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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反正都是做梦嘛。”她吐掉一口漱口水。
“……那……那不是做梦。”
“啊?你说什么?”
“……我说……那不是做梦。”
“你大声点,说什么呐你!”她一边擦着脸,一边从洗手间探出一个脑袋来。
“我说那不是做梦,那个黑道女魔头现在就在楼下等着你,你要是再不下楼去参见那位婆婆大人,我们就真的要去喝天桥底下喝西北风了!!!!”
“噗!!”她急忙丢开洗脸巾,打开客厅里窗户探出脑袋去看着楼下,只见一辆黑亮的高级轿车横在那里,而戴着墨镜,穿着深灰色职业群装,俨然贵妇模样的老板娘正立在车边,背靠着车窗,双手环胸,高跟鞋在地上不耐烦地点着,此时此刻正抬着头朝她射来两道就算隔着墨镜也很恐怖的视线。
“我的妈!”她赶紧甩上玻璃窗,躲在旁边猛喘气,看了一眼已经被她彻底破坏食欲的夏天流从位置上站起身,但是,她现在没时间跟他闹别扭了,她猛得冲回房间,把门一关开始换衣服,但从房间里传来阵阵咒骂,”你个该死的,败家的胡说八道,你败自己的家也就算了,不是自己的家你也敢败,要是被他知道了,双倍债务,你要被人追杀啊!”
“……我以为稳赢不输嘛,我眼看着就要赢了,就差一点点,哪知道,她最后红尘知返,急流勇退,说不当情妇就不当情妇……我也很无奈嘛!”
“你无奈个屁,我怎么没早和你断绝父女关系!”她从房间里冲出来,一把冲到门口,却瞥见已经站在门边准备出门的夏天流,眉头一挑,”师叔大人,你也要出门吗?”
“咣”
“哎哟!”一声讯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甩门声,配合着她被撞到鼻子的痛哼声,”你……”明知道她也要出门,竟然还敢甩门在她鼻子上!!
算了,现在不是跟他计较的时候,她重新打开门,一口气冲到楼下去,然后狗喘气地站在老板娘面前,正要露出贱笑,却瞥见刚刚甩痛她鼻子的夏天流淡淡瞥了她一眼,低身坐进车子里。
“……你是来接他上班的啊?”她看着摘下墨镜的老板娘,”那我激动个什么劲,你叫我下来干吗?”
“哼……叫你下来干吗?昨晚和我儿子相亲过,你就这么跟未来婆婆讲话的?恩?”老板娘眼眉挑剔地一挑,将一直放在口袋里的右手伸了出来,”拿着。”
一枚钥匙和一张纸条一起被丢进她摊开的手掌里。
“这什么?”
“胡说八道不是说你温婉贤淑吗?老娘就给你个机会,让你温婉贤淑一下,去给我儿子收拾房间。”
“什么?!你……你要我去给卓唯默收……收拾房间?”
“童养媳,你知道童养媳是什么吗?你不去,可以啊,等着睡天桥。”
“……”
“做好菜叫死小子哪里也不去,等我去他那吃饭。”
“……”
“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
“脸别变得太快,我怕你面部神经给闪着。”
“……”
“哼,我先走了。”她说完,优雅地低身,坐进车厢里,关上车门,对着司机吩咐道,”开车。”
车轮随着引擎滚动起来,老板娘瞥了一眼只是淡淡地看着窗外风景掠过的夏天流:”放心,我的品味没你那么差,那个死小子就是故意要和我对着干,才同意跟她相亲的。哼!跟老娘斗!我会好好当个恶婆婆把那家伙给欺负走的,儿子好歹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怎么能让那个朝三暮四,又不咋的的臭丫头给欺负了去。”
“……”
“那死小子估计夜游还没回去呢,不过也好,他那个房间,简直是人间地狱,老娘去过一次就不想再去了!”
人间地狱(下)
人间地狱!!
这是当胡不动打开卓唯默房间的第一感受……她猛得把门甩上,深呼吸了一口,再次把钥匙颤抖地插进钥匙孔,旋转,拧开,小心翼翼地仿佛是在打开潘多拉的盒子。
她鬼鬼祟祟地把脑袋从门边探进去,用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打量了一遍这间单人公寓,还算宽敞的空间,采光也不错,只是……
一张双人大床横在房间中间,席梦丝有些不堪重负地凹陷下去,深蓝的床单一半挂在床上,另一半拖在地上,床上到处散落的掉了扣子的衬衫,坏了拉链的牛仔裤,少了钉扣的皮带,成不了双的袜子。电视机上的泡面盒子,床脚边的啤酒罐子,书桌上散乱的色情杂志,烟灰缸里满出来的香烟蒂子,还有用光光的保险套纸盒子,老天爷……这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野兽的巢穴啊!
