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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槿柔微微一笑,并未再延续这个话题,而是一边脱着外套一边对秀荷吩咐道:
“刚才我在外面回来的时候,看见县衙有人告状,不知何事,我让水生去打探了,你去前衙看看,让水生尽快回来禀报。”
秀荷连忙答应着转身去了前衙,不一会儿,便领了水生回来。
未等水生开口禀报,石槿柔便担心地问道:“可有段家的干系?”
水生摇摇头说道:“与段家无关,是码头船家之间的争执,现在老爷已快审理完了。”
接着,水生便将事情的始末对石槿柔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原来,事情的起因是昨日有个姓于的船老板家里出了急事,他急于回家,便想将船上的货物就地出手卖掉。
在过往船家中,正好有位姓周的船主送货归来,船正空着,听说了此事,便找那于老板想买下他的货物,只是银两一时不够,便付了定金,说好了今天早晨备齐了银两来交割货物。
事情商议妥了,那于老板便于昨晚连夜回家去了,留下自己的管家在此等候今晨与周老板交割货物。
可是,昨天晚间,又有位姓陈的船老板听说了此事,他的船也正好空着,便来找那管家商议将于老板的货物买了,而且银两也够。同时那陈老板又给了那管家许多好处,那管家便一时糊涂,将货物卖给了陈老板。
今晨周老板备齐了银两前来取货,却发现那批货已转手卖给了陈老板,于是便与那管家以及陈老板发生了争执,即便退还了定金也不答应。争执当中,便发生了殴斗,等衙役们赶到的时候,那周老板已被打得头破血流。那喊着要见“县太爷”的,便是周老板。
水生也算是个机灵的,但他的讲述仍然让小怜与秀荷听得云山雾罩的,好半天才弄明白。
石槿柔边听边琢磨,时不时地插问一两句,等水生讲完了,石槿柔也大致清楚了事件的来龙去脉。
石槿柔松了口气,心道:“这不过是一般的纠纷案件,相信自己的父亲能处理好,用不着自己再想什么计策,更何况,还有卢师爷呢。”
想到了卢师爷,石槿柔心念一动,尽管她怀疑卢师爷在为大皇子效命,但根据她仔细地观察,卢师爷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既没有挑拨父亲与段家不和,也没有在暗中做出什么不妥的举动,似乎除了曾对那匣子产生过兴趣之外,再无其他值得怀疑的地方。
反而,无论是在码头工程、文会方面,还是在日常对石原海的辅佐上,都显得尽心尽力,更没有什么徇私枉法的行为。
石槿柔正想着卢师爷,忽听小怜说道:“要我说,咱们应该在码头建个货场,做个中间人什么的,以后若再遇到这样的事,就不会再有争执了,而且,来往船只也可以多些买卖的机会。”
石槿柔听罢,心中无比惊讶,由现代穿越而至的她自然明白:小怜建议的货场就相当于现代的物流配货中心或者仓储公司。可小怜是完完全全的古人啊,而且还只是一个丫鬟,怎么竟有如此精明的商业头脑?
“也难怪卢公子总是夸小怜聪敏了,说不定她还真有数学和商业天赋呢!还别说,这真是个好主意!”
于是,石槿柔赞赏地看着小怜,由衷说道:“好主意,那就依了小怜,我们抽空到码头看看,选地方建货场!而且,就让我们的小怜去做掌柜的!”
小怜张大了嘴,大瞪着双眼看着石槿柔,随即便连连摆手说道:
“小姐莫要吓唬小怜,奴婢只是说着玩的!”
