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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人瞪圆了一双眼睛,看着对面的少年,里面塞满了惊讶。
“景吾哥哥。”
明媚活泼的少女一个扑身过来,笑脸盈盈。
迹部接住了千樱扑过来的身体,伸手揉了揉她的长发,神情带着宠溺,“这么晚了,才知道回去。”
千樱笑嘻嘻地抱着他的手臂,做了个鬼脸,“有琉亚在嘛。”
琉亚扯着越前走过来,站在他面前。
越前瞪圆了一双猫眼,看着面前的人,半天没有说话。
迹部看着少年的表情,笑着微微俯下身来,抬起手,扯住了少年的脸颊,然后——
狠劲地向两边拉扯——
圆滚滚的猫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自己的脸从他的魔掌下解救下来,眼角挑起来,是挑衅不满,“切!你做什么?”
迹部笑着,看到他笑容的人,好像感觉自己看到了一只带着奸诈笑容的狐狸,很像是看到不二的感觉,“啊,我还以为龙马不认得我了呢,因为听说龙马不怎么会认人,不过,看来记忆力还不错。”
不二嘴角的弧度扬起来,“原来小景也认识越前啊?”
“啊。”迹部笑着,少年看了他一眼,高傲地别转过头去。
第四三章 钱塘自古繁华?茶&莲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山献(音yǎn)清佳。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嘻嘻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宋】柳永《望海潮》
竹帘竹椅竹凳,入目满眼的云黄翠绿,偶尔有风拂过,吊在竹木屋顶的竹片轻轻撞击,发出悦耳的声音。
静幽的环境,在外面竹林中飘扬的旗帜上,一个带着古韵的“茶”字在微风中飘拂。
身着汉服的女子将茶具摆上了桌子,跪坐在旁边的毡子上,将茶具在桌子上摆开,女子的手指很漂亮,修长如玉。容颜清秀,江南水乡养育出的女子,带着水的丰润。
坐在旁边的少年微微直起了身,“谢谢,泡茶的话,我们自己来就可以了。”字正腔圆的中文,少年华美低沉的声线,如同古筝弹奏出来的乐音。
女子有些惊讶,看了少年一眼,停下了手里面的工作,脸上带着微笑,躬身后退,“请慢用,有事情的话,请叫我。”
少年弯身,“多谢。”
这是在中国杭州的一所林间茶馆。
五一的假期,原本迹部是没有召集正选的,不过不知道谁的提议,说要冰帝的网球社正选一起出来旅游,迹部看着兴致勃勃地部员们,嚣张的眉眼,当时并没有反对,而决定行程的时候,其他人吵吵闹闹的,有的说要去阿拉斯加,有的说要去夏威夷,有的说要去欧洲……
迹部当时并没有表态,只是在上机的前一个小时,告诉他们,此去的目的地是中国江南水乡中的杭州,不想去的,他大爷不会勉强。
最后的结果,所有的人还是全部跟来了。
其实这几天,虽然有些言语不通,但是美食美景仍然是满足了这群少年的好奇。尤其身边的迹部一口流利的中文,翻译完全没有什么问题,对杭州的景点美食了如指掌,不过也要看他大爷的心情如何。不过,幸好身边还有忍足,虽然他的中文不如迹部溜,但是交谈完全不成问题。
几个人的行程完全是迹部安排的,其他人因为言语不通,根本不敢乱跑,只好跟着行动。
今天下午,迹部带他们走进了这间茶馆。
古朴典雅的布置,空间里面弥漫着茶香,好动的向日张着大大的眼睛,溜溜地看着里面的人,这里面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他不懂的东西,庄重肃穆的沉甸甸的什么。
慈郎又在KABAJI身边睡着了,双臂放在桌子上,脑袋枕在胳膊上,呼噜打得匀称。
别扭的冥户在这样的氛围里面感觉有些不自在,很是有些拘束;凤腼腆地有些羞涩,一幅乖宝宝的模样;日吉一幅正襟危坐的模样,肃静地就像是在自己家里的道馆;KABAJI依旧面无表情。只有忍足比较闲散惬意,选择了自己最舒服的姿势坐着,眼睛看着身边银紫色短发的少年认真地泡茶,每一道工序,……手法熟练,步骤流畅,……
