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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意!
“呀,你干什么呢!”二姑错愕地推门而出:“快放那儿,我来,我来!”
我侧头道:“您吃饭吧,这儿交给我了。”
“哎呦喂,那怎么行啊,你看这事儿闹的,大冷天的,再冻坏了你!”
我呵呵笑了笑:“我皮糙肉厚的,没那么金贵,您歇着吧。”大婶听到了我俩的声音,也急急忙忙地出来了,一看我在刷碗,她登时一惊。非要把我拉开,换她洗,我却不听,快速自顾吸着大塑料盆里的碗盘,心说哥们儿好不容易有个表现的机会,谁跟我抢,我跟谁急!
“唉,这孩子,你说”
大婶和二姑没辙了,打开门,冲着屋里道:小靖一个人洗碗呢。说了不让他洗。也不听,月娥,你劝劝他,别给孩子手冻坏了。”
部月娥的冷笑声从客厅里飘出来,“呵。手长在他身上,他愿意洗,就让他洗呗。”
这下没人说话了,二姑叹了口气,轻轻把门关了上。
我一听。正郁闷着呢,突然,院外面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听上击,好像还是辆不错的车,紧接着,车门砰的一声关了,脚步声接近,吱呀,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小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走了进来,透过门缝我看到,停在外面的,似乎是亮黑别克,三四十万左右的档次。
我一眨眼睛,这谁呀?
这个相貌还算英俊的男子也看到了我,许是把我当成部家的亲戚了,没太在意,稍微点了下头后小直接走到了小二楼门口,敲了敲那咋。铝合金框子的门,“伯父,伯母,是我,月娥在家吗?”
门开了,二姑惊讶地眨巴眨巴眼睛:“荆总?”
男子笑道:“二姑,都说了别叫荆总了,叫我荆涛或者小涛都行。”他挑着脖子看向屋里。微微一怔:“误。这么多人?今儿是伯父伯母生日?月娥怎么没和我打招呼啊?瞧我,寿礼也没准备……
客厅里的部奶奶道:“不是,是吉祥带了对象回家。”
荆涛恍然大悟:“哦,这么回事儿呀。”“来,快进来吧,没吃饭呢吧?那正好。一。”二姑侧身把他让进去,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她脸色一变,小心翼翼地往我这里看了一眼,欲言又止地张张嘴。末了,还是转身进了屋,把门关上了。
我靠,我一下就明白了,这就是部吉祥说的那个正在追求部姨的老板吧?
我这个火啊,噌噌地往上冒,连我老婆的主意你也敢打,你欺人太甚了吧?
事到如今,我哪还顾得上刷碗啊,腾地一下站起来,随便拿了块振布擦了擦手,把装着脏碗的塑料盆挪到一个不碍事的地方,随后,抬步走了过去。一把推开小二楼的门,呼,一股喷香的酒气和中华烟的味道扑面而来,呛得我连续咳嗽了两声,下意识地捂住鼻子和嘴巴。
客厅里闹哄哄的,说话声此起彼伏。
部爷爷对荆涛的态度明显很是热情,“快坐,小涛怎么来了?”
荆涛客气道:“来高碑店办点事儿,正好路过,就说过”坐在邹姨旁边吃饭的小东子已经在部爷爷眼神的示意下让开了座位,荆涛笑着点点头,直接坐到了部月娥身边,看看她高跟鞋底下的两个空茅台瓶子,关切道:“又没少喝酒吧?你啊你,也不知道悠着点。喝坏了身体怎么办?。
部月娥摸起一个茶杯,笑吟吟地抿了抿茶水,“来办什么事?新单子?”
荆涛点上支烟,抽了两口:“嗯,一百万的单,本来说让副总过来的,不过我最近不忙,就自己来了。”
邹月娥弯腰拾起一瓶茅台,给他倒了杯酒,“没吃饭?一。”
这人啊,就怕比!
我来的时候,人家先是给我堵在了门口,再是给我使脸色,最后还不让我上桌吃饭,可你再看看人家,一个个笑脸相迎,客客气气,简直是一天一地的差距。看着荆涛跟部月娥和邹家人说说笑笑的融洽模样。我就别提多生气了,往角落的一个,气氛有那么几秒钟的凝固。
荆涛没什么察觉,笑呵呵地看着黄玲道:“你就是吉祥的女朋友吧?行,挺好,现在在哪工作?”
黄玲答道:“跟吉祥一样,在北京朝阳门的上岛咖啡厅。”
荆涛一皱眉,哦了一声:“那里好像不是长合同吧?给你们上五险吗?”
