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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知道错了,我向你致歉总行了吧。”
“……”郑泰成无话可说。
“喂!你现在还有空吗?”友真突然觉得应该见郑泰成一面。
“有,你想干吗?”
“我想见你,可以吗。”友真很是急切地说。
“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不休息一下吗?”郑泰成迟疑地问道。
“郑泰成,我也不知道,刚才我还是好好的,但是和你说了这些话以后,我突然很想见你。”
“那……好吧,我去接你,到的时候我给你发短信。”
“恩。”友真挂了电话,这才发现有好多个未接电话,都是郑泰成的,他还是很关心她的,那么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对她有点心动了。
郑泰成带友真上了车,开到一栋独门独院的洋房前,是他住的地方。
郑泰成将友真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塞给她一只抱枕,又搁上一盒面纸。一路上到进门郑泰成都保持安静,任友真一个人发呆,没有一声抗议。
友真看到他准备的这么齐全,不禁有了一些哭意,她抽了张面纸。
“郑泰成,你说他是不是故意整我的。”
“我不知道。”
“我是说……我和他是同学,他应该不想我在大家面前丢脸,但是自从他说要追求我之后,我一直在丢脸。”
“我知道。”郑泰成答道。
“我……我……其实只是想平静地过学生生活,我承认我是比较喜欢幻想,幻想着有一天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能喜欢上我,难道这也有错吗?”
“别说话了,抽抽噎噎的,都打结了,有什么话等你哭够了再说。”郑泰成帮她抽了两张面纸,语气谨慎地提醒:“不过哭得太久对眼睛不好,可以的话你克制一点。”
“我讨厌你!”
郑泰成听到这句,还是没有吭声。
友真丢开抱枕,用力扯住他衬衫衣领。“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都是你害的,已经说过我不要去的嘛,你为什么硬要逼我啊?你是故意的,现在看我糗大了,你开心了,你开心了吧?我讨厌你!为什么做这些的是那个家伙,他这样做只会让我很难看,为什么不是你做的呢。”
模糊泪眼中,友真看见郑泰成额首低垂,沉静的凝视。
郑泰成抬起头说:“为什么是希望我做。”
“我就是希望你做,怎么样,我是呆、是傻,但是我也有女生的幻想,我希望我喜欢的人做这一切,难道不行吗?我一直在想,但是都没有实现,我觉得我是个大白痴!”
“明天就不是了。”他说。
友真看着他,感觉胸口急遽的起伏,呼息紊乱:“什么意思,难道有南瓜车吗?”友真松开手,虚脱地倒回原位,声音低弱:“我不是灰姑娘,你说那些是没有用的。”
他没有反驳,一只温暖的手抚上她的头,轻缓地拍拍。
“我去倒杯水,顺便拿毛巾,你把脸擦一擦。”
看他暂离的步伐,友真失落地颓坐在沙发内,伸手抓回抱枕,深深藏住自己狼狈的面目。
她竟然说了,他都没有任何的表示。
这是第二次,上次向他表白被他狠狠的拒绝了,这次他没有狠狠的拒绝她,但是她觉得心还是很痛,比上次更痛,因为这次是她被他如此近距离、毫无遮掩地关怀过,她毫不防备的对他,他就这样拒绝了她。
似乎过了一会儿,抱枕从怀中被移开,友真直觉想伸手,却又陷人黑暗蒙胧,感官也随之模糊迟滞,但是隐隐约约,又被脸颊上轻拭的湿凉触动——
好舒服。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勇敢。”声音远远近近,轻浅清晰。
友真想说什么,但是意识已经……
“我更不明白的是,我为什么竟然会也喜欢上你了?”
3、听到心痛声
友真张开双眼!
她看见——天花板。
四肢因为弯屈而酸疼,伸直坐起身,一条薄被滑下,她发现自己并不在郑泰成的客厅内,而是在一间整洁素雅的房间床上,灯光昏黄,窗外漆黑深暗,低头看表,时针和分针都指在“3”的位置。
入夜了,她竟然睡着了!
