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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请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什么都答应您。」阿犁勇敢地答道。
「很好……」左靖凡优美的薄唇勾起一抹冶艳的冷笑。
第十章
五天后——
窗外传来鸟儿欢快的鸣唱,暖和的晨光照射在纱帐上。
贺景齐睁开沉重的眼皮,失神地望着雕花床顶。
贺景齐只觉脑袋里乱成一片,一大堆记忆绞缠在一起。他醒来不久,负责看护的丫环就发现了。在她惊喜的呼喊声中,杨悦心与老管家很快赶到。
杨悦心紧紧看着他,泛红的眼里流露出复杂的情嗉。老管家则是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喃喃念着:「贺老爷……您总算醒过来了……真是老天保佑啊……,,
贺景齐张开嘴,正想说话,喉咙里却冒起一阵火烧般的疼痛,他咳嗽起来,丫环赶紧给他喂来茶水。
贺景齐缓了缓气,这才低哑地问道:「我睡多久了?」
「快十天了……」管家擦着眼泪道:「那位左神医果然医术高明,他说您五天后就会醒来,你就真的如期醒来了。」
「左神医?」贺景齐思索了片刻,问:「难道就是上次给师弟配制了解药的那位神医?」
「就是他。」
「师父说过,这人性情怪僻,不会轻易行医……他是怎么答应给我治病的?」
说到这个,管家与杨悦心的脸色凝重起来。贺景齐见他们陷入沉默,心里登时起疑。
「怎么了?」
管家正要开口,被杨悦心伸手制止了。
「我来说吧……」杨悦心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仿佛在积聚勇气似的,
深呼吸了几口,缓缓道:「阿犁公子冒险上山求左神医为你治病,左神医要求阿犁留下给他当试药的工具,他才会救你,阿犁公子就答应了……」
她还没说完,贺景齐蓦地脸色大变地蹦起来,他跳下床,没能跑上一步就因为腿脚酸软而摔倒。
众人惊呼着将他搀扶起来,贺景齐咬着牙问:「那神医在什么地方?!」
杨悦心酸涩地回答:「在五十里外的黑风岭……」
「我要去找他。」贺景齐握着拳道,管家连忙劝阻:
「老爷,您的身子才刚恢复,不能就这样去找他啊……」
杨悦心冷不防问:「你真的那么在乎阿犁公子吗?」
贺景齐一怔,狐疑地看着她。杨悦心与他对望着,眼眶里盈满泪水,她顿了顿,声音沙哑地对管家与丫环道:
「我有事要跟老爷说,你们下去吧。」
他们依言退下,房内只剩夫妻二人。贺景齐与杨悦心,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各怀心事。
良久之后,杨悦心才开口:「我知道,你跟阿犁公子的关系不寻常……」
贺景齐谨慎地盯着她,不确定她已经知道了多少。杨悦心不等他答复,径自说下去:
「你前段时间,晚上跑出去,就是为了去见他吧……」
贺景齐继续沉默,他的态度已经充分证实了杨悦心的话,她凄苦而自嘲地笑了。
「我们成亲这么久了……你却没碰过我一下……你对我根本就没有感情……」
「悦心……」
「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杨悦心打断他想要说出口的解释:「虽然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但我也不想就这么认输……我以为自己对你的感情不会输给一个男人,不会输给一个长相丑陋的男人……但是我发现自己错了……彻底地错了……」
贺景齐稍带茫然地看着她,杨悦心哭着道:「我和他一起上山找左神医为你医治,为了挽救你是原因之一,其实更是想跟他较劲……我相信自己对你的感情一定能感动左神医,让他答应救你的……结果感动了神医的人却是他!我根本连神医家都没能找到,就被山上那些可怕的东西吓晕了……」
贺景齐低头不语,得知阿犁为他付出的一切后,他的内心也是波涛汹涌。房内气氛压抑,只能听到杨悦心低低的啜泣声。
哭声渐渐停下,杨悦心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说出一句坚决的话:「你给我写休书吧……」
贺景齐惊愕地看她,杨悦心轻道:「我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这种关系再继续下去也没意义了……」
「悦心,你又是何必?我跟阿犁只是……」贺景齐想了好半天还是想不出一个准确的说法。
「你也不用否认了……」杨悦心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你上回听到他受伤,马上紧张得脸色都变了……还有这次……你对他也是有情的,为何不承认?」
贺景齐哑口无言,杨悦心的眼圈又热了。
「他对你也是用情至深……为了救你,连自身的安危也不顾了……我自认没办法做到他那样……」
贺景齐的眼神剧烈波动起来,杨悦心重申道:「无论如何,我的确是输给他了,并且输得心服口服……请你给我休书吧……」
贺景齐闭了闭眼,愧疚地道:「我很对不起你……」
杨悦心苦笑。「其实我很久以前就隐约觉得……你是为了利益才娶我的,但我总是不想死心,以为跟你成亲之后就能感动你……说起来,也是我自讨苦吃……」
「你别这么说。」贺景齐心里的愧意扩大,他到此时,终于明白自己的私心是何等地伤人,为何自己的良心醒觉得如此之晚?
