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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原谅。”
“哈?”再次被打断了凌芸一脸狐疑的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肖逸然,他刚刚那几个字是牙缝里挤出来的吧……是吧?肯定是的!可是,不可原谅?她没有听错吧!'……+'
不可原谅什么?不可原谅谁?表哥这是在怪她没有早些说出实话?还是在气那些背叛的人?啊!他不会在气绿萍没有告诉他事实吧!
凌芸心底一惊,刚要出声却见沙发中的人猛地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客厅,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屋内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这是……什么情况啊!”
凌芸忍不住在屋内大吼了一声,她算是真的知道什么叫来的快去的也快了。
只是,一想到表哥那副臭臭的神情,凌芸只觉得浑身发冷,当即之事,果然还是得告诉绿萍,所以说,她到底还是要牺牲了对吧,真是好讨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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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家】
绿萍坐在床上,听完凌芸已然有些思维逻辑混乱的叙述,秀气的双眉不禁拧紧。
她就知道肖逸然这次回来一定是有原因的,可是,他究竟为什么会知道?按凌芸刚刚的说法,他好像只知道事情的大概,那他又为什么不直接来问她?
“绿萍……你不要生气啊,表哥他……”电话另一边,女子的声音哪里还能和平日里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对上号,俨然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
绿萍心中划过一丝歉疚,这件事本来就是她不愿告诉他的:“芸,你不要担心,我没有生气,这么晚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匆匆道了句“晚安”绿萍便挂断了电话,站起身靠向窗边,视线投落在夜色中,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
以肖逸然的个性,他一定会怪她又擅自做主张了吧,说不定,他还会气她为了揭穿那个人真正的面目而让他一个人回去英国呢。
啊,对了,是不是他还会突然发现,她其实并不是那么完美,她也有常人所会有的不甘心和偏执。想到这一点,绿萍却发现自己调侃不起来了,黑色的眸子在灯光的映照下染上了一层朦胧的色泽。
说到底,即使她以为自己这一世不再这么傻了,不会再被什么轻易打败,也能够看清看淡很多事情,可是,她终究还是她,有些性格,有些习惯,即使再活一次也无法改变。
而有些事情,经历过一次,就会让她心有所忌,即使她一直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就像现在,她竟然有股本能的不确定,心底深处的某个角落,她甚至怀疑肖逸然是真的对她生气了。
绿萍不禁有些烦躁,看了下时间,已经23点,最终还是决定去舞室让自己冷静一下。
然而刚一跨出门,绿萍险些和一个身影撞到,稳了稳身形,绿萍还未开口耳畔便突然响起女孩子不知是兴奋还是焦虑的声音:“姐,我正要找你呢,你跟我一起出门啦~”
话音未落绿萍只觉得手腕被人猛地拉住便朝着楼梯下跑去,绿萍不禁皱眉,刚到楼下便甩开握着自己的手,抬眸望去:“紫菱,这么晚你想要干什么?”
