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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我们的第一次做爱下一个结论,我想那就是——不太成功。我尽量把一切做得温柔,但我的对手,我是说小文,还是疼得哭出了声来,这让我感觉到了没有经验的苦恼。
关于第一次做爱,实不相瞒,我曾经在脑海里有过无数次的想像,在不同的场合,与不同的对象,但无疑每次都是以成功收场,双方皆大欢喜。我这么说的意思是,现实和理想往往有一定的差距,可有时候,有缺陷的现实却比那些虚头八脑的理想更有滋味,起码在和小文上床的这件事儿上我是如此看法。别笑话我是在这里掩耳盗铃,自我安慰,这的确是我的真实想法。
但是,那时我可没有如此坦然。不用说也想的出来,我当时气急败坏地从小文身上爬起来,心里沮丧得一塌糊涂。我靠在床头的暖气边上,闷头抽了一根儿烟,又去了一趟厕所,然后强打精神重新回到床上,躺在小文身边:“要不,再来一次?”
“啊?别了,疼死了……咱们还是出去转转吧。”
我们套上了一件又一件的衬衫、毛衣、羽绒服,关上门,走到楼下。天已经快黑了,还起了风,刮得我脸生疼。我把毛帽子从头上摘下来,给小文带上,看着她顶着我的帽子的样子,觉得很是滑稽。小文挽起我的胳膊,把手插在了我的大衣兜里,一脸茫然,而我当时脸上的茫然神情也肯定不会比她少。我们俩就这么在一栋栋毫无区别的居民楼之间盲目穿行,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谢天。”
“怎么了?”
“没事儿。我就是想,我还真的和你上床了。”
“听你这意思,后悔了?”
“才没有呢……唉,我问你,你以前和别的女孩儿上过床没有?”
“没有没有,头一回这是。你想想,除了你谁还那么缺心眼儿啊。”
“讨厌。谢天,你说……”
——我没听见小文下面又说了什么,我走神了……
要说像小文这么“缺心眼儿”的姑娘,我还真另外认识一个,她叫史宜。虽然不便向小文提起,但无论如何,史宜才正是第一个让我实践了色情的女孩儿。
怎么形容这个姑娘呢——雀斑、翘下巴、高个儿、男孩儿似的性格、爱说爱笑……?这些似乎都不是让我和她有过一段儿的原因。事实上,到现在我也没太弄清楚为什么我会和史宜在一年多的时间里纠缠不清,而我惟一能确定的就是,我根本就没对她有过什么感觉,我是指在感情方面。
这么说也许会让她很难过,是的,我有把握她听到这些话会很难过。可是,在这么多年之后,在我的记忆还没有变得模糊不清之前,我想,我最好的选择还是把它全说出来——
一上高中,我和史宜就以那种最俗的开场认识了:我们是同班同学,又是同桌,天天上课在一起神吹海哨,当然,主要是我在表演。
从表面上看,史宜完全是一副什么都不太在乎的“小太妹”形象:上课比我听讲还少,下课和男生们一起说笑打闹。最初的几个月里,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和别的哥们儿同她之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放学后,她也时不时地和我们泡在一起,我当时甚至很少注意到她是一个女孩儿。
那我们是怎么好上的呢?——记不清楚了。我的意思是,在有具体的亲密接触前的种种细节,我的确是想不起来了。我还是从实际行动说起吧。
第一次超出朋友界限的举动是我亲了她,在护城河边,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当时我的哥们儿们都蹲在故宫深红破落的围墙下起劲儿地打着升级,而我和史宜悄悄地溜了号,独自跑到河边一个僻静的角落里聊天,聊着聊着,我们的嘴就从正常的交谈距离变为贴到了一起。
虽说在这件事儿上我的态度并不被动,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主动,但在这个举动完成以后,我的心里还是感到了无比的惊讶,因为此前我对这事儿完全没有一丁点儿的心理准备,可它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发生了。
那天下午一直到回家,我都有些昏昏沉沉,弄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干了一件蠢事儿。我知道此后的一段时间里,虽然我不能确定这段儿时间能维持多久,我们的关系就这么“定”了。
