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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偃城伯”崔周全,刘度并不陌生。
此人是皇后的生父,长平公主刘莹的外公,按及辈分,连刘度都要称他一声外公。
偃城是江北的一处中等县,是崔周全的封地,这个人,贵为国丈,身分尊贵,如果说郝彬没有见过赵王的话,那么他也应该和这位国丈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这个,金壮士,这件事情本来的确不便说,可是壮士两次救了我的性命,如果再不告诉壮士,似乎便有些失礼了,而我之所以不愿意说这件事情,那是因为此事关系到了朝中的事情。”
“朝中的事情?”刘度问道。
“不错。本官是在十年以前,中的进士,那一任的主考官是老太傅韩居正。”
“韩居正?”这又是一个刘度熟悉的人名,当初韩居正入王府拜见刘度,还是刘度用了道家的“道非德”的理论把这位老太傅给气走了。
当是这老头儿倒是很可爱,他透露出来的意思是想拥立刘度为新太子。
白纤纤教训刘度(11)
但是随着被刘度气走之后,后来又有太子出世,刘度封为六王,代父出家,便再也没有见过这个老头儿,更不知道他是不是此时还在朝中。
“这件事情和老太傅有什么关系?”
郝彬苦笑了一声,看向孟虎焦龙:“老孟,老焦,你们下去升了火,烹几杯茶上来,我要讲这位金壮士饮茶。”
“是。”老孟和老焦见郝大人与刘度要谈正事,也都退了下去。
他们也不怀疑刘度和白纤纤会对郝彬行刺,如果要行刺的话,以刘度和白纤张两位玄师的能力,就算是有他们在,也保护不住这位郝大人的。
等他们两个得了走出了营,郝大人才说道:
“十年前的那一任的主考官便是老太傅,因此他也就成了我的座师。
当时我高中进士,被放到了郾城县,当了一个小小的知县。
彼时我已经知道郾城伯乃是当地最大的豪族,自然不敢多加得罪。可是偏偏上任不足三月,境内便发生了大案。
彼时一户人家被告勾结魔教,意图做乱。
可是当我真正的审理之后,才发现,原来并非如此,而是郾城伯的第五子,一个庶子,看中了那户人家的女儿,想要强娶,可是那户人家却不敢从,结果郾城伯五子仗势把那女孩儿的父亲给杖杀于市,又告他私通魔教。
我刚刚上任,自然要秉公而断,可是,郾城伯第五子却派遣人将这一户人家举家杀光,鸡犬不留。
我一是气急,上了一道折子,要参郾城伯纵子行凶,结果到了朝中,那道折子却再无音讯,倒是过了不几天,座师老太傅命差人给我送信,说是皇后权盛,此时又是江南魔教做乱,北方罗刹人大兵压境,不适再参老国丈。
只让我把证据都保存下来,并送给了老太傅一份。“
白纤纤教训刘度(12)
刘度点了点头:“哦,原来老太傅韩居正那个时候已经打算要参倒郾城伯了?”
白纤纤眨着大眼睛:“小肚子,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不认为韩老头和那个郾城大萝卜是一路子的呢?”
刘度笑道:
“这还不简单,如果他们是一条心,肯定直接找崔周全,而并不是找郝大人了。
他既然找郝大人,想必是好道折子也是被他给不知道用什么途径压下去的,只是这位韩大人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明白就这么一件案子,肯定是动不了郾城伯的。“
郝彬道:“金壮士明鉴,我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我堂堂的县令,一县之地,居然发生了灭门惨案,我又怎么能不审呢?
