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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转身冷冷走入了殿中。
那女子看着他身影远去,冷笑一声,自语道:“凤朝歌,你是真的狂妄到了不以为然,还是你心中对那华云罗还有情意在呢?……忠言逆耳啊!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她说完看了看天色,戴上风帽悄悄出了宫。
……
歌舞笙箫在眼前翻飞如花,酒水入肠,浇不灭是心底那一股莫名的憋闷。眼前所见群臣恭贺,霓裳舞衣翻飞。
天恩浩荡却看不到他想看见的那一张笑脸。
空。
心里就这么空荡荡的,无依无着,泼天的功绩无人共享终究只落得一个空字。
“皇上,别喝多了,伤胃。”皇后殷殷关切的声音传来。
李天逍看了她妆容精致的脸,忽地一笑:“莞儿,今日你欢喜吗?”
“皇上这话说的,臣妾自然是欢喜的。皇上英明神武,击退梁贼……”皇后叨叨不绝地说着歌功颂德的话。
谁听来都觉得面上一团锦绣,吉利太平,唯有他觉得索然无味。
他犹自记得。那一日他问,云罗,你欢喜吗?她怔怔抬头看着他,惶然无着的眼神就在那一刹那间撞入他的心底,无法忘记。
她不欢喜,一直是不欢喜的。又或许,她是不知道如何让自己欢喜的女子,一颦一笑,完美无缺,却统统都是假。
她骗了他,从头至尾,她都在骗他!
他猛地站起身来。陡然的起身令殿中的喧嚣歌舞声刹那间停止。
他看着群臣错愕的眼神,眼前的十二旒冕冠颤了颤,笑了笑,顺势扶住了身旁刘陵的胳膊道:“朕去更衣。诸位爱卿一定要尽兴!尽兴!”
他说着由刘陵扶着微微踉跄步下九级玉阶,摇摇晃晃走出了这济济一堂的热闹所在。
殿外清凉的夜风吹来,他长吸一口气,混沌的神智多了几分清醒。刘陵悄悄打量他的神色,低声问:“皇上要不要喝点醒酒汤?奴婢派人去拿。”
李天逍看着头顶月明星稀,忽地道:“今日八月十五了。”
刘陵不知他心中所想,谨慎地回答道:“是啊。今日十五了,明日十六。是中秋节了。”
李天逍忽地自嘲一笑:“古人都是骗人的,酒入愁肠愁只会更愁。走吧,走一走让朕醒醒酒。”
刘陵一听连忙唤内侍宫女跟上。李天逍却已甩了他们在前面走着。
眼前重重宫阙楼阁在夜色下这么明晰,今日过后明日又是新的一日,一日复一日,终究什么都会不一样……
他慢慢地走着,忽地前面有一位宫女站在玉阑干旁静静望月。夜风吹来,她身上的衣袂随风,翩翩鼓起。
他眼前忽地恍惚,那月下之人仿佛又到了眼前。她月下对月伫立,出神看着溪水中的荷灯,眉眼如月般皎洁明亮。
他心口一紧,紧走几步,可是酒后无力,他微微一个踉跄几欲跌倒。刘陵吓了一跳急忙将他扶住。
“皇上,您怎么了?”刘陵连忙问。
李天逍摆了摆手,指着那不远处的那宫女,声音急切:“去看看……她……”他的声音微颤,不知是喜还是怒。
刘陵看去,眉间一跳,急忙派内侍上前去。李天逍似忽地清醒过来,一摆手,慢慢走上前去。
那女子似不知身后有人来,轻叹一声转身要走。她一回头却见身后站着一位明黄龙袍的男子。
她一惊,飞快伏地,颤声道:“奴婢……奴婢不知皇上驾到……奴婢罪该万死!”
不是……她……
他眼中的光彩暗了下来,良久淡淡道:“你是哪宫的?为什么在这里?”
那女子身子微微颤抖,低声道:“奴婢是随周娘娘来的。”
原来真的是别宫的宫女。李天逍定定看着她的身影,忽地声音渐冷:“你这一身……谁给你的。”
刘陵面上一紧,忽的认出了那跪地的女子。
夜风似也莫名地停了,不复了温柔风声。跪地的女子声音颤抖:“这一身衣衫是……是奴婢捡来的。奴婢从前是华美人的宫女。奴婢叫做海珠。”
捡的?
