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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的本意是转学会翠柏中学,这样就可以远离周围的环境,毕竟每天面对同学们善意的祝福、掩饰的嫉妒、好奇的询问,她还是不能坦然的。
但是申请递了一个星期了,班主任好像没事人一样看到她什么也不说,甚至晓晓觉得班主任是在回避她。
“张老师,”在走廊上晓晓拦住了匆匆离开的班主任,“请问我的转学申请批下来没有?”
“啊,这个呀,”张老师歉意地的拍着额头,微笑着“我给忙忘了,我去问问教务处,你不要着急吗,南玉中学可是很多人挤破头要进来的,就只有你想出去呢,就不能留下来吗?”
张老师对于晓晓与校董的故事也是略有耳闻的,她想是不是两个人闹了什么别扭了,听说明年两个人就要订婚了,现在的小青年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什么事都是那么高调,恋爱也要闹得满城风雨的,现在又要转学,连校长都知道了,说什么也不同意,也不能给张老师一个满意的说法,让她左右为难,以为拖几天,他们就和好了,不会再提转学的事,可是好像这个小姑娘还很执着!
“那您尽快帮我问一下吧,我想这个学期就转走。”晓晓倔强的看着老师,满眼真诚和希望。
张老师自然又去问校长了,校长脑袋摇得想拨浪鼓,“跟你说多少遍了,学校不同意!”天齐郑重的跟他说过,有可能晓晓会要求转学的事,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同意的,他连这件事都不能办好,这个校长就不要当了。
“可是,校长,您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学生要求转学,这是学生的自由呀,我们不能剥夺学生的权利。”张老师这次还是为晓晓尽力了。
“唔,”校长显然这次不能给出合理的理由有些说不过去了,“你就告诉她,我们当时同翠柏中学是签了协议的,翠柏中学派遣过来的学生必须在南玉中学读到高中毕业,不能再随意调转的任何学校,这也是为了保证我们中学的中学率,这个理由应该可以了吧。”他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张老师一看校长阴沉着脸,也知道再问也是这个结果,虽然理由还是有些牵强,但是总比没有理由强,她忧心的离开,转天下课的时候告诉了晓晓。
晓晓当然知道这是学校的借口,但是她无法改变学校的决定,既然这样就只能接受了,她不会为无望的事情太消耗体力的。很快的她又慢慢恢复到了刚开学时的状态中了,尽管是表面现象,她的心是无论如何也回不去了。
晓晓上次与天齐一起落水,除了他们的双方家人,同学们并不知道,依遥知道,但是也不会傻得到处去散布,她甚至有点后悔那天跟晓晓说了那些话,她当时是很想看到晓晓从快乐的巅峰摔下来的样子,她一时的痛快差点铸成大错也是她始料不及的。
如果那天他们有什么意外,她想自己一定会伤心惭愧一辈子,她当时为自己没有想到去追随天齐殉情而纳闷了半天,难道她还不够爱天齐吗?如果天齐那天消失在海里,她也只是终生难过愧疚吗?她不得不重新审视她对天齐的感情,是爱多一些,还是想拥有多一些,还是因为嫉妒而想报复的成分多一些。
鸣柳依然每天和晓晓一起坐公交车上下学,啸天还是在学校门口跟他们分手,恍惚就像回到了当年,只是三个人都长高长大了,男孩更加强壮英俊,女孩也出落得越发清纯夺目,但是三个人眉宇间也多了一丝年少轻愁。
看着晓晓在同学面前的欢声笑语,鸣柳和啸天相互看了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中,他们知道晓晓和天齐之间一定出了什么状况,当然晓晓跟天齐的事,他们从来都没有问过,晓晓也不说,这是三个人的默契。
天齐的身影再也没有在学校出现过,以至于很多女同学都很想念,本以为有晓晓的原因,她们可以有更多机会接近天齐,只是远远地看着,或者听到他的声音也可以呀,可是自从参加了晓晓的生日会,天齐就好像从地球上消失了,连新学期开学典礼都没有参加呢!这让那些女生很失望也很不理解。
