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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幸好!”古玉筝可爱的轻拍胸口。
“还有我姓冷,冷齐言,记清楚了吗?”他终于说出自己的名讳。
“嗯!冷齐言,冷齐言,你的名字挺好听的嘛!干嘛要忘掉这个名字,还神秘兮兮不肯对别人说。”
“我在躲人。”冷齐言知晓她是在奇怪当初为什么不肯对王清及她吐露姓名。
“躲谁?”古玉筝好奇的追问。
“说了你也不知道,别问了。”他说。
“你不讲,我当然不知道,告诉我嘛!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可以发誓!真的!我这个人是一诺千金,一言九鼎。”古玉筝闪着好奇的双眼,嘴巴动个不停。
冷齐言见状举起一手示意她闭嘴后又问:“想学武功吗?”
古玉筝喜孜孜地点头。
“那我刚才说地答应哪两个条件来着?”他问。
古玉筝默想:刚才说。。。。说什么呢?她晃晃头,似乎想把答案晃出来,最后,她垂下头,踢着脚边的小石头,嗫嚅着,“我忘了。。。。”
“什么?”冷齐言一时没听清楚。
她抬起头,微微涨红脸,鼓起勇气大声道:“我忘了!”惨了,冷齐言一定会把她当成白痴,“对不起嘛!我真的忘了,想都想不起来。”
见他一脸似笑非笑,不知想些什么,古玉筝连忙恳求道:“别因为这样,就不教我武功好不好?我的天资真的很聪明,聪明得不得了,我奶奶说我跟我娘一样聪明,而我娘非常绝顶聪明,这代表我也是有颗绝顶聪明的脑袋。。。。”
她像菜贩努力兜售自家种的青菜般可爱,拼命一一数说自己的优点,而她左一句聪明、右一句聪明,让冷齐言暗暗自觉好笑,真不知道古玉筝的奶奶把聪明的定位定在哪里?
不过一想到老人家对自个儿的孙女特别疼爱,夸耀她聪明也是人之常情。
“我会教你武功,别再说下去了。”他已经受不了她一长串的数念。
古玉筝开怀畅笑,把小貂搂紧,在这片草地上蹦蹦跳跳的欢呼,像个无忧无虑的孩童。
冷齐言微笑地看着,欣赏古玉筝欢畅笑颜,他不记得自己曾有过这样的欢笑,就连他小时候也未曾有。
一个幼年失去父母的孤儿,是没有时间去欢笑玩耍的,环境的残酷,世事的无常,逼使幼小心灵的他,只有时时防备、步步小心,别人可能会为了你手上的一文铜钱,而毫不客气地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从此他只学会人心如豺狼一句话。
而解救貌美如花的花玲珑后,冷齐言的观感又加上一句,那就是自古红颜多祸水。
总之,他对人的观感,只能用愈来愈差来形容。
古玉筝一面欢呼,一面靠近他,还拉起他的大手直晃——一个非大家闺秀的幼稚举动。
“冷齐言,你真是个大好人,你不只是长得好看而已,更不只是声音好听而已,你是我看过心地最好最好的人,关于你昨天对我很坏的事,我原谅你了,我改变昨夜的决定,我又要赖你了!”
这小家伙可真是三心两意又好骗,如果天下绝顶聪明的人,都是这个样,由此可见,绝顶聪明并不是件好事。冷齐言心想。
“古玉筝,你是从哪来的?”他不露痕迹的抽回手问。
他是有这个意思想把古玉筝留下来,毕竟沈娇娇撂下话来,他总不能让这个小姑娘白白送死,但是他也不能留个来路不明的人在身旁,所以他决定问个清楚。
而从古玉筝话里听来,她奶奶对她十分疼爱,既然如此,怎么会让她这个既无武功又无陪伴的小姑娘独自一人行走路途,所以他更要打听清楚她的来路。
至于昨夜的“冲动”,冷齐言认为是自己的一时疲累,才会想跟眼前的小姑娘一亲芳泽,毕竟连美丽的花玲珑他都看不上眼,更何况是这个又呆、又蠢、又笨,偏偏自以为聪明的小笨瓜。
古玉筝抿抿唇,绞绞手,不安的说:“因为你要教我武功,我才老实告诉你,其实我们是偷跑出来的。”
“我们?”冷齐言立即听出纰漏。
古玉筝点点头,“嗯!我还有两个傻弟弟。”她眼里的不安顿时转化成气愤,“不过,他们两个老是说他们是哥哥,我是小妹妹,真是气死人,明明我是姐姐,怎么可以乱颠倒黑白,冷齐言,你说气不气人?”
