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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茂沣心下一宽,冷声道:“你看,他们这不就要走了,快跟上”。
“要么是没做的完想急着回酒店,或者是他们速度快,小伙子,思想别太单纯了哦”,司机恹恹的发动车子,吐出来的话气的凌茂沣七窍生烟。
要不是急着跟踪他们,他还真想换的士了。
又跟了十来分钟,捷豹开进了一家别墅,他进不去,只好结了账在外面等。
“小伙子,别等了,你等一晚上估计都等不到”,司机离开时好心的说。
他横瞪了司机一眼,心很疼很烦。
在附近的商铺买了包烟,一口又一口的抽着,抽到快结束的时候,三楼窗户的霓黄玻璃上,两个模糊的影子拥吻在一起,看身影,就是傅青槐和明添。
影子缠绕在一起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小,突然跌倒了下去,屋里的灯也灭了。
手指上滚烫的温度烧的他手部剧痛的将烟蒂一丢,甩着手抬起来一看,食指间烫的皮都缩了起来,他用嘴使劲吹了吹,身子却好像被雷轰了样,越吹越茫然。
到最后像个呆子一样,傻站在原地,一次也不敢再多看了。
他的小婶怎么会是那种女人,前一刻还爱小叔爱的委曲求全,卑微可怜,后一刻便回了明添家上床,她和小叔都还没离婚啊,在他的世界里,她不是那种对爱痴情的傻女人吗。
他感觉他的世界观全被颠覆了,他感觉很茫然,骨子里的血都冷了,疼的厉害,大步跑开了这个地方。
他在柏油路面上,跑了足足半来个小时,停下来,气喘吁吁的打电话叫了好兄弟叶京源出来。
叶京源到夜店时,凌茂沣已经在酒吧里喝得三分醉,一见面就抓着叶京源的胳膊问:“京源,你说我是不是看错了,电视里不都是那么放的吗,男女主角因为位置站错了,所以外面的人很容易误会,其实他们什么都没做,对不对”?
“帽子,别再自己骗自己了”,叶京源叹气道:“孤男寡女的,一见面就是搂搂抱抱,之后还去了男方的家,灯也熄了,不是干那事那干啥啊,再者说啦,咱们大学生的圈子已经够乱了,何况他们大人的圈子,那更复杂,一夜晴、生活需求常有的事”。
“小婶她不同,她温柔体贴,是个好女人”,凌茂沣瞪红着眼大吼,满嘴酒气。“人心隔肚皮你知道吗,很多人你跟他相处几年你都看不清,何况你才跟你小婶认识多久啊,她们成年人未必还把自己水性杨花的一面曝露在你眼里啊,当然,也未必是水性杨花,可你得想想,你表嫂不是要跟你小叔离婚吗,她当然得急着寻觅自己的第二春啊,人家明添又高又帅,咱们学校那群女生不就是迷他迷的死去活来的”,叶京源的话毫不留情的穿透他的心,“你看你比她小那么多,不是我打击你,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会选明添”。
“你别说了”,他闷闷的又喝了一杯,整颗心都凉透了,他这样不顾厚脸皮的缠上去,换来的却是她这般的绝情,哪怕在心里留有一点地位也好啊,“失恋的滋味真他妈难受,我以后再也不要喜欢上任何人了”。
“有时候人的感情要是能控制住就好喽”,叶京源也要了杯鸡尾酒,陪着他慢慢喝着。
等他喝的七八分醉时,才结了帐扶着他往外走。
夜店里人来人往,他走的趔趄,闷头朝前撞进了一个进门的女人怀里,对方一张娃娃脸,粉嫩白皙的脸面露厌恶的推开他,“怎么走路的,别弄脏了我新买的名牌裙子…”。
后面的话止在突然抬起的凌茂沣英俊耀目的脸,乌黑的浓眉,醉醺醺的乌黑双眼像有水纹在荡漾,眼角下黑色的痣忧伤迷人,看得人心跳加速。
“不好意思”,叶京源反感的道了声歉,扶着凌茂沣快步擦肩而过。
“紫瑛,你还站那干嘛,大家都等你很久了”,一个姿容高挑的女生从夜店里出来,“咦,那不是C大的校草凌茂沣吗”?
“洁丽,你认识他”?傅紫瑛有点激动的问。
“以前去C大玩的时候我朋友指我看过”,何洁丽眉头微动,“怎么,看上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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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凌牧潇失事
“也不是,就是他刚才看我的眼神…嗯,说不上来,反正好像有被电到的感觉”,傅紫瑛吐了吐舌头,“你知道啦,我就喜欢这款类型的,有熟人没,介绍我认识认识”。
“不好意思,没有”,何洁丽摇摇头,龇牙笑道:“而且你也别想了,我听说人家心里有女神的”。
“女神”?傅紫瑛失望,“谁啊”?