洁白修长的手指,褚红色的茶壶,黄白色的茶碟,颜色青透的茶杯。
碧绿透亮的茶汤轻轻斟入茶杯中,滑入茶杯中的茶叶簇立杯中,交错相映,芽叶直立,上下沉浮,栩栩如生,宛如青兰初绽,翠竹争艳,茶中如兰的馥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杯中茶满七分,八只杯子成圆环摆开,少年放下了手里的茶壶,颀长的手指轻轻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放到唇边品饮……
忍足从少年身上别开了眼,取了一杯,放进嘴边,轻轻啜饮一口,细细品饮,慢慢有一股平和的味道在心肺间弥散开来。
耳边听到少年字正腔圆的中文解释,“龙井茶,色泽翠绿,外形扁平光滑,形似‘碗钉’,汤色碧绿明亮,香馥如兰,滋味甘醇鲜爽,向有“色绿、香郁、味醇、形美”四绝佳茗之誉。尤以‘狮峰龙井’为最上品,香气高锐而持久,滋味鲜醇,色泽略黄,素称‘糙米色’。龙井茶的特点是香郁味醇,非浓烈之感,宜细品慢啜,非下功夫不能领略其香味特点。清代茶人陆次之曾赞曰:‘龙井茶,真者甘香而不洌,啜之淡然,似乎无味,饮过之后,觉有一种太和之气,弥沦于齿颊之间,此无味之味,乃至味也。为益于人不浅,故能疗疾,其贵如珍,不可多得。’”
茶道,中国是发源地,茶文化博大精深,他也只不过是略知皮毛。
听懂了他这话的人,也只有忍足一个人罢了。
其他的人懵懵懂懂,有听没有懂,迹部也不在意。
他选择来这里,是有一些缅怀的味道吧……
因为……
看着争先恐后地去坐渔舟泛湖的同伴,忍足轻轻转头,看着身边少年有些空远的眼神,深邃辽阔地让他有些心惊。他和这里的文化氛围息息相融的感觉,让他有种他即将逝去的感觉,仿佛伸出手,什么也抓不住,只有风吹过指尖。
“景吾。”
“啊。”少年回过头来,看着他。
他上前,牵住了少年的手,没有遭到反对,握了握手里的手,才觉得安心了些。“景吾,我们也去坐一坐船吧,不坐的话,似乎很遗憾的样子。”
“好。”
湖中莲花正放,虽然不是炎夏六月,但是现在的莲花也有一番茂盛景象。
远远的湖面上传来江南少女的歌声,遥遥地掠过了湖面,传进每个人耳中。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西洲在何处?西桨桥头渡。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臼树。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迹部听着歌声,忍不住手指轻轻叩着节拍。
不过,这样的歌声,忍足就有些听不懂了,毕竟他的中文造诣还没有达到这种程度。
“景吾,歌中说些什么?”
银紫色短发的少年抬起头看他一眼,然后用日文翻译出了通俗的意思,扣舷低吟,“思念梅花很想去西洲,折下梅花寄送去长江北岸。(她那)单薄的衣衫像杏子那样红,头发如小乌鸦那样黑。西洲到底在哪里?摇着小船的两支桨就可到西洲桥头的渡口。天色晚了伯劳鸟飞走了,风吹拂着乌桕树。树下就是她的家,门里露出戴着翠绿钗钿的她。她打开家门没有看到心上人,就出门采摘红莲去了。在秋天的南塘采摘莲子,莲花长得高过人头。低下头拨弄水中的莲子,莲子就像湖水一样清。把莲子藏在袖子里,莲子熟得红透了。思念郎君郎君却还没来,(只能)抬头看着天上的飞鸟。西洲的天上飞满了鸟儿,走上青色的楼台遥望郎君。楼台太高看不到郎君,整天依靠在栏杆边上。栏杆有十二个弯曲,(女孩)垂下的双手像玉一样明润。卷起帘子天显得更高,海水荡漾空显出一片深绿。海水像梦一般地悠悠然,你忧愁我也忧愁。 南风知道我的情意,把梦吹拂到西洲(与她相聚)。……”
这样的一首情歌,那样缠绵的思念——
忍足认真听着,没有开口,不知道是沉醉于少年浅浅的低吟,还是为歌中的情意所动。
渔船折返的时候,忍足从荷塘折下了一只白莲,送到迹部面前。
迹部看着递到眼前的莲花,有一瞬间的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