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错,那人就是程越泽。他自从放学后就在这里等着,一直等到现在,腿都已经站酸了,站麻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苏凌有可能出现的方向,生怕错过每一个与其相似的人。终于,当苏凌匆匆的出现时,他的心里一阵激动。那一刻,他很想跑上前去,再次拥抱她,但他却没敢这样做,因为他知道,今天的他,显然是不受欢迎的角色。如果真要强行那样做,说不定会被苏凌抽一个耳刮子或者踢一脚咬一口都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所以,他只是傻傻地杵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苏凌旁若无人地走近。
“苏凌!”程越泽忍不住轻轻地唤了一声,但苏凌置若罔闻,依旧迈着步子朝前走。
“苏凌,能不能占用你几分钟的时间,听我解释一下。”程越泽不得不扔下车跟上来,一边追一边问。那近乎于请求的语气,让本来硬装强硬的苏凌忍不住心里一酸。但她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让人耍得还不够吗”,就硬逼着自己再次硬下心肠,头也不回地大踏步朝前走。
程越泽又在苏凌身后追了几十米,见苏凌始终没有停下的意思,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打住脚步,用最快的速度回转身,跑到车前,跳上车子,一溜烟地骑到了苏凌的家门口。而此时,苏凌已经强忍着眼泪进了屋,并且紧紧地插上了门。
“姐,你怎么才回家?我都饿死了!”苏星一见苏凌回来,忍不住委屈地埋怨起来。苏凌无奈地哭笑了一下,把手里的熟肉递给他说:“乖啊,别生气,姐姐今天有事晚了,快拿着先吃点吧。”
“这是什么?肉?哇,太好了!姐姐真好!”苏星一见肉,委屈和埋怨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两眼立马放出了兴奋的光。他一边笑嘻嘻地接过袋子,一边不解地问,“今天为什么要买肉?咱们可是几个月都不能吃肉的,不然接下来就要喝西北风了。”
苏凌怜爱地摸了摸弟弟的头,抱歉地说:“让你受委屈了,连肉都吃不上。今天姐姐挣了点钱所以给你改善下伙食,以后姐姐要是挣了大钱,会天天给你买肉吃。”
“真的吗?那太好了!可是……越泽哥哥送过来的肉怎么都不见了呢?我今天还想吃呢,结果发现什么都没了,难道我们家招贼了吗?”苏星指着原来放肉的地方担心地问苏凌。
“那些肉姐姐全退了,我们不能随便拿人家的东西,你以后更要记住……”苏凌刚想趁机说教,就听门外响起了“啪”“啪”的敲门声,一个声音在外面轻声地问,“苏凌,你回家了吗?开开门好吗?我有话要对你话。”
苏凌一听,眉头紧紧地锁成了一个。而苏星却兴奋地从座位上一下跳了起来,并且高喊着:“姐姐,是越泽哥哥来了!我去开门!”
“你敢!!”苏凌猛地冲苏星大吼了一声,把苏星吓得一哆嗦。他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回转头,惊讶且不解地看着苏凌。苏凌阴下脸,对他厉声喝道,“你敢去开门,姐姐永远都不让你进门了!你要记住,以后不准随便和陌生人来往,更不允许他进屋,还有,绝不允许收别人不明不白的贿赂品。明白吗?”
