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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桥上趴在桥栏杆上的,是一个穿着蓝色大格子外套的女生,松松垮垮的搭在肩上,看见他过来了,抬头拉着他的手默默地看着车流的穿梭,桥微微的颤抖。
然后硬是拖着他,把他按着坐在了地上,背靠着爬过的桥栏杆。
这一系列的动作是一点都没有用语言构成的。
“佐久间……”如果两天都不见她的人影,他一定要很严肃的站起来指责她的。把书包搁在地上,腿很放肆的伸长,就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放松的状态。
两人沉默地凝望着太阳一点点地沉下去,颜色越来越艳,而且有种错觉的,离他们越来越近。红日落下的那一瞬间,感到失去的刺痛。
“手冢,你知道吗?这里是一个看落日的好地方,我几乎每天都要来。”她缩了缩身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色的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两颗胶囊,然后扔进了嘴里。
“生病了吗?”侧着身子看她的时候,她的眉毛在吞药进去的时候亲密的拢在了一起。
“嗯?”她哈哈的笑了两声,“没有。”
“那为什么吃药。”
“因为肚子疼。”
他开始研究她是否在撒谎,仔细凝视了一会儿仍看不出什么。不自觉的,他向她伸出了手。逆光下身体半边的轮廓融化在空气中,隐约可以看出好看的金色的弧度。佐久间怔了怔,脑袋里突然产生了奇异的幻想,好像眼前的少年将要打开一扇通往异世界的大门,引领着自己到一个未知的世界。
“干什么?”她是以很傻的样子呆呆的问出来的。
“送你回家。”然而不等她犹豫,手冢已经站起来伸长自己的手臂,用手拉起了她。
一瞬间思维停滞,大脑一片空白。
在把她从角落的阴影里拉出来的时候,她反射性的往前伸了一下。结果就是两人挨得很近,近到佐久间甚至怀疑手冢可以听到自己那大得吓人的心跳声。
“诶?”请赶快丢给她一个可以岔开这么尴尬情况的话题。
手冢按住她的肩膀,把她从自己的胸膛前托了起来。
对不起,很慎重的要用“托”这个字。
好丢人……
是她靠在他身上的吗?
假的吧……
她还在很可笑的幻想着自己吃手冢“豆腐”的否定性,对面已经拉开距离的手冢也在很懊恼的想:如果那时胸口一瞬间的悸动,可不可以理解为她太重了?
其实她一点也不重,相反轻的吓人,因为她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的骨头很硌。
该死……
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就算是今天训练的太多了,然后就突然做出连自己也无法理解的行为了吧?
“那个……这个……请我吃冰激淋吧。”很夸张的,她又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嗯。”
两人沉默的走到推着冰激凌小车的前面,她点了一个芒果布丁冰激凌,然后在手冢之前付了钱,但手冢从买冰激凌的人手里抽出钱,把自己钱包里的钱给了他。
“说了请你吃的。”
有这么傻的人吗?
有,他们俩人都是。
“嗯,谢谢了。”
口腔里满是芒果冰激凌的味道,她很不忍心看对面的手冢跌坐在地下还处于茫然的状态。
记得两分钟,似乎比两分钟还短的时候,她和他就快走到街头的时候。半路一个金棕色短发的男生骑着自行车从路中间直冲过来。
吓人。
她很没义气的躲开,所以准备护着她,防止她受伤的手冢就被撞到了地上。
估计是那个男生吓坏了,扶起倒下的自行车就以很快的速度逃跑了。
“他,为什么要逃跑?”
“因为手冢君长得太吓人了。”原本她是想说因为你长得太帅了。最后不知怎么的,就把这句话硬生生的改了过来。
“吓人?”
