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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寝区的小路上大多都是牵手散步的情侣,一对对儿甚为甜蜜,倒是突显了我的独孤……
下坡的步伐有些急促,匆匆地与对面走来的人擦身而过,黑白相间的棒球帽遮住了半个脸,但我还是停下脚步,下意识地转头叫了一声,“席陌烨?”
身旁的人停在原地,转身看我——是他。借着微弱的路灯,我勉强看清了他的脸,还泛着青紫的嘴角让我不禁感到歉疚的皱起眉。
沉默游移在思想中间,我犹豫着要如何开口,好像之前所有的担心和不安在见到他的这一刻化为了无语的安静。
“有事?”他问的很自然,完全普通同学见到后的寒暄语气。
“没……伤好点了?”不想显得太尴尬,随口问问他的伤势。
“好多了。”他的回答很简单,仿佛在讨论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什么时候出院的,这几天没见你。”装作很随意的样子,其实我心里想知道的是他究竟住了多久医院。
“今天下午回来的。”
心里凉了一下,这么算来至少也有一个星期,他的伤并不像他说的那么无关痛痒。不管怎么说他也帮了我,说句感谢的话也是应该的
“那个……谢……”
未等我把后一个“谢”字说完,他就打断了我。
“谢就不必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还是那句话,不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所以你不用在意。”
他微微顿一下,抬起头,目光从掩着的帽檐下认真的看着我;“如果之前做了某些强迫你的事,我道歉,但也正如你说的,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今天把话说明,原不原谅是你事,我以后不会再找你了。”
听了他的话,我不仅没有丝毫的轻松感,反而心里像是被谁挖走了一块,觉得空落。事情变的太快,本来单纯的道谢瞬间牵动起之前的不愉快,又即刻连根斩断,没来得及反应的神经让我脑中甚是混乱。
看着他转身向前走去,下意识伸手去抓他的衣袖,阻止他离开的脚步。
“还有事?”这次他没有回头,只是原地站定等我松手。
“我们谈谈。”我语气坚定,不是要挽留什么,只是不能一直不明不白的任凭摆布。
席陌烨眼神移向我,像在寻找着这次谈话目的的蛛丝马迹。
“要不要决定继续被你烦也是我说了算。”有时候我还挺庆幸自己灵光乍现的反应能力,其实原本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解释要和他谈谈这回事,但脱口而出的话的确反击的漂亮!
“好吧。”他点点头说。
位于街角的沙漏咖啡开业时间不长,客流也以C大的学校为主。温馨的环境、大众的价位和纯正的咖啡口味着实吸引了不少客人再次光顾。
我和席陌烨坐在咖啡厅的角落里的位置,点了两杯玛琪雅朵,浓郁的咖啡香和安静的环境实在很适合谈话。
“要谈什么?”他没有脱掉棒球帽,也没有喝咖啡。
“为什么道歉?”喝一口咖啡掩饰内心的紧张,我还没想好怎么开场。
“嗯?”他显然没料到我会问这一出;“哦……不为什么。”
没想到他也会有瞬间的局促。
“为你用强?”其实我并不太想承认这件事,因为觉得丢脸。可我有时候又觉得自己绝对有女王潜质,特别对席陌烨,看他稍微示弱,我就有好好蹂躏的心理。
听到我的话,他猛地的抬起眼神,我知道我一定说对了。
他定定的看了我几秒,然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是。”
我挑起眉毛不准备接话,让他继续的意思明显十足。
他果然是个没什么耐性的人,更对自己处于劣势的状态完全没有忍耐力。微微皱起眉,又恢复一脸理所应当,气势十足的态度:
“我是很讨厌用强这种事,但事实上我也没觉得我用强,你不挺配合的么。”
“我哪有配合!我明明有阻止……”不堪回首的糗事被提起,还是在公共场合,关键还是我自己开了这个头……嗯……好丢脸……不是我的风格……
“所以我内疚了。”席陌烨低低的声音适时的传来,六个字却能感受出异常的真诚。
我抬起头,看见他露在棒球帽檐下的下巴,微低的头使长长的阴影盖住了眼睛。
有人说最让人心动的莫过于真诚,我不知道此时的席陌烨是以怎样一种表情说出这句话,可我感受的到,那一定是我见过的最真实的席陌烨。
如果说之前的流血事件之后,我心理多少还对他的不良行为心存芥蒂,那么这一刻,在这个平时如同无坚不摧的人服软的瞬间,一切都将冰释前嫌。
“就因为这个不来找我?”我低低的问回去。
“不是。”他答得很干脆。
“那为什么?”
