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毕竟,连雪见师姐那样的人物都还在朝廷的通缉之中啊!
怎么可能放他回去?
南宫夜冷静地说:“不见了一个皇子,可是大事——你们上山时,可有人看见?”
◇欢◇迎访◇问◇BOOK。◇
第18节:依依惜别(2)
小环“哦”一声,想起那些山贼来,山贼还不要紧,重要的是那个掌柜,他跟七皇子分明就是一伙的,看他誓死护主的样子,八成还是得力心腹之类,要是看七皇子久久不下山,势必不肯罢休。
看来,还真不能把这祸害留在甲子山。
南宫夜看出她的疑虑:“放心,他目前还没有闲心针对我,你只要送他下山便可——这是我作为师兄,对你最后的请求。”
说得没错,祸害由她招惹而来,理应由她善后,但是,小环听到“最后的”这几个字,心里忽然又觉得难受。
雪见师姐真的没有说错,夜师兄已经没有需要她的地方了。
就连雪见师姐那么厉害的人都只能黯然离开,她自己又何德何能赖着不走,甚至其他?
南宫夜说完,显然有些疲惫,转过了轮椅,朝主屋行去。
他孤绝的身影在雪地和梅花中显得那么寂寥,小环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曾经跟雪见师姐一样,很想要陪在他身边一辈子啊。
珊瑚忽然又飞到树枝上,扑着翅膀,脆生生地叫着:“送客!送客!”
小环双腿一软,跪下来,对着南宫夜的背影,磕了三个头。
心中却是苦笑——
对不起,师傅,徒儿怕是不能勉强夜师兄了。
她抬不动七皇子,于是找来院子角落的竹筐,让他坐在筐里,拖着下了山。
即使万念俱灰、心如槁木,她也没有忘记,一路走一路重新编排梅林的阵法。
即使师门解散,她跟南宫夜再无师兄妹之谊,即使下次见面也许要行君臣之礼——
即使如此,她依然想要保护他。
※BOOK。※虫 工 木 桥 虹※桥书※吧※
第19节:高禖之祭
4.高禖之祭
帝京,四方殿。
早朝的气氛有些紧张。
除了当事者,没有太多人知道数月前,在七皇子大婚之夜发生了什么。只是第二天,枢密院谢大人,和他那任殿前侍卫统领的儿子同时请辞,皇上爽快地恩准他们告老归田。
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芳华夫人”连同七皇子的新婚妻子忽然从皇宫消失,说不出的诡异。
但没有人敢肆意打听,连位极人臣的谢大人都在一夕间搬离帝京,其中牵涉的人和事一定复杂,谁都不想惹祸上身。
“还有没有爱卿要上奏?”皇上显然心思不太集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一干文臣武将暗暗捏了一把汗。
“臣有事请奏。”忽然,从早朝队伍中走出一个不怕死的来,手持玉笏上前站定。
“罗大人请讲。”
“启奏陛下,旱情旷日持久,百姓苦不堪言,若不及时安抚,臣恐——”罗大人说到此时,有意顿住。
“朕已着钦差大臣前往重灾区放粮赈灾,并叮嘱地方官员关注民生,朕的妃子也主动要求去清凉顶祈雨——朕作为天子,该做的、能做的都已做足,还有什么可恐的?”
臣子们纷纷惊出一身冷汗。
罗大人并不畏惧,倒像是早有准备,侃侃而谈:“朝廷天恩浩荡,足以让百姓感恩戴德,可这么眼巴巴等老天爷降雨,毕竟不是办法。”
皇上稍稍提起兴趣:“哦,这么说,莫非爱卿还有什么好主意?”
“这场大旱远超有史以来的记录,传统的祈雨方式也许无法奏效。”罗大人不紧不慢地道。
“大胆!”皇上用力拍了拍面前的龙桌,突来的声响让大臣们心惊肉跳。
“难道你也像外面那些无知妇孺,听信妖言惑众?你是不是要说节气失序、必有妖孽,得找个天师捉鬼啊?”在一连串打击之下已显老态的皇上忽然眼中精光乍现,怒视着进言之人。
罗大人有些战战兢兢,但还是说下去:“歪理邪说虽不足取,但古法其来有自,也未必不可效尤。”
皇上冷静下来,略略收敛了火气:“朕就听听,你所谓的古法是什么?”
