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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忙,网吃完晚饭,正看新闻呢,呵呵,是不是有东西想上拍?”
“呃,暂时还没有,对了,我想问个事儿,你能帮我联系个懂乐器收藏的专家吗?最好是专门研究古琴的。我刚才看上一个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断代也不清楚,所以想找人咨询一下,你看?”
“古琴?我们拍卖行里可没有专门研究这个的,不过我倒略懂一些。”
“哟,那感情好啊,快跟我说说,鉴别的要点在哪儿?”
懈,你等一下啊。”那头有鞋子走动的声音。不多时,传来纸张刷刷翻动的响声,“是这样,鉴别古琴首先一个要看外形,从外表能看出的东西太多了,比如琴身的长度,宽度,高度,这都是有界限衡量的,还比如唐琴吧,它的断纹,流线”这个电话果然打对了。在郝哥的侃侃而谈下。我发现有些他说的东西网络上根本没有记载。
五分钟后,电话那头的都哥道:“嗯,大概就是这样,你看你那琴附和条件吗?”
“我想想啊”我眼皮一垂,陷入回忆。
通过从网上和郝哥那里得来的鉴定方法,除了我已经用过的尺寸测量外,还有这么几点关键地方,唐琴,尤其是盛唐之琴,造型肥而浑圆,现存的唐琴大部分常在龙池、凤沼的面板上贴有两块小桐木,作为假纳音。唐琴的断纹以蛇腹断为多,也有冰纹断、流水断等。再跟郝哥询问了一些关于冰纹断和流水断的定义。根据安才看到的琴面纹路回忆了片刻,我才惊讶的发现,老铁家的古琴居然都符合唐琴的条件!
汗,莫非我推断的那个事情小是真的?
那古琴真是被老铁家儿子在现今到半年后的这段时间里弄坏了?
我兴奋地对着手机道:“郝哥,那琴跟你说的几乎一样,是不是可以断定为唐琴了?”
“真一样?”声音一顿,“不过你也是玩古玩的,应该知道现在的造假技术高明到了什么地步,所以不见到实物我也不敢判断,呃,也不怕你笑话,其实就算见了实物,我恐怕也无能为力,我是对古琴略懂一点,可我懂的只是理论上的知识小没有什么实际经验,而且我相信,世界上也没几个人有实际经验的。”
我眨眨眼:“为什么?”
郝哥哑然失笑道:“你描述的古琴是唐琴,是一千年前的玩意儿,流传在世的千年古琴一个巴掌都能数的清,件件都是国家一级文物,件件都价值连城,你说说看,这么有价值有历史意义的东西。平常人即便能远远从博物馆里看上一眼,也绝不可能轻易摸到它,不上手的话,哪有什么实际经验?如果你说的古琴外表跟唐琴如此接近,那估计得整合一个专家小组讨论研究,才能给出最后结论,这么贵重的古琴,不是一两个人可以说了算的。”
我明白郝哥的意思,外形对。也不一定就说明那是千年古琴。
我现在也只得出了那古琴是唐琴样式的一个结论。千年唐琴。明清仿古唐琴,现代仿古唐琴,这三种古琴都是有一副唐琴的外皮,都可能是老铁家那古琴的最后鉴定结果,但其中差距之大,简直是一天一地。
我苦笑道:“你这么一说,我现在也拿不准主意了,嗯,你觉着那琴对不对?”
“我认为是仿的,而且是现代仿的可能性最大,嗯,我帮你分析一下啊,咱们先抛开古琴外形表现不说,要依照你刚才描述的,这古琴居然保存的这么完好,不但磕碰没有,甚至连划痕都少见,呵呵。如果这要是真的千年古琴,岂不是比春雷和九霄环佩那些仅存的神品仙品唐琴还要贵重?”
