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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姨,今天——那边有来过电话吧。”放下刀叉,拿出块折好列在桌上的手擦了下嘴巴,仿佛是在漫不经心地聊着家常,
管家收拾碗筷的动作蓦地一滞,随即不可思议地转向自家小姐,“你知道了?”
“再过两周就是老头子的生日,按照他们的一贯风格,怎么会任由我成为家族的耻辱呢!”事实上从她回日本后第一次去本家到现在的这段时间,他们都没有任何的要求,已经是出乎她的预料了。
“小姐……”
“梅姨,说吧,什么时候?”迟早都会知道的事情,早一些和晚一些知道的区别跟本没什么意义。
“两周后,周六晚七点。”
“是吗……知道了。”女孩扯过一份累在餐桌上的报纸,漫不经心地阅读起来。
唔,全球能源危机继续持续?好像和她没什么关系。
欸?石油价格持续上涨?同样和她没什么关系。
那么,这个是……
SLN财阀全面进军日本,迹部集团的霸者地位面临挑战?
这是什么?某人在看到迹部二字的同时不自觉地加以留意了不少,随即匆匆扫过一遍下面的报道。
全球五十强之一的SLN,旗下子公司无数,几乎遍布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即可见其势力之大;而迹部集团则在日本证券界多年独霸龙头的地位,日本的经济在世界上处于仅次于美国的地位,其实力同样可见一斑。
而这次这家总部位于美国的公司,在不动声色之中竟然把触角伸到了日本,甚至,还在迹部家的眼皮底下。
“那些家伙,该急着跳脚了吧……”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嘴边轻轻逸出一句带着淡淡讥讽的话语,继续阅读着报道。
SLN的进军计划从两年前在日本收购了某商社成立驻日第一家子公司时便初现端倪,但是迹部集团却自视甚高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而现在当对方或直接或间接地吞并掉他们近一半的客源和市场时他们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真像是他们会犯的错误,骄傲自负的迹部集团……”
女孩再三的自言自语终于引起了女管家的好奇,“小姐,看什么那么认真?”
“呐,梅姨,你还记得资助了上一届柴可夫斯基小提琴大赛的SLN吗?”拿起银勺子轻轻瓦了一勺管家随后送上来的甜点布丁,幸雾夜把看完了的报纸丢在桌子上。
“就是小姐因为生病住院而缺席的那届?”管家勤劳地收起报纸。
“嗯,那家在美国家喻户晓的公司貌似在日本登陆了。”女孩眯着眼睛又瓦了一勺甜美的布丁。
“小姐什么时候对商业上面的事情感兴趣了?”
“呐,也不算……”女孩轻轻靠上支在餐桌上的左手,右手放下银勺,指尖极富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嗒嗒的清脆的声音,“如果不是扯到了迹部那家人倒也不会感兴趣。”
“迹部?”美丽的管家再次受到刺激。
“呵呵,就是那个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的家族……”清朗的目光中闪过一缕复杂的情绪,苍白的嘴唇微微裂开,那笑容,竟让梅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小姐?”
“没事。”女孩猛地回过神来,那一闪而过的冷酷笑容仿佛就像是一场海市蜃楼,从来就没有在幸雾夜的脸上存在过,“梅姨,带我上楼吧,该是练琴的时间了!”
“……明白了,小姐”
寂寞而悠扬的小提琴音,浸没了无人的夜幕。
夜,正寂寥。
普通的校园生活,大概指的就是幸雾夜现在生活。
偶尔被菊丸英二打劫一些食物,间接地和不二周助斗斗心计,没事去那间废弃的音乐室练练琴,如果真的要说上有什么是美中不足的,那大概只有中岛同学欲言又止的冷漠,和牧野同学针锋相对的敌视。
“中岛同学,你的材料发错了。”女孩单手支住脑袋,若无其事地在刚刚被扔在她正在看的《神曲》上的材料,如果她的记忆没有错的话,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的第十五次了。
“是吗!”中岛美惠面无表情地抽走材料,又把另外一份敲在幸雾的桌子上。
女孩不以为然地又笑了笑,把材料垫在书的下面。
几欲激化的矛盾,又一次地归于消灭。
一天的最后一节课,在令人愉悦的下课铃中宣告结束。
班上的同学早就迫不及待地整理好东西离开教室,无论是去参加社团活动,或者是结伴去逛街购物,都比留在教室里要有意义得多啊。
不二周助慢慢地将最后一本书塞进网球包,不慌不忙地转过头来,“夜今天也会去音乐室练琴吗?”
