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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璟琛脸色沉了沉,几步走过去将安昕轻巧的隔开在身后,捏住陈老板的手,“我想你认错人了。”
经理正焦头烂额,看清楚来解围的人是哪个,登时眼睛一亮,“叶先生!不好意思啊,发生了一点小误会,让您见笑了。”
他并非大善人,只觉得安昕听话,长得也好,就这么推给陈老板实在有些可惜,她才上班不到一个月,已经有不少金主向他打听,私心里,经理是想找个绝佳的机会把安昕当人情送出去。
显然,叶璟琛非常符合他心目中的那个‘机会’。
陈老板见到来人,酒也醒了几分,松开爪子附和道,“是误会,误会!”
c城有哪个不认识叶璟琛?
他点头哈腰,如同孙子见到了祖宗,对安昕,连看都不再多看半眼。
经理趁热打铁,“您就要回去了吗?安昕,替我送叶先生。”
叶璟琛早已习惯被人捧在云端,再无多言,将人捏在手心里,他带她离开,一场现代式的英雄救美,完满落幕。
……
电梯里。
“怎么不按?”僵默了几秒,叶璟琛问安昕。语气平和,甚至还能听出笑意。
她好像在神游状态,闻言愣了愣,伸手就要向一楼按去,却又听他道,“先去你的休息室那层,换衣服。”
安昕为难了,“我不……”
“我送你回去。”他知道她不——出台!
作死,怎么将这两个字和她联系在一起,叶璟琛就有种抑制不住的狂躁感?
安昕很识时务的听出他口吻里的命令式,实际上无需揣摩,她怎会不知呢?面前这个男人……
她似有轻叹,“你先去拿车吧,我换衣服就下来。”
随后按下电梯的‘13’和‘1’。
只一次,难得掌控优先权。
……
15分钟后,叶璟琛在‘夜炫’门口重新见到她。
十二月末,c城已经下过一场大雪,她脸上的浓妆已经卸掉,清秀的面容隐隐透着仓皇,外面的车太多,有些停着,有些从面前开过,一辆接着一辆,车灯晃得她身影虚虚实实。
她不确定是否真的有人会等她。
繁华背面是丑陋
叶璟琛的座驾就停在安昕的正前方,她四下找寻他,不知他近在眼前。
她穿着蓝色的牛仔裤,脚上套着卡其色的雪地靴,上身一件收腰的黑色呢子大衣,脖子上围了一条雪白的围巾,干干净净,如一张从未被人描绘过的画纸,这样才是他心里那个安昕。
心里……?
叶璟琛感到错愕,她在他心里?
再向不远处望去,她还在左顾右盼,神情迷茫,柔顺的长发散着,冷风过境,发丝连同她整个人在风中摇摇欲坠。
看不下去了,他做了个深呼吸,打转方向盘,银色的跑车缓缓在她面前停下,副驾的玻璃窗随之降落,露出一张冷峻不羁的脸容。
“上车。”他道,出奇的冷静。
……
报了住所的大概地址,这又让叶璟琛无意外的皱起眉头。
一路上无话,车外的夜景从绚烂变作萧索,再繁华的城市也会有阴暗丑陋的角落,很不幸,安昕恰恰就住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奢华的跑车和西城老街区格格不入,它的主人亦是,永远闪闪发亮,站在人群瞩目的中心,天生就是被膜拜的。
直到再也没法往前行驶了。
叶璟琛打开了所有的车灯,竟然都照不到对面那条小胡同的尽头,到底是有多深?
“你住这里面?”他不确定的问。
安昕点点头,稍作一顿,“叶先生,谢谢你……”
她叫他‘叶先生’,小心翼翼,充满了疏离。
是的,她向来不会反抗,就算被欺负了,也最多缩进自己的壳里,逃避。
叶璟琛不可置否的笑出了声,双手紧握在方向盘上,“安昕,你这么不想见到我?”
既然不想见,她为什么偏偏要到c城来,偏偏要去城中最豪华的夜总会工作?
她不会连这点都没想到吧?