于是各种猜测就在私下流传了起来,有的说是现在是高三了,要准备高考,天齐是不想影响晓晓学习才不来学校了,他们在其他的时间还是经常见面的,也有的说天齐一定是有新欢了,毕竟晓晓只是一个高中生,说漂亮一点吧,也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天齐毕竟是富家子弟,玩一段时间也就厌倦了。这个说法遭到了一些女生的抨击,她们不允许有人把天齐描绘成纨绔子弟的形象,宁愿他是一个用情专一的男子,尽管那份情不是用在自己身上的。
不管大家怎么猜测,在晓晓那里都得不到印证,因为她总是微笑着不答,而且依然每天开心的上学,学习成绩也在突飞猛进的飙升,本来上次期末考试,晓晓在班级排在二十四名,开学后的一次测验,她的名次提升到了第十八名了,当然鸣柳还是在前五名,他一直是品学兼优的学生。
只有鸣柳和啸天知道,晓晓在一天一天的消瘦,她的小下巴越来越尖,已经看不到中间的那一条俏皮的凹陷了,学习成绩的提升不能解释这样消瘦的原因,他们急在心里,却忍着谁也不愿意先开口,如果晓晓想让他们知道,她早晚有一天会说出来的。
每天早上和晚上,学校门口都会有一辆黑色的别克,很不起眼的停在不远的树荫里,车窗总是关的严严实实的,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一双热切的忧郁的目光穿透了所有的阻挡,他总能在上下学的人潮中轻易地锁定她的身影,他也注意到她的憔悴,和她身边陪伴的两个大男孩越来越挺拔的身影,每当这时他就会攥紧拳头,抑制着想冲出去拥抱她的冲动。
他不知道晓晓是否会想他,他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她不再见面,他不止一次在心里咒骂自己怎么那么傻,傻得以为自己可以坚持一年不见面、不说话、不呼吸她的气息、不触摸她的头发。。。。。。现在一个月的时间,他已经无法忍受。
他只能每天来看她,远远地感受到她还跟他在一片天空下,他的心随着她的脚步跳动,他的思绪追随着她的眼神,她笑,他也笑,她低头,他也下意识的坐地身体,她看着鸣柳或者啸天时,他会心痛,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依遥来公司找过天齐几次,他都让Tina帮他挡驾了,Tina也发现了他们之间的微妙变化,她不知道晓晓的存在,因为晓晓除了学校,从不进入天齐的圈子,所以Tina一直都认为依遥是老板的女友,可是这一对显然出了什么状况,而且老板最近越来越沉默寡言,越来越魂不守舍,看来问题还很严重。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二章 原来缘去 第三节
十月的黄昏,还是有一些闷闷的,同学们有说有笑的三三两两走出校门,今天下午刚考了一个小结测试,大家还在讨论着题目和答案,晓晓也强打精神与鸣柳和啸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考试的话题。
在校门口与啸天分手,鸣柳默默的陪着晓晓向车站走,“你不累吗?”他还是忍不住了,忧虑的看着她。
“啊,”短暂的一愣,晓晓睁大眼睛瞪着鸣柳,半天不能做声,他到底知道多少?她掩饰的很好不是吗?他怎么会知道她很累,她的确已经心力交瘁了,鸣柳,是不是还是你最懂我?
“什么累不累呀,上了一天课,你难道不累吗?”她调皮的一笑,转过头,不让他看到眼里的慌乱和脆弱。
“你别装了,我知道你一定有事瞒着我,你不说,我当然不会问,可是每天看着你在强颜欢笑,我心里很难受,”他顿了一下,鼓起勇气继续说,“晓晓,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你有什么事情不开心,就说出来吧,我会理解你的,我愿意跟你一起分担,我不想再看到你这样苦自己了,那样我会受不了。”说道后来,鸣柳也发现自己的声音由于激动而有些发抖,这让他有一丝窘迫。
晓晓心中莫名的感动,有个男孩在为她难过,她压抑许久无法言说的委屈一刹那爆发,没有在奶奶面前哭泣,没有在天齐面前落泪,她现在好想对着这个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大男孩哭泣。
她一直看着鸣柳,眼睛变得越来越模糊,当眼前是一片水雾时,她不顾路上人来人往,伏在鸣柳宽厚而安稳的肩膀痛哭失声,她只能哭了,她的委屈只能自己承担,她好像都找不到自己感到委屈的理由。
她默默的哭,鸣柳就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