是郑泰成抱她进来的?
迷蒙之间听见的话,她不确定是真是假,手心麻麻的,心底慌慌的,有一种忐忑在扩散。
起身下床,她轻轻打开门,轻轻走出去,短袜吸收了与地板摩擦的足音。走廊间有几扇房门,心里正猜他应该也在其中一间安寝,细微的旋律却荡起,宣告清醒的气息。
友真走到楼梯口,循着音符的来源拾级而下,停在楼下一扇半合的门前,门内透出亮光,音乐就是从这儿传出。悄悄地,友真从缝里偷觑,偌大的房间空无一物,只除了中央一架黑色平台钢琴,而郑泰成就坐在钢琴前,他前额低倾,专心沉浸于自己营造的氛围里。
背过身,友真贴着墙壁缓缓蹲下。抱着小腿,她将下巴顶在膝盖窝上,沉醉地聆听他弹奏的音乐。
低浅柔回的琴声从他指尖流泄,在音阶的起伏转折间,化成一种浓稠的情调。
他的心思,也融在这琴声的情调里?
心底的忐忑扩散蔓延,友真感到一阵失措和恐慌。
和下楼时的脚步一样,无声地、悄俏地离开他的家,踏进深暗的夜里。
4、我们约会吧
晚上十点,正准备拉下书店的铁门,郑泰成忽然出现。
“嗨!”他推开玻璃门。
“……嗨。”一看到他的脸,友真的脑袋里就响起郑泰成弹的那首曲子,她浑身霎时不自在起来。
“要回去了?”
“嗯,收拾完就定,你这么晚还来?”
“来拿一本书。”他说道,然后很快找到了那书,倚在书架旁翻读。
友真缩在柜台的角落边拨拨弄弄,郑泰成靠着的书架正好就在友真要出去的路上,看他的样子,显然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友真只好东摸西摸消磨时间,但是她总感到他的视线不时从书页移到她的身上。
他很体贴,没有再提那晚的事,但是友真见到他还是有点紧张。
“你在紧张什么?”
“没有啊!”
郑泰成走过来,停在友真的身旁,好整以暇地研究。“我让你紧张?”
“没有。”
“你寒毛都竖起来了。”
友真瞪了他一眼,搓搓手臂说:“你乱讲!”
郑泰成看到友真的表情,轻笑数声,旋即认真问道:“为什么偷跑?隔天发现你不在,我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
他继续问:“你什么时候离开的?”
听到他的问话,友真迟疑了下,决定诚实。
“你在弹琴的时候。”
郑泰成不说话了。
“你钢琴弹得很好。”
“谢谢,但是你却没有听完就跑了。”
“呵呵——我是因为……”
郑泰成瞅着她,等着她说,他到要看看她能编出什么理由。
友真背转过身,没有勇气面对他的脸。“我害怕。那晚迷迷糊糊,好像听到了一些声音……一些话……我不确定是作梦还是真实的。”
“那声音,是我的?”郑泰成有点心急地求证。
“对。”
“我说的话很恐怖吗?居然让你跑掉了。”
“我不知道!我……需要想一想。”
郑泰成的手突然伸了出去,按在他面前的墙上,说:“你没有做梦,那些话是真的。”
可能是友真觉得这话太不真实,她一度以为自己的听力有问题,所以她没有做任何的反应。
“你是不是觉得不是真的。”郑泰成好像知道友真的心思一样的说道。
“这太突然了。”友真脸红地说。
“突然吗,我觉得还好。”
“还有就是我觉得你是不是没有考虑清楚。”
“考虑清楚?需要考虑什么?”郑泰成不解地问。
“就是我不是个聪明、漂亮的女生,我很粗心的,常常做傻事,我有一大堆的缺点,你不知道,所以我想你是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