“就最近这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容冉,她是C大的学生,听人说凌茂沣追过她,被拒绝过,貌似一直没放下来”。
“原来是她啊…”,傅紫瑛眼角飞快的闪过与脸型不符的精光,似笑非笑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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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照。
傅青槐提着一桶油从超市里走出来,后面佟静也提着一个大西瓜,没了太阳伞的庇护,热的气喘吁吁,“唉,累死人了,要是小沣在的话就好了,别看他年轻,力气大的很”丛。
傅青槐停下来,拧眉回头看向母亲,“妈,您要弄清楚,茂沣在好,他和我们的关系再好他也是凌牧潇的亲戚,不是您的儿子,更不是您的女婿”。
“好啦好啦,妈都知道,这几天不是他来敲门我都没开吗”,佟静唉声叹气的道:“我每次从门孔里看他坐在楼梯上发呆就觉得过意不去,和凌家那群薄情寡义的人不同,是个挺热心善良的小伙子,这几天他都不来了,估计是知道咱们不想理他,以后也不会再来了吧”。
傅青槐沉着丽脸不语,手上的油桶勒的手指隐隐作痛,她不得不加快速度走到车厢前,把油放进去,包里手机唱起了熟悉的歌声,是曾经她为凌牧潇调的专用铃声。
她连忙打开取出来接听,“你总算回我电话了”。
“来巴黎第二天就感冒了”,阔别好些日子的嘶哑嗓音夹着咳嗽传过来,“我怕你又要跟我谈离婚的事,所以让助手关机了”。
“怕,你也会怕”?傅青槐苦笑,高高在上的他会害怕,真是天荒夜谈,记得结婚前有次自己在剧组里,听闻他也是感冒了,当晚便坐了飞机回来陪他,不知不觉那些事都很遥远了。
“青槐,我是真的不想和你离婚”,他停顿了会儿,沉沉的说,“人家说日久生情,以前我不信,现在信了,你真想结束我们夫妻情份吗”。
“结束我们夫妻情分的不是我,是你,一直都是你”,她的声音夹杂着沉怒还有难掩的悲伤。
长途电话“沙沙”了几声,凌牧潇又颓废的咳嗽了几声,“好,明晚八点的飞机到C市,咱们在第一次相亲的餐厅见面签字离婚”。
“好”,她张口,点头,心像被什么撕扯,剧疼过后是麻木。
她想,他到底是同意离婚了,果然凌老爷子出手什么都能搞定。
她该高兴,但是此时此刻更多的是对这份婚姻的凭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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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个故事咖啡馆。
七点五十分,“欢迎光临”的木牌晃了晃,傅青槐踩着高跟鞋拉门走进,一股浓浓的咖啡香味中夹杂着面包、甜点的奶香味扑鼻而来。
她寻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杯咖啡,这里便是他和她第一次相亲的地方,记得那天她是结束了两个晚上的通宵拍摄回家,突然接到一个表姑的电话,说是要给她介绍一个相亲的对象,对方名字叫凌牧潇,是凌氏集团的总裁,年轻有为,沉稳英俊。
她早已对他名字有所耳闻,甚至在杂志上看过他的照片,确实是在满世界都是啤酒肚的老男人中脱颖而出,令人过目不忘。
为了那次相亲,她还特意跑熟悉的造型师化了个遮黑眼圈的妆容,第一次见到他时,比照片上更英俊的本人另她怦然心动,然后拍拖、结婚…
而如今却要在这话下句话。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选择在这离婚,也许是在哪开始就在哪结束吧。
咖啡送上来时,一看表,才方觉已过了十五分钟了。
她拨电话过去,“对不起,您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她皱眉,又等了半个小时,无聊的进了新浪网上看新闻,一则最新的报导跳进了视野里。
“今日下午五点,巴黎直飞C市的CA945航班经过意大利区域时遭遇雷雨故障偏离航道,目前讯号失踪在地中海附近,巴黎航空公司通知了近海附近的国家进行全力搜救中,据悉,机上有一百名乘客和十名机组成员…”。
她腾地站起,“砰咚”,咖啡杯狼藉的摔碎在仿古地面上,浓稠的液体散了一地。
她匆匆提上包,结账,出了咖啡厅,拨电话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