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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萍倒是被吓了一跳,楚濂的两边脸不齐的鼓起淤青的肿包,双拳上还留有红红的印记。
“这是……出了什么事?”走到楚濂身边,绿萍随手拿起桌上的棉布,撒了些药水在上,“怎么不知道自己先弄一下,把脸抬起来。”
楚濂抬起头,眼中尽是幸福,一旁的紫菱呆呆的看着先前还只注视着她的楚濂,不禁悲从中来。
做好了急救措施,楚濂回忆起傍晚的一幕,心头涌上一股怨气。
原来,下午放学后楚濂在来汪家的路上遇上紫菱,便一同回去,谁料走到半途紫菱崴了脚,楚濂二话不说便背起瘦小的紫菱,却在转弯时发现身后有人鬼鬼祟祟的跟着。
跟踪他们的人有四个,一身的奇装异服,身上还描画着奇怪的纹身,眼睛不安分的盯着他身后的紫菱。
楚濂看着他们用那样的目光打量着他的小鸭子,脑中一个冲动对着紫菱喊道,“紫菱,到另一边去。”便和那群看来流氓样的人扭打在了一起。
奇怪的是那群人在听到他的喊声后,竟相互交流了下眼神,想要撤退,然而已然冲上来的楚濂挥起一拳便打向了正中的男子,形势一下子就变得不受控制。
再然后,便成了绿萍现在所见到的这幅景象。
绿萍静静的听着,视线时不时掠过仍旧直直的看着楚濂的紫菱,心里明白了大概。
果然和她所想的一样,让楚濂帮紫菱补习功课,这么近的接触,对于清纯爱幻想的小女生,即使他短时间内没有产生什么特殊的想法,依旧会让他对紫菱产生一种保护欲。
而显然,今天傍晚的意外,证实了绿萍的想法。
只是因为别人看待紫菱的一个眼神,便可以轻易撕开楚濂你内心的不忠诚。
这样的你,还妄想祈求我给你第二次机会吗?
绿萍淡淡笑了笑,挽着楚濂道:“楚濂,既然紫菱也没有受伤,那你今晚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的公演,记得一定要来看哦~”
绿萍的主动让楚濂心中的烦恼一下子便消失不见,他抬手握住绿萍的手:“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顿了顿,他又靠近绿萍耳边低声道,“明天公演结束,我有幸邀请美丽的绿萍小姐去吃饭吗?”
绿萍也凑近楚濂耳畔说道:“那得看楚濂先生是不是真心的邀请喽?”
“当然是真心的!”
看着楚濂一脸的真诚,绿萍站起身,微笑着下着逐客令:“到时候再说喽~好啦,楚濂,再不回去楚伯母可要担心了。”
一心沉浸在幸福幻想中的楚濂全然没有领悟绿萍的意思,更没有看到另一边紫菱水汪汪的眼睛在他们之间来回看着,满脸的落寞。
公演
安静的座机舱内,空灵的轻音乐一遍遍的响着,时而婉转、时而激昂,和着起伏跌宕的旋律,在这万里高空之上听来别有一番感觉。
宽大的软椅上,肖逸然带着深蓝的眼罩,手撑着脸颊,似是在睡觉。
推开休息室门的管家看着自家少爷安静的睡颜,想到这几周少爷为了能在今天赶回国内,将足有一个半月的作业量提前完成,这才得到了导师放行准假的允许。
即使是生来光芒笼罩,无所不能的少爷,在无限辉芒覆盖之下的他,依旧有外人所不知的辛苦与无奈。
心里暗暗为少爷此次的行动捏了把汗,如果无法得到那位小姐的回应,他那外表看来随意冷淡、内心实则孤单的少爷,会怎么样呢。
感情这种事,不是其他外物可以轻易买断的。
尤其是对于芸小姐口中那只高贵而骄傲的白天鹅。
“少爷。”管家雷洛弯腰对着正在小憩的青年低语道。
“嗯,”浅睡的人动了动,抬手拿开眼罩,黑色的眸中染着一层朦朦的疲倦,“说吧。”
得到了少爷的允许,雷洛小心的将得到的确切消息告知依旧闭目的人:“飞机将在半小时以后抵达目的地,少爷您预先订的礼物会准时送到会场,芸小姐传简讯来说一切都已安排好,少爷尽管放心。”
点了点头,肖逸然头侧向窗外,细碎的光芒穿透云层,稀稀疏疏的洒落在远处的浮云上,在蓝天白云交际之处形成一条细而长、瑰丽温暖的暖黄色线条。
这片天空的下方,是他三年前曾来过的地方。
他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天,提着裙摆在满园飘香的庭院中恣意奔跑舞蹈的少女,宛如翩跹的蝴蝶,纯粹而美好的笑意直直望入他的眼底,竟成为烙入他心底的一道风景。
