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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吧,今天您是寿星啊,怎么可以让您受累呢。”“没这个讲究的,你不要动,我来,我平时做惯了,不做反而难受的。你快到房间里去喝茶看电视去。”晓牧又提出要到幼儿园接豆豆,康母想了想同意了。晓牧走了出去,康母难过地说:这孩子心眼儿实在太好了,她自己心里难过还要强打精神让我们开心,嗳,你说我们康凯他怎么就没这福气呢?”“前世作孽,真的是前世作孽。”
不一会儿,豆豆被晓牧接回家了,大家围坐在方桌前吃饭。晓牧端起酒杯,提议大家向康父敬酒,豆豆也声音响亮地祝福爷爷生日快乐、身体健康,大家都作出很快乐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这时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康母猜测可能是康凯的,催着康父赶快接。康父转身拿起电话,全家人除了豆豆在专心啃他的鸡翅膀,其他人都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着康父的表情。果然是康凯,康父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他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是你啊?你怎么想起打电话回来啦?”“今天是您七十岁的生日啊,爸,祝您生日快乐!爸,你们现在是怎么过的呢?康慧和晓朴都回来了吗?”“回来了,他们都回来了,晓牧也过来了。”康凯那边突然一阵沉默,康父也沉默着。
晓朴忍不住了,他从康父手中抢过电话,他情绪十分激动地说:“康凯哥,看在我们以往的情分上,我今天还叫你一声康凯哥。我一直认为你是世界上最大的大好人,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你狠起来会这么狠,你就是要变心也不能这么快吧,才只有半年,你就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了,这也太讽刺了是不是?我姐是怎么对你的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吗?别说你到的是美国,就是跑到月球上去,你做人也总得要讲一讲最起码的良心吧?”“晓朴,你这是干什么呀?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你这是干什么呀?”“晓朴你把电话给我,我来问他。”
康母从晓朴手中一把夺过电话:“康凯,我问你,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那个女的纠缠你?康凯,我跟你说,你不可以这么对晓牧的,晓牧对你,对我们、对豆豆有多好你不是不知道,你走后,她一直在帮着我们照顾豆豆,前段时间她为了豆豆能转到外国语幼儿园去,通宵到校门口去排队报名,亲生的娘都不一定能做到这样啊。”“妈,我知道我对不起晓牧,我希望她以后不要再为我做任何事情了,希望她很快就能忘了我。你们替我好好地安慰安慰她,我真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好多讲的?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晓牧就赶快跟那个女人断了。”“不要再跟他啰嗦了,就问他到底和那个女的断不断,他不断,我们就跟他断,从今以后我们就没有这个儿子了。”
“爸,让我跟康凯哥说几句话好吗?康凯哥,那个人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吗?你和她在一起真的感到很开心很幸福吗?如果你真的感到开心感到快乐,那我就同意和你分开。康凯哥,以前,你碰到的不如意的事情太多了,你受的委屈受的苦也太多了,所以我愿意你以后能够幸福一些。我只要你开心、快乐,康凯哥,你一定要过得幸福一些,我真的愿意的。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会好好的,再见了,康凯哥。”晓牧说着轻轻地挂上了电话。
屋子里一片静寂,晓牧站在那里咬着嘴唇无声地掉着泪,她的模样十分吓人。豆豆晃着晓牧的手说:“晓牧阿姨不哭,不哭。”“晓牧,我们替康凯跟你赔礼道歉了,以后你就做我们的女儿吧,我们没有这个儿子了。我们不会答应让这个女人进家门儿的。”豆豆还在不停地摇着晓牧的手,晓牧说:“我没事的,豆豆,我们吃饭吧,叫爷爷奶奶一起吃饭,一会儿我们还要让爷爷吹蜡烛呢。”康慧拉拉站在那里义愤填膺的晓朴,示意他吃饭,大家这才又回到餐桌边,一顿饭吃得无心无绪。
晓朴和康慧回到家里,他们一起往冰箱里放东西,那顿饭大家都吃不下,所以剩下好多,康父就叫他们带一些回家。晓朴突然失控地抽泣起来,康慧惊愕地看着他:“喂,干吗呢?你哭什么呀?这件事情是我哥对不起你姐,我也为你姐感到挺难过的,但你哭又能顶什么用呢?”晓朴越哭越厉害,康慧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也酸了起来,说话的声音温柔起来:“喂,你别这样啊,你别这样行吗?你看你,你姐还没怎么哭呢,你倒哭成这样。”康慧从口袋里掏出纸帕递给晓朴,晓朴突然一把将康慧抱在怀里,说:“康慧,我们以后不要再吵架了,我们以后千万不要分开,我好害怕。”康慧的眼圈儿一下子也红了,她也抱住了晓朴说:“其实我也害怕,我也不想我们以后会分开。”
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这时他们身后发出“砰”地一声响,他们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萧母站在厨房门口,是她手里的一只杯子掉落在地上:“你姐怎么啦?是康凯不要她了吗?”
