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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勇还有阿彬三个人都笑了。
“起码。”伊宁吃了一口菜接着说,“色狼要比书呆子有意思的多。”
那天我和阿勇在饭店就和马伊宁道别。阿勇说他累了,我在海报前站了很久也累了。于是,送马伊宁回去的任务就落在了阿彬身上。
我在宿舍里看《格林童话》。阿勇躺在床上按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短信。
“我想我应该去继续学画画。”阿勇突然说。
我放下书,看着他,阿勇的脸上似乎没有开玩笑的表情。
“为什么?”我说,“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那天帮你改基努&;#8226;李维斯画像的时候我突然很有感觉。”阿勇说,“我想我应该把它重新拾起来。”
“那你去呗。”我重新拿起书,“你本来就画得不错。”
阿彬在这个时候进门。
“这么迟?”我看了看手机,“你把她送回南师了?”
“没有,我就送了她一段路。”阿彬说。
“送到南师大了?”我说。
“没有。”阿彬说。
“我估计你送到她们宿舍楼底下了。”阿勇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说。
“哪有那么夸张!”阿彬说。
“阿彬啊。”阿勇说,“你不能忘记,你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了,不能对着美女不坚定。”
“对啊!我像那种沾花惹草的人吗?”阿彬说。
“不像。”我说。
“你根本就是!”阿勇说。
我在床上笑倒了。
这个星期剩下的时间里,阿勇找到了艺术系决定要去重新学习艺术,而我则开始考虑下个星期的电影海报。
继续《黑客帝国:重装上阵》,如果在这里我再画NEO就没有意思了,所以我决定画双子病毒。那两个“白盔银甲”的小将实在是太酷了。而背景就继续那漫天的电子流好了。
在我完成了第二张海报的时候,阿勇也完成了寻找艺术之路。他已经联系好了艺术系的老师,要去蹭课了。
“这么简单?”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就是这么简单。”
“你怎么说的?”
“嗯。我告诉他,电影海报上的基努&;#8226;李维斯是我画的。”
“然后就行了?”
“没有,只是同意让我去试试。”阿勇过了一会接着说,“我说……那个人物是我画的,你不会生气吧?”
“怎么会?”我说,“本来就是你定的稿。没有你的点睛之笔,那就什么也不是!”
阿勇学过画画,也不算学过,只是跟着一个老师学过那么些时间。他有这方面的天赋,我知道。
小学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一点。
其实在学校他也就小学的时候学了点美术,后来就没怎么上过这个课。连美术欣赏都没怎么上过。
那次小学美术课是让我们“自由发挥”。当年我对这个词还很头疼,因为我不知道可以画点什么。我最后好像是画了碧海蓝天,而阿勇在他的图画本上画了静物。
所谓的“碧海蓝天”就是在图的下方用深蓝色的笔画了些波浪,上面画了个太阳。阿勇的静物就要复杂得多,画的是铅笔盒和几支自动笔。重要的是,这些东西都打上了明暗光影。看上去很有些明暗素描的意思。那次他得了一朵小红花。我对这些记得很清楚,我还记得阿勇在画完之后无所事事,用自动笔前面的金属剔牙被老师发现了,又去掉了他刚得到的那朵小红花。
我当年对明暗素描之类的东西完全一窍不通,直到初中才有所了解。我按照书上的图临了两幅人手的素描,自我很满意,兴奋的去找阿勇。阿勇对我画的人手一脸不屑。他拿出了他那时候画的人像素描给我看,我才隐隐意识到在绘画方面我和他的差距。
周末的时候,《黑客帝国》放映了。来的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多,虽然我知道这是这部电影本身的魅力,却也忍不住窃喜。
我坐在礼堂的后部看完了整部影片。
“你看上去很得意。”
我一转脸,冰女坐在我的身边冷冷的看着我。她的脸在电影闪烁的光影里阴晴不定,根据那声音我想她的脸上不会是笑容。
“没有,我只是被电影吸引。”我斟酌着我的字句。
“你觉得这样的海报好吗?”冰女继续慢慢的说出这句话。
相同的话,怎么到了她嘴里就这么别扭?要是阿菁,肯定会闪着大眼睛,带着关切的表情,脸到我的距离也不会超过二十公分,糯糯的说上一句:“你觉得,这样的海报,好吗?”我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
这真的是一种本领。
我说:“我觉得挺好的啊。”
“真的好吗?”冰女说着从背后抽出了我的海报。她竟然从哪里把那个撕下来了。
“真的好吗?”她又说了一遍。说话的同时,她的手开始将那张海报一点一点的卷起来。
“真的好吗?”她的嘴一直裂到了耳朵后面,她把那张海报整个塞进了嘴里。也不嚼,一点一点的吞了下去。
我傻坐在那里,动也不能动。我想喊却又喊不出声。就这么一点一点的看着冰女把整个海报都吞进肚子里。
她打了个饱嗝。看着我。嘴巴的裂缝一点一点的愈合,接着突起来形成了一根管子,上面还有个瞄准镜。
天!这是枪吗?
