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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姑婆婆,你怎么会出来了,你身子好多了吗?”古玉筝快步地跑向杏姑,扶住她。
“你说什么!?杏姑。。。。你不是早就。。。。”宋雅雯脸色大变,颤声道。
杏姑接下她的话:“我不是早就死了吗?原来你就一直怀疑你那天夜里看见的人是我,又因为夜色朦胧不敢确定,想除掉我,又怕庄主会起疑,所以你一直放任我活到现在。”她拍拍古玉筝的手,和蔼笑,“后来冷神医带着这位古姑娘来四绝山庄养伤,这位古姑娘长得实在太像古玉夫人,你心里慌了起来,怕我跟她说那天夜里的事,逼不得已只好杀人灭口。”
“杏姑,你胡说些什么!?”宋雅雯表情惊骇至极。
杏姑平视宋雅雯,“其实你怕的不是古姑娘,而是她告诉身旁的冷神医,冷神医只要将事情拼凑起来,立即知道当年的凶手是谁,而庄主又极信任冷神医,你怕他跟庄主提及这件事,那你当年所花费的苦心就枉费了。。。。”
话未说完,只见宋雅雯突然飞扑向杏姑,但更快的,冷齐言及时拦住,轻轻推了一把,“林夫人,你攻击杏姑不是更显得做贼心虚,你何不安安静静听她说完,这其中是否是胡说八道,在场的人自然都会分别。”
杏姑走向林孟琴,恭敬道:“庄主,十八年前的事,你还记得清楚吗?”
“当然,那是我一生的转折点。”林孟琴伤痛的说。
“古玉夫人有个专门放毒的小屋,盖在西厢的后面,除了你与古玉夫人有钥匙之外,别人是进不去的,而就在庄主的孩子出生没多久后,我亲眼见到雅雯夫人进去过,十八年来,我总是日思夜想,想雅雯夫人辛苦拿到钥匙进去做什么?结论总是归到同一点,但是虎毒毕竟不食子,外表柔弱的雅雯夫人,真会做这种事吗?直到她下手要杀我灭口时,我才确定是她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是她用以逼走古玉夫人的手段。”
厅里的人闻之骇然,林孟琴更是难以相信,“雅雯,是你做的吗?真的是你做的吗?”
古玉筝气得尖叫一声,随即扑向宋雅雯,“你这个恶婆娘,竟敢诬陷我娘!”
“玉筝,别过去!”冷齐言要阻止她来不及。
只见宋雅雯力气奇大的捉住古玉筝,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恨恨地扫视古玉筝的绝世容颜,向林孟琴说:“我恨古玉,一直很恨古玉,从我嫁进林家开始,四绝山庄的人,每个人开口闭口就是古玉,连你的心里一心一意也只念着古玉。”
她将刀子架在古玉筝颈上,向逼近的冷齐言喝道,“你再走近一步,我立即就杀了她,我既然没法亲手杀古玉,杀了她女儿也是一样!”将刀子往古玉筝白细颈子一切,一丝血痕从伤口处流了下来。
冷齐言静立不动,脸色变得冰冷,难以接近。
宋雅雯转向林孟琴承认道:“没错,那个孩子是我杀的,我想出这个嫁祸于古玉的方法。”
“为什么!?雅雯!到底是为什么!?他是你的亲生孩子,你怎么下得了手!?”林孟琴激动的问。
“为什么?”宋雅雯凄厉的笑了起来,仿佛林孟琴问这句话很蠢,“当然是为了把古玉赶出四绝山庄,我要破坏她在你心里的完美形象,牺牲一个孩子算什么,反正我还年轻,再生一个绝对没有问题,而且我不想一辈子当妾,让古玉挡在我前头。”
林孟琴惨白着脸,愁云惨雾地道:“古玉一直对你很好,你怎么。。。。”
宋雅雯以尖锐反驳声回驳道:“她对我愈好,我心里就愈恨她,她是什么东西,每次看到她对我那种满足美丽的笑,仿佛在宣示她的地位,我永远抢不走,我就恨得想杀死她!”
古玉筝大叫:“你心里有毛病,我娘对你笑,你还想杀人家,你简直是丧心病狂!”
“闭嘴!古玉筝,要不然你就等着我救了你之后,给你一顿好打。”冷齐言怒斥。
“为什么?”古玉筝吵起来,“明明这个雅雯夫人很坏,我只是说实话,你竟然要给我顿好打?这不公平,冷大哥,看来你心里也有毛病!”
