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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发愁吧?这事你别管了,爹去想办法。至于你娘的嫁妆,你还是别想了。”
“为什么?”石槿柔不解。
石原海沉吟了一下,缓缓地说道:“想当初给你奶奶治病花了近一千两银子,那些都是你娘嫁妆里的压箱银。布匹衣料,这些年早就用光了。至于古董字画,珠宝首饰,大部分都是你大舅母收着呢,但她不会给我们的。我们一家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为父又一直在书院求学,这些费用一直都是董家在出,你母亲留下的那些首饰什么的,你大舅母肯定会扣下当作饭费学费什么的。
再者说,为父既然决定进京选官,就是打算自己挣钱养家了,不想再靠着你母亲的嫁妆度日。所以,你也别再想着那些嫁妆了。为父今后会靠自己的努力,为小柔挣份体面的嫁妆的。”
21、拜托
石槿柔并不反对石原海自食其力,但属于她的东西,不拿回来,她心里会不痛快,更别说是便宜了大太太那只笑面虎。当然,如果母亲和外祖母的嫁妆只够这些年他们一家的生活费用和石原海的学费,那再另说。
这时,屋外响起了丁忠的声音:“老爷,那只旧书箱的里的书要不要拿出来晒一晒?”
石原海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显然不知道丁忠说的是什么,于是他站起身走出了屋子。
石槿柔仍然纠结于嫁妆问题,所以站着没动。
院子里,丁忠低着头,说道:“老爷,书箱里的那些书是不是该拿出来晒了晒了?”
石原海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阮嬷嬷带着个小丫头走了进来。
阮嬷嬷草草地给石原海施了一礼,态度有些倨傲:“二姑老爷,大太太有事请你过去一趟。”
石原海早就习惯了董府中下人的态度,面色平静地说道:“头前带路。”
石槿柔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到丁忠仍然站在院子里,石原海已经跟着阮嬷嬷出了院门。
石槿柔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丁忠,说道:“丁伯,现在有空吗?我有事想请教丁伯一下。”
“小姐客气了!不知小姐{无+错}小说m。qUlEDU。cOM想知道什么?”
石槿柔向丁忠使了个眼色,两人进了屋。
石槿柔开门见山地说道:“丁伯,有件事我想拜托你,是很紧急的事。”
“小姐请讲!”
“丁伯,你也知道我爹马上就要进京了,现在盘缠的事还没着落,我现在想找到我母亲和祖母的嫁妆单子,你能帮我吗?”石槿柔试探道。
看着丁忠有些犹豫的样子,石槿柔又道:“如果丁伯为难,或办不了,就直说,没关系的,我再想别的办法。”
石槿柔现在料定丁忠绝不是普通人,刚才莫明其妙的出声问话,其实更像是出声示警,提醒正在密谈的父女俩,大太太的心腹来了。
丁忠看了一眼石槿柔,低声说道:“我可以试试,但小姐得给我点儿线索。”
石槿柔抿着嘴唇,微眯着眼,过了好半晌,才道:“无非就是三处,福寿园老太太那里,如意院大太太那里,和……帐房。”
“知道了,我试试吧。”丁忠道,说完就想往外走。
石槿柔却叫住了丁忠,说道:“福寿园和如意院先放放,毕竟是内宅,多有不便。银子虽然要紧,但比不过丁伯重要,万一被人发现了,恐怕后果会很严重。不如找机会去帐房看看,丁伯觉得呢?”
丁忠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轻重,小姐不必担心。”
“丁伯,我再说一次,你一定要先保全自己,我和我爹现在能信得过的人只有你,你明白吗?”
