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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子愤愤道:“你要没用诈,七厘怎么可能胜八厘!”
我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呵呵。蛐蛐儿是在你们的地盘买的。斗缸、探子、土也是你们的。我压根没接近过斗缸,使诈之说从何而来?航子先生,你是不是输不起,不想给钱了?”
一旁的几个小年轻看航子的眼神有了些转变。
凯子气急废弛地指着他们:“再看的话!信不信我把你们眼珠子挖下来!”
我道:“你们刚刚也说了。愿赌服输,天经地义,怎么?换到你们身上就不适用了?”
凯子道:“哥,再跟他赌一把!”
“你一边待着去!”航子发火道:“蛐蛐儿都没了,还赌个屁啊!”
金头的威风他们也见识到了。我估计他是不敢和我赌了,其实。我又何尝敢和他赌?历史出现了一些偏差,本来二十多连胜的金头第二战就遇到了强手,结果导致翅膀受了伤,就算等几天能恢复,恐怕也再没了当年之勇,如果再来一只八厘虫儿做对手。我可没掌控它再能取胜。
渐渐地,航子恢复了些冷静。视线在院子里扫了一圈,不甘心地一咬牙,从兜里摸出那张二十万的欠条碰地一把拍在桌子上:“拿走!”见状,我走过去捏起欠条看了看,点头拽进了兜口,但没离开,眼神仍看着他,示意还有二十万呢。
凯子道:“哥,你真给他啊?那可是四十万!”
航子怒道:“废话!不给怎么办!”言罢,他肉痛地拉开手包拉锁。啪啪啪,将一沓一沓的钞票扔到桌上,粗略一数,大概有十一万,航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咬着后咬牙看向凯子:“你那还有多少,都拿出来!”
凯子自言自语地骂了一句,用力扯开皮包,又拿出了九万元现金拍到桌上。
他俩这回算丢人丢大了,输给一只七厘的虫儿不说,还赔上了二十万块钱。
我找了个报纸将现金包好。然后放入塑料袋里,挂在手腕上:“钱齐了。老青先生,把我的金头取出来吧?我们该走了。”闻言,袁雅珍站起来。拉着小龙走到我身后。
老青一动不动,后悔地看着斗缸,没言声。
我皱眉道:“怎么?不想给我了?”
“不是,”老青迟疑着看我一眼,又瞧了瞧面色难堪的航子凯子。道:“嗯,金头卖么?”
“卖?卖你?”我怔了怔。没打算再赌蛐蛐儿的我想着就把金头送给袁雅珍让她回家听叫了,根本没想过要卖。嘿,有意思了,刚刚从他这儿花七百块买的,现在又要自己往回收么?我道:“你想出多少。”
老青一琢磨。道:“金头翅膀伤了。又是七厘,嗯,一万块吧。”
我看了袁雅珍一下,狮子大开口道:“伤了也能恢复,再后那一击必杀不是就在它伤了的情况下用出来的么?您也别拿七厘说事儿,它的力气怎么样,大家都看得真真切切的,嗯,一万绝对不行。三万。一口价。”因为老青跟航子凯子合伙吭了袁雅珍,所以我对他没什么好感,干脆漫天要了价。
老青眉头蹙起:“太离谱了吧?”
我坚决摇摇头:“你要是不买,就给我取出来装罐子吧。”见他还是不动窝,我就抓起过笼准备自己上手。
“稍等,我再考虑考虑。”顿了顿,老青拿探子试了试金头的牙口,眨眨眼睛,沉吟道:“好,三万!”
我呃了一声,心说你还真买啊?
等老青把三万块钱拿给我。我忙将其一股脑装进塑料袋里,想笑,但没好意思。
原本我是很气他仁合伙欺诈袁雅珍的,但现在,航子凯子出了血,丢了面子,老青也自己打了自己的脸,花天价收回了那只本来是它的廉价蛐蛐儿,也算是替袁雅珍和小龙出了口恶气,我胸口憋着的那股火顿时消散开来。心情很舒畅。袁雅珍不是个爱把情绪放在脸上的人,但从她的眼神里也能看出来,此时的她应该跟我一个心情,很痛快。
在航子、凯子、老青等人煞是复杂的目光下出了四合院。
小龙左手牵着我,右手牵着他姑姑,一蹦一跳地拉着我们往车站方向走,嘴里唱着儿歌,从没见小家伙这般高兴过,“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给警察叔叔手里面”现在的孩子很少唱这些曲目了,估摸是袁雅珍教他的。
呃,顺带一说,我们仁手牵手的样子,倒真像极了带孩子遛弯的夫妻。
在报国寺前的丁字路口边,我看看表,已经十二点多了,便道:“别给孩子饿着,去饭馆吃吧。我请客。”
袁雅珍询问的视线看向小龙,小龙用力一摇头:“饭馆菜太贵!我要吃姑姑做的饭!”瞧人家孩子。多懂事儿?
