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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与偃城伯一党的,都知道国舅爷先一步进到了养心殿面见皇帝,可是怎么这么半天还是不见他出来?
一行人低着头,来到了养心殿的门口。
文东武西分两边一跪,又是山呼万岁之声。
刘通说了一声免,这句话又由李太监高声的重复了一句,众大臣这才立了起来,可是仍然不敢抬头视君。
刘通说道:“所有人都进殿,朕要你们见两个人。”
这话一出,却让许多人都呆住了。
刚才刘通的声音,有几个耳朵好使的,也都听到了,刘通居然神智清醒,而且声音混厚,丝毫不像是龙体欠安!
难道是皇帝已经回光返照了吗?
有几个胆子大的,偷偷的拿眼角瞄了殿内一眼,更是惊的张大了嘴巴,一时间忘记了往大殿里走。
身后低头跟着的大臣刹不住脚步,一头撞在了他的后背上,不敢说话,只拿眼睛来瞪他。可是这一瞪,发现他正张大了嘴巴看着前面。
定阳之乱,皇帝驾崩(62)
这一眼都是非同小可,就见在养心殿正中,绑了一个人,披头散发,整个脸部俱被乱蓬蓬的头发遮住,但是众臣工还是可以凭他身上的虎袍认的出,这位便是国舅爷,皇后的亲哥哥,偃城伯的嫡子,伯位继承人!
若说这已经够让众人吃惊的了,可是偏偏还是更有令众人吃惊的。
那便是在这人的旁边,还束着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小孩儿,这小孩儿身穿黄色五爪蟒袍,他并没有低着头,也并没有昏迷,只是脸上却带着着一种失败的落寞,他居然便是堂堂的监国太子。
终究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监国太子和国舅都会被束在这养心殿之内?
看到这一切的臣工都是大惊,一时间全都忘记了移步,愣在了养心殿门口。
李太监再喝了一声:“陛下有旨,众臣上殿!”
这声喝才把众人惊醒。
在这一群人中,也有不少的就是太子一党,他们看到太子和国舅被缚,自然知道发生了天大的变故,恐怕有人比太子更早了一步,发动了宫廷政变,那自己今后可还能落到什么好处?
这些人便想要放出自己身上的玄力,以便自保,可是玄力还没有放出,就又感觉到了一丝不对,似乎在这养心殿的周围,埋伏着无数的高手,他们不放出神魂倒不感觉什么,可是神魂一旦有放出的企图,那股威压之力马上压制在他们的身上,顿时感觉如坐针毡,又似乎有无数的刀剑压在他们的脖间,他们的气势不由得一收。
“臣遵旨!”众臣工一致答道,甚至就连太子国舅一党的人,这时也再不敢轻举枉动,一同来到养心殿上,翻身拜倒。
山呼万岁已罢,众大臣分文武两班站下。
定阳之乱,皇帝驾崩(63)
此时那些昔日投靠了太子和国舅的大臣,无不是胆战心惊。
刘通一指被束在柱子上的国舅,冷声说道:“柱子上绑的这人,你们可认得?”
众大臣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刘通又指向了平常和国舅走的极近的沛亭候,三品彰武将军孟健:“你倒给朕说一说,这人你可认得?”
孟健混身发抖,疆场上的勇武早已经不付存在,跪在地上:“启禀陛下,这人臣认得,他是国舅崔锦彪。”
刘通一点头:“好,很好。你和崔锦彪关系如何?”
孟健面无血色,哪里敢说自己和崔锦彪本来便是一党,马上说道:“臣和崔锦彪不过是同朝之谊罢了,崔锦彪是外官,是国戚,臣是京臣,并无深交!”
刘通说道:“好好。韩居正,你认的这人吗?”
韩居正位居三公之一,一向是中立党,但是其曾经想要拥立刘度为太子,也可知道他与国丈这一方关系不好。
不过这老头儿却是文人集团的首领之一,见崔锦彪被刘通所束,他自然明白皇后已经倒了,只是出于多年的谨慎,还是小心道:“回陛下,臣认得这人是国舅。”
刘通又望向了另外的一位老臣,问道:“鲍腾,你认的这人吗?”
鲍腾是上大夫,也是文人集团的首领之一,与偃城伯一向不合,只是苦于扳不倒偃城伯,见国舅被刘通所束,他是又惊又喜,马上跪道:“陛下,这人是逆臣崔锦彪。他一直结党营私,意图谋逆,以前有人举靠朝中大员与魔教有通的,指的便是此事。”
刘育说道:“结党营私?好,很好。朕来问你们,这党是什么党,私又是什么私?”
