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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乘坐电梯上了上杉千叶病房的楼层,迹部景吾一出电梯就看到忍足侑士为首的一些个医生和另一拨黑衣人的谈判,那是无声的对峙。
嬉笑周旋着的忍足侑士一看到迹部景吾,眼中就放出解脱的光芒,他顺利地将拖延战术的接力棒交到了迹部景吾手中,为此他松了一大口气。“呦,迹部来了。”他抬手和迹部景吾打招呼,表情和语气甚是轻快,嘴角的弧度意味不明。
以迹部景吾和他的熟识和了解,只需他忍足侑士一个暗示的表情,迹部景吾便自然明了他的意思。此刻,迹部景吾接收到他“放心,人还在”的讯息时,不禁心下缓过一口气。迹部景吾遂把目光移向忍足侑士对面那群人,直直走向黑衣人身后之人,沉声道:“上杉先生,千叶如今的情况不宜辗转转移,她需要静养。”
没有寒暄,没有胆怯,没有恭维。
上杉健次静静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一个还介于男生和男人之间的尴尬年龄,而他脸上的光景明显要比上次相见时要成熟稳重了许多。距离上次见面一个月都不到,上杉健次心底暗叹这个迹部景吾的成长速度不可小嘘!上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那还是在一家高级酒店中的偶然相遇了,那时迹部景吾的身边还有一个姓濑户的女生。
“作为她的父亲,我有权为她选择更好的医疗环境。”上杉健次看着他,回答。
“上杉家能寻到好的医疗环境,迹部家也可以。”迹部景吾一脸平静。
上杉健次勾了勾嘴角,淡淡一句:“迹部家,会出面吗?”
迹部景吾好不避讳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心下思绪却转了好几个弯。
一个急切的声音闯了进来,“不,不好了!上杉小姐不见了!”
迹部景吾嚯地转头望去,认出是他为上杉千叶特请的护工。顾不得其他,迹部景吾奔向了拐弯处上杉千叶的隔离病房,原本躺着她的白色病床上此刻空空如也。他的心就这样沉了下去,皱眉斥道:“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见?!说清楚!!”
护工吓的低了头不敢正视他急红的眼,哆哆嗦嗦,“我……我看你们还在……谈话,就回病房照顾上杉小姐,她就……就不在了。”
护工的话无法为迹部景吾解惑,跟上来的忍足侑士已经吩咐其他医生想办法去找了,他出言安慰道,“你别太担心,也就刚刚一小会儿的事情,走不远。上杉学姐身上还穿着病服,没人敢把人偷偷从我们眼皮底下带走。”
迹部景吾怀疑的眼光看向他们身后的上杉健次,为人父,带伤的女儿失踪了,在他身上却看不到一丝慌张和担忧。先前收到调查出来的内容时还不尽信上杉健次会对她那般薄情残忍,此刻迹部景吾却是不得不信了那样真实的现实!
“之前我进病房的时候,其实她就醒了。为了带走她,我给她套上了便服。”上杉健次说。
迹部景吾质问的眼神投向墙边瑟缩的护工,护工战战兢兢地点了头。
也就说,极有可能,她是趁双方僵持对峙的时候,利用病房地理位置的掩护,自己从步行楼梯离开的!
那一刻,迹部景吾的眉头拧得老紧,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叫上岳人他们一起出去找人,随时保持联系!”话丢下,迹部景吾人已跑了出去。这话显然是对忍足侑士说的。
上杉健次静静地旁观着一群人慌张地四下散开跑出去找人,他的专属管家一身黑色制服地在旁征求道:“先生,我们不用去找吗?”
