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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前的人群里走去。
她心一安,正要重新坐下来,可那身影走了两步又顿了下来,一转身,又折返回来,走回她面前,抿成一线的唇拉开了一条浅显的缝。
“什么口味的?”
“唉?”她还没闹清楚状况。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
“你说冰激凌?”
“……”对她的废话皱眉,点头。
“你要买给冰激凌给我吃?”瞪大眼睛。
虽然还是一句废话,他还是点了头。
“哦哦,那那,那我要……呃……巧克力的。”
“……”甜死人的味道,果然好在有问她。
“不过,抹茶的也不错,”
“……”得寸进尺。
“香芋的好象也蛮好吃的,或者……”
“……”得意忘形。
“呃,还是当我没说过,随便买什么都好了,呵呵。”糟糕,一不小心就飞上天了,这回又被瞪回陆地。
他懒得和她多废话,转身走进人群里,她则双手托着下巴,撑在桌子上看着他用飘得往人群靠近,看着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地把趴在柜台边,却因为身高不够,够不着台面的小娃娃抱在怀里,任由他搂着自己的脖子,在自己怀里乱蹭,指指点点着要吃什么。
“弥粉,你妈妈已经出院了吗?”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问身边的女孩。
“恩?对啊,已经出院了。”
“你妈妈很疼你吗?”
“唉?妈妈当然很疼我。就算我只是领养的小孩,妈妈也待我和弥苏一样好!”
“是吗,那你爸爸呢?”
“爸爸?他也很好啊,等天气暖和了,妈妈身体好了,还说要带我们一起去游乐园呢。弥苏还吵着要拉饭团一起去,可是,他说什么也不肯,又要回山上,喂,拜托你加点油,把饭团爹爹搞定,他就不用回山上了嘛!”
“……”
“你跟饭团住在一起的吧?他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一双小手摇了摇她的手臂,看了一眼那赖在爹爹怀里把售货小姐调戏的一脸红红的家伙,不知道他又说了什么好话逗得人家娇笑连连,而那个做爹的永远隔岸观火,眉宇间还露出几份赞许的淡笑,“饭团他以前很粘弥苏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见了她就躲,还老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他做不到的,要我帮他做到,他不能有的,要我替他要拥有,乱七八糟的我都听不懂。好象交代遗嘱一样,什么都要我替他做。”
“……”
“唉?姐姐,你一直低着脑袋,有没有听人家讲话啊?”阮弥粉摇了摇发过几个短问,就一直沉默的她,抬头瞥见那买完冰激凌的一大一小已经走了回来。
她低着脑袋看着地板,直到一只颜色好怪异的冰激凌塞进她的视线里,紫不紫,青不青,棕不棕的颜色混杂在一起,好丑好抽,丑到几乎影响人食欲的颜色,她愣了愣神,抬起眼来看他。
“你要的都在里面。”
“好难看的颜色,我不要吃。”她别开了头,抬起手越过那只丑得惨绝人寰的冰激凌,直接伸到他面前,溜进他的外套口袋里,“我是说我要吃那三种的随便一种,你干吗帮我一次性全部塞给我,我哪里消化得过来。”他总是爱把她喜欢的东西东西超过太多份量地,毫无技巧地,不带掩饰的,最直接地堆到自己面前,葱油饼也好,冰激凌也好,也不管她的小心脏是不是承受的了。
怪不得他明明靠美色插了队,还等了那么久,怪不得饭团要调戏售货员小姐,他还对那个小姐露出一丝好浅的微笑,怪不得那个售货员小姐肯帮他做这么难吃的东西给她吃,拿着这根菜单上没有的难吃的冰激凌,她该高兴么?
他感觉自己的外套多出不属于的重量,那两只爪子收了力道扣住了他的腰身,他瞅着那只颜色诡异的冰激凌,拢起眉头思量,实在不觉得这个丑东西有什么实力让这家伙敢靠近自己一点点。
“弥粉,你对胡姐姐说了什么了?怎么突然成效这么大?”