不等我多想,已经开火。“突突突……”那些子弹一个个在火花里飞向我。时间似乎变慢了,我在狭小的座椅上闪转腾挪,看着那些子弹撞破空气带着小幅的空间扭曲飞过我。
下一秒,时间恢复正常。我只能看见枪管闪烁的火花。
我在座椅上惊醒。四周还很黑暗。幕布上,NEO和崔妮蒂带着大量枪械在救墨菲斯的路上,弹壳如下雨般在屏幕上到处乱飞,混凝土的墙面和柱子像沙子做的一样。
我看了看我边上的座椅。没有人。用手摸了摸却还有着余温。
幕布上开始出现演职人员名单,礼堂里的灯一瞬间亮起来。所有人开始退场。
往宿舍走,在快到的地方我看到了阿勇。他穿着运动衫,头发看上去湿漉漉的,手上还拿着一瓶雪碧。
“你干嘛去了?”我说,“浑身是汗!”
“出去跑了一圈。”他说。
“你什么时候开始晚上跑步了?”我说。
“只是想跑跑而已,老是去上网感觉不太好。”
我告诉他我在剧场里睡着了。
“电影很无聊?”他说,“早知道叫你和我一块去跑步了。”
“跑步有意思吗?”
“还行吧。起码我不会无聊到睡着。”
“不是电影的问题。”
“那是放电影的人的问题?”阿勇笑了。
“重要的不是我睡着了。”我接着说,“重要的是我做了个梦。”
“春梦?”阿勇说,“今天放的不是《黑客帝国》吗?”
“怎么可能!”我说,“我梦见欧阳暮轩了。”
“那就更不对了。”阿勇说。
“你先听我说。”我只能先制止他。
我告诉阿勇我梦见的幻想,欧阳暮轩像个怪兽吃掉我的海报,然后变成一挺机关枪向我扫射。
阿勇笑疯了。
“梦里真的很恐怖!”我说,“那个梦感觉很真实!”
阿勇笑了一会终于渐渐停了下来。
“听我说!听我说!”阿勇说,“从梦的理论上你的这个梦是可以分析的。”
“怎么分析?”
“根据弗洛伊德的理论。”阿勇还是忍不住微笑,“我想,呃,所有梦境出现的东西都是现实中某些场景、事件或是物品的反映。”
“什么意思?”
“怎么说呢?”阿勇想了想说,“比如你这个梦,你很喜欢你的海报,而冰女老是泼你冷水,所以她会破坏你的海报……”
“而我昨天看了枪械杂志,所以出现了机关枪。”
“没错!”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想到你还对弗洛伊德有研究。”
“你以为呢!”阿勇说,“为了泡妞我也是下了大功夫的!”
“为了追女人?”
“记得四中那个吴碧倩吗?”
“有点印象。”我回忆了一下,“你好像和她维持了……三个星期的关系。”
“没错。”阿勇笑了,“三个星期的朋友,我一说想追她就把她吓跑了。”
“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当时说弗洛伊德的理论很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