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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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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弘历笑声始,钮祜禄氏略舒了口气,向秦柔道:“元寿怕是只有你哄得住。”

元寿为弘历幼名,逢钮祜禄氏蔼声唤起,便满是宠溺之意。秦柔一笑,望向弘历,道;“奴婢手拙,风铃摇鼓这些个小玩意儿,也都是倚了府中小厮相助制成,听说是为小阿哥做,都欢喜得紧。”

“这越是蕙质兰心的,便越是自谦得很。” 钮祜禄氏浅笑,抬手拾起茶盏略抿,随后轻叹一声,道;“翠燕这丫头性子急,若非问福晋要了你回来打典,元寿这厢许是安宁不得。”

秦柔道;“奴婢听福晋说小阿哥逾了岁,正是欢生起来的时候,始步学语,识物嬉耍,样样都新鲜。奴婢看小阿哥如今喜玩爱闹,往后必是聪慧伶俐。”

钮祜禄氏颔首,眉间似结愁色,缓声道:“只怨我身子弱,临下元寿后体乏气虚,原想歇息数日便无大碍,谁料竟是叫汤药调养了近半载,恐牵连了元寿,却落得眼下这般生疏。”

“格格过虑。”秦柔劝道:“既为母子,血脉相连,何来生疏?格格体虚,惟恐伤了小阿哥身子,数月下来少有亲近,小阿哥也是常惦着格格,与奶娘同睡时总不安分呢。”

钮祜禄氏展眉莞尔,闻翠燕入室,浅声责道:“你这丫头,近来是越发不利落了,备个茶能耗半个时辰?”

“奴婢知错了。”翠燕行礼认错,起身又辨道:“茶房那儿全叫耿主子房里的丫头和奶娘占着,一会儿说是耿主子上火,要煮汤药,一会儿又是那房的小阿哥起了,要备食什么的……”

“别人房里的事儿,莫要闲话。” 钮祜禄氏摆手示意翠燕作罢。

翠燕收了声,将茗盏果物一一呈好,又蓦地忆起什么,抬头向秦柔道:“方才遇见书房那儿的小厮,说是爷传你过去。”

秦柔闻之,略窘,向钮祜禄氏看去,见其面色无异,遂起身辞过。

沿途忆起钮祜禄氏煦色笑意,难辨自何时起始,竟愈渐令秦柔心生窘迫。偶叹物是人非,仍是同处一府,当年相扶之景却已渺远,如今钮祜禄氏喜为人母,面色日益慈蔼,若非身在侯门,定是一副相夫教子的贤妇模样,旧时彷徨终得凐去,现下一派畅然,享尽清幽。秦柔曾自视置身事外,心明如镜,却难自觉已然与这府苑深邸有了一番牵扯,前路未卜,亦无从退却。

书斋内陈设如常,仅案前清寂。秦柔初至室中,不见四阿哥身影,惟识几中清茶已淀,隐隐余香,正待散去,她缓步入案后屏风,见四阿哥正侧卧塌中,目晗,似在小憩,低唤一声,未有应答,切近行去,闻其息沉逸,面中微露倦色。秦柔拾了薄毡为四阿哥掩上,闭后窗,内室略暗,见其眉略有异,恐扰其眠,缓步行至屏风外。

想来无事,秦柔便于案侧架前寻些字画来看,随手抽起一卷于案中展开,见画中所作似是塞外景致,不似常人画中戈壁苍浑,獒鸟振翅,此卷绘者着色清浅,落笔闲散却薄愁难掩,只见荒漠孤烟,隐隐空色晦如浮尘。秦柔感绘卷之人心有远忧,忽见卷下署印,篆形繁琐难辨,细致端详,识为“祥”字。

秦柔眉微结起,蓦闻身后四阿哥沉声道:“是十三弟所绘。”

不闻秦柔应语,四阿哥行至外室,取一画卷摊于几前,兀自赏了片刻,道:“这副想必投你所好。”

秦柔将画卷接过,果见页末所落为十三阿哥印款,出自同一人手,此画中却是浓墨深彩,笔韵酣爽,川峦苍耸,江河雄浊,苍穹中鸿雁翔姿栩栩如生,疆域内风弄飞砂逼人心魄。

“奴婢想十三爷向来豪放,所绘当是如此。”秦柔不禁道。

四阿哥至案侧,将那萧索荒漠图抚了抚平,道:“得志者纵情画中,落泊人寄思卷内。老十三早先画中,多为群峰相逐,波涛浩瀚;如今自个儿说是性子转了,喜绘暮日倦鸦,漠间枭影。”

秦柔知四阿哥言下之意。

废太子前,十三阿哥甚得康熙赏识,常赞其生性朗然,不拘小节,胆识过人,骁勇擅骑,又精通音律,亦嗜撰绘,康熙凡离宫出巡,必携其随行,众人皆知其获宠仅次太子,跃诸皇子之上。康熙四十七年,太子遭废,十三阿哥饱受牵累,身阶一落千丈,即便翌年复立太子,仍未令康熙重拾垂注,至此丧势。皇子者,孰无君临江河之想,遭皇父厌弃便无夺权之望,志高如皇十三子,必雄心受挫,仅如是心灰泄意,寓悲画中,秦柔未曾料想。