黄玲摇头道:“我网去没几个月,还没签正式合同。”
“这样啊,嗯。你要是干的不顺,到时候我跟下面人打打招呼,你跟吉祥来我们公司吧,待遇什么的不成问题,就冲月娥的面子,一月二千五吧,等你们干的时间长了,以后再慢慢涨工资。”荆涛抿了口酒,砸吧砸吧嘴。
黄母听得眼神一动,“荆总,你们公司是?”
荆涛笑呵呵道:“搞商贸的,总部跟北京。”
黄母这人也挺势力的,一听人家是北京开公司的老板,马上就跟荆涛套起近乎,部家那几个亲戚也一个劲儿地给荆涛敬酒,从部月娥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但看上去,部爷爷似乎对这个老板很有好感。
主桌上的他们还在一杯一杯地喝酒,部奶奶和孩子们的两桌却早早吃完了饭。
我见部奶奶从椅子上站起来,似是要回屋,于是赶紧凑了过去,“妈,跟您说点事儿,您看”咱们是不是去楼上?”
正喝着酒的荆涛闻言一愣,看看部姨:“这也是你弟弟?”
“叫妈就得是儿子啊?你什么眼神呀?”我正憋着火没处发呢,“我是月娥老公!”
荆涛的脸色煞那间黑了下去,“月娥,他谁呀?”
“不是跟你说过么。”邹月娥翘着二郎腿,老神在在地晃了晃酒杯。“我离过婚
“哦,你前夫啊。”荆涛撇撇嘴,拧着眉头看看我:“怪不得你跟他离婚呢,素质真是不高
我哑然一笑:“是,您素质多高啊,一进屋就开始瞎得瑟,又张罗给人找工作吧,又什么一百万的大单子吧,您再吓着我们。”从几番话语上看,部月娥跟荆涛的关系应该还不算很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这让我心里一松。
荆涛冷冷一哼:“无理取闹!”
大叔一看,赶快打圆场道:“来,喝酒喝酒,还有一瓶满的没动呢,大家均了吧
我也懒得再理他,恳求的视线着向部奶奶:“妈,楼上说话?。
邹奶奶不耐烦地砸了下嘴,末了,还是先一个上了楼,我随后跟上,扶着她的手臂,生怕老人家脚下踩空了。
二层有好几个房间,部奶奶带我进去的八成是她的屋,里面没什么家具陈设,很简单。
老人家慢悠悠地坐到床上。板着脸道:“说吧。”
我没敢坐,干巴巴地站在部奶奶对面,诚恳道:“妈,我这次来是道歉的。前阵子确实是我不对,害的月娥伤了心,这个,我已经认识到错误了。以后一定好好对月娥。您看,您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部奶奶瞅瞅我:“你要说的就这些?。
我有点着急道:“妈,我以前对月娥怎么样,您应该看得出来纵然有一时糊涂的地方,可我绝绝对对是真心对月娥的,这个您不否认吧?那个叫荆涛的人真不可靠,你看他现在对月娥挺巴结的,指不定以后什么样呢,要我看,他压根就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根本没把月娥当回事儿,更没跟她结婚的打算,所以我觉得,应该让月娥今早跟他划清界限
部奶奶哼了一声:“人家再不济,也没跟外面有其他女人吧?。
我扇呼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您怎么知道他没有?”
“行了,我懒得跟你说”。部奶奶站起来,“我下楼了”。
“哎呀,妈,您别走啊。”我急忙抓住她的胳膊,想着他们也不会简单原谅我,只好咬牙道:“妈,我跟月娥好歹夫妻一场,不管最后有没有结果,我也是您和爸的儿子,刚…刚口阳…8。0…渔书凹不样的体蛤!…旧水!要是有事,您只管跟我说,只要我力所能及的,绝糊亦眉头。”
脚步一顿,部奶奶嗯了一声,抬步下了楼。
我本来也想跟下去的,可琢磨着到了客厅部姨也不会跟我说什么,还不如跟楼上等她呢,有些话,只能我俩单独说。想到这里,我脚步一收,顺着走廊推开了另外几间屋子的门,快速找了找,直到看见有一间屋桌子上摆了三个空酒瓶子,我才眨着眼睛走了进去,无疑,这里是部月娥的卧室。
房间不大,九平米左右的样子,装潢陈设也比较简单。
我看看表。往电脑桌前一坐,想了想,还是没动部姨的电话,现在我俩关系比较冷淡,要是随便动她的东西,还不知道部月娥什么反应呢。脸上苦苦一笑,我溜达到了小双人床前头,瞧着那条折折皱皱的被子。我往床上一躺,抓过部姨的枕头和被窝,使劲闻了闻,嗯,好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