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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年远现在的情况,我还算清楚。在武侯区一栋高级写字楼里做标准白领,朝九晚五,季业绩每每排在同事前列,暂无女友,不上一切声色场所,日夜以继夜地工作只为了能把老家二老都接到成都安享晚年。这样的男人,不枉我一直独钟。
中午顾年远说替我接风,昨晚只顾着他自己了。我笑,接受了他的好。秦生先下楼,我和顾年远下去后看见他坐在那辆明黄色POLO的驾驶位上。我微微有些惊讶地跟着顾年远上了车,坐在后排看着秦生棱角分明的侧面,隐隐感觉到自己会跟这个男人发生点什么。
第二章:用后姿态来书写将进行爱情
爱情如天上月(3)
来找顾年远之前,不是没有爱情的。可是那不叫爱情,只是一个寂寞女人应该拥有的花边,与这样的那样的男人周旋而后分开。算不上多沧桑的经历,完成了一些开始和结束后发现寂寞不过如此。煎熬一样让人难以忍受,没有归宿,看不到未来在哪里而方向又是怎样。
找到顾年远后,他有意让我和秦生接触。当我发现这个事实后竟然没有一丝愤怒。难道我就这样愿意妥协?不,我想我是明白了原来自己并不是爱顾年远,是徘徊于一种友谊和爱情之外,没经过大生大死的生死之交。而秦生,那样的男人,我爱不起。
秦生邀我去酒吧,跟着顾年远一起。那时我正在顾年远客厅里看无聊的电视。年远一说,我马上答应了。生活是应该换点花样才对。站起身的时候我看见顾年远别有深意的眼神。
我们搭车去,路上顾年远说,水各,你这些年好不好,到底。我笑,怎么就不好呢?难道你希望我不好么?他微愣一下,认真说,有没有人照顾你。我没有回答他,一般他认真问我的时候我都不回答,怕自己说了假话。
远远就看到秦生站在酒吧门口。穿着黑色外套,神情骄傲,看见我们下车笑容干净。我们走进去,一片喧嚣嘈杂。我喜欢这样的环境,可以忘掉自己。
秦生酒量很好,我们划拳,他老输,我也喝不过他。顾年远静静在一旁看,偶尔被我扯进来喝一两杯。酒吧正中的舞台上有年轻歌手在唱一些好听的情歌。我好像醉了,借着酒精吵着闹着要顾年远唱歌。他很无奈,问我可不可以不唱。我知道他一直五音不全,在大学时就是这样,可是我还是好想听他唱歌,毫无理由和道理地要求他。
最后是秦生给我唱了歌。在他的公寓里,他的床上。关于那晚我完全没有记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没有碰我。第二天早上被头痛折磨醒,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白色棉质床单,衣衫完整。周围是深蓝色窗帘,木质地板,旁边的电脑桌上摆了一盆小植物,小而温暖。然后秦生推门进来,笑,昨晚你喝太多了。我坐在床上,略微有点窘迫。想到自己面对一个陌生男人,曾那样失态。
昨晚我给你唱了歌,你记得吗?