或许是因为死里逃生的经验,让他看透了一些事情……
杨悦心坚强一笑,道:「好了,别耽误时间了……你要尽快去救阿犁公子…」
「嗯……」贺景齐点头,紧紧捏着拳心。
身上沾满粘液与泥泞,与汗水混合出一股叫人窒息的恶臭,刚刚伤愈的身体因为赶路而疲惫不堪。如果可以的话,他此刻只想脱掉一身粘乎乎的衣服,好好洗一个热水澡。
但他却只能站在烈日之下任其暴晒。贺景齐擦了一把汗,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两层高的竹楼。一个时辰之前,他终于找到左靖凡的住所,一名戴着皮面具的诡异男子将他拦在门外。
在他表明来意后,那名男子却不愿放行,说左神医暂时不想见客,让他在外面等。贺景齐深知对方难缠,以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不适宜硬闯进去,于是合作地留在外头。
太阳从头顶转到背后,附近也没有能遮阴的地方,他这么一站就是大半天,已然热得头晕目眩。
贺景齐心想那左神医一定是在考验他,他不会就这么放弃的!与阿犁对他的付出相比,自己现在受的这么点苦根本不算什么!
贺景齐不折不挠地站着,直到日落西山,四周逐渐阴暗下去。
竹楼的窗户透出淡黄色的火光,接着是咿呀一声,贺景齐抬头看去。那名面具人出来了,漠然地说:「左神医请你进去。」
看来自己成功了!贺景齐自信满满地跟着他进屋。
屋里头飘荡着淡淡芝兰薰香,靠墙的巨大柜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中央是竹制的家俱,布置得相当整洁。
贺景齐站了将近三个时辰,脚早就累得酸软不已,他正要坐在一张竹椅上,一道冷冽的声音蓦地传来:
「不许坐下!」
贺景齐顿住,站直身子看去。一名身着黑袍的青年从面具人身后的竹帘走出来,他面容艳丽,身姿柔韧,气度高雅,如仙人下凡。不过让贺景齐讶异的是,这名看上去二十出头的青年的额前竟然有一缕头发是银白色的。
左靖凡坐在竹椅上,面具人则是恭敬地站在他身旁。左靖凡鄙夷地瞟着贺景齐,用露骨的厌恶口气道:「臭不可闻,给我站远一点,少弄脏我的地方。」
尖酸刻薄的话从这么个美人嘴里说出,不得不叫人有点幻灭。?贺景齐已经许久不曾被人这么欺辱了,但为了阿犁,他不能动气。贺景齐冷静地后退一步,抱拳道:
「在下贺景齐,我前段日子身中奇毒,幸得左神医出手救治,在下对此深表感激。」
他说完,从身后的包袱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后双手呈上——里面装满了耀眼的金条,还有一些价值不菲的翡翠玉器。
左靖凡优雅地翘着腿,漠不关心地扫了一眼。
「你拿这种破东西来是什么意思?」
这盒里的财宝足够买下一座城池了!贺景齐知道他是故意刁难,他忍着气道:「虽然对于神医来说,这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但这毕竟是在下的一番心意,恳请神医笑纳。」
「我就是不爱笑纳,你想怎样?」左靖凡目中无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