事情来得有些突然,但我也并没有因此显示出什么慌乱,我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在从前对此一无所知的肉体接触的道路上继续进行着探索,满足着我的好奇心,并且没想为此负一点儿责任。那是93年的夏天,我刚满16岁。
在此之前,史宜已经很明显地对我表示了好感,因而对于我迟迟而来的举动,她自然也没有表示出丝毫的抗议。于是,在不长的时间里,即使是我们身边最木的同学也明白我们俩已经配对成功了;于是,在我和我的狐朋狗友们的屁股后面,又很自然地挂上了这么一根儿小尾巴。
我们的牌局甚至有时候转移到了史宜的家中。她们家住在崇文门附近的一个军区大院里,房子是六七十年代的那种风格:木制地板,高高房顶,阴暗昏沉,冬暖夏凉。我们在那里可以随便地抽烟,吵闹,还有一副当时并不多见的飞镖供我们娱乐,惟一麻烦点儿的就是我们要在离开之前打开窗户,把烟都扇出去,省得她父母回家后发现。
我单独去史宜家当然更是为数不少,因为我们之间还有一些不适合大伙儿一块儿参与的节目。在那里,我第一次享受到了一个姑娘在我面前的赤身裸体,不可否认,这对当时我还远远没有成熟的心灵是一次巨大的冲击,我清晰地记得自己是如何的口干舌燥,六神无主,“怒发冲冠”。
从性格上说,我是一个极其厌烦拖泥带水的人,这让我在大多数事情上都显得毛毛躁躁;往好了说,也可以形容为我的办事效率比较高。
于是,在那年天气变凉之前,我就基本上完成了在史宜身上的一切探索,除了实实在在的性交。事实上,有一回,我几乎真的把她办了,仅仅由于身上没有携带有效的避孕工具而只好无奈收手。此后的不久,我才意识到那次没有成功实在是明智之举,因为我当时根本还不具备成功办了一个女孩儿所需要的全部知识——我是在不久以后和哥们儿们一起看毛片儿时才彻底了解了性交所需掌握的一切细节。
顺便提一下,我的哥们儿了解此点的途径也几乎全部和我相同,毛片儿对于我们的帮助实在可以说具有决定性意义,由此可见我们上过的生理卫生课是多么的不值一提。
高潮过后便是低谷,我和史宜短暂的相好过程也严格地遵循了这一定律。那年暑假快结束的时候,史宜依依不舍地和我作别,随她们家人去北戴河玩了一圈儿。等她开学兴高采烈回来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我对她的态度已经和以前有了天壤之别。
要说处理这件事儿我也真是心狠手辣。从高二一开学,我就始终保持着对史宜不理不睬,无动于衷的态度,不管是她主动向我示好还是委托别的什么女生替她说好话,我都一概不理,如果别人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一定以为她犯了什么大错儿而导致我的深恶痛绝。我当时几乎一点儿也没考虑到她的心情,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照样和我的哥们儿们每日胡闹。如果我俩对换一下位置,我想我很有可能跟丫豁了。
过了一段儿日子,史宜终于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冷淡,她把我约到学校外面单独进行了一次谈话,并塞给我一封长信,上面写满了她与我认识之前相好过几个小混混儿,以及和他们之间都有过什么越轨行为,就好像她真的犯了什么错儿一样。
我匆匆把信看完,除了惊异于她的丰富阅历,并没有丝毫被感动之意,这表明史宜的最后挽救活动也宣告失败。
那天刮着大风,吹得我们俩的头发乱得像两团稻草。我们面对面站在学校附近的一条小胡同里,我故意不抬头看她的眼睛,手中把那封看过的信折来折去。
“谢天,我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不理我了,我就想弄个清楚。”
“……不为什么。嗯,我觉得咱俩不太合适,算了吧还是。”
“为什么算了?!你知道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再说咱们已经那么好了。”
我就厌恶听她说我们俩好到了什么程度,典型的做贼心虚。——我是跟你泡过一段儿,那又怎么样?我腻了,不想和你好了,还有什么可说的?——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看看,我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