“嗯,梅姨这两周下午都有事,要晚一些才能接我。”女孩从厚实的书本里抬起头,网了一眼窗外的蓝天白云,既而舒展双臂伸了个懒腰,“真是不错的天气阿。”
早就习惯了某人的“顾左右而言他”,幸雾夜的话,在没有讨论一件具体事情的时候,通常十句里面只能接上三句,而剩下的,在两天后,你才能感受到它们的深意。
“要我送你过去吗?”少年接着笑。
女孩轻轻地把书合上,收回了眺望窗外消除疲劳的目光。
“不二,每天说一样的话,很有趣吗?”稍稍带着些无奈,女孩觉得自己苦笑不得。
少年仍旧在笑,“所以说,我在等待夜说‘好’的那一天嘛。”
对着少年俊逸帅气的笑脸,某人同样笑了又笑。末了,冷冰冰地给出了一个同昨天完全没有区别的答案,“不要。”
少年动作潇洒地背起网球包,故作失望状,“那还真是遗憾啊……”说着追上了已经受不了两人每天毫无新意可言的对话,而径自先行离开的菊丸英二。
幸雾夜地下头,自顾自地继续处理自己的事情。
桌上的东西,大都被女孩扫进了书桌,正当她着手要把一份琴谱塞进背包里的时候,视野中出现了几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有什么事吗?”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缓,每件东西都到了它们应该在的位置,女孩低着头翻看着包里有没有东西遗忘,似乎毫不在意这些不速之客的来意,“牧野同学,要找中岛同学的话,她已经去参加社团活动了。”
“幸雾夜,我是来找你的!”
咬牙切齿的声音让女孩终于抬起头,“嘶——”包包的拉链拉上,“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吗?”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班上的同学已经全部离开了。
而牧野真等人,凭着值日生的名义顺理成章地留在了教室里。
“原来作了‘瓮中之鳖’呢……”在知道了自己的处境之后,女孩竟然仍旧不慌不忙,只是把背包仍在了桌上,目光中还带着一丝笑意。
“喂,你在说什么!”
幸雾夜在无意识中使用了中文,让对面的三个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不,没什么,你们不需要知道。”笑了笑,回答得云淡风轻。
“喂,你不要太嚣张了!”
“完全没有的事,你想太多了。”女孩笑着耸了耸肩,移开了目光。
“喂,我问你,上次的事情你的回答是什么?”牧野真深深吸了一口气,自从在天台的那次被不二打断之后,她就一直没有再找到机会单独堵住这个女孩子。
“什么?”女孩皱了皱眉,不明所以。
“你竟然敢忘了?”牧野真瞬间化身为愤怒哥斯拉,“你怎么可以忘记,太过分了!”
“呵,开个玩笑,别激动。”女孩不紧不慢地摆了摆手,“你是说对中岛同学的那件事吧。”
处于愤怒中的牧野真显然没有意识到女孩现在仿佛在开玩笑一般的口吻和平时的天壤之别,自然就更加不明白此刻幸雾夜的心情远远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好。
“知道了还问,快点回答!”于是,牧野同学很遵循她愤怒的情绪,继续逼问某人。
“那个啊,我觉得中岛同学的友情对我来说有点辛苦,所以,现在这种同学的关系就好,非常合适。”女孩的笑容里渐渐加了些什么,只是一时怒火中烧的牧野真却始终没能发现。
“你竟然敢拒绝!”牧野大步跨上两步,“你别太过分了!”
扬起手,用尽全力。
“啪——”
和预想之中截然不同的触感,牧野真的手掌重重地拍在精装版硬面书的封面上,金线勾边的银色花体英文赫然书写着——但丁,《神曲》。
“唔……”牧野真用力地甩着手掌,指甲因为用力过猛断裂了两片,而其中一片正好倒刺进了肉中,所谓十指连心,现在她正痛得连叫的力气都没有。
“牧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