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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阿宁举手了:“报告院长,朱喜喜和江总私交颇深。”
18江总是精神病2
为了学生们的健康发展,为了学院领导们的良性竞争,为了阿宁能顺利地讨好到院长,为了我能和江佑容重修旧好(这是阿宁说的),我接受了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请江佑容来学校开讲座。
为此,我深深地蛋疼了一把,倒不是别的,只是江佑容他的确从来不参加这种活动,而会议结束前院长那温柔又不实霸气的一句:“朱老师,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令我彻底纠结。
会议一结束,我就打了个电话给江佑容,虽然我很有点不情愿,但我们要公私分明不是?
可他关机了。
确切地说,他一整天都关着手机。在打了一下午的电话后,我拨通了美珍的号码。
“喜喜小姐,有什么事吗?”美珍的声音依旧职业而冷淡。
“我想问一下,佑容哥在公司吗?”
她停顿了好一会才回答我:“你有事找他?”
“是啊,有些工作上的事。”
“……我来接你。”
……
“你说什么,他在温泉山庄?”美珍的车上,我觉得脑子嗡地一声炸开了。
美珍冷冷地应道:“江总最近身体不太好,在温泉山庄疗养,你不知道吗?”
“我,我不知道。”
“你对江总可真够好的。”
我沉默。
美珍看了我一眼:“你也别怪我说话不好听,这么多年,江总对你怎么样你我心里都清楚,我觉得,你至少应该关心他的身体。”
我扶额:“他怎么了?”年底的时候明明还生龙活虎的。
“我也不清楚,江总没有跟我说,只听说他睡不着觉,我猜,情况可能跟五年前差不多。”
“是吗,”估计这会儿我的脸色肯定很难看,“陈静姐有陪他吗?”
“陈小姐每天都会过去。”
……
温泉山庄在郊区一座小山里,风景宜人,可能是因为新年刚过,山庄里没有什么游客,如果他真的跟五年前一样,在这里休养的确也不错。
江佑容跟大半月前前并没有太多的不同,只是眼睛上那两个黑眼圈实在是有点夸张,脸色也有点发黄,最重要的是,他的房里有一股很浓重的烟味,令人呼吸困难。
我几乎刚进去就立刻退了出来,然后就见里头他略吩咐人开窗。
美珍白了我一眼。
我笑笑,请她带我去医生那里。
医生还是五年前那一位,现在也住在温泉山庄里,他摇头叹着气:“江先生这是心理障碍,自己拒绝睡眠,其实他现在已经非常疲劳,但他选择与人交谈、工作和吸烟来抗拒睡眠。我们尝试与江先生沟通,只知道他现在一睡着就会做噩梦,而噩梦的内容他无法面对。五年前他第一次出现心理障碍,症状也是抗拒睡眠,当时通过将近三个月的心理治疗,请款基本稳定,这些年也没有复发。而这一次的突然复发,可能是因为压力过大,又受到了刺激,不过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导致江先生心理障碍的根本起因,也就是他所做这个噩梦这些年一直深埋在他心底,所以在受到相关刺激后他又开始做这个梦。而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江先生不愿意提及噩梦的内容,他无法面对这个噩梦,更不愿意向他人提及其中的内容,然而要彻底治疗这种心理疾病,只有一种办法,让江先生直面他心中的阴影。”
站在江佑容的房门前,耳边还回响着医生的话:“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江先生都拒绝提起他噩梦的内容,可他的情况已经非常不好,需要立刻治疗。所以我希望朱小姐能够协助我们。按照现在的情况,我们猜测,江先生所做的噩梦一定曾经真实地发生过,可他不能接受。江先生第一次发病是在五年前,我推测,这件事就发生在五年前他发病的前夕!朱小姐,你是他的亲人,希望你能够回想一下,五年前江先生经历的一些不寻常的事。只有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变故,我们才能有针对性地进行治疗。江先生一味地选择逃避,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直面现实。”
再走近他的套房时,里面已经闻不到烟味,江佑容刚刚洗了个澡,身上有淡淡的清凉味道。看见我,他勾起了嘴角:“美珍说,你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跟我谈。”
我摸了摸鼻子:“不是什么大事,我不知道你生病了,对不起。”
他靠到沙发上,掏出一根烟,瞟我一眼,又重新放了回去:“我没事儿,就是来度假。”
“喔,是这样的,我们学院想请一位拥有良好形象的知名企业高层来开讲座,呵呵,华江在本地也算是龙头企业,你,咳咳”我想到了院长助理对江佑容的形容词,英俊潇洒……
“嗯~”他拖长语调,挑高了眉毛斜睨我。
“我知道,你从来不搞这样无聊的讲座,更加不会来我们这种三流学校的三流学院,我也就是来问问,虽然我们院长坚信我不会让他失望,但我也不会勉强你的,我会跟我们院长说,我没有情动江总,也是为了同学们好……”
江佑容笑了。
“你跟许建怎样了?”话题转的这么僵硬,但他的表情却自然地很。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啊?还,还好吧。”
他点了点头:“看来我得开始准备新婚礼物了。”
我笑:“不用礼物,你给我包个五位数的红包就可以了。”
他一愣,定定地看我一会,含笑点头:“好。”
“陈静姐呢,我听美珍说,她每天都会来的。”
“她今天已经来过了。”他轻描淡写地道。
“那你们两个,以后有什么打算?”