天下起了倾盆大雨,晓牧在雨中走着,她手里拿着雨伞,但却忘了打开。她就这样在雨中一直走,一直走着,浑身上下已经全湿透了。雨水和着泪水流进她的嘴里,一直流进她的心里,她的心已经破碎不堪,她希望这和着泪水的雨水能够将她的心溶化掉,没了心,人一定不会再痛苦。
晓朴和萧母站在晓牧宿舍大门口一个避雨处等她。他们看见晓牧远远地从雨中走来,赶紧打着伞朝她走过去:“姐,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不打伞呢?”“哦,我睡不着出去走走,我还特意带着伞,可等雨真的下起来,我倒忘了把它打开了,妈您也来啦?”“晓牧,我和晓朴来接你到他那儿住一阵子,你一个人妈不放心。”晓牧还想装着没事儿,萧母一把搂过晓牧说:“走吧,孩子,你跟妈妈好好说说,等把你心里那点儿难受都说干净了,妈才能放心让你住回宿舍去。”
晓牧终于撑不住了,到晓朴家就病倒了。她躺在床上,面色潮红嘴唇干裂,不断地说着胡话:“康凯哥,你快回来吧,回来吧。永远都不要再走了,我不让你再走了。。。。。。”萧母拉过晓牧的手把它放在怀里,“孩子,把这一切统统都忘掉吧,就当它从来没有发生过。康凯他走实在太远了,你拴不住他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父亲当初从贵州到上海就一去不回了,美国,那是贵州到上海多少倍的距离啊。”这时晓牧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晓牧挣扎着爬起来,这是她在手机上定的闹钟,她还得去采访。萧母说:“你这种样子怎么去采访?你躺下,我到你单位给你请病假去。”“妈,你别去,我能行的,我这就去洗脸去。”说着便下了床,踉踉跄跄地往门外走去。“不行,你不能去,你还发着高烧呢,我今天无论如何不会让你出去的。”“妈,您让我去吧,我现在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才可以暂时忘记他,你就让我去吧。我如果就这样趴下了,他知道了会对我失望的。”
晓牧包里的手机闹钟又响了一遍,晓牧打开包取出手机想关掉闹钟,就在这时,她把一个泥娃娃从包里带了出来,晓牧弯腰捡起,不肯再把它放下。泥娃娃本来是一对,那个女娃被康凯带去了美国,因为康凯说它像晓牧。那个男娃晓牧把它留了下来,因为她觉得它像康凯。如今这对泥娃娃也像她和康凯一样天各一方了,可它为什么笑得还是那么开心?晓牧的泪水不可抑制地涌了出来,默默无声地往下落着。。。。。。萧母上前心疼地抱住了她:“哭吧,孩子,你想哭就哭出来吧。痛痛快快哭一哭,心里会好受一些的,我求你了,孩子,妈真的求你了。你哭出来吧,大声地哭出来吧,别再憋着了。你这样会把自己憋坏的,你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吧,哭完了就把他彻底忘了吧。”晓牧终于忍不住了,她扎进萧母怀中呜呜地哭出声来,她越哭越厉害,越哭越大声,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伤心,她的哭声让人听得肝肠寸断。
物换星移,日子就在晓牧掩藏的忧伤中过去了。这两年来,晓牧的外貌和气质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显得成熟自信了许多。这年的秋天,晓牧迎来了收获的季节,她的新书《从小保姆到女记者》终于出版了。
《风景》杂志社社长办公室里,范社长告诉晓牧社里最近在选拔一个年轻人来担任杂志的执行主编,他想让晓牧担任这份工作。晓牧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觉得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