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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晓花是“校草”级人物,以其出众的容貌扬名整个高二年级。以致好些理科生说,如果秀色可餐的话,每天都“餐”她,不出半个月就要得胃病。
何晓花除了长着一张丑女脸外,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她如母猪般的拱嘴巴,并且笑起来时,嘴巴三分向左歪,七分向右撇。而最令人恶心的是——以德海话说是“丑得没名堂,还洋洋得意”,以一些理科生的话是“丑得一蹋糊涂,还骚得要死”:何晓花除了喜欢浓妆艳抹外,秋夏天总喜欢穿裸肩裸背上衣和超短裙,神气地挺着硕大却毫无魅力的胸部,屁股一扭一扭地走来走去。
德海有时看着何晓花,感觉那难看的劲真让人受不了!翻遍中国所有词典也无法形容!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字在这个女人面前处于下风,只能用现代手段拍下来。德海直到这时才相信世上真有无词可准确形容的东西。
因此德海一般都不敢怎么看何晓花——尤其是她正“洋洋得意”的时候,有时无意中看到一两眼,就立即感觉喝了一大碗猪油,恶心得直想吐。而无论文科班还是理科班的男生说起何晓花,总会反复说“恶心得要吐血”。
大概因其行为过于出众,班上虽三分之二是女生,却没几个女生会跟何晓花聊天,而何晓花也似乎有些“成*人不屑跟小女生玩”的意思,所以何晓花和班上大多数女同胞都“老死不相往来”。班上女生中与何晓花为死党的只有柳媚媚。
柳媚媚长得还行,穿衣服也像个学生模样,与何晓花相同之处是也喜欢卖弄风情,但方式与何晓花不同。如果说何晓花是现代型的卖弄方式,柳媚媚就显得甚是古典了。
每每下课后,柳媚媚总不时用手如抚奏竖琴一般抚弄着她垂下肩的长发,同时如古代女子一般走着碎步,有时还如西施一般捧心走着碎步,眼睛也不时闪着仿佛要勾引人的眼神。柳媚媚上课时聊天远比下课多,仿佛课堂是她的休闲时间,下课时倒成了她的正业——表演时间。
看着柳媚媚的神情,德海有时会想:她愿意与何晓花做死党,是否是把何晓花这个丑女作陪衬人呢?
虽然在女同胞中的死党实在太少,但何晓花过得并不寂寞无聊。无论上课还是下课,何晓花大多时候是和双差生中的男同胞在一起聊天或打情骂俏。虽然班上男生不多,但——以德海的话说“凭其卖弄*勾搭上了六七个男生”。德海后来无意中听到一些双差生男同胞说“与何晓花聊天可以顺手牵羊,吃些豆腐”。
这天下午第一节课是化学课。一位穿着齐膝盖的短裤的老教师走上讲台时,第一遍上课铃声开始响起,同时教室中忽地喧哗起来。德海从周围同学的议论中,一会便得知这位老教师就是高一上学期期中考试后听说抄袭现象严重而当着学生失声痛哭的崔一多先生!
一时间,德海心中满是激动与期待,期待着崔一多先生是自己高一时想象的那样正直高尚。
第二遍上课铃响过后,崔一多先生开始做自我介绍,说他自己虽是教化学的,但文科理科都精通,此外还精通诗词书画。正说着时,两个双差生站在门口喊“报告”,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到座位。过了一会,又有三个站在门口喊“报告”,然后嬉皮笑脸地走到座位,有的口中还嚼着泡泡糖。这些双差生都知道这节是化学课。听到上课铃响起,仍到教室外逛一圈,再喊“报告”走进教室,对他们来说也是蔑视副科的一种方式。
又过了一会,何晓花和两个男同胞站在教室门口,而且还在说笑嬉戏之中,其中一个男生喊了一声“报告,然后三人便先后走进教室。
何晓花穿着裸背裸肩上衣,挺着硕大的胸部,穿着超短裙,扭着屁股,撅着她那母猪般拱嘴巴,正三分向左歪、七分向右撇地笑着。就这么晃过崔一多先生的眼前。
只见崔一多大概只看了何晓花两眼,蓦地转过身去,猛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失态地叫了一声:“真会死人!”大概忽地意识到在课堂上,马上又说道:“这苍蝇真会死人!一天到晚嘤嘤嗡嗡地缠人!”崔一多先生说完这句话后似乎还心有余悸,拿起粉笔时手都有些颤抖。
一时间,课堂上很多人哈哈大笑。德海隐约听到后排有同学小声说:“崔一多神经又要发作了!”
