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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锋对自己的伪装很有自信,冷笑一声,轮到他的顺序了,有蒙古兵上前来问:“进城干什么?”
“看我这幅打扮,自然知道我进城是干嘛的了,难道是找男人?”赤锋的声音变得尖细起来,真正的伪装不仅仅是外表,改变习惯才是真正的伪装。
周围的人哄笑起来,看到赤锋腰上的玉佩,那领头的蒙古兵眼睛都放光了,赤锋刻意地挑起那块玉佩来:“军爷,这个不能给你,我还指着它去哄玉香楼的香玉如姑娘开心呢。”
香玉如无人不知,这是大都有名的花魁,哪个男人不想以与香玉如春宵一刻为荣?赤锋掏出一锭银子塞到那军爷的手心里:“给兄弟们喝茶的,要是我哄到了香玉如姑娘,军爷你也居功甚伟!”
赤锋大摇大摆地进了城,他果真是朝玉香楼而去,此时天色刚刚暗下来,玉香楼的姑娘们站在楼下,挥动着手里的绢巾,娇声媚语,引得下面过往的男人频频抬头,欲一睹芳容,果就有不少衣着光鲜的被吸引进去,色字头上一把刀,偏偏就有人男人愿作花下死。
“公子,有没有熟识的姑娘?”赤锋的贵公子模样,马上引得老鸨贴身过来:“看公子脸生,头一回来玉香楼吧,不如让我替公子引荐几位?这可都是我们玉香楼顶尖的姑娘。”
朝里面看过去,坐着的多是蒙古族的贵族,个个粗鲁,像赤锋这样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儿一进来,姑娘们像花蝴蝶一样飘过来,将赤锋围了个团团转,赤锋不着痕迹地避开她们,将一锭黄金放到老鸨的手上:“我在这里长住,给我间房,价钱好说,这是定金。”
老鸨掂量了一下手上的黄金,立刻挥舞着绢巾带着赤锋去楼上的房间,还没有走到门口,下面的大厅突然喧哗一片,一位蒙着白纱的女子缓缓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与赤锋正面对上,她身轻如燕,走动无声,可见其身段纤细,她是汉人女子,这从她的打扮上就可以看出来,白纱之下是如何的倾世红颜,赤锋不知道,她与他的目光在空气中对上,两人心领神会,擦肩而过。
香玉如的出现让下面的放浪子们欢呼起来,抛下身边的姑娘,挤在大厅中央,准备迎接香玉如的到来,香玉如缓缓掀开面纱,倾世的颜,眉心的红痣,纤细的身材,无不让人疯狂,她抛下自己手中的绢巾,下面的男人抢做一团,引发了一阵骚乱,香玉如朱唇轻启:“诸位公子,今天玉如身体不适,特前来与大家赔个不是,希望大家见谅。”
香玉如说完,款款然上楼,打发走服侍自己的丫头,她笑着走进门,将门反推,随即皱着眉头说道:“又偷喝我的酒。”
“世人都知道香玉如是一代花魁,却不知道你最好的是你酿的酒。”赤锋放下手上的酒:“怎么样,我要的东西。”
“成吉思汗入葬之时,只有一队陪葬的马队,最终,这一队马队也没有回来,没有尸骸,没有任何人看到马队去了哪里。”香玉如的样子变得刚毅了起来,丝毫没有了刚才的媚态,一幅英武之气:“不过……”
“你唯一的毛病就是爱卖关子。”赤锋说道:“还是看到今天的我,让你错愕了?”
“老六的功夫越来越精妙了。”香玉如说道,居然伸手去抚摸赤锋的脸:“这触感,丝毫不像是死人的皮。”
赤锋的面色沉下来了,香玉如笑道:“我最喜欢看现在的你了,这是我唯一的乐趣。”
“酒不错。”赤锋顾左右而言它:“你又发现了什么?”
