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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槿柔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冉轶成冲她坏坏一笑,随口应道:“让他进来!”
丁忠推门进入议事厅,向石原海禀道:“老爷,四个被打的衙役性命无忧,受伤较重的也只是一时昏迷,现都已苏醒,反倒是魏良财伤势比较严重,魏良财胳膊和腿虽经救治,但最终怕是要落下残疾,卢师爷已经付了诊金,并约了几个大夫明日再来,现在大夫已经走了。”
石原海听罢,说道:“带我前去探望!”
石槿柔说道:“我去内宅看望董四小姐。”
而冉轶成也起身对石原海说道:“石大人公务繁忙,在下不便打扰,就此告辞!”然后他又向石槿柔说道:“石公子,相烦送送在下如何?”
石原海不便反驳,石槿柔无奈,只得做了“请”的手势,口中说道:“请!”
冉轶成在石槿柔的陪同下走出县衙,石槿柔不客气地一拱手,说道:“冉公子慢走,恕不远送!”
冉轶成停住脚步,见左右除了安心,再无他人,便注视着石槿柔,一脸凝重的表情说道:“石公子,我知道你为了保全石大人,不想招惹段家,但段家势大,未必不来招惹你们,正如今天这样,一两个时辰里四个衙役被打;还有,我再善意提醒你一句,想整治段家的大有人在,若有人将段家整垮,那时石大人定不会因为置身事外而不受牵连,至少会被问一个不查之罪,丢官罢职是肯定的,弄不好会丢了性命,石公子是聪明之人,还望三思!好了,言尽于此,冉某告辞,请留步!”
石槿柔望着冉轶成远去的背影,一阵莫名地恐惧袭上心头,不管冉轶成的居心何在,至少他的提醒是有道理的,如果段家私开铜矿是真,被人弹劾整垮的话,那自己的父亲肯定会难逃其咎,也一定会成为政治派别争斗中的牺牲品!
自宽阔的明源江边吹来一阵凉风,石槿柔不由机灵打了个冷颤……
75、相请不如偶遇
“我该怎么办?该协助父亲走向何方?冉轶成口中的‘大有人在’莫非在暗指大皇子?那我该寻找谁来做靠山呢?眼前的就是武岳侯和冉轶成、六皇子,更曲折一些的就是通过隋朝云攀上大皇子,大不了还可以与段家成为一丘之貉,从而攀附上三皇子,但无论哪一种靠山,只能选择其一,脚踩两只船甚至三只船的话,只能死得更惨!”
石槿柔紧了紧衣领,重重叹了口气,正准备转身回府,却见冉轶成在远处,忽然回转头向她望来,见她仍在县衙门口有些“痴痴地”目送自己离开,不自觉向石槿柔灿然一笑,遥遥地再次向她拱了拱手。石槿柔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些朦胧,也有些怦然心动……
还没等石槿柔揣摩清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却忽然见不远处马车上下来一人,那人也看到了门口的石槿柔,远远地挥手,口中喊道:“石贤弟!”
石槿柔瞬时觉得头大如斗,但还是硬着头皮装出欢喜的样子,迎上前去,说道:“世子爷,这是打算去找卢鸣天卢公子吗?”石槿柔恨不得立刻就将石孝弘支走。
冉轶成也看到了石孝弘,一个走,一个来,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石孝弘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向冉轶成抱拳施礼,说道:“冉公子不是回京=无=错=小说=m。=QuleDU=了吗?不期与冉公子在这里相遇,俗话说相请不如偶遇,我们和石贤弟一起聚聚如何?”
冉轶成撇撇嘴,象征性地抱了抱拳,大声说道:“在下乃一介武夫,比不上您和石公子的博学清雅,万一我说的市井脏话,被世子爷学了去,沈伯母那里,冉某不好交代,还是两位贤弟多亲多近吧,冉某告辞!”
说罢,“唰”的一声打开手中折扇,看也不看石孝弘,带着安心一晃三摇地转过街角走了。
石槿柔对冉轶成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心中暗笑:这两个人到一起,还真有喜感。石孝弘正统而迂腐;冉轶成放纵而桀骜,两人如果有共同的情趣爱好,那才叫怪了!