37、担忧
正如石槿柔判断的一样,石原海顺利地处理完了船家纠纷一案,并未来征询她的意见。
那于老板的管家受到了处罚,被打的周老板也获得了赔偿,并顺利地买到了货物。
中午,父女俩在一起吃的午饭。
吃罢午饭,石原海对石槿柔说了自己的判决,石槿柔只是笑笑,不置可否。随后,石槿柔说道:
“爹,一会儿我想和丁伯出去一趟。”
“去哪儿?”石原海问道。
“到缘来客栈看看,去谢谢那个赵掌柜。”
石原海点点头,“嗯”了一声,随即他又说道:
“你不说我倒忘了,有件事为父一直觉得蹊跷,这个‘缘来客栈’好像突然冒出来的一般,而且规模还挺大的。小柔,你和那个赵掌柜认识吗?”
石槿柔心里紧张了一下,随口回道:“见过一面。爹,您大概是忘了,以前小柔跟爹说过的,有人想在码头附近开家客栈,需要批个地方,你当时说让小柔自己看着办。我说的那个人就是赵掌柜。”
石原海想了想,终于点点头,又问道:“你可知道赵掌柜的东家是谁?”
“说是京城的一个商人,原籍义安,听说咱们在扩建码头和无…错…小说 M。QULEDU。 COM建造酒楼,便想回家乡做些贡献。原打算是包个酒楼的,因为酒楼都已经包出去了,所以才改弦更张开了客栈。”
“京城的商人?”石原海疑惑地嘟囔道,“那小柔又是怎么认识的?”
“是冉将军介绍认识的。”
石原海本打算喝茶,茶杯举到一半,听到事情与冉轶成有关,不由又将茶杯放了下来,他看着石槿柔问道:
“这家客栈不会就是冉将军开的吧?”
石槿柔强作镇定,莞尔一笑说道:“爹,不是的,您想哪儿去了?当初冉将军本打算介绍赵掌柜与您认识的,可当时你忙着处理与段家的争执,所以,那赵掌柜只是匆匆与小柔见了一面,说了想法。后来,冉将军根本就没再理会这件事。怎么了,爹,有哪里不对吗?”
石原海若有所思地说道:“没,倒没什么不对,我只是觉得这家客栈对咱们过于殷勤了。”
石槿柔不由感到有些担心,她警惕地想道:“难道送信的人被父亲看到了?应该不会吧,那人每次来送信都是直接去后宅的,并没通过前衙啊。若父亲都注意到了那个送信的人,那段家如果在县衙有眼线的话,也一定会注意到的。不行,我一定要提醒赵掌柜!”
心里虽然想着这些,但石槿柔表面上还是装作不经意地样子问道:“爹爹为何这样说?”
石原海道:“那家客栈先是送来了一些皮货,后来在你病重的时候又请来了安州府的马大夫,最近,他们又送来了两车过冬用的木炭。可为父从未帮过他们什么啊。”
石槿柔呵呵一笑,说道:“爹,是您想多了,那木炭和皮货是冉将军委托他们送的,冉将军也是给了银两的。至于那个马大夫,应该是赶巧了吧?就算他们献殷勤,又怎知小柔病了呢?您说对吧?”
石原海叹口气说道:“小柔,为父担心的不是这个,若真是客栈献殷勤,为父反倒不担心了。我怀疑那个冉轶成另有居心,本来为父对他已经少了成见,可最近义安县城又传闻他有龙阳之好,这可是品行上的重大关节,马虎不得!”
见石槿柔低着头不说话,石原海不无忧虑地继续说道:
“小柔,冉轶成到底知不知道你是女儿身?以前你说他知道,到底是你自己猜的,还是他真的知道?”
石槿柔肯定地说道:“他知道的。”
石原海继续说道:“他既有了不好的名声,你与他交往就当小心在意,免得毁了你的闺誉。”说到这里,石原海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错愕地说道:“难道他的龙阳之好是指与你……?小柔,你不会也喜欢上他了吧?”
石槿柔并未直接回答,她以笑容掩饰着问道:“爹,冉轶成有什么不好吗?”
石原海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小柔,冉轶成远在京城,会不会再来义安还不好说,就算他再回来了,他对你是否是真心实意也不好说。他父亲靖江侯的名声并不是很好,尤其于女人方面,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想必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紧接着,石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