若不是情势太过凶险,古玉筝正命不保夕,站在厅里的人,真要因古玉筝这席不知好歹的话而笑起来。
宋雅雯冷笑了几声,刀子压得更紧,“孟琴,古玉死了,我好开心,而且她是被你离弃心碎而死的,她这一辈子永远也不会知道,你十几年来对她神魂颠倒的思念。”她面容转为苦笑,“或许是报应,自从我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之后,我就一直流掉胎儿,未能再生出一子半女,而不孕的古玉,她的孩子竟大摇大摆地走进四绝山庄,这真是个笑话!”
她阴狠的微笑,“不过我至少会拉个古玉筝垫背,让古玉在天之灵也会哭,就算她死了,我也会设法让她难过伤心!”
她动了动刀子,古玉筝恼怒骂道:“我不会让你得逞!”她剧烈挣扎,刀子在她左颈割下一个长长的伤口。
趁宋雅雯只注意古玉筝时,冷齐言急忙向前,以拂袖就把宋雅雯撞得跌了出去,喀嚓一声,显然是骨头折断的声音。
扬起一抹野蛮的笑容,冷齐言刚才并没有收劲道,其实他适才一直为古玉筝担忧受怕时,他的怒气也直线上长,只摔断宋雅雯几根骨头,还是看在林孟琴的面子上,否则他才不会手下留情,看来不会武功的宋雅雯也只剩半条命了。
现在,他恼火的望向古玉筝,她雪白颈侧正淌出血来,这白痴一点也不顾念刀子架在她颈上,竟然还敢挣扎,他非得好好训她一顿不可。
“古玉筝,你给我。。。。”冷齐言暴怒的大吼道。
“过来。”这两个字还没讲,古玉筝就飞奔到他怀里,身子还不停颤抖,“冷大哥,那可怕,我差点就死了,再也看不到你了。”她哽咽的哭泣,紧紧抱住他的腰身。
霎时间,怒火竟神奇地消失不见,冷齐言叹口气,看来他这辈子是注定栽在古玉筝手里。
他拿出怀里的小盒子,拨开古玉筝披散的青丝,沾点药膏在手指上,轻抹在她颈上的伤口。
古玉筝揉揉眼睛,吸吸鼻子,仍是抽抽噎噎地哭个不停。
“这笔帐我们私底下算,古玉筝,你这个小傻瓜!”说着担忧的斥骂,倒不如说是怜爱备至的关心。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宋雅雯,颤颤地伸出手,眼神涣散轻呼:“孟琴。。。。”
林孟琴心一软,走至她身旁握住她的手,虽然他从没爱过宋雅雯,但是二十年来的朝夕相处,她到底是他的枕边人,不论她做了多少错事,现在她都快死了,他怎能不听她临终的几句话。
“我在这里。”他低语回答宋雅雯。
“我这一生从没这么嫉妒过一个人,这全都是为了你。。。。”宋雅雯有气无力地说。
“别再说了。”林孟琴一阵心伤,不忍再听她断断续续的几句话。
宋雅雯嘴角绽出个微笑,血丝渗了出来,“但是此时古玉她会嫉妒死我,因为我黄泉。。。。”她咳了好几声,才又说了出来,“黄泉路上有你想伴!”
她用尽所剩之力,将手上银光闪闪的匕首,奋力一击,挥向林孟琴,林孟琴见到利器,脑子里充满不相信的意念,连身子也忘了闪躲。
冷齐言见情势凶险,低语得罪,立即捉起林孟琴衣领,提了起来,退了一尺,把林孟琴轻放在地。
另一条人影更快,他一脚就把宋雅雯踹飞出去,抬眼向冷齐言赞道:“小子,你不错,武功又好、反应又快,再加上敢对玉筝那小丫头大吼大叫,老丁我欣赏你,你叫什么名字?”
古玉筝立即替冷齐言回答:“丁爷爷,冷大哥叫冷齐言,外号玉面神医,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连江湖三煞都怕他,没完没了的不了和尚,是他的朋友耶!”说完还扬起一抹得意之笑。
木弄笛跑向前道:“你是那个不了和尚的朋友,下次你遇见他,告诉他有什么了不起,小爷哪天高兴,就把他身边那只不让人摸的小貂捉来在他面前烤着吃,让他看得欲哭无泪。”
冷齐言淡笑道:“那只貂是天下十大毒物之一,摸了会死人的。”也不愿多提那只貂,是他借给不了和尚的。
在旁的丁抚箫闻言,退了一大步,“会死人!?怪不得我要摸那只黄貂,他就把我手拍开,“幸好我没摸。”
而在角落的丁空空,对愣在地上没受伤的林孟琴低喝:“我长这么大,没见过像你这么糊涂的人,你还是和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