我汗了一下:“一山还有一山高也不是没可能啊。”
“而且你还说,那琴的音色极佳,绕梁三日什么的,兄弟,如果排除你这是自我心理暗示作不”上果。要说张流传了千年的古琴还能连结众么好的音热洲…那些专家了,我第一个不信,所以,我认为这琴不对。”顿了几秒钟,那头的郝哥呵呵笑道:“如果这琴对了,那么,一张保存完好且音色极佳的千年古琴还不轰动整个收藏界?从概率上讲也是不太现实的。”
“可是我摸了摸鼻子:“我总觉得这琴不一般,从第一眼看到它,第一次听到它,我就觉得它不一般。呃,这种感觉我形容不出来,我只记得晏“晏老师曾经告诉过我,鉴定一个藏品,感觉很重要,我想我现在似乎有了这种感觉。”那张古琴在我脑海中浮现。我回味着它的弧度,它的音色,淡淡嗯了一声:“我认为是真的,嗯。”
“呵呵,其实咱们争论这个没什么意义,我建议你先问问那琴的价格,如果对方要价几十万,你赌一把也无所谓,我知道兄弟你不缺钱,几十万还不放在眼里,可若对方开了几百万,你可得考虑清楚了,这就不是小钱了。”
“我明白,好,那我去问问价儿,多谢了啊。”
“哈哈,咱俩还客气个什么,对了,忘了提醒你,虽然那琴不太可能有千年历史,但倘若真鉴定为真品”一定会被归属到一级文物的行列,这从其他几只唐琴上就能推断出来,可你也知道,一级文物是禁止交易买卖的。除非是家传祖传,且能证明这琴是你祖上留下来的玩意儿,否则会有些”麻烦,总之你多主意,我的意见是,尽量不要拿到相关文物部门鉴定,也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行,我会注意的,多谢提醒。”郝哥所说的倒是个问题,不过,私下交易不允许,大不了我以后卖给国家。
“你去吧,我爱人喊我刷碗呢,唉,命苦啊。”
“那行,改天有空联系。”
“嗯,祝你好运。”
挂掉电话,我对着天花板深深呼了口气,不知为什么,郝哥的话非但没有打退我购买的念头,相反。我买琴的心思越来越坚定了。有些话我没告诉郝哥,对于我自己的感觉,我其实并不太相信,但对于前世的记忆,我却没理由怀疑。我现在也想清楚了,老铁儿子把琴弄坏的可能性真的非常大,如果这样的话,后世的专家既然大张旗鼓组成鉴定小组对那张琴进行了考察,想必它有六七成的可能是真品,不然。专家岂会如此大费周章?
要知道,判定一个东西是假的很容易。一个细节就足够了,可判定一个东西是真的,却不那么容易,要通过层层求证,所以,专家鉴定小组才会成立!
嗯,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
我慢慢攥了攥拳头,不管怎么样,这个古琴必需买到手!
关上电脑,我下楼找到了正在和这家两口子聊天的红姐母亲。跟大家道了谢后,我一个人开上车,重新回到了老铁家。
天渐渐黑了,老铁家的院子亮着灯。
咚咚咚,我抬手敲了敲门,尽量做出一副平静的表情。
吱呀,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给我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看岁数,比红姐母亲小了一些,梳着大麻花辫子,眼神里透着一股精明的味道,正一语不发地打量着我。我才知道。红姐和她母亲挂在嘴上的那个“老铁家的傻媳妇”原来根本就不傻。那只是一个随口的称呼而已。
我道:“您好,您是铁叔叔的爱人吧?我是顾靖,刚才来过的。”
老铁媳妇笑了一下:“我知道你,网听老铁说过,进来吧。”
屋里,老铁正一口口抽着烟。见我进来。笑着打了声招呼,”来了?”说罢,却也没再提古琴的事儿,而是随便聊了聊别的,比如我跟北京是做什么工作的,我怎么认识斐小红的,等等。想来,他和他媳妇应该沟通过并且达成了某种一致,不然不会这么“稳”
说了会儿话,我渐渐切入正题:“我说的那事儿,您俩觉得咋样?”
老铁媳妇端了杯水给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道:“这琴是我们祖上传了好几代的传家宝,意义非常大,而且我也特别喜欢这琴的音调,一天不弹它就觉得浑身别扭,怎么能说卖就卖呢?”表面看是拒绝,可话里话外也没有说不卖。
我听出了她的意思,“您可以开个价儿,只要不是太高就行。”
老铁媳妇眨了眨眼睛,反问道:“你看这琴怎么样?”我道:“实话实说,我水平有限的很,真看不出来什么,不过从感觉上判断,我觉得这琴不错,至少我自己是挺喜欢它的。”顿了顿,我继续道:“我知道您家对这琴很有感情,也很爱护,但红姐母亲网说的一句话我觉得挺有道理。再好的玩意儿,也比不上真金白银拿在手里,您说呢?”
老铁道:“这到是实话。”
老铁媳妇瞪他一眼,见状,老铁一撇嘴,端着水杯把眼神落到电视上,不再言语。
看到这里,我“忧媳妇才是能做丰的人。干是转头看向她。”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