罗大人抬起头来:“不知皇上及诸位同僚有无听过‘高禖祭’的说法?”
此言一出,刚刚还肃穆的朝廷顿时哗然。
这其中,有博古通今的,有爱听戏曲的,爱看奇书的,也有一头雾水临时补课的……
大概是未曾料想庄严的朝廷上忽然冒出这么突兀的进谏,紧张气氛一扫而光,众臣议论纷纷,等待皇上的反应。
“你说的高禖祭,可是由凡人做那……男女之事,以求老天爷打赏吗?”皇上说到“男女之事”时,几度迟疑,好不容易出口,天颜不禁僵硬。
“正是如此。”罗大人回答得掷地有声,“要让天父地母感应落雨,行祭的还不能是普通人,要能代表天。”
朝中的喧哗声更大了。
好个罗大人,亏他讲得出来!能代表天,岂不就是指的天子?罗大人居然有胆子点皇上的名!
几十双眼睛齐齐盯住龙椅上的人。
皇上忽然问:“德芬宫的德妃仿佛是你堂妹——不知朕有没有记错?”
这一问,众臣立刻了然,在这个当口提起莫名其妙的古法,原来还有如此深意。
现在的后宫并不庞大,较有分量的三位妃子当中,贤妃此刻正在清凉顶抄经祈雨,淑妃体弱多病,算下来,能够配合天子行高禖祭的,还真只有德妃一人。
原本担心皇上经过宫变一蹶不振的忠臣,顿时老怀宽慰——原来皇上的眼睛还是雪亮的。
罗大人抹了把汗,既然已被一干君臣看出野心来,索性直谏到底:“君乃一国之父,开枝散叶、龙脉广传亦属天命,天朝皇族子息单薄,未必不是失序缘由。”
皇上听了,不禁苦笑:“照爱卿的意思,这场大旱倒是因为朕太冷落了一众妃子?”
罗大人已经豁出去,此刻更将玉笏一扔,跪倒在地:“皇上明察!臣妹……德妃娘娘温良婉约,与真龙乃天作之合,正是最佳祈雨人选,本月十五便是吉日。”
一众臣子忍不住骇然失笑。
自古到今,朝臣与后宫裙带关系之深,没有人不知道。大把有心人从采选秀女就开始运作,为自家后妃争宠使尽百宝也是常有的事。
可是,今日居然白热化到如此地步,能在早朝之时赤裸裸进言,将这种野心堂而皇之地说出,就怪不得人人侧目。
皇上攥紧龙袍袖口,正待发作,忽然有人来报:“皇上,蒋大人求见。”
※虹※桥※书※吧※BOOK。※
第20节:平地生雷(1)
5.平地生雷
皇上只好忍住刚刚那口气:“他有什么要说的?”
还没等宣,就见蒋大人冲上殿来,看到皇上立马跪倒在地:“微臣该死!求皇上速速发兵,前往甲子山救七殿下——”
乍听到那三个字,皇上的面皮微微一颤,但这个细小的动作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蒋大人顾不得追究刚刚在讨论什么大事,一心只挂着七皇子安危:“臣罪该万死!臣不该由着他被那巫女带走……现在已过一昼夜,七殿下杳无音信,臣实在瞒不下去了!”
众臣哗然。刚刚高禖祭的噱头还吊着胃口,现下又多添一场好戏。
虽然那次事变之后,宫中明令禁止谈论相关话题,但总有好事之人,于是打听出几个禁忌词汇,其中就有“甲子山”三个字。
皇上对这帝位并无太多留恋,选出下任储君已是迫在眉睫的事。诸大臣除了应付日常事务外,最关心的当然就是立储君之事。按天朝惯例,皇位候选人并无长幼、嫡庶之别,选谁继任,基本只在皇上一念之间。
之前,很显然皇上是属意七皇子,连他娶妃的规模都超过其他兄弟。立七皇子为储君,根本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现在呢?
听说,宫变的地点不在别处,就在七皇子的喜房;参与者也跟他的妃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现下,这七皇子竟然又违忤圣训,跑去那禁忌之地闯出祸来,恐怕很多东西要从长计议。
相比之下,刚刚关于高禖祭的进谏成了微不足道的插科打诨,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