我摸摸小龙的头发:“是啊,你姑姑的手艺比那些个厨师可好多了。”
袁雅珍瞅瞅我,哦了一声:六,那回去吃,我给你们做。”
报国寺离牛街就一公里不到,犯不上坐车。于是我们溜溜达达地先跟菜市场买了点菜,逐而回到院子。
一进龙也非常懂事儿地拿起一个塑料菜篮子,将姑姑洗好的菜装进去。
几分钟后,外屋隐约传来低声对话。
“姑姑,您为什么还不高兴啊?咱们不是赢了么?”
“姑姑没不高兴。”
“可您的眼睛一直垂着,每次您不高兴时才会这样的。”
“欠航子的钱虽然还清了,但你顾哥哥的钱,姑姑还不知道怎么还呢。之前一张八万的欠条。后来是一张十六万和二十万的,总共一起四十四万,唉,
“顾哥哥是好人。他不会欺负姑姑的。”
“你还有些事跟你也说不明白,洗菜吧,别问了。”
听到这里,我狠狠给了自己脑门一下,什么脑子,差点把这事儿给忘掉!
我赶紧摸出那三张欠条,推门出了去:“袁姐,这欠条”
袁雅珍回头看向我,打断我:“我明白,你如果着急,我会尽快想想法子的,给我几天时间行吗?”
我唉哟了一嗓子:“您就别寒碜了我,什么钱不钱的啊,这欠条压根就是被航子几人骗过去的,还能当真啊?您可真逗。”说完。我刷刷两把就将纸条撕掉,丢进了底下的污水池里,“行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看着撕得粉碎的欠条,袁雅珍愣住了:“你这是”
“对了。”我回身拆开钱袋的旧报纸。把几沓钱分出来放好,“这里有十万是我的,剩下的十三万您拿走吧小龙快开学了,正是用钱的时候。”反正也是白来的,干脆给袁雅珍救救急。
袁雅珍说不出话来:“小顾……你……我
我不由分说地摆摆手:“别你啊我啊的了,本来很简单的一事儿。您别想复杂了,别说了,再说可就矫情了。”
“你,你可让我说什么好啊!”袁雅珍的嘴唇略微有点颤抖,她放下手里的菜刀,一叹气,不言不语地坐到了床上,“要是个小数目也而已,可那是四十多万,我十年的工资,还有这十三万,你我和小龙真受不起。”
我无语道:“您怎么死心眼啊,都说了。四十万欠条压根就算不了数。”
这时小龙眼巴巴地看我一下:“顾哥哥,您是不让我姑姑还钱了吗?”
我一弯腰,笑着捏捏他脸蛋:“傻孩子。你姑姑本来也不欠我钱,还什么还?呵呵,这次的事情是咱们运气好。以后啊,你可得提醒你姑姑别去赌博了,玩麻将玩股票还好说小赌怡情。但像这次的大赌可不能再来了啊。”
小龙重重一点头,兴奋地跑到床边抓住袁雅珍的手:“姑姑顾哥哥不要咱们钱了,您别不高兴了好不好?”
袁雅珍把手插进小龙头发里摸着,极为复杂地瞅着我:“咱们萍水相逢。无亲无故,为了我们娘俩,你又是借钱又是”你”你让我”
我佯装不悦道:“您再说我可走了?”
袁雅珍抿着嘴唇半低着头。迟疑了好久。她站起来:小龙,给你顾哥哥跪下,谢谢哥哥。”
小龙乖乖一嗯,想也不想地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谢谢顾哥哥。”
“哎呦喂,你这是干嘛,这是干嘛呀?”我都服了,急急上去要把小龙扶起来,可还没等我伸手。噗通一声,袁雅珍居然也双膝着地跪在了我面前。
我郁闷地一拍脑门,飞快给小龙抱起来:“起来!都起来!举手之劳而已!没需要这样!”
我又伸手去搀袁雅珍,但她是女人,身上大都位置我不好意思去碰,拽了两下袁雅珍的肩膀,却也没能把她拽起来,急道:“袁姐。你再这么着,我以后可不来您这儿串门了,别跪了,快,起来起来!”十几秒钟后,倔强的她终于被我抓着大臂拖到床上。
擦了把虚汗。我苦苦一笑:“可千万别这样了,不是折我寿么?”
绷着嘴唇的袁雅珍没理我。而是搂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