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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不禁莞尔说道:“此人到不是不愿意为国出力,他的志向高远让人难以把握,我看他还是在等待机会……”说着,她的声音便低了下去,终不可闻。
颖王赵顼看到蜀国公主这个样子也是摇了摇头,他眼角一瞥正好看到旁边书案上王静辉与策论同时送来的几篇诗词,排在最上面的一张便是写着《感皇恩》那首词,赵顼熟读诗词,当然明白词中的寓意是什么,心中一紧也明白自己妹妹为什么现在这样了,他不动声色的问道:“你说他志向高远在等待机会,那他为什么不愿意接受入朝为官的诏书,反而更愿意跑到校正医书局去当个七品的编修?”
蜀国公主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心中怎么想的,他的心思虽然很难猜透,但有一样他心中好像在顾忌什么……现在朝堂上都在为濮议而争论,我想他也应该知道这件事了,这个时候他却给你送来了这么一篇毫不相干的策论,可能是他不方便到颖王府来,想让你到他那里一趟,可能他对此事有解决的办法,你可以听听他的想法,也许真的有用呢?”
赵顼说道:“他有什么好顾忌的?!你说得也有道理,我现在要去找他,你先到王妃那里去吧!”赵顼虽然不指望王静辉真的有什么能够解决濮议的办法,但他知道王静辉想法特异,听听他的意见终归不是一件坏事。不过他可不愿意妹妹再跟着他去王静辉那里,只好借口让她去陪已经怀孕四个月的向王妃来支开她。
蜀国公主说道:“我也想和你一起去!”
赵顼说道:“你现在也不小了,怎么能老是身着男装跟着我到处跑呢?我看以王静辉的精细,他可能早已经猜出你的身份了!”
蜀国公主听后沉默不语,但她的眼神却很让赵顼为难,他从小便很宠爱这个妹妹,看到他的眼神也无奈的摆摆手说道:“你上次穿的衣服还在后面,快去换上吧,晚了我就不等你了!”
蜀国公主做梦也没有想到哥哥半天蹦出这么一句话,半天没有反映过来,在赵顼的催促下,欢喜的到后面去换装了,这样他们兄妹两个又再一次来到王静辉在平民医馆的书房。
当王静辉走进书房时,便看到颍王赵顼和一身男装打扮的蜀国公主赵浅予正在等他。他走上前去向赵顼行了个礼后说道:“殿下近日可好?可曾收到我最新写的策论和诗词?”说起诗词,王静辉看了看站在赵顼旁边的蜀国公主,说道:“赵公子最近可好?”
蜀国公主赵浅予看到王静辉正在看自己,一丝红晕爬上了脸庞,看着王静辉脸上那淡淡的笑容好似很得意似的,便横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王兄最近的诗词更有进境了,在下佩服,不过可惜没有送给别人……”
王静辉听她说完后,心理总觉得不是滋味:“什么‘进境’?什么送错了人?不就是因为自己写了一首《感皇恩》的爱情词吗?看来眼前这位佳人终究心中还是没有自己,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想到这里他心中一片空白:“好在自己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写了一首爱情词来试探她而已,否则自己也没有办法首场!”
长这么大,王静辉还是第一次对身边的女孩表示好感,结果就这样夭折了,这怎能让他不心神恍惚。不过好在他还知道自己费这么大劲把赵顼引到自己这里来的目的,便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把注意力转移到旁边的赵顼身上了。
蜀国公主话一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看到王静辉的脸色转瞬间变成了苍白的颜色,但不一会儿便看到他又若无其事的转向了自己的哥哥,但他眼中那悲伤的眼神却没有瞒过赵浅予。赵顼也把这一切看在眼中,他当然知道王静辉似乎对妹妹有些误解,但他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坏事,毕竟两个人之间相差的实在是太远了,他也知道两个人之间都彼此对对方有好感,但这并不能填平两人之间的鸿沟。由于对妹妹的宠爱,赵顼不会在此事上给蜀国公主设置太多的障碍,甚至心中还希望这件事能够朝好的方面发展,毕竟身为皇室外在的光芒并不能掩饰其在婚姻大事上的悲哀,他也希望妹妹能够有一个好的归宿,但他知道这一切太虚幻了,所以不时的“点醒”妹妹要注意和王静辉保持一定的“距离”以维护皇家的威严。
颖王赵顼看到王静辉朝他看过来,便说道:“王兄,你写的策论我已经看过了,很是精彩,不过你这次怎么会写军事方面的策论?”
