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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原海道:“侯爷和太夫人太谦虚了。依下官看,世子各方面都十分出色。尤其不凡的是世子的心性和学问。以世子的身份,能屈尊降贵帮忙操持文会,确属难得,非一般世家子弟能比!”
太夫人和武岳侯连忙谦虚了几句。
武岳侯道:“这是弘儿第一次参与这种事,依本侯看,不如在文会上设个彩头,母亲以为如何?”
太夫人微微点了点头。
石孝弘也一旁高兴地说道:“爹爹的这个主意好,这样学子们也就更有心气儿了,只是用什么做彩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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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岳侯凝神想了想,缓缓说道:“我记得我年轻的时候,曾经用过几把不错的折扇,后来不用了,就让夫人收起来了。不如将那几把扇子找出来当个彩头?”
折扇,是古代文人学子必备的行头,武岳侯的想法不无道理。
只是石槿柔心里却觉得有些好笑,眼见就要入冬了,现在给人扇子,是不是有点儿……
却没想到,太夫人也很赞同,说道:“侯爷说的是。你那几把扇子可都是有年头、有来历的,都是好东西,放在库房里接灰,实在可惜,倒不如物尽其用。”
文会的彩头就这样定了下来。
说着文会,石原海和武岳侯不免谈起了学问上的事。太夫人听了一会儿,觉得没趣,就携了石槿柔的手,轻声说起了悄悄话儿。
“……怎么还是这么瘦?平时可得多补补。对了,你上次生病时,我送的那棵山参吃了吗?”
石槿柔有些尴尬地回道:“还没呢。”
太夫人嗔怪地看了石槿柔一眼,说道:“给你送过去,就是让你吃的,可别舍不得,想着将来送人用!”
石槿柔连忙否认道:“不是的!您误会了。上次……并不怎么严重,所以才没吃。”声音越来越小。
石槿柔上次是为了避开冉轶成而装病的,可现在又不好明说,因此心里很惭愧,尤其是在太夫人如此关心自己的情况下。
但太夫人却误会了石槿柔的意思,看着她十分心虚的样子,认定了是她舍不得吃。
太夫人轻声对身边的丫鬟水青说道:“我记得咱们的小库房里还存着好几棵不错的人参,你去看看,挑个差不多的,一会给石公子带回去。还有啊,刚我吩咐你的事办好了吗?”
水青答道:“太夫人放心,已办妥了。”
石槿柔不知道太夫人刚才吩咐了什么,但对于人参一事她急忙推辞道:“太夫人,真的不用了!我答应您,回去就让厨娘将上次的参做了吃。”
水青抿嘴笑道:“石公子,太夫人心疼您!再说她老人家说出的话,何时收回去过?您就别推辞了。”说完,曲了曲膝,转身到库房找人参去了。
石槿柔感激地看了眼太夫人,悄声谢道:“太夫人对小柔的好,小柔都不知如何报答了!”
太夫人呵呵一笑,向石孝弘招了招手,石孝弘连忙过来坐在了太夫人身边,太夫人左手拉着石孝弘,右手拉着石槿柔,和蔼慈祥地说道:“只要你们两个好好儿的,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石槿柔心里讶异,瞬间,她终于悟到了太夫人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目的:原来太夫人想让自己做她的孙媳妇。
石槿柔暗道不妙,如果有朝一日太夫人知道了自己喜欢的是冉轶成,那可怎么办啊?可是,如果隐瞒不说,那将来太夫人对自己就会更加失望的,说不定还会怨恨上自己。
石槿柔无计可施,只得装作没听出太夫人的意思,嫣然一笑,没有说话。
石孝弘心思纯真,不疑有他。他对太夫人说道:“祖母,您就放心吧,我与石贤弟好着呢!还有那冉贤弟,可惜今儿个冉贤弟不在,不然会更热闹的!哎,说起这冉贤弟,也不知道他何时会再来义安,真想和他再去狩猎。”
提到冉轶成,石槿柔不禁有些怦然心动,但在太夫人面前,石槿柔不敢表现出异样,她只是点头随声附和着石孝弘说道:“上次狩猎,石大哥表现神勇,有大将军的风范,当真是文武双全啊!”
