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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丁仿佛看出我的心思,说:“以你现在的成绩和在文学创作中取得的成果,我觉得你是相当够格的,当然,如果你还想考更好的学校,你可以放弃这次机会。回家跟你爸爸妈妈还有叔叔好好商量商量?”
“有什么好商量的!”我妈一听就跳了起来,“这样的好事情谁不愿意,早点结束高考的煎熬,我再也不用夜夜睡不着觉了!”
“你冷静点。”爸爸说:“别让二弟为难。丁老师替天意争取这个名额,还不是希望二弟可以给他相应的回报么。”
“你就是什么事都前怕狼后怕虎,”妈妈喊起来说,“你为此吃的亏还不够吗!”
“你什么都不怕,可是你有没有为别人想想!”我从没见爸爸发过那么大的火,他把桌子一拍说:“你把你收的二万块钱还给人家!别以为我不知道!”
“那是给天意请补习老师的钱!”妈妈涨红了脸说,“不是我向谁要的。”
“天意是我女儿,这钱我给得起!”
“你给得起?”妈妈讥笑着说:“一小时五十元,你的工资够补几次的?”
“你们别吵了!”眼看着战火蔓延,我连忙拉开爸爸:“走啦,大家都冷静一下!”我真不明白,本来是一件好事,不知道为什么会让他们吵成这个样子。
好在正在这时,罗琳来了。
老爸出去了,老妈收住怒火给罗琳泡茶喝。罗琳一看到我放在桌上的保送的表格,惊讶地说:“可以保送啦是不是,恭喜你啊,真行。”
“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我说,“我觉得很心虚。”
罗琳冰雪聪明,立刻猜到是我叔叔的原因,不过她依然劝我说:“学中文不是你一直的梦想么,其实师大也不错,很好的机会,我看你不要放弃了。”
“也许同学们都会觉得我靠的不是真本事。”
“年轻的时候,心里眼里都容不下一粒沙子,其实没必要为难自己。”罗琳说,“就像我来替你补课,很多人都认为我是拍总经理马屁,可是我想,只要你成绩真的上去了,而总经理因此给我更多的机会,我会觉得理所当然。”
“谢谢你。”我说。
“还谢什么?”罗琳说,“你可以成为一名作家,我等着看你出的书。”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没有看不起我的意思,我心稍安。
第二天清早,我刻意在小区外等凌夏,他果然按时按点地出来,看见我,急跑几步,到了我面前。
“好多天不见。”他说。
“谁让你不联络我?”
“怕打扰你学习呢。”凌夏说,“我们乐队上电视了,有公司正准备签我们,我一直都想告诉你呢!”
“真的!”我高兴地说,“那我也还你一个好消息。”
“说说看?”
“我保送上师大了,不用考试啦。”
凌夏的脸上却没有出现我预先想中的那种喜悦,而是用一种担心的口吻问我说:“你确定吗?你要是自己考,也许可以考上好得多的学校呢!”
我觉得很扫兴,不高兴地说:“我自己有几把刷子我清楚!”
“不高兴了?”他察言观色,低下头对我说,“瞧你,嘴撅得那么高!”
“讨厌!”我说。
“两年没女生骂我讨厌啦。”他说,“骂得我真舒服。”
“神经。”
“好啦。”他说,“再不上学要迟到啦。走吧,我送你一程。”
“我们不同路的。”
“大不了我迟到喽。”他笑笑,一直将我送到公车的站牌下才离去,走的时候又对我说:“保送的事你好好考虑一下,我总觉得,以你的才气,可以上更好的学校呢。”
知道他的话出自真心,我对着他点了点头。他这才转身离去。
不知道会不会让凌夏失望,我经过了很慎重的思考,终于还是决定接受保送。大局已定的那一天我不用再到学校上学了,叶细细却是天天熬夜,整个人像只红眼兔子。她说那样红着眼睛对我说:“天意。真是羡慕死你,你运气真好。”
“就算给你保送你也不会愿意的么。”我说,“那不是去不成上海了?”