啊,不记得了。头痛。
我重新躺下去,把暖暖的被子拉来起来遮住头顶。感受得到秦生锐利眼神的注视,我懒得去面对。大家都是成年人,也没有什么可以暗地玩弄的花样。
心里清楚了,我跟秦生已经开始。关于顾年远,已经落幕。
秦生就如我到来之前,千万次虚构的小说男人。秦生,这样的名字,这样的男人。不需要过多去描述他,因为一切描述已经不重要。他是一个有婚姻的男人,听说他那妻子美丽温柔,此刻却是在苏州,经营着自己的茶庄,日日迎接清风抚面。
苏州,苏州。为何,每一次我感情的寄托,都要有苏州女子的阻拦。难不成前世我背叛了苏州,欠了那婉转哀伤的流水?可是谁又说得清楚。我跟素湘湘说,秦生这样的男人,注定是我得不到的。我太卑微,配不起也爱不起。
我问秦生,为什么不去苏州跟你那妻子在一起。秦生冷冷地说,她左腿残疾。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在他面前提起他的妻子。男人,都是一样,都爱美丽健全的。说爱,不过是个幌子。秦生之所以现在还没有离婚,想必是为了钱,她那残疾妻子带给他的利益。
我住在秦生的公寓里,用他的电脑给网站做一些兼职。说实话,我并不缺钱,我也从不接受顾年远和秦生的恩惠。父母车祸后我得到了一笔不菲的保险金,然后等着坐吃山空。我只想让自己充实些,所以闲下来无事,我把秦生的公寓打扫得一尘不染。
意外地翻出了秦生放在书柜低层的相册,里面一张张年轻的笑靥如花绽放。全是秦生跟一个有温柔笑容的女子,看样子是很久以前了,照片里的两个人都那样年轻着。是他跟他的妻子么?他笑得这样幸福。
可这与我何干?我轻轻合上相册,小心放回原处。说过了,秦生这样的男人,我爱不起。所以一直以来,我一直小心经营着我付出的那一半真心。聪明的女人都懂得,问得太多清楚得太多无疑是自断生路。
第二章:用后姿态来书写将进行爱情
爱情如天上月(4)
还是经常去顾年远的公寓里,他配了把钥匙给我,让我有时间去坐坐顺便打扫一下充当钟点工。跟秦生截然不同的装修风格,顾年远屋子里更多的是独立和野性。但是对于我来说,依旧温暖。记得第一天来到这里,我还摆过百威在这地板上。
一整个春天,我流连于这两个男人的公寓。一个是朋友,一个是情人。我觉得很幸福,世界上所有的不愉快在我眼里都是鲜花绽放。素湘湘说,你小心点,别爬得太高,摔下来痛死了。不过,真的很希望你能真正幸福。
什么才是真正幸福?
跟秦生第一次莋爱,在他白色柔软大床上。小心翼翼地温柔,却依然痛彻心扉。之前还在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给他,毕竟我付出的一半真心不见得就能够全部收回,连本带利更是不可能。从没有问过秦生是否爱自己,就算爱了,又如何?不会落得跟素湘湘一样的下场么?半睁半闭着眼睛,自求多福。秦生把我拥在怀里的时候,我彻底投降。我是寂寞了。
第二天早晨,美丽阳光从没有拉严窗帘的窗户里透进来,秦生像孩子一样的睡容放大在我眼前。我笑,用手指轻轻在他脸上舞蹈,然后看着他捉住我的手指,吻细细落下。
多想一辈子就这样度过。秦生款款深情,一切太平,岁月静好。可惜所有美景都是虚设,仿佛我来的时候就预知了这一点。秦生是有家室的男人,怎么都不归我所有,还不如放手离开,长痛不如短痛。道理我懂,可是,我如何舍得。
秦生要回苏州,我从背后抱住他,脸埋在他宽厚的背里,轻声问,什么时候回来?我舍不得你。他把衣服穿好,转过来笑着捏我的脸,我只是回去几天,安排一点事情,家里出了点事。你在这里,乖乖的,有事找年远。他的声音沉稳,我无力违拗,无力任性地要求他留下来,连乞求都没有力气。
他把苏州叫做家,他要回他的家,那我算什么?说好听点是情人说难听点就是情妇,外人看来是一个不要脸的下贱胚子。多悲哀。我只能由着他温柔地吻我,然后温柔地道别。
秦生走后顾年远请我出来喝酒。僻静的酒吧,我只觉得索然。顾年远几次欲言又止。我看他,觉得两人之前的感觉都淡了。顾年远点了根烟,我说,想说什么你就说吧,年远,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可说的么?
好,水各,你还是这样直接。我想知道,你跟秦生在一起快乐么?
有什么不快乐的?你恩我爱,男耕女织,若是不出意外,或许我们会相伴到终老。年远,当初不是你一个劲把我往秦生怀里推么?怎么又这样问?
你明白的,当时我不知道他有妻子。那天他妻子的电话打到公司来,大家才都知道。你不怪我?
呵呵,顾年远啊顾年远,你还不了解我么。他有妻室,其实跟我是没太多关联的。我这个人,天生容易满足,只要他肯安安稳稳在我身边一日,我就心安。
顾年远按掉烟头,把头转过去,看远处的一些未知。
秦生从苏州回来,举动有些微微异常,跟我说话常常心不在焉。回来这几天,要么晚归要么早睡,不再跟我下五子棋和聊天,没有往常热烈而温柔的吻。
是累了么?秦生?我小心翼翼地问。他的笑容依旧干净,轻声说,有点,水各,你不用管我,自己看电视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