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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力不是有几天没来,而是我们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大概约莫有一两个月了吧,换成天数就是将近60多天的时间,呵,从小一起长大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这么久没见面呢,而且同在一个城内,呵,无论怎样的两个人,若想见面的话,相隔太平洋也会见到面,若是不想见的话,即便隔着一条街也会错身撇过。
我经常爬上天台,靠在水塔边上,扬扬脸跟蓝天白云致意,感觉四周云天的广博,俯俯身跟这个小城对视,耳里塞着班得瑞和神秘园的曲子,满眼满心满怀是澄澈的宁静。读读古文,背背英文,一个人,风只是偶尔的吹拂过面颊,谈不上忧伤和寂寞,风只是为我轻轻的拭擦掉不合年纪的庸人自扰。倦的时候展开四肢倒下,看云在风中飘来,远去。
蓝蓝的天空下我不是不快乐,只是有时觉得一个人的天空很蓝,蓝的有些忧郁。
这样的过着一个星期也有仿佛一个月的感觉,而这样过了一个月仿佛就是那么的久,像是一辈子。
渐渐的,我习惯了一个人,一个人静静的走来,正如花架上那几盆夏花般开的艳丽。一个人安祥的走过,带着清晨露水滴答的润泽,带着那最后一片枯落的花瓣。一个人,就这样平静、安祥。
这样的年纪真是容易习惯,习惯某件事,某个行为,某种想法。
有时我在想习惯真的是件可怕的事情,可怕到会麻木,到神经的每一处都不会再处理随着感官而传来的讯息。
那天准备从楼顶下来,刚把两只脚垂下来,阿嬷走过来,我狼狈的趴在楼顶的边沿,听见阿嬷嗔怒道:“我都跟你讲了好几次了,你还不听,这么爬上爬下的很危险。”
我小心翼翼的下来,表现的很稳重很安全,因为阿嬷在面前,我需要这样,阿嬷不在,我很娴熟的上去下来,简直可以说窜一下就上去,嗖一下就下来,就像练过轻功一样。
为什么我会变的这么暴强,因为上上下下的次数多了,就跟庖丁解牛,就跟卖油翁一样的道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章(02)
下来后,阿嬷说了一长串的话,我的一边耳朵里还塞着耳机,空出一只耳来听阿嬷的教训,没听清她絮叨了什么,我摘掉另一只耳机,才明白阿嬷并没对我多加责备,她善意的批评我几句,后面的话是让我给她办件事。
问题是我没听清她要我办的是什么事,阿嬷走回她的经堂,我仍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阿嬷回头看我没动静,过来拉起我走向她的经堂。原来又要我帮她抄写条子,这些条子用来捆绑经条,所谓的经条就是她念经时手里戳卷的纸条。
阿嬷的经堂对我已经没有神秘感了,里面全是念经用的纸张,还有阿嬷自己做的各种佛教周围产品。我感兴趣的是供桌上的香炉里点的是蜡烛芯,还有香味散发出来,是玫瑰香味。
我在另一张小桌子上抄字条,阿嬷在供桌上裁纸,她要糊一个经袋,用来装经条的纸袋。
阿嬷说:“上周你妈过来看你,多给了我几块房租,说要麻烦我有时间给你点炖汤喝,有这么好的妈妈,你更要好好学习,以后可要孝顺你妈妈。”
我“恩啊”点头回答阿嬷,阿嬷又说:“又力前几天过来了,他说今天来吃我煮的鱼头豆腐汤,今天也没来,你叫他明天来玩啊,明天星期天。正好我给你们做顿好吃的,学校的饭菜,还有外面餐馆的饭菜都是舍不得放油……”
阿嬷的话使我把刚写的字划长了一笔,我打断阿嬷的话,我说:“前几天又力过来了。”
“来了,我叫他等你回来再走,他说有事情就走了,我以为你知道,他在你房间呆了一上午。”难怪那天回来感觉床似乎有人躺过。
前几天我们学校开运动会,又力是知道。他明知我不在还选择那时候来,我怀疑他来只是想看看阿嬷,陪她说说话,跟我并无多大关系,他根本不想见到我罢了。
“阿嬷,又力来过几次,我都不在家啊?”我还是希望听见阿嬷说又力是来找我的。
“好像有那么几次,阿嬷也不记得了。”
“那几次都是什么时候?”
