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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吗?”她实在不觉得自己的存在和这家店会有什么任何联系。
“受人之托。”他笑着,抽出一根烟,叼在嘴边,“这家老板是我朋友,很熟的,你自己进去,我不想跟。”
“可是我……”她知道他乱七八糟的朋友很多,东一个西一个,各行各业的都有,但是,领她来见他朋友,自己又不跟进来,这算什么?帮她介绍对象啊?
“这里头禁烟,我出去抽根烟,搞定了到大厦门口找我。”
他说完扬了扬手,手插在牛仔裤里潇洒地走了,剩下她一个人呆呆地杵在这家商行前,迷茫地看着招牌。
XX电脑行。
她皱着眉头跨进店铺里,只见一个老板正听着手机坐在柜台里,看见她走进来,只是笑了一下,示意她随便坐,她点了点头,也不打算打扰人家讲话,找了个椅子自己坐下身,四处看着摆设出来展示的电脑,液晶台式机,笔记本,造型独特的摄像头。
“恩,她进来了,好。”
老板对着手机说道,让她着实心惊了一下,警戒地看住他,干什么,大白天贩卖人口哇?
老板挂下电话朝她笑开来,让她抽搐了一下嘴角,站起身就想走人,却被他叫住了。
“小姐,你的东西还没拿。”
她僵着满是疮口贴的脖子在考虑着转不转过去,这么诡异的情况,她好象是被人丢进狼口的小羔羊,电视上都这么演,这一回头肯定没什么好事,比如当场把她敲晕啦,或者有什么迷烟把她弄昏啦。
“你看看这个型号的OK不OK,如果功能还不够全,如果不够全,我可以退回给厂商叫他给你加些你需要的功能。”
“……”什么型号哇?听起来色情兮兮的。
“粉红色的,对吧?这个型号本来没有这个颜色的,但是你朋友说,一定要粉红,所以是给厂商特意下定单订作的。”
“……”连颜色都这么色情?
“这台机子型号很新,功能应该很全的,内存是现在最大的,有自带MIC和摄像头,无线上网功能也已经配齐了,你去网络公司开个帐户就可以随时上网了。”
“……”
“还有程式,我帮你调整过,不会太难,简单常用的软件我也已经帮你装好了,你看看还需要什么,我可以再帮你加一加。”
“……”
她小心翼翼地转过千幢百孔的脖子,机械地动作一寸寸地移,不确定背后是个什么张牙舞爪的怪物,直到确定那柜台摆放着的,不是什么新型武器,不是要迷药,不是怪物,更不是什么色情兮兮的玩具,只是一台粉粉地对着她张开荧幕,就连键盘的每个按纽也是她最喜欢的粉色的笔记本电脑。
“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唉?”
“颜色。”
“粉……小粉红哇。”
“粉红?知道了。”
他知道了,她却完全不知道那时的他在问什么,傻愣愣地丢完答案就忘记了这个微不足道的问题。就像她不认为他知道她有多无聊一样,这是她闹脾气的借口,她以为她要什么他根本不知道也不在乎。
第一次上山,新鲜感被磨灭掉后,她只能坐在山上发呆,日升日落日复日,他却丝毫没有不适应,她不明白他怎么可以把日子过得这样周而复始,他不喜欢那种感觉,也没那个定力过下去,她讨厌一下山就被同学间她完全插不上话的话题围绕,她讨厌与世隔绝,讨厌跟山上那些生活背景完全不同的人周旋。
第二次上山,她抬了一箩筐的言情小说上去,重得她在山路上耍赖不肯爬上山顶,最后还是他帮她拖着那箩筐的书运上山,却在几天后被她看得通透,然后她又开始发呆,撑着脑袋玩地上的蚂蚁。
:“两个生活习惯,背景完全不一样的人在一起,根本没结果的,简直就是折磨嘛,早分手早超生。”
同学甲的话在她的脑子里转了好几圈,她有龌龊地想过合不来就分的对策,那座山,她不想上去,他不愿下来。
走进了死胡同里,她就蹲下身抱住头去不看前面,这是她的坏习惯。
“不要走,我会改。”
“我无聊,我改。”
她把这句话当作男人上床前的甜言蜜语,他却改了,改的太多,显得原地不动的她是多么让人讨厌,他当然他不懂这些跟他生活完全扯不上边的电器,所以,他拜托别人,他一向两袖清风地出现在她面前,所以,他存钱帮她买这些破玩意。
还有多少事,他在为她想,但是她却不知道。这个数量她不确定,只知道在累积下去,她的心脏会超负荷,她在猜疑什么?她乱七八糟地在猜疑什么?只是因为旁人的几句话,几本完全跟她搭不上边的杂志,在这里闹脾气,好难看!真的好难看……
他对她冷眼丢来的好自为知,是在叫她别想太多。
他随手丢来的衣服,是真的怕她着凉。
他接到电话就跑出去上班,是为了要帮她买这个让她不无聊,随时都能联系到别人,不会被与世隔绝,也不用累得要死扛着一叠重书上山的东西。
“还满意吗?”