“就是很有魄力的意思。”其实他被撞到在地上的时候,还处于“无脑状态,至于有魄力,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那个百年难得一见的表情,直至晚上她躲在被窝里还在回味。
漫长的黑夜像是一条狭窄的隧道,她摸索着墙壁,一直一直往下走,墙上的画面,全都是手冢在许多状态中的眼神,像萤火虫一样,有点温暖,所以她往下走的速度不断的在加快。
●◎●◎●◎●◎●◎●◎●◎●◎感慨
在整个故事中,手冢,他一直是个,令人心痛的存在。他作为青学网球社的部长,有着超出常人多倍的冷静与他那与十五岁年纪所不相符的成熟。他似乎永远都与幸福无缘,快乐总会与他擦肩而过。
真的好想抚摩他的脸,真的好想,用自己的手,温暖他那冰冷的没有温度的手,真的好想,好想……
自始至终,他真的不曾幸福,他的世界只有网球,只有青学,只有让龙马成为青学的支柱……除了这些,他似乎不再会牵挂什么。
网球呵~真的那么有趣么?当那个黄色的小球在空中飞舞的时候,那时的你,即使没有微笑,但你的心里,一定……很快乐吧……
那种超越了自我,超越了一切的快乐。
当她出现在你的视线中的时候;你是否感到眼前仿佛绽开了一朵妖艳动人的蓝色妖姬?
当她用她那女生特有的甜甜的嗓音柔柔的唤你“手冢”的时候;你的心弦是否已被拨动?
当她再次站到你的面前;用那原本清澈的现在却变的妖娆的眼睛看着你;当烟雾在你的面前弥散开来;遮挡住了你的视线;你又再想什么呐?
你或许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曾经可爱的孩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或许也无法接受她会是为了你而变成这样。
但是;这就是事实啊。
Chapter。19 自杀
因赶路赶得太急,她不小心撞上了前面人的胸膛。
“忍足?”从他的怀里退出来,佐久间惊讶的叫道。
忍足这才注意地抬头,看清来人后,细细碎碎的温柔洒在微微上扬的嘴角,“好久不见,佐久间。”
佐久间,而不是小染。
她和冰帝之间亲密的线,早已斩断在她的执念间。
一瞬间,许多零碎的画面倒映在她的眸子里——
“小染小染!你好坏!前面明明答应要给我买香草蛋糕的……”向日嘟着腮帮,气呼呼地质问她。
……
“小染呐,光会生气的女孩是没人要的哦。”忍足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金色的阳光下,那笑容恰如从高山而来的流水,隐隐地浮动着几不可见的光影痕迹。
……
“笨蛋女人~”日吉瞳孔内闪烁着耀眼的光,“以下克上!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的!”佐久间整了整凌乱的头发和淤青的嘴角,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
凤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对着坐在钢琴前微微喘气的女孩,称赞道:“小染,你真棒。”她会过头来,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茶香,她的笑容像晨曦微露中临风轻缠的花朵,如此天真而耀眼。
……
“蛋糕,真的很好吃耶。”微微有点婴儿肥的白皙脸庞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蓬蓬的淡黄色头发轻轻扬起,“慈郎!你该减肥了……”唔,小染说的话好让人伤心哦~
……
眼角微微胀痛,出奇的不舒服。
那些过往的画面,都好像被摆放在流水线上等待安装的零件,它们排着队从佐久间的身体中擦过,幻化成一个个无法磨灭的晶体注入她的大脑。
其实他们个个鲜明不同却都很温柔的笑对此时的她太过残忍,而无法穿过记忆的防线被重新捡起。
无法再记起他们,因为害怕。
无法再打扰他们,因为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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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发作了吗?”严肃的医生抚了抚金丝眼镜,表情变得很不赞许,“未染,还是住院吧。”
“嗯?”桌前的女孩懵懵懂懂的张开假寐的眼睛,语调微微上扬。
“再这样下去,会毁了你自己的。”中岛第一次有些强制性的挑了挑眉毛。
“不行,我不能住院!”她变得有些惆怅,微微垂下的睫毛在脸部洒下很小的一片阴影。
“你哥哥和迹部还不知道吧?”中岛了然的问。
“嗯。”
“冰帝呆的还习惯吗?”她没有告诉中岛叔叔她已经转到了青学去。因为中岛叔叔曾告诉她,越是能刺激她神经的的地方,最好不好去,那样就相当于慢性自杀。所以她每次来看病都穿着冰帝的校服,害怕看到中岛叔叔生气的眼神。
她在自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