时值康熙五十一年夏,皇帝例行巡视塞外,宫中筹备已始,约摸动身在即,此番随行皇子甚寡,太子,四阿哥,十三阿哥及八阿哥一党皆待于宫中。太子废除复立一波已逾两载有余,看似风平,但自废储启始,康熙对太子已有堤防,虽复立之,却大肆惩办其党羽。康熙五十秋以“身患顽疾,当告休宜养”为由将步军统领托合齐解职,使太子党失一要员,七日后又于畅春园召见皇爵群臣,称:“诸大臣皆朕擢用之人,受恩五十年矣,其附皇太子者,意将何为也?”随后讲刑部尚书齐世武、兵部尚书耿额等逐一锁拿,又下令将已遭解职的托合齐以结党之罪拘禁宗人府。太子势不如前,又痛失党羽,非但未能暂缓心神,修身养息,反变本加厉,纠结贪吏,收受贿银,致使国库缺损,康熙大怒,勒令严查。

秦柔心想康熙此行塞外,归宫后必是依史上所载般再废太子,并将其移宫长禁,又忆起曾阅史料与杜撰,皆示二废太子时皇十三子再受牵扯,秦柔心生惶恐,便向四阿哥问道:“十三爷如今不比往昔,既是寄情画中,便也无再入乱势之险了罢?”

四阿哥先是一怔,后哼笑一声,道:“你身在雍王府内,倒时常惦记府外人,我这府里众人皆是爱劳神忧心的。”

秦柔方才识起四阿哥素来沉敛,甚不喜府眷过问宫中时局,只怪自己按捺不住,言多必失,连忙道;“奴婢与十三爷仅数面之缘,有幸得十三爷赐教一曲,便感激至今。”

话落,秦柔方觉不妥,仿佛宣称自己与十三阿哥同嗜音韵,趣味相投,偶获提点便心存绮意。秦柔悔自己心绪繁乱,言前未多作思量,以至越描越黑,理不分明,见四阿哥未语,便也不知如何应对,只得立于原地,垂下首去。

四阿哥将画卷理好置回原处,而后行至其身后,问道:“可知当初我为何留你在府里?”

秦柔道;“奴婢既非真正的赫宜氏,便也与其兄毫无瓜葛,爷心存宽仁,见奴婢无处可去,便让奴婢暂栖于府中……”

四阿哥冷笑,打断秦柔,道:“你这丫头能说会道,仅是不说实话。我仅知你非赫宜氏,如何知道你亦非他人安于我府内的探子?”

秦柔静待。

四阿哥接着道:“你是个聪慧女子,这缘由,你猜得到,却不愿说。”

秦柔仍是低头不答。她自然明暸四阿哥处事谨慎,尔谀我诈司空见惯,防患之心必定深植,容她于府中,自然是已悉其非敌党所派,即便确为探子,以她一妾室寰婢,定对他无从危及,一旦暴露珠丝马迹,反可令他觅得契机,将她背后主使顺藤寻出。每思量至此,秦柔心中便一阵迷茫,不知她于他心中是否仍有待细究,于是宁愿信作他是垂怜所致,将她留在身畔,何况她对他已寄情愫,他定然知道。

“为何不答?”四阿哥在她耳畔询道,秦柔只感四阿哥双臂已自后将她揽住,一双手自她两颊抚过,逐渐垂至颈间,最终落于秦柔襟前,将她领侧衫扣逐一解开。

秦柔蓦地窘住,惊恐中只感胸中促然,下意识地伸出手抑住将四阿哥双手,四阿哥顿了动作,两人僵持片刻,秦柔一阵恍惚,两手略作松懈,四阿哥已将她领口敞去一半。秦柔浑身僵直,欲再伸手制止,又恐惹怒四阿哥,于是不知所措,仅是闭紧了双目,心中慌乱难宁。

此时闻屋外脚步声渐近,随后便闻福安自外道:“爷,宫里来了人,说是请万岁爷传召。”

四阿哥止了动作,退回案侧,道:“知了,吩咐下去,备车入宫。”

福安领了命,又道:“前几日您吩咐的信函奴才也取回来了。”

“拿进来罢。”四阿哥于案前席下。

福安遂推门入书斋,秦柔别过身去,待福安低头疾步行上前去,将手中文书呈上,四阿哥提起笔来批示函件,略抬目向秦柔道;“先下去罢。”

秦柔掩紧胸口,低头疾步行出书斋,至廊下索性奔跑起来,一路险些撞上来往的小厮,她紧蹙着眉,一面向少有人至的后苑奔去,一面哽咽着任煞白的两颊泛滥了潮湿。

康熙起行约半月,京中数名富甲绅人几日间将内城几所秦楼楚馆,缎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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