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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眼神一亮,脱口问道:“当真?”
靖江侯点头说道:“千真万确!”
三皇子精光四射的眸子忽又黯淡了下来,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想你这做父亲的一样是被儿子骗了,他若早有投靠之心,又岂会与老六坑瀣一气,意图整治我?何况,他早先在义安的一举一动我已知晓,他明知义安段府是我母族远亲,又因何偏袒县衙?”
靖江侯谦恭答道:“殿下误会了,这其中确实有些前因后果,但犬子所为,并非要整治段家,更不是为了辅佐老六,再说,他即便想辅佐某位皇子,也会在您与大皇子之间选择,又怎可能去依附无权无势的六皇子?前些日子我与犬子倾心交谈,方知他真实心意,其中虽然误会颇多,却并不难解释消融,望三皇子殿下明察!”
三皇子虽然在内心里极其期望冉轶成能投靠他,但根据他对冉轶成的了解,他又在心中有颇多顾虑,他最大的担心就是冉轶成会另有图谋!但担心归担心,若冉轶成真要投靠了他,那他的夺权大业也就等于成功在握了,只等时机合适,铲除或打发走了易寒山,顺利登上皇位可说是十拿九稳了。这诱惑实在太大!大得三皇子心中阵阵悸动!
所以,三皇子故作镇定与冷漠地说道:“那好,既然侯爷说冉将军早有投靠之心,那我问你答,你要如实回答,如若有丝毫欺瞒,待我查明之后……哼哼……莫怪我翻脸无情!”
靖江侯连忙跪倒在地,惶恐说道:“殿下但问无妨,卑职若敢欺瞒,天打雷劈!”
47、盘问
面对靖江侯的卑躬屈膝,三皇子嘴角泛出一丝轻蔑,他冷冷问道:
“令郎既有投靠之心,因何不直接与我言明?”
靖江侯答道:“这个我也问过犬子,犬子说他自西北回到京城之后颇受冷遇,皇上只给了他一个无兵无权的闲职,那时他若投靠大殿下或者您,自然不会得到重视,弄不好还会反遭白眼,何必自讨无趣,因此,他宁可乐得逍遥自在,与无权无势的六皇子殿下寄情山水,嬉笑人间。”
三皇子想了一下,默认了靖江侯的说法,随即他又问道:“他前后两次前往义安,第一次因何而去?而且还帮着义安县衙整治段府,他到底是何居心?”
靖江侯禀告道:“第一次他与六皇子殿下同去的义安,一则,他想出京游玩,二则他是与六皇子殿下受太后委托去给武岳侯府太夫人庆贺寿辰,这点,您可向太后求证。”
三皇子冷笑道:“这个无须你来提醒本王,你接着说。”
“到达义安不久,皇上龙体欠安,六皇子赶回京城,而犬子贪恋义安山水,并未随六皇子殿下一同回京。”
“那他因何又在县衙胡闹?”三皇子问道。
“说起此事,实乃卑职家门不幸,难以启齿!而今为获殿—无—错—小说 M。{qul}{edU}。下信任,我就豁出这张老脸如实禀告了。犬子有一悖逆人伦的恶习,便是‘龙阳之好’。犬子在义安滞留之时,机缘巧合结识了义安县令石原海家的公子,那公子身形孱弱,文质彬彬,犬子对其一见倾心,相见恨晚,竟生出了爱慕之情。”
三皇子皱眉不语,一脸厌恶的表情。
靖江侯继续说道:“只因那石公子与段家的三少爷早有罅隙,又逢段三少爷率人大闹县衙,犬子因爱慕石公子而出头,才赶走了段三少爷。实不是有意与段三少爷为敌,更不是有意与段府为敌。”
“嗯,勉强说得过去。他有龙阳之好的事最初也是在义安传出的,想来不假。”三皇子终于认可了靖江侯的解释,然后他又问道:“他自义安回京之后的举动我多少了解一些,但他又因何与老六去了西南?”
“六皇子殿下代天巡视西南,这在当时是文武百官皆知的事情,殿下自然也知道此事。犬子只是领旨随行,护卫六皇子殿下安全罢了,并无任何企图。”靖江侯的语气神情没有丝毫慌乱,不似撒谎。
三皇子颌首继续问道:“他们抵达西南之后,他又为何突然离开,匆忙赶往义安?”
