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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又落回她左手无名指上已婚的证明,“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好,不管有我无我。”
……
安昕走了之后,安若玥独自坐了一会儿。
静静的点了一支烟,她一个人陷入长久的沉思。
长久过后,她取出手机输入一行她只默背下来的电话号码,拨出。
半响
,对方接起,冷冷的声音,“考虑好了吗?”
安若玥开门见山,“我女儿都被你套牢了,我有考虑的余地?”
“不尽然。”叶璟琛坐在叶家古朴的书房里,手里把玩着那只空了的丝绒盒子,说,“我不认为这件事和安昕有任何关系,希望在这点上,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
可怕的等量
商人重利。
在叶璟琛的世界里,以最小限额的付出和投资,换以最大限度的获取是他的本性。
对于他而言,任何都可以经营,感情也一样,更何况那还是他想要的感情。
安若玥活了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名利场摸爬滚打,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当她听到他说那种话,或许换个人会觉得他的一言一行都是为了安昕好,可是实际却是……撕开裹着华美谎言的表皮,所有的真实都出于——他的所愿攴。
握着电话,她浅笑淡语,“随便你怎么说都好,只要能让你心里舒服些,至于我的事,相信你也不会对安昕透露半分。”
“当然。”
把她话语里的讽刺全数接收,叶璟琛深知与自己打交道的是谁,聪明人无需多费唇舌,只道,“以后有任何情况都可以联系我,对于你想做的事,鄙人倾力相助。遑”
似乎安若玥不太想轻易放过这个十分狡猾并且不太善良的后辈。
“因为我是安昕的亲生母亲吗?”她问。
罢了就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听似无意,实则有心。
安若玥婉转的笑道,“你是想说连她都不认我,你没必要、也不想从那层关系上与我有所瓜葛?”
可是很遗憾啊,她是安昕的亲生母亲,这是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她在以此对其试探。
叶璟琛了然于心,洋洋洒洒的开口道,“如果你实在想体验做丈母娘的乐趣,我乐于做个二十四孝女婿。”
谁让他在意了她的亲生女儿呢?
“这就不必了。”安若玥果真兴趣缺缺。
“那么是想说点嘱托我好好照顾她之类的话?”维持着平和谦逊的态度,叶璟琛在那端尽情表现,一切话语都是踩着听的那方的心情来说。
“这就更不必了。”笑声响起,撇开女儿无关,安若玥实在很喜欢这个聪明的小辈,“我只是好奇一点。”
“洗耳恭听。”
“要是有一天,安昕不能按照你的预期表现,甚至让你希望破灭,你会怎么办呢?摧毁她?”
得不到的宁可毁掉,这是叶璟琛的惯用手段。
如此一来,不仅报复了辜负他的人,更弥补了他原本付出的损失。
那天安昕说,他就是那样的,明明心里都不痛快了,她不提他就憋着么?等到没有挽回余地的时候,再去来告诉她,她是错的,他才对,他就觉得自己赢了。
‘摧毁’这两个字,叶璟琛不是没有想到过,尤为某个不顺心的时候,他心底会闪过一念,再被他刻意回避掉。
他没有说给她听,真的等到那个时候,他只想让她付出代价,一尝幻灭的滋味。
幸而,她很有本事,一再让他破例将底线放低,再放低……
可是真正等到不能低时,该怎么办呢?
“不回答就是没有想好了。”安若玥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叶璟琛不喜欢被人点穿他想隐藏的心思,具有攻击的本性在这一刻悄无声息的启动。
随时准备爆发。
安若玥轻松的笑了起来,对付他,她还算得心应手。
“我先前不是说过了?怎么样她都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自己对她好不好是一回事,别人对她好不好又是另一回事。”
“你的结论是?”
“不是我的结论,是你的结论。”她肯定的说,“既然还没想好,那就是不希望发生,那就是心有不舍,你不能否认抑或逃避,往往事与愿违,安昕又是个倔强的孩子,与其摧毁她,不如……放过她。”
她帮他先做了结论。
放过,放过……放过?
