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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槐还以为他要睡了,结果竟好像走远了,她眯起一只眼,看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慢慢的抽着烟,身影寂寥…惆怅。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默默的流眼泪,也许他心里还是很害怕自己的身体吧,就算没有,你是真的心痛了、后悔了,可是你能挽回得了我伤痕累累的心吗。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
凌茂沣是真的睡不着,一整晚,她身上的伤口就像录影带一样一次次的放映在他脑海里。
他原以为那两年她是被凌牧潇囚禁在某处,原来不是,她是被大火烧伤了,藏在医院里治疗。
他用手机在网络上搜索烧伤的事,越多了解一些,甚至看到那些烧伤的图片,他便越觉得骇然、恐怖,她会不断的臆想当初她烧成了什么样子。
她应该是属于深度的烧伤。
可是凌牧潇,你不是很爱她吗,为什么还会让她受到容冉的伤害。
他仰头看着客厅的吊灯,到半夜里,她突然做起了噩梦,不停伸着手臂在床上翻滚。
“救命…救命…我不要被烧死…好痛…啊啊,不要…呜呜,别丢下我一个人…”。
他吃了惊,连忙起身冲到床边上,把她身体捞进怀里,双手牢牢的抓住她,摇晃着她身子,“青,你醒醒,别怕,你是在做梦,不是真的”。
“啊啊——”,她尖叫的睁开眼,双眼惊恐彷徨,额头上又冷汗落下来,她抬头看清楚上方的人,猛地用力抱住他脖子,双手不停的抚摸着他后背,喉咙里发出濒临绝望的喘息。
吓死她了,她刚才又做梦回到了四年前在火场的那一幕。
自从火灾后,那几年里她几乎每晚都做噩梦,需要靠安眠药才能睡得着,只是已经很久没有做这样可怕的噩梦了。
“青,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这种伤害”,凌茂沣心如刀绞的轻吻着她额头,她刚才的模样真的吓到他了。
她不说话,只是闷头在他怀里。
这一刻,她太需要具温热的身躯了。
她怕,像那场火灾发生时,所有的人都丢下她只顾着自己逃命了。
“青,别怕了,有我在”,察觉到她的瑟瑟发抖,凌茂沣低头吮住她的樱唇,用自己薄唇上透着的温暖传递过去。
她抓紧他背后的衣襟,无力又虚弱的任由他在自己芬芳的小嘴里放纵的轻吻,擭取她芳口中的密津,被他舌头掠过的地方,她害怕的身体一阵阵慢慢的放松下来。
许久,许久,吻得她快要晕厥时,他终于抬起头,凝视着黑暗中的她,小嘴被吻的红肿,眼角还泛着晶莹的泪,小脸微红,怜人极了。
他倒吸了口热气,轻柔的抱着她躺下,“睡吧”。
她闭上眼睛,先前一番恩爱,体力也早耗尽了。
而凌茂沣因为这一插曲,却更睡不着了。
一夜未眠。
清晨时,怀里的女人嘤咛的动了动,他低头,看着她在新的一天睁开了双眼,漆黑的雾眸沾着还没清醒的睡意。
他笑着在她眉心印上一吻,“青,早安”。
她愕然抬头,上方布满血丝的眸动情的望着她,眸中漾满了深情,浓若化不开的稠雾。
她呆了阵,昨晚的事陆续飞上心头,尴尬立刻涌上通红的脸,但即刻又紧锁起眉头。
长久的安静中,他看着她,她低着头,沉默。
“我…”,这么安静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凌茂沣手臂轻轻从她腰上拿开,“我打电话让下面的服务生给你拿套衣服上来”。
听他拿着座机给下面的人交代她穿什么样的尺码,就连内衣都清清楚楚,她暗暗咬了咬牙,她真是太丢女人的脸了。
凌茂沣挂了座机,就见她裹着床单在地毯上寻找不知道什么东西。
“你在找什么”?
“我手机”,都怪她,昨天把她衣服都撕掉了,手机也不知掉哪去了。
“在这里”,凌茂沣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只苹果递过去。
她接过,立刻给明添打电话。
“你在哪”?电话一通,首先响起的便是明添厉声的质问。
她松了口气,声音中气十足,看起来没有生命危险。
“你跟凌茂沣在一起,一整晚”?明添像只狮子一样咆哮。
“你伤怎么样了”?
“老子快死了,全身粉碎性骨折,两条腿也断了,从今以后就是瘸子,你要负责照顾我一辈子”。
粉碎性骨折…还能活吗,傅青槐无语,见凌茂沣目不转睛的盯着这边,不宜多谈,匆忙就结束了电话,“我等会儿回剧组,有什么事到那再说”。
“你在跟明添打电话”?凌茂沣心里酸酸的,她一醒来,首先想到的就是明添,什么时候开始明添在她心里已经这么重要了,想起昨晚看到的,他忽然一阵恐慌,她不会对明添也有感觉了吧,毕竟她当年受了那么重的伤,好像明添和凌牧潇都在陪着她,她被火烧是容冉害的,间接上和凌牧潇脱不了干系,她心里肯定也恨凌牧潇,但相反,她对明添肯定很感激,所以他现在最大的情敌其实是明添。
“你昨晚动手把人家打成那个样子,我连慰问一下都不行吗,凌茂沣,你没有资格干涉我的私生活”,傅青槐气恼的道,“如果明添出了什么意外,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虽然我昨晚很生气,但是我还是拿捏的很准,并没有朝他致命的地方打”,凌茂沣委屈的道:“昨晚我看到你们俩在车里亲热,我要不生气就不是个男人了,不过为了你,我愿意跟他去道个歉”。
好久没写肉肉的戏份了,写的好辛苦。。~~~~(》0