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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去医院了?”
“跟谁去医院?保姆都在家里?太不像话了,下午就不见了,可保姆竟然没有打个电话……哎呀,你快回来吧……”
韵真一听,顿时就心急火燎的,气的一下把手机扔在桌子上,心想,怎么都碰到一块了?真像徐萍说的,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难道是世界末日?怎么这把火直接烧到自己的家里了?
韵真来不及多想,拿起桌子上的手袋连办公室的灯都没有来得及关就匆匆出了门,刚走到一楼大厅,猛然抬头,就看见一个保安站在那里奇怪地看着她,脸上一副惊讶的样子。不过,她可没时间去琢磨保安的心思,甚至都没有给个好脸,一阵风似地出了门。
不过,一瞬间他想起了秦笑愚,心想,在这个时候,秦笑愚和柳中原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一个可以帮助自己解决实际问题,而另一个却只想着怎样让自己臣服,这也倒罢了,女人最终都要臣服于一个男人,可令人担心的是,柳中原也许永远都无法长大,难道自己这辈子都要做他的保姆?
韵真回到家里,只见祁红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直愣神,保姆兰晓玲站在那里绞着双手正在暗自饮泣。不用说已经被祁红骂了一顿。
韵真把手袋往沙发上一扔,瞪着兰晓玲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么就不见了?”
兰晓玲哭泣道:“大姐,这怎么能怪我呢……中午的时候,我见外面太阳好,就把他推到院子里晒晒太阳,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在卫生间洗衣服,也就是二十来分钟的样子,等我出来的时候,就不见了,我在屋前屋后都找遍了,可就是没看见人……”
“那你怎么不打电话?”
兰晓玲委屈道:“我给阿姨打电话来着,可没人接……你的号码我找不见了?”
韵真就朝着母亲看过去,祁红脸上一红,嘟囔道:“我的手机没电了……韵真,你说他会跑到哪里去呢?”
韵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沉思了半天说道:“我看还是赶快报案,他一个病人能跑到哪里去?”
兰晓玲看看两个主人的脸色,怯生生地说道:“我……觉得爷爷是自己故意藏起来了……”
“胡说!他一个痴痴呆呆的人,怎么会自己藏起来?”祁红斥责道。
韵真见兰晓玲一脸委屈的样子,好像有难言之隐似的,便缓和了语气说道:“晓玲,你有什么话就说,你为什么会说他故意藏起来,难道以前他这样做过?”
兰晓玲瞥了祁红一眼,低声道:“自从上次……上次阿姨带一个人来看过他之后,他就有点不对劲……我觉得他好像不痴呆了……”
“不痴呆?”韵真惊讶地说道:“你从哪里看出来他不痴呆?”
兰晓玲怯怯地说道:“那天……那个人来看过她之后,我走进房间的时候,听见他在骂人……”“骂什么?”韵真问道。
“我听见他骂什么狗男女……”
“你给我闭嘴……胡说什么?”祁红突然打断兰晓玲的话厉声喝道。
韵真扭头盯着母亲奇怪地问道:“妈,你带谁来看过爸爸?”
祁红躲开女儿的视线,含糊其辞地说道:“来看你爸的人多了,我怎么记得清楚?”说着冲保姆摆摆手道:“你先出去。”
尽管祁红在官场上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本领,可在女儿面前却仍然露出了马脚,韵真本来并没有把兰晓玲的话当真,可祁红表现出的心虚引起了她的疑虑,她总觉得母亲好像在极力掩盖什么。
狗男女?一个痴呆的人为什么会骂出这种话,如果父亲是在见到母亲带回来的人之后骂出这句话,那显然就是在骂母亲和那个男人,难道母亲趁着家里没人把情人带回来了?不可能啊,母亲是什么人?即便有了情人,什么地方不能去,怎么会把他带到家里来呢?
“妈,你先给公安局打个电话,她被你吓坏了,我好好问问她……我总觉得爸爸最近有点不对劲,上次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他那神情分明就不像痴呆的样子,难道他的病已经好了?”韵真见兰晓玲出去之后说道。
“这老东西诚心不让人消停……”祁红嘴里嘀咕了一句,就扭着屁股走进了卧室。
韵真先前乍一听见父亲失踪的消息,本能地想到会不会被人绑架,尽管她不是很清楚父亲和王子同、刘源以及吴世兵有什么瓜葛,可他痴呆前对刘源的忌讳表明他们之间似乎存在某种利害关系,最重要的是,他失踪的时间巧合的令人生疑。
可是,在听了保姆兰晓玲的片言只语之后,再加上母亲的异常反应,她基本上断定父亲的失踪应该和母亲有着必然的联系,不过,当着母亲的面,有些话问不出口,所以,当祁红走进卧室之后,她马上就来到了保姆的房间。
兰晓玲坐在床上一边抹眼泪,一边收拾着一个包袱,看见韵真进来,马上站起身来,双手搅在一起,低头垂泪。
韵真原本还想责骂她几句,可看看她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心中竟有点不忍,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道:“你也别怕,这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现在还不一定,你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给我说一遍,不许有一点隐瞒……”
兰晓玲偷偷瞥了韵真一眼,犹豫了一下说道:“大姐,我真的尽力了,你想想,我不仅要照顾他,还要给他洗澡洗衣服,不可能每分钟都把他放在眼皮底下,平时他都是老老实实在院子里晒太阳,谁想到今天……”
“你刚才为什么说他是故意藏起来了?”韵真打断兰晓玲的诉苦问道。
“这只是我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我觉得他并不痴呆……”
“哦。你发现了什么?为什么说他不痴呆?”
兰晓玲偷偷瞥了韵真一眼,低声道:“那天阿姨带了一个男人来家里,那个男人走到他跟前对他说话,还伸手摸他的脸,他都没有反应,……后来……后来……等到阿姨和那个男人出门之后,我听见他骂他们……狗男女……那样子根本就不像痴呆的样子……”
韵真咬着嘴唇没有出声,脑子里琢磨着母亲带回来的那个男人会是谁,父亲病倒之后,以前单位的一些同事、老部下、甚至还有一些领导都上门来看过他,这些人母亲基本上都认识,可父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究竟是什么人让他如此愤愤不平呢?
“除了这件事之外,你还从什么地方发现他不痴呆?”韵真问道。
兰晓玲一张脸突然红起来,扭扭捏捏地不愿意说,抬头见韵真一双眼睛严厉地等着她,似乎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犹豫了好一阵才低声道:“那天……我给他擦澡……他……那里就硬了……”
“什么硬了?”韵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东西吗?”兰晓玲低着头说道。
韵真马上就脸红了,不过,她也曾经给父亲擦洗过身子,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反应啊,怎么兰晓玲给他擦澡就会有反应呢,不过,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即便是个痴呆的人,生理上的本能反应是免不了的。
“这又怎么样?男人嘛……都那样?”韵真扭过头去小声说道。
“可是……不是一次……开始倒没什么,有一次,我在给他洗澡的时候,他……他碰我的屁股……”
“啊!有这种事?”韵真一声娇呼,一颗心砰砰跳动起来,她吃不准一个痴呆老人会不会对一个女人产生浴望,这一点倒是有必要咨询一下医生。
兰晓玲是个结过婚的女人,既然说开了,也就不再含羞带臊了,为了给自己洗脱罪名也顾不上这么多了,于是压低声音神秘地说道:“还不仅仅这样呢……前几天,我在卫生间洗澡,不知道他怎么就来到了门口,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我……
我当时还没有想太多……就没有顾上穿衣服,等我把他推到卧室的时候,他忽然就抱着我,嘴里还气喘吁吁的……”
韵真脑子里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