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霍婧兮在旁温和的帮腔,“安昕,快向安姨道歉,你让她伤心了。”
“说来说去都是做人态度的问题,姑妈在世的时候对你的疼爱不比给表哥和小表妹的少,你活着就是为了丢秦家的脸面?”
舒依说着冷不防又向安昕挥了一个巴掌。
响亮的掌掴声,疼痛到麻木的脸,路人诧异不解的目光,还有什么?
还有一个不可理喻的母亲,仿佛她将自己的女儿生下来只是为了看着她被欺辱,然后对出手的人表示她不介意。
以此突显她安若玥是这样一个大度得体的女人。
不可言喻的羞辱感将安昕紧紧缠绕,抑制不住浑身的颤栗,她蹙着眉,寒心到了极点!
悲哀吗?
她早就一无所有。
那么她们到底还想从她身上夺去什么?
努力使自己保持着平静,她嘲笑的说,“我没有必要对她道歉,撇开了那层血缘关系,安若玥女士之余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
舒依话没说完,安昕猛地厉色望向她,同时手抬起,与她刚才的动作一样,耳光落在脸上,她在惊叫声中往后退了数步。
再站定,那张忘形的脸已然泛出鲜艳五指印。
“你竟然敢打我?!”捂着自己的脸,舒依将哭不哭。
这一记着实挨得太狠,疼得她耳边都在嗡鸣!
但要她再扑上去,明明安昕是一个人,触及她寒到骨子里的眸光,她却也不敢了。
“那又怎样?”淡笑了声,安昕忽然觉得痛快了许多。
既然早就一无所有,她还怕失去么?
睨着气焰全无的舒依,她全然不屑,“虽然打你是件掉价的事,不过,我也实在不能容忍任何人欺到我头上,这是你自找的。至于你——”
目光重新回到安若玥的脸上时,再没了之前情绪。
爱的反面并不是恨,而是淡漠,况且安昕总算知道了,她并不爱她的亲生母亲。
从来没有过。
“你要如何生活是你的事,我不会打扰你,但请你别对我的一切指手画脚,对于你生下我这件事,我从来没觉得感激。你更不用对我的人生做任何评价,我不需要,而你也没这个资格。”
话毕,安若玥无波的眸中有了轻微的起伏。
是诧异,是错愕,是欣赏?
还是在被施与了同等的否定后,所表现出来的不能接受?
“安昕,为什么你不能和安姨好好相处?”霍婧兮向前迈了一步,将好人的角色扮演到底。
侧眸去,安昕冷声,“需要我也给你一耳光,告诉你不要多管闲事这个道理吗?”
霍婧兮微有一怔,看似无害的脸上有些许不解。
但她无疑是善良的,并且在这一时异常勇敢。
少许退缩之后,她灼灼的眼坚定的迎上安昕,维护着身旁和她毫无关系的女人,“如果你认为这样做我就不会再多说,那你大可以试试!”
安昕连犹豫都没有,抬起手时,看得心急的顾染张口想提醒她什么。
只在她刚做完抬手的动作,纤细的手腕就被人紧握住,制止。
紧接着,霍婧兮露出害怕却不退缩的表情,直直望住站在安昕身后的男人,眼里霎时流转出柔情,娇弱的唤了一声,“璟琛……”
她知道他不会不管的。
早在安昕凶狠的对待舒依时,这个男人就已悄然而至,站在不远处景观这场女人之间的战争。
也因为他的介入,气氛再度僵滞。
安昕想从他的牵制中挣脱,他就非要将她拽在手心里。
无形中的对抗,她不是对手,只能将头倔强的撇向一边。
而他虽有些许愠怒,不知他在恼火些什么,可,终归是没舍得放手的。
霍婧兮望着,心里又开始滴血了。
“他就是你的未婚夫,叶璟琛先生?”