“因为坏人的游戏对你这种过单纯的人不适合,我还是喜欢主动热情的类型。”他满脸痞相笑着,怎么都看不出刚才一点“真诚”的痕迹。
“切!”我不屑喝口咖啡“良心发现了?”
席陌烨笑道:“绝对没良心!”
聊着聊着,气氛也轻松许多,我的注意力又回到他未痊愈的伤上。
抬手想去摘他的帽子,却被他抓住手腕挡了下来,“别乱动,你那爪子没轻没重的。”
见他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我微微皱起眉心,“严重吗?”
放开手,他倚在沙发背上;“不严重。”
“缝了几针?”毕竟酒瓶砸在头上,就算他有铁头功也不可能一点没事。
“11针。”端过咖啡,他一脸不在意的样子。
我抿了抿嘴,轻轻地叹了口气。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复杂的情感交替中,愧疚占了大部分。
“别的地方还有伤么?”
“没了。”他继续喝咖啡。
我不堪高兴的看着他,毕竟这事因我而起,想知道他伤哪了也无可厚非。
沉默地一直盯着他,我不相信被人群殴还能幸运的全身而退。
见我一直不肯退让,他无可奈何笑着摇摇头,“这有什么好问的,反正……”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我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这事我也有责任,你这种轻描淡写的回答只会让我更担心而已!”
“左手臂脱臼,已经接好了。轻微脑震荡,所以住院观察了几天,也没事了,其他都是皮外伤,现在放心了?”席陌烨看着我,说出了实话。
“哦……”我表面平静地应了一声,心里却紧了一下。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听他亲口说又是另一种感觉。
“就知道说了你更担心。”席陌烨轻轻地敲了一下我的头,暂时打散了我纠结了心情,“还给我装强硬!”
……
一切似乎回到了最初的起点,无关谎言,冲突,背叛与欺骗……
周六,由于昨晚通宵码字,直到下午还处于昏睡状态。安静的房间,手机的来电铃声显得尤为突兀。
烦躁地钩过手机,屏幕上闪动着“Janus”的名字。往常只有温宁的电话我不敢挂,现在又多了一个席陌烨,别问我为什么,你把它当成不想挂也可以。
“嗯?”迷迷糊糊地按下接听键,半游离的应了一声。
“你在睡觉?”席陌烨的声音带了那么点儿不可思议。
“嗯,干嘛?”他要没什么大事,我打算挂了电话接着睡。
“给我开门。”
“嗯?”陷于茫然状态的我没明白他的意思。
“给我开门,我在你门外。”
门外?我勉强睁开眼,披了睡衣去开门。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现在睡觉?”
拆线后摘掉棒球帽的席陌烨看上去清爽很多,略长的头发很自然地将粉红色的伤口遮住,完全不见受伤的样子。和他的神清气爽相比,由为突显了我的萎靡不振。
也没管他进没进屋,我转身爬回床上,打算继续睡回笼觉。
“喂……”席陌烨坐到我床边,可劲儿地推着我的后背。
“有事说。”我将半个脸埋在枕头里,声音有些闷哑。
他轻声笑道:“看电影,去不?”
“不去。”我断然否定了他的提议。
“票是免费的。”
“不去。”就算不是免费得也是他出钱,对我来说没差,“你找景维吧,要不温宁也行。”
“为什么?”
“我看电影会睡觉。”每次看电影,看过开头我就能猜出结尾,感觉超没意思,不自学地就会睡过去。
“正好。”席陌烨完全不理会我的意愿,让我一把拉起来,“去电影院再睡,现在老实地给我换衣服。”
靠,这完全是专制,是独裁!
即使我千般的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