“嘿嘿。”她笑,“事到如今,哪还有那么多浪漫的想法?能考上一个差强人意的大学就算是不错了。”
“祝你成功。”我由衷地说。
那天晚上妈妈爸爸都趁底放松出门打牌了。我打通了凌夏的电话,对他说:“今晚我来听你唱歌。”
“对不起。”凌夏说,“我在彩排,我们乐队马上要参加全省的原创音乐晚会。”
“在哪里,我可以来看吗?”
“不可以。”凌夏说,“彩排是封闭的。”
“那……”我失望极了,“我还没听你唱过那首叫《若即若离》的歌呢。”
“来日方长。”他笑着说,“下次吧,好吗?”
说完,他挂了电话。
本来,我幻想着可以有一个浪漫的听歌之夜,可这些幻想却被无情的现实击得粉碎。我刚刚放松的神经变得凌乱脆弱,于是趴在书桌上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
第九章 未曾猜到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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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不会飞翔
所以幸福航程漫长
难免有风暴埋伏在前方
等我们越过爱情的海洋
会庆幸终究没放弃退让
在繁华的岸上把沿途的泪光
都埋成了宝藏……——
SHE《爱情的海洋》
闲得发闷的日子,我的小说,终于写完了。
凌夏答应我,他一定会好好地读。
我们约在秀水吧。
那是午后,整条街都在午睡。酒吧要到三点才会营业。我告诉服务生我约了凌夏,他很热情地招呼我进去坐,还替我倒了一杯茶。
我等了凌夏好一会儿,才看到他匆匆从门外走进来,戴了低檐的帽子,不知不觉中流露出歌星的派头,在我对面坐下,他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迟到五分钟。”
“没关系,你们的歌排得怎么样了?”我问。
“演出就在明晚。对了,有还件事要告诉你,我辞职了。”他说,“和唱片公司已经正式签约,就在昨天。”
我没想到会这么快,真替他高兴:“这么说你真的快要做歌星了?”
“呵呵。”凌夏说,“我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我从包里拿出软盘来递给他说:“我的小说全在这里了,希望你会喜欢这个结局。”
“什么样的,”凌夏说,“可否先透露一点?”
“自己看吧。”我笑笑地喝下一大口茶。
“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凌夏说,“一定错不了。”
“收下你的奉承。只是,那首叫《若即若离》的歌什么时候唱给我听?”
“只要不忙,什么时候都行。”他说。
我想了想说:“现在?”
“现在?”凌夏朝台上看了看说,“可不是演出的时间啊?”
“为我破例一次也不行?”
“行。”他爽快地说。然后就去跟老板借吉它。很合我心意,借出来的是一把木吉它。凌夏抱着它坐到台上,我环顾四周,除了老板和一两个服务生,酒吧里一个客人也没有。凌夏朝我微微颔首,手指一动,琴声已悠然响起:今天这世界它变幻不停/今天相守明天却已分离/这感情它若即若离/看似遥远却又萍水相依只有我心只有我心明白我一生都不会放弃……
凌夏是个天才,一首歌写得无懈可击,直唱得我的心百转千回。等他唱完,竟忘了鼓掌。直到他走下台来,俯身问我:“可喜欢?”
我掩嘴笑,模样一定傻得可以。
他不放过我,继续问:“可喜欢?”
而我的泪就在那一瞬间掉了下来。
“傻瓜。”他握住我放在桌面上的手:“大喜大悲的要吓死我?”
我被他握得不能动弹,好半天才想起来将手抽出。然后听到他叹息:“天意,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不是孩子了。”我抬起头来勇敢地看着他。
“对我而言,你永远是。”他说。
“七岁根本就不是问题。”我索性更加大胆。
“对我而言,它会一直是。”
“你在伤害我。”我委屈地说。
“对我而言,最怕的是会一直伤害下去。”他真是铁石心肠,给了我向前的希望,却又一直带着我绕迷宫,让我无法找到出口。
于是我只好心肠更硬地对他说:“我不怕。”
“天意,你让我想想?”他的口气里有让步的成份。
于是我乘胜追击:“好,三天时间。你可以选择做我的男朋友,也可以选择永远地离开我。”
“你的小说也是这样的断然的结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