崔一多先生开始正式上课。德海听了十几分钟,就发现崔一多先生讲课一点也不详细,因为他的化学成绩一向很好,转念想了想:可能崔一多先生估计没几个文科生还会听他讲课,就随便讲讲。
不过也确实没几个学生听崔一多先生讲课,有心听课的和似听非听的学生加起来也不到二十个。其他学生或看其他书,或做作业,或聊天、吃东西,或听歌等等。
上完半节课时,崔一多的讲义写满了一黑板,他看了看台下的学生,停下来不讲了,说开始做教科书刚讲完的那一章后面的练习题。
台下一些女生听了,立即像被欺负了似的尖声喊:“不会做!”“不会做!”崔一多先生说:“不会做,也得做!给我赶快做!一会我来检查!”
于是,台下安静了许多,大多学生开始或真或假地思考着练习题。崔一多先生在讲台上坐着休息了一会,便走下讲台,开始检查起来。
崔一多先生正察看学生们是否在做习题时,两个双差生中的女生装着甜美的声音喊道:“崔老师,这道题是怎么算的呀?老师您指点一下吧?”
崔一多先生停下脚步,便“指点”起来。不一会儿,他算出答案了,那两个女生依然装着甜美的声音连连夸赞道:“老师好厉害哟!”崔一多先生听了,便笑吟吟的了。然后两个女生又叫他“指点”下一道题,等他算出答案时,两个女生又娇声喊几声:“老师好厉害噢!”
其他一些女生见状,也纷纷娇声娇气地喊老师“指点”她们。慢慢地,崔一多先生都有些飘飘然了,都快忘记了自己是老师,以为自己是指点小学妹做习题的聪明学长了。
德海看着这情形,开始相信以前看见的一句话:有些老人跟小孩子一样容易哄。
与此同时,其他双差生见崔一多先生沉浸于“指点小学妹”之中,料想不会检查他们的练习了,便继续开展他们的主题活动,好些人索性如下了课般把凳子搬到同伴旁边,或吃着饼干、火腿肠谈笑着,或嗑着瓜子戏闹着;有的女生看见同伴在吃零食,离开座位,欢喜地扑过去,十分做作地喊着:“我也要吃!”……
这时,下课铃响了。下课铃还没响完,就没人再请崔一多先生“指点”了。崔一多先生环顾西周,确定真的没人再请他“指点”,才犹兴未尽地走回讲台,挥挥手说:“你们一个个哪!还差得远,差得远!要虚心学习,要虚心学习哪!好,这节课就上到这里。下课了。”
第二节课是生物课。第二遍上课铃响起时,一个年轻人走上讲台,放下教科书,慢慢地说道:“我是新来的生物老师,我的名字叫毕柯舟(说着,在黑板上写下“毕柯舟”三个字)。从这个学期开始,我任教你们班生物。作为一个新近毕业的老师,肯定不如教了多年的老师有经验,如果讲课有疏漏的地方,还请大家以后原谅与指正。”
德海后来想:这番话可能在年轻老师嘴里已私下演练多次了,而且若是对正常学生说这番话,学生会觉得老师为人谦和。但这位年轻老师真是不幸啊!他遇上了一批兰西城纯种的“欺善怕恶,欺生怕熟”的家伙!
仍然因是副科的缘故,听课的学生很少,其他的或做其他练习,或看小说,或睡觉,更要命的是有三分之一以上学生在聊天——而且是目中无人地聊!尤其是后面几排学生如同享受小资生活般或“咯咯”地嗑着瓜子、或吃着甜饼与人聊天;有的则嚼着泡泡糖,吹着泡泡啪啪响;或听着流行歌曲,因为耳机音量开得很高,有时突然以他自己没意识到的大嗓音对同桌说一两句话:“我觉得章子怡身材没巩俐好!”“今晚还去网吧通宵么?”吓旁边人一大跳,继而一阵哄笑,而在这哄笑中有一两个人故意笑得怪声怪气,于是再次引来一阵哄笑……
年轻的生物老师大概感觉实在太吵了了,停下讲课,谦和地说:“请你们大家不要吵,好吗?有不想听的,就做其他作业,看别的书,但请不要影响别人。我们大家在一起都要互相尊重。”
那些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