“……”
结果那只丑得要死的冰激凌还是被胡不动一口气啃掉了,怪异的味道占据着她全部味蕾,巧克力的甘苦,香草的清新,香芋的茴香混合在一起的滋味却不一定那么好,她吐着麻木的舌头,右手不时地在嘴巴边煽动着,但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瞥了一眼自从离开师叔大人的外套口袋,就被顺理成章地扣在他手里的爪子,她好歹也为赖蛤蟆和白天鹅的□关系做出了一点杰出贡献。唔,好嫩的小手,和她这只操持家务太久的劳动人民的双手相比,这才是真正的软玉温香,他们啃嘴巴的次数明明已经达到一个限度了,怎么现在才让她体会到牵他柔嫩的小手的快感嘛,她之前都在忙着做些什么流氓事,竟然忘记了这么清纯又舒服的沟通方式!
他一路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自然地用右手牵着她的左手,陪着小家伙送自己的小女朋友回家,也顺便把自己由电灯泡的位置上解放下来。倒是她的爪子相当不安分地在他手掌里骚动,一会摩挲他的掌心,一会弹动他的指间,新奇地好象他的手很值得研究。
然后,突然间,他的手一紧,她特意放慢了脚步,和前面两个比他们亲热一点点的小鬼拉远了一些距离。
“你真的要回山上吗?”这是在她吃掉那个冰激凌后说的第一句话,舌头带出点颤音,还在抗议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只因美人恩”的残忍行径。
“恩。”他没有思量地给她肯定的答案。
“一定要回?”
“恩。”
“哦。那,什么时候再下山来玩?”
“……”
“我是想,你忙完派里的大事小事,刚好闲下来没事的时候,就可以带饭团下山来……玩……玩……”
“我没空下山’玩’”准确地说,除了沐浴,他是个连山坡都懒得下的人。
“哦。”
“我说过,你脑子里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就同我说,不要憋着跟我闹别扭。”
“……没有哇!”她撇了撇嘴巴,扭了扭脖子,一副不太合作的模样,她想不通的东西太多了,难道他都能帮她一一解决吗?为什么她不上课就被老师点名,课本里的东西老是记不住,记住的又不会考,钱包里的钱总不够花,花光了又有罪恶感,不化妆被人说没女人味,化了妆被人嫌弃做作不自然,没注意他的时候,他总在她眼前晃,在意他的时候他又要拽回山上,一开始,男不欢女不爱,他看上她会倒霉的命数,她索性报复要让他倒霉,那现在是不是算男欢女爱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没人开口确认一下他们现在是算玩弄客和男公关的关系,莫名其妙的师叔和师侄关系,还是被互相玩弄过后,重新和好的男女关系,可不管哪一种破关系,好象都让她找不到借口说一句“要不,你就为了我这只癞蛤蟆,不要走,好不好?”
而且,谁知道在他的概念里,这算不算纵容她。
她太高估她在他心理的影响力,她凭什么不让他走,他从头到尾都不喜欢这里,不清净,不高雅,还有一堆扭结在莫名其妙的心理里,看不透很简单的道理的人,其实,他一直在忍受,配合她。
被拒绝了好丢脸,她才不要开口。
不留下来就不留下来,他喜欢回山上发呆,她喜欢窝在红尘当俗人,大家桥归桥,路归……
“啪”
“你干吗突然敲我脑袋?”她抱着头,委屈地看着向她施暴的师叔大人。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肯定在想什么我不喜欢的事。”
“……你非要这么标新立异么?”她承认她的脑子又在不受控制地把事情往死胡同里推论,推出的结论不仅损人不利己,而且很不负责任,她也承认她这颗,总是做最坏打算的脑袋很讨打,但是他完全可以温柔地提醒她嘛,连对待心有灵犀这种浪漫的事,也不能入境随俗的肉麻一点吗?竟然用敲的,还敲得毫不留情,害她之前推论到哪里,都不记得了。
她正想让自己的思维重新接上线,一束轿车的前照灯打扰了她的思考回路,那辆车在他们不知不觉走到的阮家大宅门前停了下来,熄了灯灭了引擎,车上走下来一个她叫不出名字却让她皱紧了眉头的男人,她深深地咽下一口唾沫,二话不说地拖着夏天流快步往前走。
“你会吵架吧?”她清楚地记得他跟她吵过一次,她还甘拜下风了,所以,她相信师叔的实力很雄厚。
“学过。”
“好,等下我们就去把那个男人骂个底朝天。”
“……”用他在言情小说看的那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