紫菱一脸焦急,却又不晓得要怎么解释,想了好一会儿才蹦出几个词来:“楚濂,楚濂要回来了。”
——楚濂要回来了。
绿萍倒是怔愣了一会儿,眨了眨眼发觉再度想要拉住她的紫菱,蓦地后退了一步,反问道:“楚濂要回来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似乎惊讶于绿萍会说出这样的话,紫菱咬了咬唇呢喃着:“绿萍……难道绿萍不想见见楚濂么……”
“我无所谓,”毫不迟疑的说出,绿萍复又加了句,“更何况他还没有回来吧,这么晚,你去那儿又要做什么?楚家这个时候也差不多休息了吧。”
紫菱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她刚刚看到楚濂发给她的邮件,说是明天下午就能到家,这是近一个多星期来楚濂给她的第一封回信,心情激动的她只想说要去楚家告诉楚妈妈他们这个消息,也许还可以帮忙布置出一个欢迎会,甚至都没有想过他为什么突然要回来,毕竟现在并不是放假的时间。
“紫菱,我累了,妈这会儿应该也休息了,这么晚了,你不要到处乱跑让妈担心。”绿萍说完便转身向楼上走去,留下紫菱仍旧呆愣在原地。
这两天,由于汪展鹏去法国出差,以前一直在家的舜涓也忙于公司的事情,绿萍又有自己的舞蹈室,这个家中,时常只剩下她一个人,冰冷的感觉一点点的侵袭上女孩子的内心,浸润她的每一寸肌肤,就连楚濂也远在法国没有办法给她温暖。
紫菱垂着头站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回到房里,坐在电脑前面对着珠帘发呆。
绿萍说的对,这么晚了,她去楚家也只是打扰到他们休息,她从来都只是个给别人添麻烦的人而已,想到这里,女孩子娇俏的侧脸倏忽流过一道道清亮的溪流,心情低落的打开电脑,埋入自己的一帘幽梦中,忽然看到一个名为“麻烦”的网友给她的留言和鼓励,原本孤寂的女孩子只觉得忽然间找到了知己一般,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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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濂没料到他还没有想好解决事情的办法,就已经收到了学校寄给他的信函。
『致尊敬的楚濂先生:
据本院获知,楚濂先生于上周三傍晚时分在校内参与了一起打架斗殴事件,对学校声誉造成了一定的影响,经本院领导研究、您的导师反映及综合您平日的表现,现决定对您给予办理休学的处分,希望您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重新找到自己的目标,届时我们会欢迎您重返校园。』
参与打架斗殴?!对学校声誉造成影响?!休学?!
楚濂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态看完这份信的内容的,他只是觉得,信中所说的根本就不是事实!他明明只是被打的那一方,怎么变成了参与?!就算对学校造成了影响那也不是他造成的吧!为什么非要对他进行处分,为什么那些真正的罪魁祸首却可以逍遥法外?!
楚濂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血压在上涨,他是真的觉得很恼火!
休学?
哼,楚濂不屑的自嘲,他怎么会不知道学校给予休学处分的含义,说白了,那和退学没什么差别,也许他还该感谢学校给了他一个回归校园的机会,即使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楚先生,”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床边,抬手扶了下鼻梁上的金属镜框,朝着神情近乎狰狞的患者道:“现在我们需要对您做出最后诊断,请配合。”
言罢,在经过一系列基本的视力检查之后,医生暗示护士推出一排物体,朝着楚濂指了指继续道:“那,现在楚先生请你准确的拿到你前方的物体,每一样只可以拿一次。”
在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之后,楚濂有些颓废的瘫坐回病床上,医生则将手中的笔插回上衣口袋后再次推了推镜框,语气里带着某种别样的感觉:“那么楚先生,您可以先休息了,最后的诊断结果,我们会在讨论过后告诉您。”
楚濂神情恍惚的点了点头以示他明白了,其实,医生会做出什么样的诊断,他现在也基本可以猜得到了。
对于学习建筑的他而言,对于空间结构的要求是非常高的,也因此,他对于距离感和空间架构都有着高于常人的敏感度,然而在刚刚一系列的测试中,他已经发觉到,自己现在甚至无法感知物体离他的远近,换句话来说,他的世界,已经渐渐从三维变成了二维。
原因很简单,就如医生之前告诉他的那样,他一只眼睛的视力,正在急速的下降中。
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楚濂已经无法冷静的来面对,甚至无法思考他以后的生活。
直到耳边突然响起的中厚的男声,楚濂才稍稍回过神来。
“楚先生,这是您的机票,小姐吩咐说,您现在需要的是休息,所以帮您办好了回国的手续,至于学校那边,小姐说等您的身体恢复,再做另行安排。”
楚濂抬起头看向站在身边的中年男子,他认识他,呆愣着接过递至眼前的机票,楚濂本能的回道:“谢谢你,弗雷德先生。”
回国,也许是他现在最好的归宿,只是没想到,他竟是以这样的方式回去了。
隔阂
楚濂是从没有想过他有一天回国会是这样的狼狈。
拖着一个行李箱,带着一身的疲惫与低落,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