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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看看,我从那时候开始就是这么的卑鄙自私,无可救药,我还能指望自己有什么好下场?
“咱们是好过,可是现在我不想继续下去了,如果你觉得我过去那样不合适,我向你道歉。”
“道歉?我用不着你道歉!谢天,我觉得你一直是在玩儿我!”
“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史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抬起头,盯着我说:“谢天,我就想知道一点,你是不是从来就没喜欢过我?”
“是。”
“……好吧。”史宜的神情我看得确定无疑,她绝望了。
谈话就这么结束了。我如释重负,深为自己的斩钉截铁感到自豪:这事儿办得真他妈利索,我终于解放了。我当时完全没听懂史宜的“好吧”里面有什么含义,只顾着替自己高兴,当然,她也没拖几天就让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我们刚放学,我正准备和哥们儿们去河边消遣,几个小流氓在学校大门口外面堵住了我。
“你是谢天吗?”
“是啊。”
“哦,就是你啊,过来,我们找你有点儿事。”
“什么事儿啊,就这儿说吧。”
“听说你丫挺牛逼的。”
“什么意……”
我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后脑勺儿已经挨了一闷棍,我立马觉得晕头转向,幸亏还能及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我一看四周已经完全被他们包围,立即一缩身子,用衣服包住了头。这时棍子和板儿砖已经蜂拥着向我头上和身上招呼过来,还伴随着“我让你丫再牛逼”,“打不死你丫的”之类的口号。
整个过程持续了也就是两分钟,时间再长我肯定也就彻底歇菜了。幸亏这时候我们的大队人马赶了过来,那帮小流氓一看势头不好,撒腿就跑,跑得还真快,一个都没有落网。我当时已经是惨不堪言:眼睛封了一只,后脑勺起了一个巨包,鼻子也被打出了血。我躺在地上歇了好几分钟,才被哥们儿们扶了起来,搀到马路对面的一个大院里。
一干人马对我的受辱简直气崩了血管儿:姚望和刘跃然咬着牙来回走个不停;王睿和文武手里拿着家伙狠敲着地——他们是后赶过来的;潘迪和郑雨愁眉苦脸地检查着我的伤情,大伙儿对一个人都没能擒住感到窝囊无比,却又无从发泄。
“怎么回事儿啊,谢天?操,那帮孙子是谁啊?”
“还能是谁啊,甭问小谢,我都知道,肯定是丫史宜招来的。”
“我操,找丫史宜去,我非抽死丫。”
“走,找丫!”
“算了算了,谁也别去。”我这时好不容易缓过了一口气儿,“别找丫了,这事儿就这样吧,我没什么事儿。”
虽然大家愤愤不平,好歹还是被我安抚了下去。就这么挨了一顿打的确窝囊,但我的心里还是感到了一丝轻松——史宜,这下咱们谁也不欠谁的了,我蹬了你,你找人打了我,咱们两清,从此谁也用不着再不平衡了。
从那时起,一直到高三毕业,我和史宜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双方即使面对面走过也都是保持着熟视无睹的姿态,我的这一段乱七八糟恋情也终于宣布了告一段落。
和史宜之间还留着一个尾巴,那是在我上大学之后。准确地说,我是从那次才知道了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
一天晚上,我正在宿舍里百无聊赖,躺在床上独自发呆,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不知道又是哪个傻逼没带钥匙,我没好气儿地爬起来把门打开,出现在我面前的竟是大半年不见的史宜。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大衣,浑身臃肿得像个大妈,脸被外面的冷风吹得通红。
一阵短暂的尴尬和不知所措过后,我及时地恢复了常态,满不在乎地把她让进宿舍。虽然那天我始终没弄明白她是为什么而来,但这也并不影响我们进行正常的聊天,而且还聊得火热。
史宜在大学里新找了一个男朋友,处得不错。她和我不厌其烦地叙述了他们的相好过程,不断地询问着我和小文之间的一些琐事,还屡次嘲笑我在大学军训时被强行剃的小平头有多么寒碜,我一晚上要做的只不过是配合她高昂的聊天情绪而已。
快熄灯的时候,我们宿舍的人陆续回来了,史宜也知趣地提出告辞,但要求我必须送她一段儿。其实这个要求纯属多余,我怎么能不意思意思?
