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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异常,没有了多余的忐忑和惴惴不安。
可是齐中海显然对她这样的态度颇有微词,他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孩,低沉的声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蓝艾萌。”她答得从容,回答完就低着头,再也不发一言。
之后任由齐中海怎样的教训,她都像个木头人一样的不说半句话,至于“那个男生是谁?”这个问题,她更是置若罔闻。说到后来,倒是齐中海被气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去,去把她家长找来……”齐中海到了最后实在是没有了办法,使出了最后的一招。他无奈地冲程芬吩咐道,也用这句话作为了这场谈话最后的结束语。
蓝艾萌倒背着双手,紧紧的咬着嘴唇,从谈话的开始,她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有无言的抗拒的味道,静忆的位置只能看到这孩子的侧影,下午的阳光斜照进来,给这个侧影,镀上了一层模糊的光晕,让她觉得这孩子太难让人参透。
从刚才的等待蓝艾萌,到现在的等待蓝艾萌的家长,空气越来越稀薄,越来越紧张了。静忆觉得自己一个姿势坐的太久,脚都有些麻木了,她轻轻的换了一个姿势。心里闷闷的,不知一会儿等来的,又是什么。
是暴风雨的话?那么,现在是不是算暴风雨前的平静。是黎明的曙光吗?那么,现在就算是黎明前的黑暗了。心里胡乱的想了一会儿,终是觉得静不下来,乱七八糟的。
就这样,会议室里的各位各怀心事的等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会议室的门才又“吱呀“一声的再次开了。所有人的目光都一瞬间的被聚焦了。
门外的女人人未到声先至,嗓子很尖,又显然是在生气,因而嗓音又很大,“你这个赔钱货,你除了知道给你妈丢脸,还知道什么!”
静忆皱着眉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家长气愤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可是毕竟是自己生养的孩子,这样的话,未免也太难听了吧。
门外的女人此时已经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她四处扫视了一下会议室,嘴里嘟囔道:“死丫头呢?”
静忆静静的打量着她,那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岁月在她的脸上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她穿only最新款的红色风衣,她的美丽是妖娆且张扬的,脸上的妆容精致,可是这美丽却似乎因为旷日持久的怨念而有了褪色的痕迹。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女人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到了自己女儿的跟前,不由分说的一个巴掌下去,“啪“的一声响,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伴随着的是尖刻的咒?声,“你知道不知道要脸?”
静忆绕过办公桌跑了过去,她清楚的看到蓝艾萌的半边脸已经瞬间的肿了起来,白净的小脸上,五个指印刺目而分明,可是女孩的表情依旧平静,她紧紧咬着牙,没有眼泪落下。
静忆突然觉得心里很疼,不管怎么样,不管她犯了多大的错误,她终究还是个孩子,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她拦在了这对母女的跟前,轻轻的把蓝艾萌揽在身后,声音温和却有着明显的责备味道,“有事情说事情就好了,你怎么可以打她呢?”
蓝妈妈挑了挑细细长长的眉,扬起脸,声音尖锐,“你是谁,我打他关你什么事,我是她妈妈!”
静忆神情平静,毫不示弱的回应道:“我是她老师,不允许你打她。”
静忆以为她一定会愤怒的再次出言不逊,没有意料到的是,她愣了几秒钟,竟然哽咽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开始断断续续,“你妈给人家……做小的,你……你就不能自己争气吗?”
这个状况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静忆愣愣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一时间竟然有一种进退维谷的感觉。
身后的蓝艾萌听到妈妈说的这句话后,猛地从静忆的背后闪了出来,“妈……”她压抑了太久的眼泪瞬间的决堤,泪水仿佛找到了释放的通道般,竟自而下。她扑向了妈妈的怀抱,一时间,这对母女抱在了一起痛哭。
静忆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她离她们很近,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们,她的眼神里有着温情,亦充满了担忧。会议室里一时间很静,只听得见啜泣的声音。
过了好半天,母女俩才算是平缓了情绪,静忆走上前,拿出纸巾帮蓝艾萌擦了擦满是泪痕的小脸,她的鼻尖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却显得分外的惹人怜爱。
蓝妈妈情绪恢复了平静后,脸上有些窘,她用力扳过了自己女儿的肩膀,气势汹汹的问道:“告诉妈妈,那人是谁?”