石孝弘看着冉轶成的背影,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然后走到石槿柔跟前,抱怨道:“冉公子的确放纵了些,不然也不会有了‘净街侯’的雅号,石贤弟以后还是与他少些来往才是!”随即,石孝弘又兴高采烈地说道:“我不是去找卢贤弟的,我写了幅字,特意拿来请贤弟雅正的!”
石槿柔有些哭笑不得,但面上还是客客气气地与石孝弘寒暄着。
进了内宅之后,石槿柔把石孝弘领到了自己院中的小书房,秀荷早已在内宅一边收拾着屋子、院子,一边听了小怜的转达等候着石槿柔,见了石槿柔和石孝弘进了小书房,她连忙沏好茶端了进去。
石槿柔见秀荷进来,便对石孝弘略说道:“石兄稍坐,我还有点事,去去便来。”
“贤弟自便,愚兄等你便是了。”
石槿柔出了书房,便急急去了董淑鸾暂居的院子。
董淑鸾被石原海等人从芙蓉楼解困救出之后,回县衙的路上,石原海派人顺便请了个大夫,回到县衙后便为董淑鸾诊治了,董淑鸾除了衣衫有些不整外,并未受伤,只是受了些惊吓,精神有些恍惚,大夫便为其开了安神静气的药,使其睡下。
石槿柔来到董淑鸾房间的时候,董淑鸾还在睡眠之中,小怜和桂香守在外屋,看护着董淑鸾。她们见石槿柔来了,连忙起身见礼。
石槿柔掀帘进入里屋,到了董淑鸾床前,见董淑鸾还算睡得安稳,便为她掖了掖被角,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
石槿柔向桂香简单询问了整个事件的经过:
因为桂香拿了石槿柔送的银子,所以,上午在江边游玩以后,董四小姐决定带着桂香和那个衙役哥哥一起去当地最豪华的芙蓉楼去吃午饭。
在酒楼,他们包了一间二楼的雅间,但饭刚吃到一半,便有几个家丁模样的人闯了进来,硬要让董淑鸾去隔壁陪他们少爷一起喝酒,衙役起身反抗,却被那几个家丁暴打,桂香见势头不对,趁酒楼老板上来劝架之际,偷偷跑了出来,跑回了衙门报信。
石原海带人赶到酒楼的时候,董淑鸾已经被拽到那少爷所在的雅间,尽管她在雅间里又哭又喊,但那雅间门口被几个家丁看住,偌大酒楼,竟无一人敢管。
丁忠和安心飞身上楼,眨眼之间便撂倒了那几个家丁,闯进了雅间,也幸好他们及时赶到,董淑鸾还未遭弓虽。暴,但已是衣衫不整,亵衣外露……
石原海指挥众衙役锁了那少爷和一干家丁,救起了那倒地不起的衙役,并同时让人录了酒楼老板和几个跑堂的口供,然后便护着董四小姐回了县衙。在回县衙的路上,那被锁的少爷口口声声说“我爹是段家家主段刚,我是段三少爷!”,其言可恨,其貌可憎!直到被安心扇了几个嘴巴之后才总算老实了些。
只是没成想,回到县衙不久,刚刚安顿好董四小姐,却又发生了另外三个衙役被打的事情。
听完桂香讲述,石槿柔愤恨不已,心中暗道:“好一个段家家主段刚,有朝一日,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能一手遮天?!”
石槿柔安慰了桂香,随即又转头对小怜说道:“一会儿你到厨房嘱咐顾妈妈,晚饭给四小姐做些清淡点的汤食。”
76、自嘲
石槿柔从董淑鸾的院子回到了自己的小书房,她见只有石孝弘一人在屋,秀荷并不在,石槿柔并没感到奇怪,以石孝弘的迂腐刻板,他不可能让秀荷留在屋子里的。
石槿柔连声告罪:“怠慢石兄了,请多多海涵!”
石孝弘浑不在意,笑道:“贤弟是个忙人,没关系的。”
石槿柔道:“让石兄见笑了,我哪里是什么忙人啊,只是今日县衙发生了两件事,确实乱了些。”
石孝弘疑惑地“哦”了一声,等待石槿柔继续说下去。
“小弟的一个小表姐,今日在芙蓉楼险被段家三少爷羞辱,另外,我父亲派去查看段家石场的三个衙役也被段家的人打成重伤,并被丢弃在了县衙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