“我……明白!”苏星被苏凌这一顿没轻没重的抢白给吓住了,他的脸色也涨得通红,似乎他之前有过一次引狼入室的错误似的,让他心里充满了疑惑,但却没敢再吱声。此时,外面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程越泽的声音又再次挤了进来:“苏凌,苏星,你们把门打开呀,我解释清楚就走。
“我不认识你,能有什么话?你赶紧走吧,别在我家门口捣乱!”苏凌教训完苏星,又没好气地冲门外吼了一声。门外的程越泽见苏凌终于开口,忍不住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要知道,只要她开口讲话,就证明他离成功又进了一步。于是,他将计就计地在门外问,“如果你不让我进来,那我在门外讲好吗?你听好呀……”程越泽后面的话还没出口,苏凌“哗啦”一声就打开了门。她恨恨地瞪了程越泽一眼,说了声“你敢乱说话试试!!你等着!”然后就跑回屋里,从衣兜里掏出了今天挣的钱,从里面抽了三张出来,又跑回来,不由分说塞到了程越泽的外套口袋里,头也不抬地说:“这是还你的欠债,我们两清了,从此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走好!”说完,苏凌转身又回了屋,同时“嘭”一声关上了门,把程越泽给震得一哆嗦。
“喂,苏凌,我不是来要债的,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你总得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啊!”程越泽只得又趴在门口朝里面喊了一声,但里面再也没有开门的响动,苏凌已经回屋蒙上了被子。
“好吧,既然你不愿开门,那我就在门口等,直到你愿意开门听我解释完为止。等我解释完了,你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理或者不理我,都由你来决定,我绝不强求什么。”程越泽说完,果真倔强地一屁股坐到了苏凌家的门槛上,两手托腮,一边观察着在影影绰绰的灯影下来来往往的行人,一边陷入了纷乱的思绪中。
第六十七章 抉择(二)
苏星狼吞虎咽地吃完饭,故意剩了一大块肉给苏凌。他跑到床边去拽苏凌起床吃饭,苏凌只是摇摇手,示意自己不想吃,然后又蒙上了头。苏星没办法,只得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然后悄悄地来到门口,扒着门缝往外一瞧,只见程越泽还坐在门槛上,两手托腮,一动不动,似一尊夜色中的雕塑。苏星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躺到了自己的小床上。毕竟是小孩子,心里盛不下事,又加上天色已晚,所以不一会,苏星就进入了梦乡。
天色越来越晚了,不知什么时候刮起了嗖嗖的小北风。程越泽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漆黑的夜空中没有一颗星星,北边的半边天空上已经压过来一片黑沉沉的阴云。程越泽皱了一下眉头,下意识地紧紧地裹了裹那件咖啡色的外套,又回头看了看苏凌家那扇紧闭的房门,他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又重新坐好,把头埋在了膝弯里。
这样傻傻地在一个女孩家门口等着,求她原谅的事,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经历。以前他总觉得这样的人很傻,但现在他觉得只要这种等待是有希望的,并且可以让爱回心转移的,这种傻就是值得的。再说了,为了爱情而做出的傻事中,这个根本算不得什么呢!想到这里,程越泽忍不住自嘲地哭笑了一下。
这时,在小巷的尽头响了车轮碾碎冰块的声音,那声音在夜晚的陋巷里显得格外清脆,让程越泽忍不住抬起了头,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果然,只几秒钟过后,一辆黑色的跑车便从拐角处“蹭”一下窜了出来,吓得一条过路的小狗“嗷”一嗓子就窜到了马路对面,也把程越泽惊得从门槛上“蹭”一下就站了起来。因为,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李天啸的车。
呵呵,天啸,我们果然是朋友又是对手,连来找苏凌解释的时间都想到了一块,我们还有什么理由逃避竞争呢?想到这里,程越泽用最快的速度把车推到了苏凌家的拐角处,然后连他自己也一起隐身到了黑暗中。是的,他不想在李天啸的机会中充当第三者,不管自己算不算第三者,他都不想妨碍他。
李天啸的车很快来到了苏凌的家门口。他从驾驶座下来,又打开后座的门,从里边抱出了一大束包装精美的红玫瑰,把它们藏到了身后,这才惴惴不安地敲响了苏凌的房门,同时高喊着:“苏凌,开门,我是李天啸。”
李天啸?苏凌在被子里皱了一下眉头,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会是李天啸而不是程越泽,难道李天啸也来了?想到这里,苏凌猛一下坐起身,一掀被子就下了床,然后扒着门缝往外一瞧,果然见李天啸站在门口,而他的旁边却不再有旁人。不对,程越泽呢?难道他走了?刚刚还口口声声地说不解释清楚就不走呢,原来只有这么一顶点的耐心!苏凌想到这里,心里竟然涌上了一丝深深的失落。几秒钟后,她怅然若失地给李天啸打开了房门。
对于李天啸,苏凌是没有多少恨意可言的。虽说他曾经无数次地让自己难堪,但细想起来动机似乎并没有多么坏,有些表面上粗鲁霸道的行为反而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她对李天啸没有原谅与不原谅之说,给他开门也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李天啸见苏凌开了门,心里的一块石头顿时落了地。他一边往里走,一边打量着这间小屋,满脸惊讶地说:“哎呀,原来你生活这么困难!怪不得去打工、卖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