王静辉笑了笑说道:“老是吃同一道佳肴,即便是山珍海味时间长了也会让人感到无趣的,换个口味会更好些!以前也曾苦读过兵书战策,想起来不禁手痒所以就写了一篇,能得殿下夸奖实在是不敢当!”
赵顼也笑着说道:“王兄写策论还是要看心情如何了?”
王静辉说道:“这也不是全都这样,眼前如果国家有重要的问题需要解决的话,那天下吾辈众人都会提笔尽心为国家出力献策。”
赵顼肃容说道:“王兄可知当今朝堂上正在讨论什么吗?”
王静辉心想:“这个赵顼也太着急了吧,我先前准备的一堆说辞全都白费了?”
王静辉可不知道赵顼受到了蜀国公主的点拨才来他这里的,毕竟现在朝堂上为濮议已经吵成了一锅粥,以韩琦、司马光、欧阳修等宰持的官员和以王王圭两制官员为首的朝廷大多数官员互不退让。原先韩琦和英宗赵曙以为大臣们会迎合他们的意图,但没想到这次居然撞到了铁板上,韩琦等拥护濮王为皇考的官员遭到朝中绝大多数官员的抵制,而曹太后却在这要命的关口下了一纸诏书,严厉指责了韩琦等官员,认为濮王不应该称为皇考。这一次被曹太后釜底抽薪,更多观望的官员倒向了两制派,这很让英宗和韩琦认识到局势发展对自己大为不利,但又不肯放弃,所以两派就这样僵持起来迟迟不做最后的决断。这个时候身为颖王的赵顼怎能别的事情分心呢?王静辉所写的策论是好,但还不至于让他放下公务来专门和王静辉这个布衣来讨论策论。
王静辉说道:“朝堂上的事情这我倒也有所耳闻,现在街上最热门的话题便是朝廷中关于濮议的真论了。殿下可是为它而心烦吗?”
赵顼说道:“王兄,你说得不错,现在朝堂上争论最多的便是濮议。本来去年就由宰持韩琦上书来讨论濮王,也就是我亲生爷爷的封号问题,但当时父皇以仁宗皇帝大行为理由先搁置了下来等到仁宗大祥之后再交由礼部两制官员讨论。等到这个月初九,韩琦再次上书的时候,父皇才交由两制讨论,但没有想到此事竟遭致百官反对,现在已经乱成了一团麻!太后闻讯亲自下了诏书谴责了宰辅韩琦等人,她也是站在两制官员那一派的,这使得濮议陷入了非常困难的境地!王兄你怎么看这件事?”
其实不用赵顼说,王静辉在过去所读过有关宋朝的历史书籍里面也对濮议有过详细的记述,在加上这几天从茶馆酒肆中听来的民间流传的消息,他对整个事件已经有了相当准确的判断,但他所不知道的就是曹太后竟然现在就下旨站在两制官员这一派,看来英宗和韩琦等拥立濮王为“皇考”的官员处境要比王静辉想象中的还要糟糕。不过王静辉并不关心曹太后现在下不下旨,现在朝堂上已经够乱的了,曹太后再插一脚只能使“皇考”派和“皇伯”派的矛盾更为激化,让英宗和韩琦等人的出境更为糟糕一些而已,这在他的眼中并没有什么区别,反而更有利于他的说服计划。
赵顼兄妹都看着王静辉,但见他半天也没有说话,他们的心中也有些失望,本来他们对王静辉抱着的希望还是挺高的,现在看来这个年轻人的才能还是有些徒有虚名。正在赵顼他们心中打退堂鼓的时候,王静辉开口了:“殿下,你知道御史台吕诲、司马光等“皇伯”派人的想法吗?你知道韩琦和欧阳修等“皇考”派的想法吗?”
赵顼被王静辉这没头没脑的一句给问蒙了,当即居然没有反映回答,王静辉看看他发呆的样子也没有在意,淡淡的说道:“颍王殿下,你也经历了朝堂上的唇枪舌剑了,应该清楚这‘濮议’到现在来看对于官员来说已经不是单纯的礼法之争了,而对于当今的皇帝陛下说句大不敬的话,这也不是单纯的笃孝的品行了。吕诲和司马光等人之所以坚持皇帝陛下称濮王为皇伯,这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