靖江侯回道:“犬子离开西南再次前往义安,出于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六皇子殿下似乎有意让犬子离开西南,想必他对犬子并非完全信任。第二个原因是石公子病危,犬子担心所爱之人有什么意外,加之他感觉出六皇子殿下对他的猜疑,所以才主动请辞去了义安。石公子病危一事,义安百姓中定有人知晓,殿下可以明察。”
三皇子冷笑一声,淡淡说道:“这两个理由或许说得通,但他抵达义安之后,为何又夜探段府矿场?你对此事又作何解释?”
“说起这件事,便是误会的根源所在,但此事却不难解释。犬子因爱慕石家公子,所以第一次离开义安之时,特意开了一家缘来客栈,其目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将客栈送给石公子,以讨他欢心;二是让客栈里的人替他在义安暗中照顾石公子,保护石公子安全;可不知为何,这家客栈阴差阳错地被义安段家的人误会成了欲对他们不利的敌方巢穴,竟于一日夜间派人焚毁了客栈,更把客栈上下连掌柜带伙计共计二十一人焚杀,这自然激怒了犬子,于是犬子抵达义安之后,为了找寻真凶,才做出了夜探矿场的莽撞举动,而且还险些丧命。”
三皇子毫无丝毫征兆地“腾”地站了起来,他目不转睛地盯住靖江侯,似乎要用眼光杀死靖江侯一般,靖江侯岂敢与其对视,他慌忙低下头去。
三皇子冷笑一声说道:“原来夜探矿场的果真是他!就算你说得合情合理,也休想瞒我!抬起头来!”
靖江侯吓得机灵一下,惶恐地抬头看着三皇子。
三皇子依旧目光如剑般地盯住靖江侯,一字一句地问道:“看着我,说!他夜探矿场,到底意欲何为?”
靖江侯再不敢低头,他充满恐惧与骇异地看着三皇子,声音竟有些发颤地说道:“卑职所说句句属实,若有半点欺瞒,卑职死无葬身之地!”
令靖江侯想不到的是,三皇子忽然间笑了,而在笑容泛起的同时,他的眼神也瞬间柔和了下来,他走到靖江侯跟前,拍了拍靖江侯的肩膀,示意他起身,然后三皇子呵呵笑道:
“侯爷不必惊慌!我刚才一问,是担心令郎与老大暗中勾结,并非有意惊吓侯爷,望侯爷见谅。”
靖江侯站起身,揉了揉已跪得发酸的膝盖,又抹了下额头冷汗,诚惶诚恐地说道:
“殿下明察秋毫,卑职怎敢欺瞒,如实禀告,只为求得殿下能原谅犬子的鲁莽无知,消除误会。犬子纵有天大的胆子,又岂敢与殿下做对?”
三皇子笑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老大时时刻刻都想置我于死地,我又岂能大意?”
“卑职明白,但大皇子懦弱无能,又岂能与殿下的英明神武相提并论?”
三皇子嘿嘿一笑,说道:“你就不怕你我之间的谈话传到老大耳中?到时,你会不会在老大面前,也如此贬低本王啊?”
靖江侯吓得险些再次跪倒,他诺诺说道:“卑职不敢对殿下有丝毫不敬,望殿下明察。”
三皇子点头说道:“好,不为难你了。你现在告诉我,令郎夜探矿场受伤之后,去了哪里养伤?”
48、不同的说法
面对三皇子接二连三地盘问,靖江侯除了刚才的惊吓,倒也未显慌乱,很轻松就做到了有问必答,而且,应答得头头是道。
眼下,三皇子问到了冉轶成养伤的地点,靖江侯毫不迟疑地回道:
“明为武岳侯府,实则在义安县衙后宅的菜窖里养伤。一直是那个石公子在照顾犬子。”
三皇子目不转睛地盯住靖江侯,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还算你老实,没有诓我!”
其实三皇子根本不知道冉轶成是在哪里养伤的,他之所以这样说,就是在诈靖江侯,然后再密切注意靖江侯表情和眼神的变化。
令三皇子感到满意的是,靖江侯的神情几乎没有丝毫变化,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