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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还惦着妾身?”
贺术碹并非是不能应对如此的夕颜,只是此刻在他眼中看来她的这番行为更是不对劲:早在前几次的宫宴中他就该发现端倪的,因为若以夕颜一贯想要保护他和老六的态度是不该当着老三的面还主动调戏他们的,但当时他却没有深想,只是结合听闻的一些宫中来的消息猜测她是故意要令老三妒忌而已。他不以为她就变了心,而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想法儿去尽可能久的保住王的宠爱……可是现在看来,要老三妒忌是假,她已被破坏的欲望掌控才是真。
贺术碹尚还在出神,唇上突然送上的柔软却教他一惊,下意识就伸了手臂将贴入怀中的妖娆轻搂。久违的柔软与馨香立时动了心旌,眼尾见一旁宣于恪正低了头,贺术碹收揽心神拉住夕颜臂膀想要阻断,才稍退半寸开口,却被立即追上香舌钻入口中。唇舌被深深纠缠的热吻让贺术碹再动心旌,忙抓紧了夕颜臂膀拉开:“丫头,别闹了!”
粉嫩的香舌舔过红润的唇瓣,妩媚的大眼满是意犹未尽,夕颜的表情极尽诱人:“好久没听见你这么叫了呢,真是怀念……为什么拒绝我呢?我知道你很想……对不对,碹?”夕颜一面说着,一面右臂轻易就挣脱了贺术碹的手将纤手伸到他面上,柔软的手指在贺术碹的唇上轻轻的来回抚动,分明的挑逗:“没关系的,不要将砥放在心上……这里是宣于家,我们可以像在贺家庄时那样……”夕颜眼中闪过诡秘:“我很怀念呢……现在就……好吗,碹?”
如果这个挑逗来自正常的夕颜,贺术碹肯定自己早已把持不住。可是现在那双大眼中对破坏的极度渴望却让他心口冰凉。转了头看一旁仍旧低头静立的宣于恪,再又看向门口呆立着的那两个宫婢——无疑她们会将今日这一切都禀告给老三,可是显然夕颜不在意,让所有人都不痛快正是她的目的。
那么继续助老六夺权便是要破坏所有吗?因为对一切都已失望,因为甚至找寻不到自己生存的意义……一生都在被人利用,一生都在被人舍弃,便是如今身边有了温暖,她也感觉不到……
“丫头……”贺术碹轻柔抬起夕颜的脸,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不要这样,丫头。我说过,我会给你想要的生活。只要你不愿意再留在这里,只要你开口,我就会带你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夕颜久久看着贺术碹,唇边慢慢绽出笑来,只是那笑,怎么都透着诡异。夕颜突然一把推开贺术碹,力道之大让毫无准备的贺术碹都退了半步。夕颜自己也退了,唇边的笑继续扩大,然后变成疯狂的大笑:“呵……呵呵呵……”
贺术碹看着夕颜,宣于恪抬起了头,门口的两个宫婢被吓住。
笑声戛然而止,夕颜指向贺术碹:“带我走?你要带我走?那么在我最需要你来带我走的时候你在哪里?!从前我不求你的时候你总是适时出现,唯一这一次,我在心底求了你无数次你也没有出现!!一句兄妹就吓到你了?你怕遭天谴吗?——就是贺术础也没有你这么懦弱!!”愤怒的脸上浮起讥讽的笑:“现在烟消云散了,你回来了,你以为我还会继续祈望于你吗?我为什么要走?我为什么要不愿意留下?我现在是这凉鄍的王后,砥对我千依百顺,你怎么就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贺术碹一句话不说,只是静默的看着夕颜。
“别傻了,贺术碹,你留在这里希望得到什么?你又还在不甘心些什么?既然有些事你永远也不会做,那你又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真的当个无权的闲散郡王吗?”夕颜的脸已彻底冷漠下来,“别再对我有期望了,我不会再爱你。如果可以,也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没有再向宣于恪告别,夕颜转身离去。
厅中一时安静下来。
苦涩充盈在贺术碹心口挥之不去,直到夕颜离去他才让眉头蹙起。
【一句兄妹就吓到你了?你怕遭天谴吗?】
【在我最需要你来带我走的时候你在哪里?】
【唯一这一次,我在心底求了你无数次你也没有出现!】
他一句话不说,是因为他辩不出。
是因为这也同样是他的心结。
他造成了现在这样的结果,所以他更无法让自己转身离去。相处不过数月,可是爱上她却是早在当初……若能舍,便不会有如今,便是自认潇洒,奈何心被绑住,舍她,便是舍了自己。
无崖子是一个清冷如冰的存在,自己十岁从他习武,虽无意学他那般于世间了无牵挂,但到底还是似了几分。所以一切看得皆淡,所以十余年间女子皆未入心……未曾料到头来自己还是‘贺术’,一辈子,总会对一个人这般割舍不下。
如贺术敦遥,如贺术砥,如贺术础,如贺术碤……
命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让夕颜那般信,亦让自己开始动摇……
“……她是想如何?”