“我找的这些人,都是当年处理成吉思汗后事官员的后代,他们对于当年的事情,说法几乎一模一样,就像是事先约定好的。”
第818章 又见暗器
香玉如是他们在大都的眼线,红袖善舞的她在大都如鱼得水,赤锋有的时候快要弄不清楚她究竟是香玉如,还是七妹了。
“既然他们手上没有任何信息,那么我就从别的方向着手,大人物受到的控制更严格一些,反观,一些不起眼的人物却能握得更重要的线索,所以我从当年的马队开始查起,知道当年护送陪葬物的马队中,有人因为贪生怕死,半路脱逃,所以存活下来,这个人是最接近铁木真陵墓的人。”香玉如说道:“不过,我还没有来得及去找他,因为我今天早上才得到消息。”
“不愧是我们的七妹。”赤锋笑道:“其实我们一直以来就是七个人。”
“哼,这个时候才想到了我,平时你们六人自由来去,只有在需要我的时候才想起我来。”香玉如冷哼一声:“你们总以为我在大都活得精彩,孰不知,我要应付这些贵族公子哥儿,已经是身心俱疲了,这群人就知道吃喝玩乐,我看红巾军打过来,他们只有举手投降的份儿,赤锋,现在城里到处都贴着你的通缉告示,就算你易了容,也要小心为上。”
“怎么直呼我的名字了,不是应该叫我大哥的吗?”赤锋突然想到了玲儿,心里像针扎了一下,玲儿,自己永远的妹妹。
香玉如突然附在了赤锋耳边,快速地念出一长串地址,又拍了一下赤锋的肩膀:“玲儿的事情我听说了,可是,你必须忘记这件事情,当你内心柔软的时候,就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赤锋苦笑一声,拿起酒瓶来,豪饮一口:“好酒!”
外面有脚步声传了过来,赤锋说道:“看来你今天晚上不能休息了,我先走了。”
他打开窗户,身子轻轻一跃,就落到了街面上,朝那地址而去,香玉如双手撑在窗上,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嘴角含笑,有人在拍门了,香玉如关上窗户,施施然去打开门来,莺莺甜语:“王爷……”
赤锋按着香玉如给的地址,穿行在夜间的巷道里,大都的夜依然是歌舞升平,丝毫感觉不到战争的纷乱,路两边的民居里,传来几声婴儿的啼哭,平添了几分生气,赤锋的身子越发地轻盈,直接越过一堵墙,进入到一户人家的院子里,屋子里没有一点亮光,赤锋走到窗边,听到里面轻轻地呼噜声,赤锋一掌打在窗户上,窗户抖动了一下,就只听到啪地一声,那支窗户的杆子就掉了下去……
赤锋从窗子进去,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睡得正沉,鼻子里发出呼呼的声音,赤锋一屁股坐到床边上等着那人醒来,那人后知后觉,好歹觉得不对劲睁开眼来,马上吓得屁滚尿流,以为屋里来了强盗,正要嗑头求饶,赤锋将一包碎银子丢到床上:“送银子上门而已,不用嗑头。”
“这是给我的?”那男人欣喜若狂,将碎银子抱在怀里,欣喜的劲头还没有过去,就感觉一把利器横在他的脖子上,这一喜一惊,让那男人眼泪都流不出来:“大侠,大侠你要什么,我家里很穷的,连老婆都娶不起,我……”
“不要废话,从现在起,我问一句,你答一句,答得好,这包银子归你了,答得不好……”赤锋让刀更贴近那男人的脖子:“后果你是知道的。”
“好,好,好。”
“我问你,你祖上是不是曾经护送成吉思汗的陪葬马队去北方?”
“你怎么知道?”这男人有些意外:“可是没有人相信我,觉得我在吹牛,我说的可是实话啊,我祖上真的……”
“不要多话,只回答我要听的。”赤锋又问道:“你祖上有没有告诉过后人,当年马队到了哪里?”
“他根本不知道。”这男人说道:“马队的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看不到的,不是,不是看不到,是他们出发之前,每个人都被喝了一碗汤,他们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向前走,不知道饥,不知道渴,就像有一条看不见的线牵着他们走,我曾祖父当年也是其中的一员,所有人都已经认命,知道这一去,就是要给大汗陪葬的,可是我曾祖父已经有了未过门的妻子,我曾祖母是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感情十分要好,他放不下曾祖母,所以一直试图逃走。”
赤锋听得入了神,这段往事,马队的那人肯定向后人讲诉过无数次,这男人讲得十分生动:“他发现虽然看不到,可是却可以听到动静,大家说话的声音,还有马奔跑的声音,都是一清二楚的,我曾祖父慢慢悟到,他们其实一直在草原上走动,他说是风声告诉他的,只有在草原上,才会有那样的风声,体会风声的规律之后,他就开始寻找离开的契机。”
“一直到了很久以后,他才找到了机会,可是第一次并没有成功。”
“为什么?”赤锋听得很认真,这中间的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成吉思汗陵墓所在的线索。
“被发现了,听起来,他们虽然看不到,可是有人看得到他们,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