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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琦看了看雪茹,点头:“与其被动的等待未知的结局,不如努力的争取我想要的,这是早晚都要面对的事,单凭她这几句话……”嘉琦顿了顿,才又缓缓说道:“我想我相信谨年。”
“嘉琦,你是真的变了。”雪茹下车前只留下这句话,却让嘉琦的心一紧,如果可以,这种变化,她宁愿不要。嘉琦接了楚楚回家时,谨年还没有回来,她望着这一室清冷苦笑,早该想到谨年今天是不会那么早回了,哄了楚楚自己去写作业,嘉琦便进厨房简单做了晚饭。
晚上,嘉琦坐在楚楚床边哄她睡觉。
“妈妈,妈妈?”楚楚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嗯?”嘉琦一面帮楚楚盖着被子一面轻声应着。
“妈妈是不是跟爸爸吵架啦?”楚楚向嘉琦身旁蹭了蹭,小心地抓着她的衣角。
嘉琦心一惊,低下头看着楚楚:“楚楚乖,告诉妈妈,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因为妈妈你都不跟爸爸讲话呀,妈妈你也不爱对楚楚笑了!”楚楚磨蹭着从床上爬起来钻进嘉琦怀里,嘟起小嘴,天真的问道,“妈妈是不爱楚楚了吗?”
看着一脸疑问的楚楚,嘉琦怔住,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牵起楚楚的小手,嘉琦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诱哄道:“妈妈怎么会跟爸爸吵架呢?妈妈更不会不爱楚楚呀,来,今天妈妈陪楚楚睡好不好?”嘉琦说着脱下鞋子躺在床边,小家伙顿时像得了什么便宜似的,赶紧在嘉琦身边躺好,头埋在她怀里,小手还不忘紧握着妈妈的手。
好不容易哄得楚楚睡下,嘉琦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像被抽去了体内的真气一样瘫倒在沙发上,她完全没有想到楚楚今天会这么问她,更是想不到原来女儿早就发现了他们之间的异样,嘉琦双手撑着额头,眼角瞥向墙上的挂钟,正想着谨年怎么还不回来,就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嘉琦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下意识看了眼卧室的方向,才犹豫着走到门边,刚要开门,她才想起谨年应该是带钥匙的,这么晚了,更不会再有什么人来,这么想着,嘉琦突然害怕起来,颤抖着将手放在门把上,才发觉手里已是汗湿一片。
嘉琦小心的将耳朵贴在门上,大气也不敢喘一个,静静的听着门外的声响,她不敢出声,更不敢问是谁,从门缝看去楼道里只是漆黑一片。突然又是一阵敲门声,嘉琦心扑通一跳,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他们这个小区治安一向很好,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案子,嘉琦这会儿却是害怕急了,她一向都是遇事不能多想,只要想的多了,就会自己先把自己吓到,这边心下一着急,也管不了什么,跑进屋拿起电话就拨通了谨年的号码,随即就听到门边一阵窸窣的铃声,接着又是一阵低骂,嘉琦心一颤,那边已经传出不耐烦的声音:“嘉琦,开门!”
嘉琦这才猛地拉开门,却看到韩子文一手拿着谨年的手机,另一手努力的撑着谨年,谨年则是醉的不省人事的样子,倒在韩子文肩上,韩子文也不理嘉琦,嘴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撑着谨年进了屋,一使劲将他扔到沙发上,自己也是坐在那里喘着气,嘉琦给韩子文倒了水,见韩子文满脸老大不情愿的表情,也没有说什么,转身进浴室拿了浸湿的毛巾,安静地帮谨年擦着脸。
韩子文一口气灌下一整杯水,盯着嘉琦的背影低声道:“本来我不想参与你们的家务事,可是看你们现在这个样子,说实话,我都跟着难受,”韩子文注意到嘉琦身子稍微一顿,他索性放下水杯,又继续说道:“谨年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我想你会比我清楚,至于他跟叶清那点事,我不想发表什么看法,那些所谓的事业应酬什么狗屁道理,我本来也不相信,但是今天看到这样的谨年,我才终于可以确定,他的心里,一直都有你。”
韩子文看着嘉琦,从他们进门开始,她就没有说一句话,现在也只是静静的帮谨年擦拭着,他握了握拳缓缓站起身,对着嘉琦的背影低叹:“嘉琦,我希望你们能幸福。”
醉酒
