机会找到他们,现在好了,总算能找到正主儿了!”
申屠娇娇露出恍然的表情,但其实心中一样好奇的要死,不过正事要紧,转头问道:“林堂主,关于‘霸刀令’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林知成脸色变得有些难堪,叹息道:“城主下令彻查,发现竟然是从雷总管那边丢失的一枚真货,要不是这次彻查,雷总管还以为一切安好呢……”
“雷大哥那里丢失的!?这倒也是可能,这‘霸刀令’除了父亲那里之外,就剩下雷大哥和左二哥那里各有一枚了,左二哥办事向来稳妥,一定不会做出这等出格的事情来!雷大哥也太马虎了……唉,是谁偷了令牌,最后查出来了么?”
“暂时没有,不过雷总管一怒之下,将家里原本的侍女全部给……”
林知成用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那些侍女的下场不言而喻。
封清岩眉头皱了皱,看起来似乎是对这种做法不满,但其实他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
雷世雄便真的这么容易丢东西么?似乎这种事情落在他的身上,是如此的理所当然,但这件事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因为在一件阴谋背后,越是简单的答案,往往都是敌人故布迷阵,给出的错误答案……
申屠娇娇赞道:“这件事你们做得很好,回去我会向爹说的,论功行赏。”
林知成、沈南武大喜,一起欠身,道:“多谢小姐。”
“那,现在他们的人呢?”
“就在对街的布店之内。”林知成走过去,将一扇窗户微微推开,指着一座店铺说道。
申屠娇娇、牛解晖走近去,只见对街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布匹店,横匾一面,上书“玉锦斋”三个字。
沈南武一旁道:“这间布店我们已监视了差不多两个月。”
申屠娇娇道:“可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入?”
“每隔七天,就必有一个神秘人物出现!”
“说清楚。”
“那来人一袭黑衣,头戴竹笠,深盖到下颔,唯恐被别人看到本来面目,每一次进出,都是空着双手,可能是一个重要的人物。”
牛解晖问道:“你们有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但恐打草惊蛇,只是派了两个兄弟在门外监视。”
“那个神秘人物什么时候会再来?”
“今天。”
“立即吩咐,加紧监视。”牛解晖急下命令。
林知成、沈南武应声忙退出。
布匹店外异常的平静,靠墙的左面有一个算命先生,正在替一个路人指点迷津,右面稍远的墙下,挨着一个卖菜的小贩,一个不在意,扁担竟掉在地上。
他遂拾起来。
店内更平静,一个老人坐在柜台后,正在整理着一些布匹。
一个黑衣人从右面街道上走来,笔直地走进布匹店内,头上戴着一顶奇怪的竹笠,深盖至下颔。
这是林知成沈南武所说的那个神秘人物,也正是率众攻打突袭洞仙谷韩家的那个人。
老人慌忙迎出来,道:“请,请,请进内堂。”
那个人一声不发,径自走进去。
“就是这个人?”申屠娇娇凭窗偷窥,出声追问道。
“不错,就是他。”林知成急忙应到。
“安排好了没有?”
“已经安排妥当!”林知成一握拳,道:“随时都可以动手了。”
“不用急。”申屠娇娇冷笑道:“他们已经在我们包围之下,再看看。”
“好!”牛解晖并不反对,林知成、沈南武当然就更加无话可说。
事实上,布匹店外,镇岳山城的人已经埋伏好,只要一声令下,便立即可以发动攻势。
唯独封清岩心底有些打鼓,因为就在那黑衣人进屋之前,有意无意之间,窥视了一下路口的算命先生和那个卖菜的小贩……
卖菜的那个小贩实在太不小心了,刚才扁担落地的时候,里面传来一声金属响,虽然声音细微,不过封清岩却听个正着,如果敌人也是有着如此耳力,那么也不难发现其中的差池。
※※※※
布匹店的内堂一片阴暗,十多个人侍候在四周,望着那个黑衣人,一声不发。
黑衣人来回踱着步子,彷佛在考虑什么。
众人目光都落在黑衣人的身上,跟着他来回移动。
“你们也实在太不小心了。”黑衣人脚步一顿,突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声音沙哑如同被掐住脖子的老鸹,怪异非常。
也就在这个时候,布匹店外抬来了一顶轿子。
精致的轿子,由四个大汉抬着,直抬进布匹店之内。
柜台的老人一见,面色大变,急迎了出来。
轿子里的到底又是什么人?
“我们……”众人都一呆。
“我们这个地方已被人侦破,你们竟然还懵然不知。”黑衣人语气充满怒意。
众人又一呆,你眼望我眼。
“现在,这个地方已在敌人地监视之下。”
“不可能。”一个中年人抢着道:“我们的行动,一直都很秘密,极尽小心。”
“就是怕百密一疏……”
“不见得……”
黑衣人冷笑。
“不知道是什么人告诉总管……”
“就是在我们店外那个相士,和那个卖菜的小贩。”
“他们已经在那儿摆设了差不多两个月。”
“这即是说他们已监视了我们差不多两个月了。”
“他们可不见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太特别了。”黑衣人连声冷笑道:“相士卜的是诸葛神数,该用五个铜钱,可是他方才只用四个,由此得知,根本就不在算命。”
一顿,接着又道:“至于那个小贩,扁担掉在地上竟发出金铁之声,而且有裂缝,其中必暗藏兵器。”
“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门外传进来,道:“对面福辉客栈亦有人在监视。”
“什么!?”众人惊呼出声。
※※※※
“那顶轿子里的又是什么人?”申屠娇娇奇怪地问道。
“不知道,”林知成摇头道:“以前没见过那顶轿子的出现。”
牛解晖沉吟道:“可能是上边的人来了吧。”
申屠娇娇冷然点头。
封清岩不安的感觉更盛!
※※※※
语声一落,门一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那个女人风华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