老板插进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只得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电脑,往鼻子里压回涌起来的酸楚,胡乱地发出几声“哼哼”声。
“满意就好,这台电脑硬盘够大,你要带什么连续剧,漫画,动画,小说都没问题的。你朋友好象对电脑不太了解,跟着一二来过几次,每次问他到底要什么配置,他就皱眉头,完全不明白地看着我,只说能让你不无聊就好,好象没用过电脑似的,不过这个年代怎么会有人没用过电脑呢,对吧?呵呵。”
“……”
他是没用过电脑,大概这辈子也不会有兴趣去用,但是他却会帮她买这个他一辈子也不会碰的玩意。
背景不一样如何?生活习惯不一样又如何?为那些根本不重要的事在纠结的她到底在干什么呢?
掏出银行卡来狠狠地刷下去,她不知道这张卡里因为他那么勤奋工作又变成了恐怖的几位数,也第一次不在乎东西的价钱刷得这么利索,拎住被包好的电脑就往外跑。
当萤一二抽掉第四根烟的时候,她拎着电脑,顶着一双红了一圈的眼眶现身。
“就知道你要变成这德行。”他调侃,对她的造型毫不意外。
“我有在忍耐,你别勾引我眼泪。”
“好,说个笑话给你听。”他体贴地勾起唇。
“他被老板娘欺负的很惨哦,因为是打兼职,所以,他接客的大部分钱进了老板娘的口袋里,他赚得很辛苦,还怕赶不及你的脾气爆发,指着他鼻子要跟他分手呐。”
“……你……你故意的,你故意的!”她不可置信地指着捂着嘴巴,对他的落井下石完全没了辙,眼泪开始啪啪得往下掉。
他看着她哭得难堪的造型,挑了挑眉头,继续数落她:“我是故意的,又怎样?有本事你就忍着,别哭给我看啊,然后呢,某个家伙还毫不知趣地拿着一本杂志来问我,男人是不是都比较都爱身体?还说他很禽兽的四条都符合哦。”
“……”她开始往后抽气,一抽一抽地瞪住他。
“再然后,某个家伙开始嫌弃他不知检点,跟我一起抓奸,露出一副其实要分手也无所谓的表情给我看,嫌弃他无聊,嫌弃他家无聊。”
“……”
“知道自己多坏了吗?”
“……”
“坏的连我都看不下去了。”他对自己难得扩散出来的正义因子感到骄傲,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他宁愿当个声张正义的家伙,像夏天流这样独特的宠法,他大概一辈子也学不来。
“我要去俱乐部。”她再不找到他,大概会愧疚到爆血管。
“老板娘今天不在呢,也不知道他去哪里接哪位客人了。”他笑着拿起手机拨通了老板娘的手机号码,塞到她的耳朵边,老板娘不等她先开口,径自爆出一串话:
“臭小子,打老娘电话做什么?老娘正要去帮某个不孝子去开家长会。天流也要去帮那个臭丫头开家长会,场子那边没人,你立刻给我滚过去照看着,就这样!嘟……”
“……”
“老板娘说什么?”他看着她完全傻掉的张着嘴巴,问了一句。
“……噗!他要去帮我开家长会!!!”
“谁?夏天流?”
“是哇!”
“……你家的辈分比我家的还混乱。”
“现在不是比谁家辈分更乱的时候,我要回学校,立刻,马上,NOW!!绝对不能让他进学校,太残酷了,我的考卷,我的那张考卷!!”
“很丢脸的成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