走上冷风瑟瑟的操场,我发现刚刚挺愉快的聊天气氛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史宜变得沉默不语,而我也没什么兴趣再挑起话头。我们就这样僵持着走到学校门口,她突然停顿了脚步,转过头来对我说:“谢天……抱抱我。”
虽然觉得有点儿为难,可看着她楚楚可怜的眼睛,我实在不忍拒绝,只好上前僵硬地把她搂进怀中。史宜把脸紧贴在我的胸前,我知道,她哭了。
“谢天,其实……我一直都还喜欢你,现在也是……”
我无话可说。
过了一小会儿,史宜抬起了头,飞快地亲了一下我的脸,然后挣脱出我的怀抱,跑出了学校大门,白色的身影转瞬即逝。
这就是我看到史宜的最后一个画面,从此,我们再没有见过面,也没有过任何联系。几年后,我无意中得知她已经远赴新加坡留学。
祝她顺心。
第7章 文武创造的糙词儿
当然,那天和小文在一起的时候,我可无从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我在一瞬间想到了史宜,然后迅速地回过神儿来,重新面对着刚刚和我初次尝到做爱味道的娇小温柔的小文。
小文穿着一件长及脚踝的绿色羽绒大衣,那是她姐姐的;头上带着我的黑色毛帽子,细细的刘海儿不时被风吹起。我紧紧地把小文搂在怀里,低头吻向她冰凉的有点儿干裂的嘴唇,感受着她嘴中的温暖。
我知道,和我喜欢过的其她女孩儿都不同,我爱上了面前的这个姑娘。
如果不是以文字的形式纪录,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用到几次“做爱”这个词儿。我和我的哥们儿们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些文绉绉的肉麻词汇,我们一般把这种事儿叫做“打炮儿”或者“搞猫”。
至于这个“猫”字,同样源自于文武的发明,想必也是由“黑猫警长”引申过来的。由于说着顺嘴,这个字在我们一伙儿的对话中出现频率很高,比如“别操猫了……”——那是表示对别人的看法不太赞同;“这事儿办得真他妈猫咪……”——是说明一件事儿让我们给弄砸了。
诸如此类由文武创造再被我们活学活用的词儿还有不少,最糙的一句莫过于我们对某人极其不耐烦的时候:“滚蛋,去一边儿操墙去!”
刚认识我的那段儿日子里,小文对于我们一伙儿的用词粗糙感到极不适应。记得有一次在护城河边,我一边要亲小文的脸一边对她说:“来,让我在这片儿后臀尖上盖个戳儿。”,小文听后非但没满足我的要求,还和我生了一肚子气。
和我上床后,小文也不愿意我把做爱叫作“打炮儿”,当然也没到了不纠正口风就不许我胡搞的地步。咳,反正不管怎么称呼,办的还不是同一件事儿。
“我爱你”这三个字儿对我来说自然和“做爱”的肉麻程度仿佛,我至今也不是十分理解为什么女孩儿们对这句话如此的看重。如果不是在无意中,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第一次对小文说出这句她盼望已久的话。
我天生有个习性,就是对女性轻轻抚摸我的头发有种特别的敏感。每当这时,我就不由得从心里冒出一股柔情,全身立时瘫软。
一次胡搞完毕,我和小文一丝不挂地歪在她们家的沙发上,我靠着她细腻的胸膛,任由她温柔地摸着我的头发,昏昏欲睡,不知不觉中,我竟鬼使神差地蹦出了一句:“我爱你”。
小文的动作突然停止了。我抬起头来,发现她的眼睛中满是喜悦。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啊。”
“你说了,我都听见了,再说一次。”
“你不是都听见了吗。”
“不嘛,再说一次。”
我把头重新贴向了她的胸膛,听着她的心脏一下一下地跳动:“我爱你,永远爱你。”
是的,小文,我爱你,我想,会是永远。
第8章 焦头烂额的18岁生日
和往年没什么区别,95年的初春还是那么冷,天天刮风,吹在脸上有够一受。我们捂着耳朵,顶着寒冷来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