上杉健次不看他,边走向电梯边回答,声音内敛平静:“不用。”有这么多人找她,足够了。
白雪皑皑的街道马路上没有平日里的喧闹嘈杂,可繁盛的这一带往来的人流和车辆依旧不少。放眼望去,在迹部景吾看来,这个城市却是染上了孤寂和寥落。
车内,除了略知事态一二的司机和管家之外,忍足侑士是唯一一个头脑清醒、逻辑清晰的人。他看着迹部景吾从上车后便漫无目的地直盯着车窗外张望寻人,没有丝毫头绪,他沉思了片刻,道:“迹部,你说这种时候上杉学姐有没有想去的地方,一个对她而言特别的地方。”
焦虑、不安、害怕是迹部景吾此刻的心情,所幸理智他还尚存。听了忍足侑士的话,迹部景吾心头咯噔一下,脑中灵光一闪。“去日本海边!”他大声吩咐前座的司机。
虽然他们的地点离日本海有好长一段距离,但是司机对于迹部景吾的吩咐不敢有丝毫质疑,尤其是在这个时侯。于是,他只能乖乖地朝目的地驶进。
“让岳人他们都往那里去,无论谁先到达那里,一旦看到千叶就要第一时间联系我!”这话是对他身边的忍足侑士说的。
空气中弥漫着紧绷的气息,稍触即发,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连尚且冷静的忍足侑士也无法估算出他们在车上的时间。迹部景吾接到凤长太郎的电话时,他们的车也只距离海岸边二十多米。
“部长。”虽然迹部景吾已经毕业,也退出了初中网球部,但已经习惯的称呼一时半会儿也改不过来。凤长太郎的声音颤颤地从电话那头传来,“你快来……”
迹部景吾来不及问话,身边的忍足侑士便扯起了他的衣角。侧眼去看,忍足侑士却是一脸不寻常地直盯着汽车的前方处,迹部景吾不会辨认错,那种表情叫做“心惊”。
而当他自己亲眼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之前在医院生出的那种绝望又硬生生地揪了起来。迹部景吾整个身心,空了。
明明是白天却是见不到一缕阳光,北风凛冽中夹带着雪花,在平静偶起波澜的海面上纷飞。冰帝正选们都先于他来到了这里,其实也就前脚后脚的时间差。
这个海岸,是他们之间曾来游玩过的地方;这个海边,是他曾经第一次吻过她的地方。
此刻,在距离岸边不远处的海水中,露出只剩半个身子在水面上、却仍旧在向深海中挪去的上杉千叶,而海岸边有她拖去的外套。
“千叶!”没有丝毫犹豫和停顿,迹部景吾就下了水,淌着海水艰难地向那个随时可能被淹没的人挪去。“千叶,上杉千叶!你站住!”
冬日的海水冰凉刺骨,迹部景吾却只在意浑身是伤的她此刻只穿了薄薄的病服、伤口泡了海水会怎样!“千叶,停下!恳求你,为我停下来!!”
越来越接近的人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前进,迹部景吾看到海水已经没到了她的胸口。于是,他更急更快地向她淌去,拉进彼此的距离。
靠近她的那一刻,他想用尽全力狠狠地抱住她,却想到她全身是伤于是作罢;他想狠狠地拉住她的手,死死抓住再也不给她逃开,却又想起她绑着绷带受伤的右手腕。于是,他狠狠地地拉住了她的左手,用尽全力!这一切,只在转瞬一念之间。
“千叶!”他压抑着自己,不想让自己激烈的情绪吓到她。扳过她的脸,迹部景吾心惊于她双眼的空洞没有丝毫焦距。“千叶,你看着我,千叶!我是景吾,迹部景吾啊!”
上杉千叶双目空洞死沉,饶是迹部景吾捧住她的脸,她眼中也无法凝集光芒。迹部景吾注意到她微不可见地蠕动了嘴唇,他像是抓住了一线希望一样努力地迫使她再次动唇,想要听清她讲了什么。“千叶,你看看我,千叶……”满脸的哀求和伤痛,迹部景吾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将自己的额头抵住了她的。
“妈妈……”
迹部景吾终于听清了她含糊隐约的喃喃,剧痛便如海啸一般袭向他。“千叶,千叶……”他沉痛地将脸贴上她冰冷没有温度的面颊,温柔地摩挲,避开她右脸上的伤口。
他无法想象一直以来她在上杉家过着怎样的生活,更无法想象在独自背负了那么多之后、她如何能够在他面前表现得若无其事,还隐瞒了他那么久!他被她瞒得好苦,好彻底。
过往,他无法在她昏暗的日子里带给她什么,但是此刻以及以后,他希望由自己的双手给她所有的温暖,为她愿意倾尽一切。
与他零距离贴近的人依旧毫无反应,迹部景吾的唇怜惜而心疼地落在她的眉眼、以及右眼角,“筱颜……颜颜……”
明显感到她浑身一颤,迹部景吾有些欣喜地继续低唤她,“颜颜?颜颜……我是景吾,颜颜,你看看我!”
上杉千叶空洞无焦距的双目渐渐有了光亮,她抬起眼,眸中倒映出迹部景吾悲伤充满爱意的脸庞。“景……吾……”
迹部景吾喜不自禁,更紧且小心地捧住她的脸,“是我,我是景吾啊,颜颜!”
上杉千叶的眸光依旧很是涣散,她看了他好半响才喃喃开口,“景……吾?不是你,不是……”
迹部景吾眉头深锁,这一次轮到他语带诱哄,“怎么会不是呢。颜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