我一直在犹豫,再挣扎,可是那个郾城伯的五子,却一直逍遥法外。
数月之后,郾城发生水灾,那一年不太平,几乎江南江北处处都是水灾,而魔教却趁机大兴。
那一场水灾,让我制下的许多百姓也是流离失所,而郾城伯,则借着这个机会,大肆的开始以极低的价格兼并土地,使当地流民越来越多。
我虽然是一区区县令,再不能不管,为此我下令私开官库,将官库的粮食借给了百姓,岂知那一件事情却被郾城伯抓了把柄,将我告倒。
我几乎因此而丢了性命,多亏老太傅从中帮忙,我才进入京中,做了一个有职而无位的小官。
彼时才和老太傅多有接触,老太傅赏识我,终于后来又让我做了另一地的县令,并告诉我,此时那个郾城伯身边有皇后撑腰,一时也告不倒他,只有徐徐图之。
后来我才明白,原来老太傅让我所去的另一个县里,也有一位男爵,那是郾城伯的次子。
老太傅也是为了让我搜集他的罪证的。
白纤纤教训刘度(13)
如此我又在那里做了几年,收到了他们一家不少的侵占别人家产,田产的证据,可是后来,一个意外的机会,才听到了另外的一种消息,说是这个郾城伯居然还和魔教有所勾结。“
这句话说出来,说刘度也嗖的从木桩上立了起来:“郾城伯和魔教有勾结,这可能吗?他的女儿可是皇后,他的外孙可是当朝的太子,未来的皇帝!”
“呵呵,我开始的反应也和你一样,可是渐渐的,我掌握了越来越多的线索,知道这些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又把这些事情都禀告了老太傅,所以后来老太傅再调我入京,做了几天京官后,又调任武安一府之太守,就是因为武安位处于魔教势力之内的地盘,期待我能找到更多的证据,证明郾城伯确与魔教有勾结。”
刘度有些透彻了:“所以,老太傅为了搬倒这位郾城伯,也算是一直忍了这么多年,一直在等待着一个爆发的机会?等着把所有的证据找全,再将郾城伯连根拔起?可是我听说朝中的几个派系,似乎老太傅是孤立在外的吧?”
郝彬摇了摇头:“金壮士,这里面的一些缘由,我自己也是一知半解,虽然也有一些自己的理解,可是还是没有办法告诉你的,望你谅解。”
刘度点头:“我明白。”
但是又突然想到了这位老太傅韩居正那唯一一次与自己见面的情景,他真的是想让皇帝把自己立为太子,而那背后的动机,总算也是透彻了,那就是因为他和郾城伯不合。
彼时皇后即将临盆,如果产下一位公主还好说,可是皇后如果一旦产下一位皇子,那必定会被父皇立为储君,那对于他对付郾城伯崔周全,就极为不利。
白纤纤教训刘度(14)
如果在那个时候,扶持自己登上太子储君之位,就相对胜算要大了一些。
必定立一个储君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一旦立定之后,除非是储君有“失德”的事情,一般是不可能废除的,哪怕这个储君是个无能之辈也是一样。
想必老太傅韩居正也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这个皇子居然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主儿,明确的表示什么“无德即是有道”的谬论,这样的言论,如果被其它人听到了,他就半丝当太子的可能都没有。
所以老太傅韩居正才拂袖而去。
嗯,这个老头儿,如果自己真要做些什么,还是一定要仰仗这个老头儿的,可惜的是,刘度却不是很想当皇帝,不是很想当太子。
不过,郝大人虽然仍然有所保留,但是他所去的地区却已经明说是魔教的地盘,刘度为了救胡纱纱,也正是为了去魔教的地盘,这两者毫不冲突,所以刘度也才下定了决心,要保护着这位郝大人去到魔教的地盘。
但是转而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虽然郝彬说他得罪了崔周全,手里掌握着崔周全私通魔教的证据,可是来杀郝彬的却并不是崔周全的人,而是赵王刘远的手下。
难道,赵王刘远和崔周全开始同穿一条裤子了吗?
“赵王,郾城伯……”刘度轻轻地念道。
的确,这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怎么会混在一起?
赵王是天威的双王,和郾城伯这样的外戚不同,赵王就算是有心要夺皇位,也不可能会勾结魔教,那样的后果他是很清楚的。
那么,还有什么理由能解释赵王的三大太保和龙公蛇婆在一起来袭击郝彬呢?
“赵王,赵王千岁不可能和郾城伯一起啊。”听到刘度说的话,郝彬也开口说道。
白纤纤教训刘度(15)
刘度也是一点儿头:“我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真的想不通。郝大人,你确信赵王不会和魔教勾结吗?”刘度问道。
“这个,这个我倒没有证据,可是赵王远在天威北方的赵国,而魔教的主要势力却在江南,我想他们之间不可能有什么瓜葛吧。至于你刚才说的这些人是赵王的手下,我还是不太敢相信。”郝彬摇着头。
信也好,不信也好,这些人可是的的确确是赵王的手下。
不过,刘度的心里又犯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