丁忠笑了笑,说道:“我心里清楚。”赞赏地看了石槿柔一眼,又加了句:“小姐长大了!”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22、旧事重提
石槿柔回到小跨院儿的时候,发现如眉从厢房里走了出来,满脸的不高兴。
石槿柔懒得理她,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
原来如眉出去之后,本来是想去找大太太的,但她还没走到内院就折了回来。她又不是傻子,稍微一想,就知道去找大太太会是什么后果。最近这几天她之所以屡屡在石槿柔手里吃亏,完全是因为她一直用老眼光看石槿柔,认为她还是以前那个懦弱的表小姐。
如眉也知道自己在“住房”的问题上不占理,所以虽然觉得委屈,还是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东西拿进了厢房,决定和小怜一起住。为了达到见大老爷的目的,她决定暂时委屈一下自己。
将近午时,石原海才脸色阴沉地回到了西竹园。
石槿柔已经让小怜将自己的午饭摆到了西竹园,她决定今后一日三餐都和石原海一起吃。她虽然无法将石原海完全当作亲生父亲,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只要石原海真心对自己好,那她也愿意把石原海当成亲爹,将来为他养老送终。
看着石原海满脸不悦地走进来,石槿柔吩咐小怜去门口守着,自己则看着石原海问道:“爹,大太太找你什么事啊?”石槿柔不愿意称大太太为大舅母,除非在大太太面前,否则能》无>;错》小说 m。quleDU。cOm不叫就不叫。她前世的大舅母,因为没有女儿,所以把石槿柔当成心肝儿宝贝来疼,比对她自已的儿子还好。石槿柔实在不愿意把“大舅母”三个字罩在大太太头上。
石原海冷哼了一声,说道:“还不是旧事重提!我已经明确拒绝过了,她居然还想让你嫁给董沂那个……”石原海本想说“畜牲”两个字,但又觉得那样说话有辱斯文,终于还是把畜牲两个字咽了下去。
石槿柔笑了笑,她就知道那只笑面虎找石原海没什么好事。
“爹,生气解决不了问题,与其这样不痛快,还不如想想该怎样化解眼前的危机。”石槿柔劝道。
石原海仍然紧皱着眉头。
石槿柔见状,不由问道:“爹,大太太和你怎么说的?告诉告诉我,也许我能帮爹出出主意。”
石原海本不想说,他希望女儿能过上简单快乐的生活,但目前的情况,他觉得让女儿更多的知道些世道的险恶,也许对女儿不是坏事。
“你大舅母还是说,想趁着热孝把亲事办了。她说你只要和董沂成了亲,就可以理所当然地住回内院。还说,若是不赶紧成了亲,你这样在外院住着,若不小心坏了名声,那一辈子就完了。”
石槿柔一听,反倒笑了,调侃道:“我这个大舅母还真会替我着想!让我搬到外院是她说的,可能会坏了名声也是她说的,她真当这世上就她一个聪明人?”
“哼,她那个人,除了见人三分笑,还有张巧嘴,圆的能说扁了,死的能说活了!”石原海难得地放弃了一次读书人的清高,出言讥讽道。
石槿柔呵呵直笑,点头道:“爹说的是!真是入木三分!”
石原海却叹了口气,说道:“知道她是什么人又能如何?你还小,不了解她的为人,她认准的事,轻易不会放弃。就算是老太太,也在她手里吃过不少亏,若不是怕你大舅舅休了她,恐怕老太太也活不到今天。”
23、焦急
石槿柔眯了眼,盯着地上的方砖,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依我看,大太太的说辞无非就是那几个:第一个就是热孝成亲,对于这个,爹可以说我还太小,娶个十岁的长孙出媳,让外人看了,还以为是娶童养媳呢!董家是富商,不是过不起日子的小门小户,娶个童养媳干什么?没得让人笑话!第二个,就是你要续弦,怕我被继母虐待之类的话,对于这个,你可以说,若是要续弦,会首先把我送回董家。反正是空头支票,到时候我们已经离开了这里,她还能有什么办法?最后一个,就是我住在外院会坏了名声的说辞,反正我们马上就要走了,你只告诉她,你会看好自己的女儿,就算出了事,你这个父亲会全权负责。当然,也许她可能还有别的说辞,到时候爹只要记住一个‘拖’字就好,不和她起正面冲突,但也绝不答应她什么。爹,你看这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