不得不说,和安若玥不算太长的通话过程里,她连说了两个违背叶璟琛心意的词语,还是都和安昕有关,终于,他成功的折了眉。
“就这样吧。”那端的女人目的达成,在恰当的时机功成身退,“霍建茗那只老狐狸并不完全信任我,没有必要我们最好少联系。”
言毕,挂线。
电话里传来冷酷无情的‘嘟嘟’声,叶璟琛从至深的思绪里拔回神来。
疯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时刻保持理智蛰伏在正常人身边的疯子。
清晰的头脑,井然有序的报复,静待全力出击的那一刻。
终是会惊天动地的。
……
晚上的火锅气氛很好,大家吃得也很尽兴。
鸳鸯汤锅的底料端上桌,各种鲜肉和蔬菜随心涮。
被老爷子钦点一起来的陈小旭开始还很腼腆,两杯啤酒下肚后,脖子一红,脑子一热,开始讲述叶家公子是如何自小到大的给自己脸色看。
安昕再逗逗他,连叶璟琛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的事实都不顾了,直接无视boss的眼神飞刀,各种大爆料。
叶浦和很喜欢秦悦,
下午亲眼看到这个小朋友到后院花房,把半沉睡的呆呆捞出来爱不释手的摆弄,老爷子就认为她和安昕一样有胆量,将来一定是个出息的。
秦悦小朋友也很会看长辈的脸色,不时帮老爷子夹菜,一口一个‘爷爷’叫得热乎。
等到陈小旭陪叶浦和去卫生间的空荡,安昕诧异的问她,什么时候对养鸟这么有研究了,她白目道,哪里懂那些,爷爷喜欢么,她就瞎掰一些呗。
寄人篱下的生活,多讨房主的喜欢总是不会错。
叶璟琛听后连忙给自己争取利益,说,他不用她专诚讨他的喜欢,他们互相试着喜欢就好了。
秦悦态度端正不阿的指出,从辈分上来说,小叶先生中间还隔着一辈,她不喜欢浪费多余的时间,有捷径就走捷径。
安昕第一次听人把叶璟琛当成‘多余的路’,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
鉴于下了自己脸面的是未成年的小姨子,霸王叶意思意思说,他不和她计较。
结果这一句话,引发了晚上的悲剧……
……
饭罢后,众人陪叶浦和转战有老北京特色的茶馆喝茶听评书,十点才回家。
多得陈小旭说起叶公子的儿时,提醒了安昕,前一阵在游艇上时,夜晚垂钓听某人讲起神童一般的童年。
向叶浦和求证后,不想老爷子到老书房去翻了一阵,真给他翻出一只小箱子来。
叶璟琛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就看到安昕手里捏着个纸张都泛黄的小本子,趴在床上边看边笑,欢脱得无法形容。
见头发上还沾着小水珠的出浴美男裹着浴袍走近,她笑呵呵的清了清嗓,主动给他念一段——
“x年x月x日。明天就是除息,爷爷不准我和隔壁刘xx一起去放炮仗,我很生气!故,特此决定:明天都不和他说话!”
这一段结束之后,大约隔了三个小时,小本子的下面又补了一段,“x时x分。刚才外面来了救护车,听经过的宋阿姨说,刘xx放炮仗不小心炸了眼睛,唉,让他不等我,还好我没有去!”
念完后安昕笑得在床上滚了一圈,笑够抬起头问x年前小小年纪就学会庆幸的当事人,“后来这个刘小朋友的眼睛怎么样了?还有大半夜的还有人从你家路过啊,敢情你家是个收费站吖!老爷子助你逃过一劫,你第二天同他讲话了吗?”
叶璟琛被她揶揄得牙痒。
“那位刘小朋友后来去英国治眼睛,毕竟那时的医疗水平不如现在,所以他有点儿弱视。”
边佯作和蔼可掬的回答,他边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横在床上笑得头发凌乱的小疯子,“我家是不是收费站,下次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安昕的脖子几乎是仰靠在床的边缘,头仰着看他,等最后一个答案。
叶璟
琛随手扔了擦头的毛巾,对她正色,“我这个人是很有原则,说了第二天不和老爷子有任何交流,就没有,不信你明天问问他。”
“你这人,真够冷血无情。”安昕总结道。
“还想说什么?”
她举起手里的小本子,指着字迹都有些淡化了的其中一个字,“‘除夕’的‘夕’字写错了,唉,小小年纪没文化,啧啧,来,我教你写。”
“你教我写字?”叶璟琛笑意深沉,“这个点不太合适,我们应该合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