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嘉琦小心地吸了吸鼻子,这才慢慢转过身,韩子文已经不在,她的眼里却早已噙满了泪水,仿佛是所有的委屈都聚集在了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恍惚中感觉到袖口正被一股劲拉扯,然后就听到谨年低声咕哝了一句“嘉琦”,嘉琦心一紧,以为谨年醒了,急忙擦了擦眼睛,再看向谨年时,他已经翻过身去背对着她,可是手里还紧紧拽着嘉琦的衣袖,嘉琦轻推着谨年的肩,低声唤他,他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嘉琦怎么叫都没有反应,嘉琦见他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样,干脆作罢,掰开谨年的手帮他脱下外衣,又拿了被子盖在他身上,才转身回了卧室。
谨年是被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弄醒的,他茫然地坐起身靠在沙发上望着周围一片漆黑,好久才缓过神来,想起这已经是在家中,轻揉了揉还有些痛的头,谨年随手掀开被子,却是一愣,这才看清桌上放的醒酒药和一杯水,他抚着杯身,水已经没有了温度,装在透明的杯子里,好像晶莹的眼泪一般,谨年无奈笑了笑,才吃下了桌上的药,握着水杯,他想了想还是起身走向卧室。
轻推开门,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他才看清嘉琦微皱的眉,和枕边那一块潮湿,双手控制不住的一阵颤抖,他还是把嘉琦惹哭了,想起叶清对她说的那些话,她一定是很伤心的吧,谨年坐在床边,替嘉琦擦去仍挂在脸上未干的泪,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又是哭了多久呢?
似乎是被谨年粗糙的手弄得痒了,嘉琦翻过身向床里动了动,躲开谨年的手,嘴里还嘀咕着什么,谨年低下头想要听清她在说什么,她却很快又睡熟,呼吸轻细而绵长。
谨年只稍稍坐了会儿,就见窗外太阳已经试探着伸出了头,渐渐明朗起来,他想起刚刚在桌上看到的已经凉透了的剩饭剩菜,就换了身衣服进了厨房,忙碌了一阵再回到卧室,嘉琦还是没有醒,谨年想了想也不去叫她,将写好的字条放在嘉琦枕边,又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才退出了房间。
等嘉琦终于醒来,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她瞄了眼墙上的挂钟,不觉尖叫了出来,急忙跑下床连鞋都来不及穿就奔向了楚楚的房间,一开门却见里面整齐一片,楚楚也不在房里,嘉琦傻愣着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等到终于拉回了心思想起谨年似乎也不在家时,才稍微松了口气,可是这口气一松,却突然又觉得心里空空的,一股凉气顺着脚底就蹿了上来,低头才发现鞋还没有穿,嘉琦无趣的回到卧室,坐在床边想着昨天的事情,脑中都是叶清炫耀的表情和那些刺耳的话,嘉琦想着想着心里一痛,眼泪就落了下来,满心的郁气不知道怎么发泄,她气谨年从昨晚回来连个解释都没有,更多的却是生自己的气,气自己即使是在这个时候,心里想的最多的却还是谨年的好,居然还是舍不得放下他。嘉琦气急了在床上胡乱抓了一把就要往地下扔,眼角一转瞥见了枕边的东西,她拿起一看,是一张纸条:早饭在桌上,记得吃,我送楚楚去上学……谨年。
嘉琦攥着纸条,一时间也说不出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再见到那一桌的早餐,更是觉得心里存了一股气不知该撒向何处,正对着餐桌发呆的功夫,就听见屋内电话响起,手里还捏着字条就跑过去接了起来。
“嘉琦,醒了?”谨年低沉的嗓音震得嘉琦一愣,只忙着应了一声,却再没有话了。
“吃过早饭了吗?”
“还没,我刚起。”嘉琦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嗯,那一会儿别忘了把饭菜热一热再吃。”
“嗯。”嘉琦还没有理清思绪,这会儿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对他的话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再没有多余的话,她只感觉谨年在那边叹了口气,好久才缓缓说道:“那好,你一个人在家若是没意思就去找雪茹逛街,别在家里闷着,”顿了顿,才又说道:“晚上,等我回家。”
嘉琦匆忙挂了电话,心却在不停的跳动,只为谨年那一句,等我回家。这是曾经最为盼望的字句,如今听来,却只剩苦涩,嘉琦拢了拢滑落耳边的长发,触到柔软的发丝,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谨年放下电话,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高楼,心中想着刚刚电话里嘉琦的声音并没有异样,他才终于可以收了心,按下内线让秘书帮送了咖啡过来,这下,他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