伊人已去,彩衣玉簪此时都不知穿戴在何人身上。他忽地静静地笑。
“海珠?好听的名字。”他回头对刘陵道:“传朕的旨意,封海珠为采女,居永和宫。”
海珠听得不知是惊还是喜,怔怔跪在地上。
“你穿着这一身很好看。”李天逍俯身轻捻那广袖,乌黑的墨瞳中映着她清秀的面容,带着森森的冷意:“就如她所愿吧。”
她看着眼前有几分醉意的李天逍,茫然不知回避。刘陵惊得背后冒出一身冷汗,他急忙推了海珠一把。
海珠惶惶磕头:“谢主隆恩!”
身边衣袂风动,李天逍已渐行渐远,大步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
云罗坐在屋前的月下,听着那太和殿中传来的悠悠歌吹声,已是深夜歌舞依旧不歇,仿佛要狂欢至黎明。她忽地想起在梁京的日子,也是有中秋佳节。每当这个时候彩灯处处,街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也许只有这样的节日才能令人肆意狂欢,忘却这乱世诸般的苦难。
她想着想着便靠在了门边合上了眼。忽地院门“哗啦”一声被踢开,有几位内侍如狼似虎地涌了进来,拉起她就向外拖去。
“你们……你们是谁?”云罗被这突然的变故一惊,不由失声喊道。
内侍一声不吭,将她的嘴堵住,一袭粗布一卷拖向了漆黑的夜色中……
……
当云罗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裹在了粗布中。而眼前凤鸾华帏,祥云龙纹,殿中燃烧的烛光穿过帷帐静静遍洒在这一方软被玉枕上。
她动了动,还未试图挣扎,龙帐忽地一撩,李天逍俊美深邃的面目便显露在了眼前。
四目相对,他冷冷扯开她口中的布团,扯开了她手腕的禁锢,欺身冷笑:“你想侍寝?朕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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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饮鸩止渴
四目相对,他冷冷扯开她口中的布团,扯开了她手腕的禁锢,欺身冷笑:“你想侍寝?朕成全你!”
云罗被他面上的阴沉神色所惊,一得了自由就下意识拥着被衾向后飞快缩去。李天逍眸色沉沉看着她躲避,俊脸神色沉沉不知在想什么。她缩在床上那一堆绫罗锦绣中,长发乌黑,雪白的肤色衬着深绛,有种刺目的妖娆。
云罗闻到了一股很浓重的酒气,心下一颤,怔怔看向他。
太和宫中的熏香幽幽飘荡在鼻间,轻软又馨香馥郁,这是锦绣堆富贵窝,凡人一朝得见便不肯再离去。可是她不曾在这里和他厮磨缠绵过,因为晋先帝便是在这里驾崩。
那一道临终的口谕,那一剑穿心的刺入令他与她心有余悸。恐怕今天夜里若不是他醉得这么厉害也不会犯了这个忌讳珂。
宫人悄然退去,拿了多余的烛火,轻轻关上了殿门。四下里幽暗,静得可以听见一种奇异的声音。云罗仔细一听这才发现是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你不是令了你的宫女海珠穿了你的衣衫故意让朕撞见吗?”李天逍冷笑,目光如锥,冷冷道:“朕便遂了你的心愿,封了她为采女,住你曾经住过的永和宫。从此以后还要恩宠有加,宠冠六宫。”
云罗闻言唇角微颤,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痔。
她一双明眸幽幽看着他神色,终是轻声笑道:“皇上封了谁为妃子关臣妾什么事?”
她话音刚落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只见李天逍俊脸越发铁青。他猛地一把抓住她纤细的足踝狠狠地向他身前拖去。云罗惊叫一声,另一只脚不管不顾地就向他踹去。
可是她哪是他的对手,另一只脚踝也顷刻落入了他的铁掌中。
他将她拖到了身前,俯身就将她覆在了身下。他看着她惊慌的眼神,冷笑:“自然不关你的事。你这个女人,这世间的旁人的生死和痛苦只要你不在乎就不关你的事。朕早就应该看透了你!”
两人靠得这么近,他口中的酒气喷薄在她的脸上,一双深邃的俊眼中都是滔天的怒意。他说的一字一句,字字戳心。
云罗笑了,眼中水光潋滟,美不盛收,可偏偏看得他心中越发怒气勃发。
“皇上早就该看透臣妾了。”她冷笑,“要知道臣妾说到底不过是芳菲楼中那倚栏卖笑的华云罗,平日最喜金银珠宝,荣华富贵,最学不会的就是真心真意。皇上被臣妾骗了伤了,臣妾除了侍寝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来还皇上这一片深情厚意!”
他看着身下那女子薄薄两片樱唇一开一合,听着说的都是一堆混账话,不由气极反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