安若玥无视了那一幕,笑着同霍婧兮说,“真人看上去更加优秀,和你很般配。”
“只可惜有人太多余!”舒依站在远处,不敢靠近,嘴上却不饶人。
“谁?”安若玥笑着问,把安昕生生无视,“可是在我看来,叶先生和婧兮……”
“鄙人与霍小姐有没有关系,都轮不到你来插嘴。”叶璟琛不给面子的回绝,话语中的冰冷,盖过这里的所有人。
“璟琛,她是……”
“她是谁与我无关。”
打断霍婧兮的话,叶璟琛看她的眼色显然不悦,对她佯装可怜更不为所动,“关于和你订婚的那件事——”
他话说到一半,侧首示意身后的男人。
那人正埋首于臂弯里摊开的记事本,余光接收到讯号,头也不抬道,“小叶先生并没有出席订婚仪式,从他本人的立场上来说,既然没有出席,他便有绝对否认和否定的权利。但考虑到霍小姐的家世背景,还有孙家与萧家在海外的发展前景,假使小叶先生打算结婚的话,霍小姐会至少会在他结婚对象考虑范围的前三之中,我这么说您能明白吗?”
黎正商抬起他文质彬彬的脸,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笑里是三分客套,六冷漠。
她的价值
周玄南这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安昕露出那种表情’成功的吸引了叶璟琛所有的注意力。
哪种表情?
他没想到昨天晚上她真的回来过。
更意外的是,假使他早些因为那阵说不清又道不明的烦躁感出去打开门,或许就能见到那个‘表情’。
事实上,单是安昕昨晚出现这一点,足够让叶璟琛心里那朵被冰封住的花稍稍的绽放少许弧度轹。
虽然他没看到。
可周玄南看到了。
“我现在可以坐下了吗?”她目露狡黠,为自己争取了一个与之相当的平行位置艮。
叶璟琛一言不发,探手抓过自己的外套交给酒保代为保管,随后将周小姐请入座。
商人之间的对话总会围绕着利益。
只此时此刻,周玄南开始猜测,不知道安昕在叶璟琛的心里有怎样的价值。
一口气把伏特加闷掉,她拧眉叹了声过瘾,又点了一杯,这才侧首看身旁的男人,他已显出不耐。
吊足了胃口,她道,“这座城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晓得秦家。早年我爸和秦伯一起做生意打天下,到后来就变成了竞争对手,秦伯实在太有一手,而秦深……”
想了想,周玄南脑子里慢慢汇聚出一张表情柔和的脸容。
“秦深是那种对任何人都谦和有礼,但实际上野心不小的男人。”
简直尽得秦季同的真传!
叶璟琛听了之后问,“他是你早期的假想敌?”
他的神情没有之前那种模糊的质感了。
取而代之的是清醒,即便他在喝酒。
周玄南看得出来,叶先生正在收集情报,从中筛选于他有利的,这是出击之前的必要准备。
真危险!
“我从没当秦深是假想敌。”她肯定道,“虽然我是女人,却是周家唯一的继承人,给我一个再大些的空间,兴许你就该头痛了。”
叶璟琛侧目给了她一个不轻不重的眼色,“我很期待。”
那并非目中无人,而是……欢迎你来挑战我。
当然,有胆挑战他的,他都会不负所望的为其画上一个完整的结局。
那之后,就再没有之后了……
周玄南不知所以的被震了一震,她无言的眨眨眼,暗骂自己没出息。
默了一会儿,叶璟琛问,“她和秦深的关系是怎样的?”
“你要是问我,可能在这个问题上我和整个d市人民一样,会认为他们是天生一对。”周小姐毫不留情的说。
就像是在为刚才不小心被威胁而报仇。
“天生一对?”饮下一口烈酒,他气质出众的眉眼间有质疑和深究在盘旋。
周玄南打量他的神情,笑道,“不过全市人民也都知道,秦夫人因为反对他们在一起,气得心脏病突发……”
之后的事,大家都晓得了。
秦家随着五年前的那场变故走下神坛。
酒保调好了酒送到周玄南的面前,她接过,没有立刻喝。
看着杯子里晃动的酒液,她挑了眉,亦是露出不解的表情,纳闷,“我比安昕大三岁,从我记事起就晓得秦家有个养女,秦家的人都很疼爱她,比亲生的还要亲,大抵是那一家子看着实在太和谐了,也可能是秦季同个人形象过于高大光芒万丈,反正在d城的圈子里,真没听过谁说半句闲话。”
讲到这里,她想起了什么,笑意浓了些,转而问叶璟琛,“你知道安昕是怎么被秦家的人收养的吗?”
他连回答都没有,回视她的眼神里都是:我要是知道的话,你还能坐在这里?
周玄南深觉,她遇到了一个男版的……自己?
“故事是这样的——”
她兴致勃勃道,“据说是很多年以前,秦伯一家出席孤儿院的捐赠仪式,那时秦深有个五、六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