蓝艾萌低着头不吭声,用手揉搓着手上的纸巾,却是许久不发一言。
蓝妈妈有些急,催促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做什么要担下所有的恶名。”又顿了顿道:“你今天要是不说,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妈。”
后面的这句话无疑是有着穿透力与震撼力的,静忆明显的看到蓝艾萌的嘴角在微微的抖动,会议室里一时间又没有了声音,大家似乎都在等着蓝艾萌吐出那个始作俑者的名字。气氛瞬间又微妙了起来。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响着,好像有了生命力般,也在好奇的等待着这个秘密的揭晓,带着明显的催促姿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蓝艾萌咬了咬牙,看起来下了很大的勇气和决心,才轻轻的开了口,“好,我说。”她的眼神又恢复了之前的空洞与茫然,似乎下了一阵雾般,眼神没有焦点,脸上亦没有表情。
“是程北。”
程北!这个名字刚从女孩口中吐出的瞬间,静忆竟然脚下不稳的倒退了两步,似乎她离这孩子太近,这答案听的太过的清楚,因而,需要比旁人多更多的承受的能力。
她有些不敢置信,她的第一感觉是自己听错了,她下意识的喃喃自语,“程北?”她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空气,那神态似乎是在问某个不存在的人般。
那边蓝妈妈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静忆觉得,那声音似乎有着太强烈的穿透力,一下子,就击中了她的心。
“程北是谁?”
与幸福的距离(20过往?)
静忆做完手术身子一直很弱,夏南就竖持每天炖鸡汤给她喝,就这样的一个月,从初始的比对着菜谱的“照本宣科“到后来脱稿的“游刃有余“,浓浓的鸡汤闻起来就让人觉得很养身,虽然她不喜欢吃油腻的东西,可是这里面承载的是他的爱意他的歉意,她自然都懂,所以每次,她皱着眉也都要喝光了它。
他炖鸡汤的手艺越来越炉火纯青了。在鸡汤的滋补下,在夏南的悉心照料下,静忆的身子渐渐的好了起来,惨白的脸色也渐渐的红润了起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看似平静。这快乐好像是透支的,两人都有些心照不宣般的绝口不提离别。
只是静忆偶尔会站在客厅的大落地窗前对着天空发呆,夏南看到了几次,就问她想什么呢,她也只是笑着摇摇头,却什么都不肯说。这样的次数久了,他便也不问了,只是站在她的身后,微微的叹息。
有次夜半睡的沉了,夏南隐隐的听到身边有微微啜泣的声音,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过去,这才发现静忆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她坐在床边,肩膀轻轻的抽动着。
很明显,她在哭啊。夏南一时间觉得喉头哽咽,心里像突然堵住了什么东西似的。他却没有勇气坐起来,去说些什么安慰她,只觉得说什么都是徒然的,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察觉静忆转过了身,就不动声色的闭上了眼睛装作睡着了。他感觉她在静静的看着他,她柔软的手轻轻的抚摸他的脸庞,她的手很冰冷,他突然觉得脸上一凉,心里初始有些纳闷,后来才恍然,那一阵清凉,分明是她的泪啊,落在了他的脸上,他心里就那样随之荡漾起了沉甸甸的哀伤。
她就这样望了他好久,才又慢慢躺了下来,一时间,仿佛一切都平静了下来。可他知道,她一定没有睡。
他佯装梦呓的嘟囔了一句“静忆“,顺势转身抱住了她,轻轻的,温柔的。他只想让她知道,他是真的爱她的。爱到了心里,爱到了灵魂里。这份爱亦不会因为什么原因而有丝毫褪色的痕迹。
他只是想让她知道。
“你明天上飞机我不去送你了。”客厅里,静忆边整理行李边回过头和夏南缓缓的说道,声音听上去很平静。
夏南本来在厨房洗苹果,嘴里还哼着时下流行的小曲,此时猛然听到她的这句话,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哗啦啦的水声衬托着她的话,让他觉得心里冰冷,他皱着眉头稳了稳心神,“啪“的一声关了水龙头,几步就踱到了客厅里,声音有些大,“你说什么?”
她显然没有在意他的态度,“我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