安昕下意识的想说对不起,可不知缘何,竟忍住了。
她没有对不起他的任何,她只是……生性软弱。
看她满脸难色,叶璟琛觉得自己在……欺负她?从胸腔舒出一口窒闷的气息,他解开安全带,“我送你进去。”
“不用!”这一次,她变得焦急。
他微怔,还没开口说什么,安昕便强硬道,“不用你送,我自己可以进去。”
说完她就下了车,然后站在车前沉默的注视他,像是想要等他先走,挺直的身形看上去说不出的固执,和她那双坚定的眸一样。
叶璟琛有些恼火,忽然反映,是自己多管闲事了。
隔着车玻璃和她对视半响,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将车调转方向,开远,消失在深寂的长夜里。
而在彼时,安昕身侧同样漆黑无边的路口处,忽然亮起一道车灯……
遵命,我的女王
安昕意料之中的侧首望去,另一辆不逊于叶璟琛的跑车移了出来,而且还在寒冬腊月的天敞着篷!
其骚包的造型和酷炫的线条与它的主人极为相配。
雷公子坐在车上,对她咧开招牌式明朗的笑容,“女王陛下,今夜玩得开心吗?”
一扫之前那副楚楚可怜的小白兔形象,安昕微微昂首,眯起眼眸意兴阑珊的总结,“想象和现实到底是有差别的。”
她以为,每一场久别重逢都会有感慨万千。
“差别在哪里?”雷少倾好奇问道。
安昕愁眉望他,嫌恶又鄙视地,“我真想抽死过去的自己!”
是谁说,我们都会慢慢变成曾经厌恶甚至是唾弃的人的样子?
可是安昕却对曾经的自己深恶痛觉。
“哈哈哈哈!”雷少倾俯在方向盘上乐不可支,“我倒是觉得你那个样子……嗯,真是让人有想要好好蹂躏的冲动!”
夜炫顶级vip包厢的摄头只是做做样子,但他透过大厅的监控,欣赏了一出看似老套的戏码。
他预言,这出戏的结局一定出人意料,精彩绝伦。
安昕上车后不忘瞪他一眼,“小悦睡了吗?”
雷少倾混不在意,细致汇报道,“公主殿下洗过澡,喝了一杯牛奶,11点进ru梦乡。”
安昕满意颔首,那是她的牵挂。
“刚才为什么不让他送你进去?”小巷尽头的某间平房里,早已准备好所有,雷少倾保证,那里面每样摆设都足矣让叶璟琛为之愧疚。
只要,他还有心。
“不急。”一手屈放在车窗边缘,支着侧脸,安昕眸中渗出困意,慵懒道,“今天让他在‘夜炫’见到我已经足够,这个男人没有那么多同情心,假若我邀请他进去喝一杯粗茶,兴许他会当场开一张支票给我。”
那么接下来的戏还怎么演呢?
她要的又不是钱。
“然后呢?你保证他还会现身来找你?”雷少倾兴致勃勃。
安昕冲他笑,甜美的容颜中藏着致命的毒,“他会的。他以为,我爱他。”
“那么你爱他吗?”
“曾经,也许。”
重要吗?她已经不会爱了。
不爱,就无人可以再伤她。现在的安昕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再不给雷少倾多问的机会,她淡语,“回家吧,我有些困了。”
“遵命,我的女王。”
……
初见,三月的暖春。她步入姹紫嫣红的花园,一眼就望见比阳光还明媚的他。
他穿着休闲,白色的心领毛衣看上去质感温和,轮廓分明的侧脸勾着浅浅的微笑,眉眼深邃无边。
那时的安昕是窃喜的,她想,他没有看上去那样冷漠,且是比杂志里的模样更加俊朗好看。
瞧,深陷在谷底的绝望女人总是容易被表象所迷惑。
后来安昕又想,或许那时随便一个人说要娶她,对她来说都是一场救赎。
只是叶璟琛来得刚刚好。
爱和恨比肩前行
安昕在接连不断的叩门声中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的眉头都快打结了,只因做了一个不太美好的梦。
是‘爱过’,她固执的给自己纠正,然后抱着蓬松的枕头翻身,看向卧室紧闭的房门。
门外,刘克维持着他的涵养,极有规律的敲着门,势必要敲到她完全清醒为止。
“和小悦无关就不要吵我。”拖着慵懒的嗓音,她不耐。
刘克是雷家的管家,八代忠仆,文武双全,只不知什么时候沦落到伺候外姓人的地步。
对此,刘克秉承良好的职业素养,“悦小姐不愿一个人吃早餐,她说要和您一起。”
没等他说完,安昕翻坐起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肿着一双没有睡够的眼,“秦悦……”
……
雷家奢靡成风的欧式城堡的餐厅内。
安昕穿着睡袍出现,将满十七岁的秦悦小姐登时绽出舒心的笑容,不动声色的把面前其中一杯牛奶推给她,“今天五号,是单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