命运的邂逅,就是这样说不清。
“绿萍,只要你不推开我,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从我的身边逃走。”玩弄着戴在尾指上的戒指,肖逸然黑曜石般的眸子闪过一丝精锐而内敛的光。
◎◎◎
“绿萍,准备好了吗?”不算很大的后台准备室里,不停有人进进出出,步伐忙乱,身穿红白条纹衬衫的女子怀抱着一堆叮叮当当的饰品穿过拥挤的人群,总算是到了绿萍所坐的化妆台前。
“安妮老师,这些是什么?”堆在眼前的这些,在白炽灯下折射出亮丽的光芒,绿萍不由得移开视线。
“嗯,这个太小了不好,这个颜色不好,这个,太重了不好……”并不接话,安妮兀自皱着眉头一件一件的细细挑着,却始终没有一件让她满意。
绿萍望了望镜中的自己,复又低头看了看安妮老师手中的饰品,歪着头想了想,从中挑起一个水晶坠子摆在胸前低垂的领口处,对着安妮甜甜的笑问:“安妮老师,这个怎么样?”
通透碧绿的水晶,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斑斓的光泽,映衬着绿萍纯白的衣裙,更带着一种天然与圣洁的美感。
“Good job!绿萍,这个真是……非常合适。”喜笑颜开的安妮急忙从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悉心将坠子串在银白的链子上,然后将两端别在绿萍胸前,拖曳下长长流苏的水晶吊坠,宛如静静徜徉在一池白莲花间的浮萍,带着丝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高贵感。
与绿萍今次的公演——白天鹅之舞,竟有着异曲同工的契合。
外面陡然响起的掌声伴着急奔而来的催台人员的催促,安妮伸手小心的抱了抱绿萍,生怕弄花了她的妆,“绿萍,不要紧张,今天这场公演,你将是最闪亮的!”
感觉到安妮老师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而微微颤抖的肩头,绿萍抬手回抱了下她,柔和好听的声线传入她的耳畔,“安妮老师,谢谢你,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这是她自受伤以来即将第一次站上那个光芒四射的舞台上,从台侧看去,昏暗的观众席满是攒动的人头,没想到这一场由不同风格汇成的公演,竟被举办的如此隆重。
“当浮华而艳丽的假面女郎送走喧嚣而激情的夜晚,纯洁而高贵的白天鹅将带给我们最初的宁静,宛如清晨的雨露抚平众人心中的悸动,让一切,归于最本质的,初态。”
伴着画外音悠扬而渺远的声音在会场中响起,舞台上的聚光灯霎时亮起,舞台中央的白天鹅随着轻柔的旋律翩翩起舞。
15岁的少女,正值豆蔻年华的青春发育之期,修身紧致的芭蕾裙,完美而巧妙的描勒出少女玲珑、窈窕的身姿,配合着她曼妙的舞动,聚光灯下,她就如一只真正的白天鹅,让所有人眼前为之一亮,相较于上一场的神秘而妖媚的女郎,此刻高雅的白天鹅更是深深吸引了在场观众的眼球,甚至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
绿萍浑然不知台下人几近噤声的反应,全然沉浸入舞蹈的世界中,尽情释放着她的光芒,展现着她的魅力。
这个女孩儿,是天生的舞者。
这成为大家心目中不谋而合的共同认知。
台下的楚濂呆愣的注视着他完美的白天鹅,心中的喜悦与骄傲溢于言表,视线始终追随着绿萍,脑中不由浮现出自己挽着天鹅公主的美好场景。
另一旁的紫菱看着姐姐的出色表演,由衷的为绿萍感到高兴,然而转过头看见楚濂专注的神情,那一丝喜悦刹那间被失落代替,紫菱愣愣的扶上胸口,为什么会有种心痛的感觉?
与此同时,站在礼堂大厅的女子头戴着大大的鸭舌帽,手上拿着一叠卷起的白纸,一个个指向身前的人,颇有一副点兵点将的大将风范。
“我说的大家都明白了吧,”瞧着一众身穿西装的人,女孩子提高声音,眼中眸色犀利:“这一次,不准再给我有任何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