“她想彻底摆脱这种总是被人控制的局面……她想要真正的自由。”
“彻底摆脱?真正的自由?”贺术碹跟着重复了一句,眼中陡然一凌:“她要自己谋夺王位?!”
☆、第一百四十六章 玩玩而已
“你为什么要将实话告诉我?”
“因为,”宣于恪深深皱眉,并未看贺术碹,“我恐怕那只会让她的情况变得更糟……我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你爱她,而你也爱凉鄍,你不会让她与这个国家一同毁灭,你会阻止。她只想假借六王子之名行事,但我想,让六王子登位无疑是最好的办法,因为六王子会放她走……然后我会带她离开,我会让她变回原来的自己。”
“你带她离开?”贺术碹眯了眼看宣于恪。
“是,你已经做不到,只有我能。”
“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会答应,这是同时保住她和凉鄍最好的办法。”
“我是说,我不答应由你带她走呢?”
宣于恪抬眼看向贺术碹,平静道:“你若不想放弃,可待她恢复之后再来找她,她若愿意再次接纳你,我不会阻拦。”
贺术碹同样平静,却也肯定:“不行。由你照顾她我没有意见,但是,我们必须一道走。”
…………
从宣于侯府出来的夕颜并没有去伏家,而是去了被恢复的‘伏香居’。
十三接待了她,问:“怎么出宫的?”
夕颜轻哼:“我想出来他还能不准?”
“专程来找我?”
“不算专程,只是不想去伏家。”
“……”
“和力虏王子的交涉怎么样了?”
“意料之中的难度。”
“嗯,具体呢?”
“你已经是新王的王后,他们不认为你还有理由再助六王子夺位。”
“没告诉他们说,我只愿做六王子的王后?”
“你的真实身份,贾梭那边已有耳闻……他们不相信伏家。”
“意思就是说他们认为伏家是要利用六王子谋反自立?”
十三淡看夕颜一眼:“难道不是吗。”
夕颜不为所动:“然后呢?”
“伏晟尚在交涉。”
“真滑稽,不信伏家却信宣于家,有何区别?”夕颜冷笑,“看来我有必要去趟六王子府,让础出面才是事半功倍。”
“去六王子府?你不怕再触怒王上?”
夕颜朝十三讥讽一笑:“你不觉得我能触怒他是好事?”
妖异之感让十三心头沉沉,淡劝夕颜道:“……别太过,吃苦的终是你自己。”
夕颜闻之莞尔,表情似感意外道:“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担心起我的处境来了,‘十三叔’?”说起来,伏家人里十三算是对她最好的,就是比起以前的伏晟都要好许多。但是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当知道了他是她的亲叔叔,那怨怼就不由自主的从伏公也发散至他。
十三缄了言,厅中一时静默。
思及往昔,夕颜不由又问十三:“你是不是曾经怀疑过我的身世?”
十三点头:“嗯,因为曾觉得你有些地方很像伏公,但……”
夕颜再又讥讽:“但看他的态度又不像?”
十三观那神色,不由轻语替伏公解释:“……当日你有孕之事外界皆不知,直到我母亲接到姨母来信问宫中出了何事让二王子那般失魂落魄的离城……我们强问了伏公事情的原委,伏公当时受的冲击不小,一直还沉浸在你母亲真的已不在了这个事实上,他并未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我母亲立即赶到王宫却也晚了一步。”
夕颜只是轻一笑不言,再是告别了十三出了‘伏香居’。
上了马车吩咐往贺术础府邸去,夕颜只是心头冷哼: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要知当时她就跳了‘梯云台’,便是伴于身边十余年的养子也一同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