定阳之乱,皇帝驾崩(64)
鲍腾本来正在搜集崔锦彪的罪名,正好借这机会除去偃城伯,可是刘通问出了这句话,却让他无言可答。
偃城伯之党,是太子党。他们虽然反崔锦彪,但是却不反太子。
他们从小读圣人书籍,视纲常伦理自然极重。
太子抓权,他们不喜欢,认为这是对父不孝,对君不忠,但是太子是刘通的儿子里唯一的嫡出,那自然皇位要由他来继承。
所以,太子党,是党,却又不能算党。
文人们虽然信“君子不党”,可是要他们参劾太子,他们始终认为有些不妥。
鲍腾有些犹豫,刘通看出了他的心思,又指着另一个文臣说道:“你来说,国舅是什么党?”
这人出班跪倒:“回陛下的话,臣认为国舅这一党便是武人党,他意图收揽天下的兵权,与朝廷做对,意图驾空陛下。这实十恶不赦之罪!”
“好,好一个武人党。朕的将军们,你们又有什么话说?”
哗啦又跪倒了一片:“陛下,这纯粹是这些腐儒们借机诬陷臣等。绝无此事!”
刘通点了点头,说道:“这话说的也算不错。”,接着,刘通又从书案上拿起了一道折子:“这是一道折子,是某位大臣曾经上过的,参奏国丈,国舅结党,里面涉及了二十三位将军。”
武将们面色都变,谁也不知道这折子里是不是有自己的名字,得跪在地上,大气得了不敢出。
正在此时,突然又有一队太监疾步而来,奔上殿,在刘通的耳边耳语了几语,刘通的面色舒展,喝道:“带上来!”
便见一队黄衣禁军移步上殿,他们还提着另一个身着猛虎袍的官员。
紫袍。
天威的规矩,七品为青,五品为蓝,三品为红,一二品为紫,所谓红的发紫,也便由此而来,紫色虎袍,显示着这人曾经高贵的地位。
定阳之乱,皇帝驾崩(65)
直到这人被带的抬头,众臣工才发现,这人,竟然是太尉王骠。
太尉,一朝武官之首,但见太尉居然也被束,众武将们更像是丢了魂儿一般!
因为皇帝一直病重,已经连续多日没有上朝了,所以今天太尉也没有上朝,可是,皇上怎么把他给捉来了?
刘通却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从龙书案下提了一个箱子:“这是刚刚有人从国舅那里拿来给朕的,各位与国舅相通的信件,其中据说涉及了将军也有数十位之多。诸位爱卿,你们可当真让朕失望之极!不过,朕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朕实不敢想像,朕的臣工,居然有这么多已经投向了国舅!李总管,你带人把这些信都到殿前焚化,朕实在不想再多看一眼!”
“老奴遵旨。”李总管领旨,单手提着这些书信,又唤过了两个小太监,提到了养心殿外的香炉旁,取了火将这些信都给焚化了。
随着这些信的焚化,这些武将们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一大半。
他们之所以怕,便是因为有这把柄放在了偃城伯和国舅的手上,皇上除了国舅和国丈之后,必定会抄国舅的家,抄出那些书信来,他们也跑不了。
而现在刘通分明就是做了一个表态,他们先前站错了队,这时只要再回归到正确的队伍,刘通必定过往不纠,如果再站错了队……
当然,到了这时候,局势已经明朗了,还会有人站错队吗?
众多武将稳定之后,马上开始倒戈相向,弹劾偃城伯和国舅。
谁说是武将都是莽夫,只懂上阵厮杀?
此时种种弹劾国舅的语言从这些武人的嘴里说出来,居然让这些士大夫们都感觉到惊讶,用词之犀利,居然不下于文人!
定阳之乱,皇帝驾崩(66)
一时之间,国舅在众臣的嘴里,倒真的变成了天下第一佞臣,上欺天子,下压群臣,无所不为,无恶不作。
大罪说罢,又是鸡毛蒜皮的小罪。强抢民女,调戏寡妇,暴打小贩,浪迹青楼,无一而足。
这些罪自然按照“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天威律,都够国舅喝一壶的,可是问题是,你们这些官们就真的清白的很吗?
刘通倒是真的很认真的在听,又向廷尉道:“你都一一给朕记下了,日后再整理成表承给朕。”
廷尉忙也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