太夫人笑眯眯地左看看石孝弘,右看看石槿柔,一时间,心怀畅快,颇感欣慰。
石原海与武岳侯说着话,用余光看着太夫人这边,他担心耽误了太夫人午休,看到现在是个机会,于是连忙起身,拱手向武岳侯请辞,又过来向太夫人表达谢意。
太夫人也确实有些倦了,因此并未执意挽留,而是连忙叫人备车送石原海父女出府,武岳侯与石孝弘也乘车相送至府门。
出了武岳侯府,石原海父女与武岳侯、石孝弘辞别后坐上了水生驾驭的马车。
直到此时,父女俩才发现马车上竟堆满了侯府的回礼,其中,便有吃饭时太夫人特意让水青去通知厨房另外准备的两篓鲜活的河蟹以及去库房找来的人参。
石原海父女心中颇为感慨。
尤其是石槿柔,对侯府太夫人更是心存感激,但感激之余又不免有些愧疚,因为她又想到了冉轶成。
而此时的冉轶成,正率领着卫队,护卫着六皇子祁毓轩,风雨兼程、马不停蹄地赶往西南边陲……
19、谨慎
一路无话,回到县衙之后,石槿柔没有再陪父亲说话聊天,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石槿柔因为知道了太夫人的想法,心里一直有些惴惴,不知道将来自己与冉轶成的恋情一旦让太夫人知晓了,太夫人会怎样想?更不知道会为自己带来什么麻烦。
石槿柔心里抑郁,本打算给冉轶成写封信,倾诉一下心中苦闷,但路过小书房的时候,她还是犹豫了,一则不想让冉轶成为自己担心,二则她觉得有些困乏,想先休息一会儿。最终,她还是放弃了写信的想法,去了卧室。
小怜与秀荷照顾着石槿柔躺下后,悄悄出屋,带上了屋门。
石槿柔躺在床上,心里想着冉轶成,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祁毓轩、冉轶成等人取道荆襄,过益州,经汉中而入巴蜀。因为山道渐多,祁毓轩弃车骑马,在冉轶成与卫队的护卫下,翻山越岭,迤逦而行!
因为此次六皇子是“代天巡视”西南边陲,所以,他不着便装,只穿官服,其行程也是早已通知了沿途的各州各府。
六皇子一行人,声势浩大,旌旗招展。近千人的卫队被:无:错:小说 m。QuledU。CoM冉轶成分成了若干部分:前有斥候,沿途勘察地形道路;另有部分人马作为前锋,负责通知各州府驻军及官员做好迎接准备;大部队则护卫在六皇子身侧;最后一部分人马,作为后应,远远相随。
但即便如此,行走于险峻的山道之上,冉轶成仍是高度戒备,自古穷山恶水多悍匪,更何况,不愿六皇子去西南巡视的更是大有人在。
尤其是今天,早上出发不久,本来晴朗的天空却忽然阴沉了下来,冉轶成担心山路本来就难行,如果再下雨的话,就更麻烦了。好在,天空只是一直阴着,并未下雨。
临近中午,行至一处山隘,只见前方道路狭窄,道路两旁山崖耸立,冉轶成双腿一夹,催马驰骋向前,在隘口处巡查了一番,然后又策马驰回,挥手止住队伍前行。
队伍所在之处虽然相对宽阔一些,但仍属山道,两边山体上森林茂密,无法集中人马扎营休息,所以,大队人马一字拉开,在山道上静候冉轶成的命令。
冉轶成策马来到六皇子身边,悄声禀道:“我们派出的斥候已有两个时辰未见回报,加之此山隘形势险峻,恐有变故!”
祁毓轩皱了皱眉,说道:“前锋未见回转,应该是顺利通过了才是。”
冉轶成沉吟道:“我们此去西南,我早已吩咐过斥候,循环探查,往复回报,可今日我们出发前派出的斥候,至今未见一个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