冷齐言除了一句好笑之外,就想不出别的应对方式,实际上,谁先到世上,谁就是长兄或长姐,这有什么好吵的。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古玉筝杏眼圆瞪的问。
瞧她双眼冒火,似乎又在恼怒,冷齐言弯身又捡起几根柴火,“我洗耳恭听。”
没听出这句讽刺意味甚浓的古玉筝,满意的点头,往下又气嘟嘟的说:“更气人的是,问什么我那两个笨得要死的弟弟,可以学武,偏偏我就不行,每天要我做诗背词、琴棋书画全来,真是愈想愈气人!”
这倒令冷齐言好奇,他决心问个明白,“你们家是武林世家吗?”虽然要自己的孙子习武,这对普通人家而言,并非有什么不寻常,但是隐隐约约的,他就是有种感觉,就凭古玉筝的姿色,想必她的爹娘必定是人中龙凤,而这种绝色美貌,对普通人家而言,不是大幸,却是大大祸害之源。
所以,冷齐言下了个结论,古玉筝家世若非是官宦豪富,必定是武林中大大又名的世家。
可是官宦豪富向来请得起打手,学武的只怕少之又少,唯一可能的,就只剩最后一项。
古玉筝闻言,噗的笑出来,一双眼黑白分明的乱转,“幸好,我们家不是什么武林世家,要不闷都闷死,真搞不懂欧阳呆子,为什么会觉得他家比什么都好,每天缠着我,玉筝妹子、玉筝妹子叫个不停,谁是他妹子,真不害臊!”
她抱起黄毛小貂,询问道“对不对?小貂!”问话的人,心不在求答,而被问之“物”,是更不会回答。
反正冷齐言对古玉筝一会怒、一会喜的,倒也习惯了,只是见她把天下十大毒物之一的琥珀黄玉貂,像小狗小猫般的搂着,心里不禁又大大摇头一番。
心里虽摇头感叹,话还是得问个清楚,“谁是欧阳呆子?”但是冥冥中,冷齐言也大概知道是谁。
“就是欧阳世家的欧阳驹嘛!”古玉筝抱怨道:“就是我那两个傻弟弟,跑去欧阳世家‘踢馆’,结果被欧阳家的人给捉起来,害我得去救他们,冷齐言,你说我弟弟傻不傻?”
是很傻,看来古玉筝的傻,原来是跟她的兄弟有异曲同工之妙,两个后生小子,竟然到武林中大大出名的欧阳世家挑战,没死也落层皮。
而更不可置信的,这个没半点武功的古玉筝竟还敢去救人,真是傻到姥姥家了。
瞧冷齐言脸上的确大有赞同之色,古玉筝又再度说下去,“我那两个傻弟弟笨死了,竟然有本事‘踢馆’没本事踏出欧阳家,还被人家关在地牢里,亏他们还是我古玉筝的兄弟,要不是我去救他们,这会他们还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
“你救出来的?”冷齐言大大不相信,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就凭古玉筝一个人?这太匪夷所思了!
这会古玉筝可得意洋洋地睇他一眼,“我早说过我非常绝顶聪明,俗话说射将先射马,我只要先把欧阳家的少主欧阳驹捉起来,还怕欧阳家不放人。”
这的确是绝妙之计,可是问题是毫无武功的古玉筝要捉欧阳未来大当家,哪有说说这么简单,“然后呢?”冷齐言低沉的问。
古玉筝得意的笑容浮出红潮,她期期艾艾的摆手,“发生了一点点小意外,可是我还是救出我弟弟,反正最后结局是完美解决就对了啦!”
“小意外?”冷齐言冷声道。
冷齐言冷冷的三个字,让古玉筝从头红到颈子,她嘟哝:“我本来拿绳子来套住欧阳驹,结果却套上他的马,我听人家讲故事,都说得好简单,哪知道这么难,害我被马拖了一尺,还有欧阳呆子下马救了我。”
冷齐言已经可以想见后来发生的景象,欧阳驹一定是被古玉筝天仙的美貌所震慑,后又被她天真可爱所吸引,加上她可能受了点擦皮的小伤,欧阳驹立刻义不容辞地把她带回欧阳家,对古玉筝的要求只有百依百顺,自染放了古玉筝的兄弟,也只是小事一桩而已。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也没什么好讶异的,但是令他怀疑的却是其中一个问题。
“你家里的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