“等这假期一结束,我就带她回家见我妈。”
“那很好啊,”我干笑,“陈静姐这么好,你们两个肯定会很幸福的。”
他冲我眨眼:“是啊,等你跟许建结婚,我就和陈静结婚。”
我郁闷:“为什么是我和许建先结?”
“我们两对一起结也可以。”
“……”
因为学院派发的艰巨任务,我被默许吃到、早退、旷班等各种行为,我也就顺理成章地没有回学校,在山庄里舒舒服服泡了个温泉。
等回到江佑容住的休闲酒店,天色已经差不多黑了,本想着跟美珍打个招呼就回去,不想却在酒店门口遇上江佑容本尊。
他身边跟着一小姑娘,看年纪不会超过二十,打扮入时,却有着一股子风尘味。
一看就不是正经姑娘。
在江佑容身边看到这种女人,或者说女孩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问题是他刚刚不是还说要跟陈静结婚吗?
相对我的思绪翻涌心情复杂,江佑容显得平静得多:“我们要去吃晚饭,一起吧。”
“不用,我想回去了。”
他点头:“也行,叫美珍送你回去。”
“好。”
车上,我问美珍:“佑容哥身边那个女孩子是谁?”
“一个酒吧的坐台小姐,江总最近很迷她,在山庄的这段时间,每天都跟她在一起。”
“那陈静姐……”
美珍看了我一眼:“陈小姐都是白天来的。”
“美珍,”我斟酌着语句,“你有时候也劝劝他,既然准备结婚了,就该考虑陈静姐的感受……”
“你说江总要和陈小姐结婚?”
“是啊,他没提起过吗?”
美珍摇头:“没有,还有,这些话,可能还是你去说比较有用,相对于我这个秘书,江总应该更愿意听你这妹妹的话吧。”
我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皱着眉头问:“你说,佑容哥的病,会不会跟那个女孩子有关?”在生病的这段时间,每天跟她在一起,至少说明她有舒缓他心情的作用。
“江总每天不睡觉,晚上当然需要女人陪了,他年后才认识的那位林小姐,能有什么关系?”
“可是,如果没有关系,他为什么每天都找她啊?”
美珍丢给我一个白眼:“喜喜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江总难道还要一天换一个女人吗,不是你说他要结婚了吗,江总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乱来?”
问题是,他现在难道没乱来吗?不过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关系罢了。
……
难得的,这个晚上我失眠了,只要一想到江佑容已经好几十个小时没有睡觉,我心里就堵得慌。他现在在做什么呢,跟那位林小姐滚床单吗?可是,为了抗拒睡眠而进行的ooxx感觉会好吗?他就不会做着做着就睡着了吗?
他何苦这么折磨自己呢,那个噩梦到底是什么?如果我没记错,五年之前,他第一次发病,是在跟陈静去温泉山庄度假之后,他们两个度假回来就分了手,在山庄那几天,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令他们分的手?
是不是弄清楚了这些,就能顺藤摸瓜知道他心里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