她站在门口,垮下肩膀,苦笑不得地看着面前的犹如台风过境,顶级地震后的悲惨画面,除了电视机前散乱的一叠限制级影片的情景她似曾相似,整个画面就像一枚炸弹一样在她的脑海里炸开了花,她认命地卷了卷袖子,往房门里跨进一步,突然觉得脚下软软,低头一看,伸手用两指捏起那摊在地上的黑色绵质物体,咬牙切齿地咽下一口唾沫:
“妈的,谁会在家门口换内裤的啊!!”
事实上,胡不动错了,卓唯默没有在自家门口换过内裤,他只是在那里解放了一切尘世束缚,好去欺负那张不堪重负的可怜的床,这个论断,是在离内裤不到三米的位置发现一只被撕坏的深黑色的蕾丝胸罩时,她肯定的。
可怜的黑色吊带被扯断了,连黑色的小蕾丝都被扯掉了大半边,她只能从剩下的另外一半目测,这个女人的胸围不算可观,海绵倒是垫的蛮好厚的,她随手把那玩意搁在角落边空出的小地毯上,和刚刚从床铺上收集到的被扯断的丝袜带,可疑的粉红色类似丝绸内裤的小布料,以及四处散落的假睫毛数只,头花数铢,耳环数个,胸针数枚。
“这种环境也能做?”她环视了一眼毫无情调,乱糟糟的纯男性房间,发出一声感慨,”人果然是被欲望凌驾的动物,唉。”
感叹完,她拉开一边的储物柜,从里面拉出七成新的吸尘器,以及一系列的清洁用具,开始了她可怜的菲佣生活,老板娘绝对只是想剩下找佣人的钱才来奴役她的,赚那么多黑心钱,竟然连帮儿子找个佣人都不肯,知道他没生活自理能力,还让他一个人出来住干什么,在家等着人给他送茶,送水,送奶,送保险套不是很好吗?
卓唯默在自家公寓的楼下熄了机车的火,接过身边几个同样骑着机车的兄弟抛来的烟和火机,把烟点上深吸了一口,跨下机车转身就要上楼,身后几个跨在机车的人却出声叫住了他。
“喂,唯默,反正下班了,晚上出去打球么?好久没去打了。萤一二那家伙是不是真的学乖了,真的不出现了?”
他回头看着叫住他的人比着打桌球的架势,只是摇了摇手。
“不去?你们俩是干吗啊,都要学娘们待在家里绣花啊?还是今天也要去相亲?”
“妈的,又是哪个兔崽子多话的。”他摘掉刚吸两口的烟,丢在地上,脚随即一旋,踩熄了它。
“哈,你不是跟你妈闹翻了,她找来的女人,你还买帐?”
“反正都是女人,又没什么不一样,干吗不买帐。”说罢,带出一丝不屑的哼哼。
“哦?这么说,已经被你吃掉了?”
“……”妈的,这些低级的家伙是谁啊,真不想说认识他们。
“喂,问你话呢,你干吗把视线移开啊!”
“……”妈的,谁把视线移开了,他只是想看看鞋带是不是散了。
“他们昨天都赌你没吃到,就我够兄弟,赌你肯定直接进本垒,你吃到没吃到,倒是讲句话啊!”
“……妈的,你们这帮兔崽子!”又拿他的事来打赌,混蛋!
“兔崽子问你话呢,吃没吃到,倒是给句话。”
“唉,你傻啊,还问他,要吃到,就不会在这里支支吾吾了!给钱啦你,输都输了,别做垂死挣扎,你没看到他最近那个倒霉样,怎么可能一杆进洞嘛!”
“喂,我说唯默,就算没有一杆进洞,那总是到了一定级别的吧?A还是B?”
“……”妈的,谁准他用一杆进洞这种形象描述的,”什么A啊,B的。”
“我靠,这个世界正着轮,倒着轮也轮不到你卓唯默装纯情,少来这套!快说,好歹让我少输一点!”
“这种专业词语唯默他不懂啦,他这个人光做不说,就知道蒙头猛做,你要跟他解释啦,”另一个家伙索性塔上身边输钱的兄弟的肩膀,”A嘛,就是这里。”指指嘴巴,”B嘛,就是这里。”摸摸胸口,”C……我就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