“都是隔了一阵子才过来一次,他这学期都很少来,就你上次脚扭了后他就很少来了,阿嬷问他,他说怕影响你学习。”
怕影响我学习,我心里发笑,应对阿嬷的确是不错的措辞。
阿嬷又说:“是了,他统共就来了这么几次,他来的这几次你怎么都不在家。他事先都没告诉你吗?”
“……我也不知道。”
也许是又力真的不想看到我,不然来了也不等我回来就走。而我何尝不是这样,冈子、龙龙他们有几次来找我,要我跟他们一起去找又力,我推说某门功课马上要测验或是有其他的事情绊住。
其实是我也不想看到他,具体点不是不想看到他,我有想过去找他,但是见了面,然后呢,说什么?总觉得然后我们就会有道我们跨不过去的沟横在面前,这种无法预料的见面结果见了面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就这么的摆着,顺其自然。
总有无意偶遇的时候,到那时该怎样就怎样了。
第四章(03)
天气是一天热过一天,走出住所,沿着下坡路,猛然间能听见蝉的鸣叫。晚自习前,我站在操场那棵枝叶撑得像大伞的树下,我想看看这里有没有蝉在叫。
冈子打电话给我说他们决定去红军洞玩,要我也去。我问他,又力会去吗?
冈子说:“你跟又力怎么了?他也这么问我,是不是他去你就不去了。”
我说:“老师来了,我先挂了。”
他发短信要我下了晚自习到*找他,我说我不去红军洞了,他说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商量。
下了自习,我背着书包来到*前面,看见一辆单车,似乎是又力的。我抬头看过去,正看见他和冈子坐在靠窗的位置,我躲到一棵石榴树后,透过开的红火的石榴花,可以不易被他们发现,可以自由的张望他们。
我望着又力,他穿了件白色的短袖,左手托着下巴,嘴角轻扬,我在台灯下做作业,回过头,看到的他就是这模样。
又力斜抬头看壁上的电视,手腕上的那支电子表一晃一晃闪动着电视上的色彩,他还带着那支表,那是去年我的生日礼物,他说带在他的手上更能发挥那支表的价值,我便给了他。
微风拂过石榴树,我想到又力家门前也有一棵这么茂盛的石榴树,我经常在树下大声叫喊他起床上早自习,声音隔了好几条街道也能听见。太阳还没出来,阳光早已照亮清爽的早晨,小鸟忽高忽低的叽喳着飞过石榴树,我们打闹的微笑盛开在每朵溢香的石榴花里,一路飘洒到学校,这般迷雾的思绪此时让我晃了神,依稀里带着有不收思忆的笑容伴在荡漾的微风里,那种触景的柔情推着我想要走过去。
我几乎要迈开脚步走出石榴花的掩护,走到他面前,蓦然我猜冈子所说的 “有重要的事情商量”会不会就是解决我和又力的问题,可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这样的矛盾他怎能帮得上忙。上去后又能怎么样呢?解铃还须系铃人,现在系铃人在打死结,别人根怎么可能解的开。
沉思过后,我脚步回走,掏出手机给冈子发短信说班里临时开班会,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
又力是不知道冈子的这个目的所以去了,要是他知道冈子叫上我,他一定也不去。走进小巷的时候我想。
第四章(04)
雨季在掌中的指缝间滴没留神就过去了,某天放学回家的路上,蓦然抬头,阳光明媚,樱花树枝间,惊诧的发现昨天我们才在樱花的飘落中路过,今天它已经结出果子。
坐到路旁的板椅上,打量起树间的红紫果子,看来时间只是不经意间的事。
校园里栀子花开的时候,高三的学长在紧张的做最后的冲刺,高二的学长也蓄势待发准备迎接黑色高三,而所有高一的同学也在紧张的加班加点,因为成绩决定在下半年的文理分班中能不能进试验班。
老师常说要是能进实验班,那就是和大本预先挂了号了。
这个点是大家奋力学习的时间点,而我却在街上闲逛,冈子、龙龙还有小城、番茄拉我出来说我周末要放松。我们一字排开一边横扫大街,一边谈论晚上安排什么娱乐节目。
光影摇曳的大街,红男绿女来来往往犹如流水,让人看不到喧闹停止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